紅發少女目瞪口呆地看著白靈馨展現出來的雷厲風行。


    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你就這樣開始?


    而且之前你在說什麽?


    什麽叫旁邊就是解剖室?標本又是什麽鬼?


    你他娘究竟是讓我放的什麽心?左心室還是右心房?


    妮璐在愣神中,就看著周圍的護士一擁而上,在她的身上塗抹某種冰涼,黏糊,且帶有消毒氣味的油狀液體。


    “誒不是!等一下,白,這麽快的嗎?難道我不用準備點什麽?”


    “不然呢?”白澤無動於衷地看著對方臉上的懵逼,“難道你還想要一個擁抱一個吻不成?”


    事到臨頭,明明覺得自己已經做好覺悟的少女,還是在求生欲的驅使下連連喊道:


    “但是你看我不用穿什麽衣服嗎?哪怕是拍個片,做個檢查也好啊!你這流程明顯不正常啊大姐!”


    “還有我現在覺得自己好了很多,真的有必要手術嗎?你之前說的隱患什麽的我聽不太清楚,要不我們先停下來聊聊怎麽樣?”


    “實在不行……實在不行請讓我吃個飽飯再上路吧,對了!我還要上個廁所!我要尿尿,我要拉屎!”


    對於紅發少女這副在垂死掙紮中胡言亂語的醜態。


    白澤實在懶得多搭理一句話,隻是抬起眼眸。


    眼神冰冷地示意眾人,趕緊把這頭豬仔的屎尿掏走,然後推入屠宰間開殺。


    便在這時,白澤聽見了從身邊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


    於是默默回過頭。


    就看見某位隻是套著一件護士服作偽裝的少女,就這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此時,白色卷毛的小護士心情愉悅地哼著歌,彎著眉眼,毫不畏懼地與那雙紅眸對視。


    然而正當她想要開口問好時。


    突然眼神一凝,目光犀利地盯著銀發少女嘴唇上微微的腫起。


    糟了!難道是因為精神創傷複發,以至於我產生了很嚴重的失憶症?


    我完全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吻過白靈馨!更何況是將對方親成這樣……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遭到了【清洗者】的襲擊,對方讓我遺忘了此前的記憶。


    這倒不是不可能,畢竟那些喜歡隱藏在人群中的家夥,在過去一直是這麽幹的……


    可是對方的目的是什麽?


    難道是那段時間裏,我和親愛的達成了某種密謀結果被對方發現了?


    夏綠蒂陰沉著臉,默默地想著。


    至於有什麽偷腥貓搶先一步親吻了對方,而且親愛的還沒有拒絕,任由施為的這種可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是的,寧願相信是自己遭到了未知攻擊而導致失憶的夏綠蒂。


    也絕不願相信或者是接受,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能夠玷汙她心愛的純潔之物。


    於是精神本就不正常,且內心極度自我的少女,頓時皺起了好看的眉毛。


    她邁步上前,淡紅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淚水,可愛的小臉上滿是凝重和關切地說道:


    “抱歉親愛的,我可能是因為精神受創的後遺症,也有可能是遭到了某個雜種的影響……”


    “我,我竟然遺忘了與你的重要約定,請問你還能原諒我嗎?我們之間還有再次開始的可能嗎?”


    “請告訴夏綠蒂吧,我什麽都願意為你做的……”


    一邊說著,卷毛少女在陳靈馨仿佛見到鬼的注視中撅起嘴,打算先來個忘情的深吻來彌補自己的遺憾。


    隨後她嘟起的嘴唇,就被兩根纖細的手指緊緊夾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建議你先組織好語言再說話……”


    白澤有些疑惑地問道,縱使他思維活躍,也絕對想不出眼前的卷毛少女這時候究竟在想些什麽。


    一邊說著,他的手臂默默發力,在陳靈馨滿意的表情中,控製著距離不讓對方靠近。


    但就在這時,夏綠蒂眼睛一亮,似乎發現了什麽。


    果然,如果是平時的你出於防範,絕對會使用念力阻擋而不是用肢體接觸。


    但是剛剛無論是地麵上印出了你鞋印的痕跡。


    還是空氣中飄蕩的纖塵毫無阻礙地落入了你的頭發。


    這些跡象都在說明一點,那就是這一刻的你,出於某種原因拒絕了使用能力。


    是單純的因為懶?說不通,你不至於在這種時候偷懶。


    還是出於能力的限製不能使用?不,這樣謹慎的你根本不會選擇在這時候進行手術。


    所以也有可能……是你需要保持這樣的狀態,才能在接下來的手術中,對那隻小紅毛進行正確的治療?


    在雙方接觸的短短一瞬間,夏綠蒂便想到了所有她自認為邏輯能解釋得通的理由。


    然而,這份聰慧的思想剛剛占據了高地。


    便在下一刻,被心裏跑出來的色魔摘了桃子——


    嗨嗨嗨!家人們!既然白靈馨不能使用念力。


    那換言之,現在就是我唯一能與對方進行近距離、甚至是負距離親密接觸的大好時機吔!


    隻要我能想辦法拿下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先這樣,然後再這樣,最後再那樣。


    就能憑借我精湛的技藝讓白靈馨嬌羞,讓她登上極樂,從此以後徹底離不開我呀!


    什麽?你說這樣會惹惱對方?


    哎呀,不可能的,沒逝的,沒看到我在失憶前都把她的嘴親腫了嗎?


    我們之間的關係,肯定在我不知道的時間線裏得到了突飛猛進,這波必拿下的好吧!


    小女孩鼻孔噴著氣地想到,隨即說幹就幹。


    隻見她突然伸出兩隻手,欲擒住銀發少女的手腕。


    與此同時還大膽地探步向前,邁出一隻小短腿朝著對方的大腿關節試探地勾去。


    白澤不知道這人在發什麽神經,但還是果斷回擊。


    拒絕了陳靈馨想要幫手的打算,隻是將手指瞬間縮回,改為推掌猛拍夏綠蒂的麵部三角區。


    同時單腿後撤半步,躲開對方探前勾腳的一刹那。


    驟然抬腳又猛地落下,企圖將對方的腳踝骨當場踏彎踩碎。


    然而夏綠蒂應對這般變化卻是從容自若。


    隻見她在麵部遭到推擊,頸部和腰身後仰泄力的瞬間。


    就已經憑借著另一條腿支撐地麵,配合著身體強大的柔韌性與核心力量維持重心平衡。


    同時一心二用,探前的腳如蛇身靈活地扭動,避開白澤的踩踏。


    接著雙臂又猛地攤向兩側發力,帶動著整個人以芭蕾的舞姿扭轉身形,


    如天鵝揮翅一般優雅地變換身位後,雙手成抓波龍爪手,順勢朝著銀發少女身前直撲而來。


    白澤探手撥掌,她就纏臂順轉欺身而上。


    白澤轉手推爪拿臂,她就反手擒腕,拽手拿臂,再次欺身而上!


    看著對方連連後退,甚至是退至牆角柔弱又可憐的樣子。


    夏綠蒂臉上頓時流露出癡漢般的笑容。


    似乎在說,你要麽就被我緊緊地抱住,纏住,然後進行甜蜜的貼貼。


    要麽就隻能和我繼續在狹小的空間裏跳雙人舞。


    讓雙方的肢體在近距離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進行又酸又疼又親密的互動!


    這波橫豎都不虧啊家人們!


    僅僅隻是與對方進行了一番肢體上的接觸,心裏就已經嗨到不行的女孩如此想到。


    沒錯,縱然用二妹接替了大腦思考。


    但夏綠蒂也是考慮到白靈馨對於格鬥來者不拒的性格。


    這才做出了這般看似冒失,但實則盡在把握中的舉動。


    然而,正當她這麽想著。


    就看見銀發少女在麵無表情中不再後退,隻是腳尖一勾,挑起地上的折疊板凳拿在手裏。


    緊接著,就在夏綠蒂驟然凝固的笑容中,掄起椅子,朝著她的麵部猛得揮下!


    pia!


    很遺憾,麵對這個出招下流又陰濕,挨了打臉上還能露出變態笑容的女孩。


    不想給對方一點甜頭的白澤,也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給爺爬,莫挨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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