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圖片中畫風可愛的美少女。


    光是憑借那白發紅眼的樣貌,哪怕是對方化成灰……我是說化作二次元。


    兩位專員也都能分辨出那究竟是誰的形象。


    一時間他們隻覺得心中泛起強烈的不可思議。


    不是,憑借這樣的圖片也能讓他們安靜下來?


    那如果是真人照片又會有怎樣的效果?


    總不能是失控者光看一眼就能恢複理智,然後當場下地走路上廁所吧?


    魏昌禮在心中吐槽著。


    不知為何,明明應該為這種好事而感到高興。


    但隻要一想到炎國在這些年所投入的資源。


    結果到了最後,所開發出的天價藥劑還抵不過一張紙來得更有效。


    男人就感覺自己的心情極其複雜,除了吐槽,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而相比起他所遺憾的事情,張彩婷隻是接過那張卡片,一邊愛不釋手地翻看著,一邊好奇地問道:


    “所以這也是你們這裏的治療方法?白帝早就知道她的畫像有這種效果?”


    “當然不是。”聞言,陳院長聳了聳肩,“其實在昨天把那群孩子救出來時,就有一個年輕的專家提出這樣的建議。”


    “他認為既然當時的失控者,僅僅隻是待在白帝的身邊就能安靜下來。”


    “且那些人又對白發紅眼這樣的形象非常入迷,甚至是後來撤離的時候,都掙紮著想要重新回到她的身邊。”


    “那不妨利用這樣的特征以及關鍵詞,訓練並喚起失控者的印象,刺激他們產生對應的幻覺。”


    “讓他們以為自己回到了地下世界,還待在白帝的身邊,從而間接地起到鎮定的作用。”


    察覺到兩人驚訝的目光,老爺子咳嗽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道:“不過我們當時並沒有采納他的建議,畢竟這聽起來太不靠譜了,而且那個人看起來太年輕……”


    其實原因不隻是如此,畢竟當時最大的阻力,來源於某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陸性男子——


    【什麽狗屁的隻要白靈馨的幾張高清照片和3d建模,爬爬爬!】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人是在想什麽齷齪的東西,替我轉告他,白帝不是他能妄想的對象。】


    【建議他收斂這種下頭的主意,不然老子要把他的老二剮掉……】


    哎,也不知道老陸現在作何感想。


    隻能希望在接下來的幾天裏,睡覺都要帶著紅鼻子的他能夠睡得安穩點吧,噗嗤……


    帶幸災樂禍的損友心態,陳院長忍不住笑了出來。


    接著察覺到兩位專員好奇的目光,他又很快地收斂起表情,咳嗽一聲繼續道:


    “後來發生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通過那個叫妮璐的孩子身上的異狀,我們決定嚐試這樣的做法。”


    “而正巧小白馨也很好奇會有什麽成果,因此她特許我們使用她的形象,打印出真人以及二次元兩種風格的畫像進行對比測試。”


    “如果測試的效果確實有用,那麽我們今後也會考慮將其列入常備的鎮定方案。”


    “且為了方便,以後我們還會將這些紙張塑封成卡片進行保存。”


    老爺子一邊說著,看著那位女專員眼中冒著的渴望,隨手將卡片遞給對方,繼續補充道:


    “不過與之相對的,她也提出了要求,那就是這些東西不能隨意地流傳出去。”


    “必須確保發出去的每一張紙上都標注有序列號,統一登記並在一段時間後統一回收,以防止其成為某些靈媒師或者異能者的作用媒介……”


    兩名專員聞言下意識地點點頭。


    對那位大人會采取這種謹慎的做法並不感到意外。


    畢竟對方可是在戰鬥之後,也會盡可能地處理留下的痕跡,哪怕是一片衣服的碎片也會徹底燒毀。


    而這就更不用說影像資料了。


    現在官方的機密檔案裏,想要找出一張有關對方的照片,用的都還是經過ps的陳靈馨學生照。


    這是高層並不希望因為這點小事從而惹怒對方,從而選擇充分地尊重她的決定。


    不過想到這裏,也不知道為何。


    在聽到以後的白帝城可能會發行這些帶有序列號的紙片,並將其統一回收這件事情上。


    兩名專員總感覺有一種很奇怪的既視感,但又一時想不出所以然。


    張彩婷最先放棄了思考,搖了搖頭,反正這些事情有別人替他們考慮。


    她隻是翻看著手中畫有白靈馨圖案的卡片,有些意猶未盡地問道:


    “也就是說之後還有一個真人版本的?那請問這兩種我能夠收藏起來嗎?”


    “我保證……不對,我發誓!絕對不會流傳出去的,我可以用積分來購買……額,您看行嗎?”


    你覺得我們會差你這點積分?


    而且我都快把口水說幹了,你關注的重點卻是這個?


    老爺子沉默地看了對方一眼。


    那異樣的眼光,直看得這個溫婉的女人麵紅耳赤地低下頭,尷尬地摳起腳指。


    最後陳院長也沒說什麽怪話,隻是伸出手,有些艱難地從對方的手裏抽走卡片,並輕飄飄地說道:


    “這個東西是以後療養院的處方藥來著,概不外售哈。”


    “當然,如果你實在想要,那就得問你自己有沒有精神病了……”


    張彩婷有些失落地歎了口氣,而在一旁的魏昌禮則是同樣感到有些無語。


    他咳嗽一聲,對著陳院長問道:“那現在這種方法是經過驗證了嗎?具體的效果怎麽樣?有沒有推廣的價值?”


    聞言,陳院長轉過頭,對著那個剛從某個房間裏走出來的壯漢招手,示意對方過來。


    同時一邊解釋道:“至於效果如何,其實我對此隻是有個大概的了解。”


    “畢竟我隻是一名管理人員,在認知上肯定有所偏頗,因此具體情況倒不如直接詢問嶽山老師來得更好一點。”


    說到這裏,老爺子又不禁感慨起來:“話說回來,嶽山老師對學生還真是滿腔熱血啊。”


    “明明照顧病人不是他的職責,卻還是從昨晚一直忙到現在都不肯休息……”


    就在這時,隻聽一道沉悶的聲音從身邊傳來:“那隻是因為我睡不著罷了,坐看著學生受苦而自己選擇休息這種事情我辦不到,絕對辦不到。”


    嶽山赤裸著強壯的上身出現在幾個人麵前,他歎了口氣:“尤其是看到這群可愛的孩子,如今落得這樣一個淒慘的下場,我們做老師的更是心裏難受,備受煎熬……”


    聞言,還沒等眾人露出感動的神情,說到這裏的嶽山又突然一改語氣中的沉重。


    隻見他舉起雙臂,壯碩的胸肌和肱二頭肌一鼓一鼓地跳動著,怒吼道:“但是沒有關係!”


    “因為我看到了每個孩子身上不願屈服的頑強意誌,我也看到了每位同誌選擇迎難而上做出的犧牲與覺悟。”


    “而在不久後,我們學校的老師和高年級學生更是會組建誌願隊前來幫手!”


    “鐵的意誌,鋼的強韌,青春的熱血再加上萬眾一心的覺悟。”


    “他媽的這一切的艱難險阻又怎能擋得了我們!我們要將它們爆殺、勁殺、撕得粉碎!讓敵人的陰謀就像野狗的大便一樣可笑……”


    肌肉兄貴仰天怒吼地咆哮著,但沒過多久。


    隻聽“啪”的一聲響起,一隻鞋子頓時砸在了他的臉上。


    與此同時,周圍人的喊聲也不期而至——


    “吵死了!孩子們正在休息呢!”、“你踏馬一個人的噪音比其他人加起來還要吵!”、“嶽老師請小聲點!不然就請你出去好嗎?”


    看著一名護士一邊罵罵咧咧地喊著,一邊蹦蹦跳跳地跑過來撿鞋子。


    嶽山摸了摸腦袋,有些委屈地轉過頭,小聲地說道:“當然更重要的是有白同學在這裏坐鎮,我相信有她在事情很快會得到解決。”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對她這麽有信心,但還是先承你一句吉言……”


    “就是我想問一下,嶽老師你有時候能不能正常點,我快被你嚇死了。”


    陳院長捂著心髒,喘著粗氣說著,實在有些受不了一頭人型猛獸在他麵前如此大吼大叫。


    對此,嶽山隻能迎著周圍人無語的眼神,無奈地道歉:


    “咳咳,因為副作用的緣故,導致我的精神有時候會出現難以抑製的亢奮,這個實在不好意思,已經在改了,但這個效果……”


    “咳咳,還是讓我們說回正題吧,院長是想要了解畫像的效果嗎,關於這個我隻能說有好有壞。”


    男人從褲兜裏找出一張寫有記號的紙遞給所有人看,並解釋道:“利用白發紅眼這樣的形象去勾起失控者的幻覺,這一步被證實是有效的。”


    “而且真人照片有著比動漫圖片更強勁的藥效,僅僅隻是看一眼就能讓他們暫時恢複意識,甚至具備一定的交流能力。”


    “不過也正因為太有效了,以至於那些失控者對此產生了強烈的占有欲,隻是放著不管的話他們不會做出什麽反應。”


    “但若是趁機拿走、或者做勢欲拿走照片,那就會反過來刺激他們精神狂化,甚至遭到攻擊和敵對也說不定……”


    看著男人臉上有些怪異的神色,以及對方沾滿塵土的長褲上被撕開的切口。


    張彩婷等幾個普通人對視了一眼,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聽起來應該是好事啊,那隻要不動照片不就好了?”


    聞言,回想起那些學生麵露狂熱,對著照片又舔又咬的饑渴模樣。


    或是聽見他們真情流露地高喊著:老婆,你真可愛……


    又或是喃喃自語道:寶貝,這是我的寶貝,讓我們永遠在一起,誰也搶不走你……


    嶽山就有些笑不出來,他自己也想問:這真的是好事嗎?你確定這不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很難說,真的很難說。


    最後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跳過這個話題:“不過以上都是好的一麵,而壞的一麵,就是有些人會因此產生截然不同的反應。”


    “可能是在地下的時候他們曾被白同學揍過,以至於產生的幻覺,都是看著自己怎樣被對方虐殺的場麵。”


    “其中就有一名男生在當時被扭斷了四肢,就連腰骨也被打碎。”


    “現在好不容易接上骨頭,打上鋼釘和石膏,結果在看見照片後。”


    “整個人當場便以自殘的形式,重現了自己四肢被扭斷的場麵,差點沒搶救回來……”


    聽著遠方響起的哨音不再頻繁,又看著前方麵露震驚的幾個人。


    嶽山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救贖與恐懼,這就是他們兩種表現給我的不同感覺,而我也根據他們所描述的細節,進行了一些分析。”


    “像是那些在失控時害怕沉淪,不願接受事實,且依舊保留強烈的求生欲以及感情的人,似乎會被白同學所吸引。”


    “他們的內心傾向於接近她以得到某種救贖,從而在意識的深處,留下了某個隻有白同學才能觸發的後門。”


    “而那些在失控中選擇了放棄自我和接受現實,甚至是不介意做出惡事的人,則更傾向於傷害並吞噬白同學。”


    “他們當時的行為不出意料地招來了對方的毒打,以至於留下了堪稱心理陰影的命門。”


    “我有理由懷疑,當他們在見到真人的時候,會立刻失去戰鬥能力,甚至當場下跪也說不定……”


    魏昌禮一邊入神地聽著,手裏拿著錄音筆將這些發現全都記錄下來。


    發現嶽山停下了講述,他忍不住問道:“嶽老師,您隻說了學生的事情,那麽其他的異能者呢?”


    “我記得這裏還收容了一些同樣瀕臨失控的大人,他們有什麽表現?”


    “答案是沒有表現。”對此,嶽山聳了聳肩,在對方錯愕的眼神中說道:


    “那些沒有見過白同學,對她的認知有限的學生或者成年人,在實際看到照片時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在經過一番測試……算了,這裏我可以直接提出結論……”


    嶽山回想了一下,緩緩說道:“想要達成‘僅憑借白帝的影像、甚至是聲音就能暫時擺脫失控’這一特性。”


    “其中的先決條件之一,就是異能者必須在瀕臨失控這個階段,看見或者接觸到白帝。”


    “除此之外,其他任何時候看見或者接觸對方很有可能是無效的。”


    “至於條件二,就是在失控時決不能放棄希望,並且在看見白帝時也必須克製住心中的惡意,將對方的身影保持在視線範圍內。”


    “就這樣直到某一刻,突然感覺自己的精神變得輕鬆起來,就說明‘救贖’的烙印已經在心中摁下,那代表著你過關了。”


    看著兩個愣神的專員,嶽山咧起嘴,露出滿口大白牙,爽朗地笑道:“因此我向官方提出建議。”


    “我們完全可以借此訓練出一批,印有白帝‘救贖’烙印的異能者軍團。”


    “在他們戰術目鏡或者眼球義體中植入對方的超高清寫真,而在耳機或者骨膜傳感器中植入對方說話的耳語。”


    “通過這種全方位立體的asmr體驗,讓他們即便在失控中依舊能保持相對的理智和戰鬥力。”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白帝之刃,或者救贖薔薇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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