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岩城的夜晚寧靜而祥和,


    可張家卻如洶湧海麵下暗藏的漩渦。


    一夥黑衣人穿梭在張家後院,


    他們的腳步輕盈得如同貓科動物,


    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月光灑在他們黑色的夜行衣上,


    勾勒出他們敏捷而矯健的身姿,


    他們的眼神冷峻而堅定,


    直奔此次行動的目標——地牢。


    “什麽人?”


    地牢守衛警覺地大喝一聲。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


    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有效的防禦動作,


    一名黑衣人便如閃電般欺身而上,


    手中的劍在精準地抹過了他的咽喉。


    鮮血如噴泉般湧出,


    守衛瞪大了眼睛,


    捂著脖子緩緩倒下,


    眼中滿是驚恐與不甘。


    迅速地就解決了剩餘的幾個守衛,


    黑衣人魚貫而入,湧入地牢,


    很快便找到了被關押在此的武堂眾人。


    他們手中的利刃揮舞,


    三下五除二便將武堂眾人解救而出。


    “你們是什麽人?”


    張啟疑惑的發問,


    “不用管,隻要知道我們是來救你們的就好!”


    黑衣人首領的聲音低沉沙啞,


    仿佛是從黑暗的深淵中傳來,


    讓人無法辨別他的真實麵目。


    “可你們為什麽要救我們?”


    張啟並沒有被這簡單的回答所迷惑,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黑衣人首領,


    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甭說廢話了,趕緊跟我們走!”


    黑衣人首領有些不耐煩了!


    “你認識我?不說清楚我不走!”


    張啟的態度十分堅決,


    他站在原地,沒有絲毫要挪動的意思。


    “隨便你!”


    黑衣人首領也不在意,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我們撤”


    黑衣人首領低聲招呼一聲,


    身形一閃,率先朝著地牢外奔去。


    其他黑衣人毫不猶豫地緊跟其後,


    他們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


    留下張啟和武堂的人麵麵相覷。


    此時的地牢中,


    每個人都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副堂主,我們走嗎?”


    名武堂的年輕弟子滿臉謹慎地詢問,


    張啟眉頭緊鎖,還未來得及回答,


    另一名武堂的人便急切地搶著說道,


    “此時不走,還等什麽時候?”


    他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真等著那張逸賊人殺了我們嗎?”


    說完,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


    俯身抓起守衛掉落的武器,


    沒有絲毫猶豫,


    快步朝著地牢出口衝去,


    腳步急促而慌亂,


    但每一步都在這寂靜的地牢中回響。


    “等一下!”


    張啟反應過,


    急忙大聲喊道,


    試圖叫那人。


    可那人被恐懼和求生的欲望支配著,


    對張啟的呼喊置若罔聞,


    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的地牢通道裏,


    兩三步便消失在地牢裏,


    隻留下一串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有幾個膽大的人,


    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


    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


    一咬牙,也跟著跑了出去。


    張啟張了張嘴,想再次勸阻,


    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這些人隻是想要活命而已,並未有錯。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心中五味雜陳。


    “副堂主,我們走嗎?”


    還有一幫子武堂的人還等著張啟發號施令,


    “走!”


    張啟一咬牙一跺腳,


    有什麽幹脆出去再說。


    眾人聽到這句話,頓時如釋重負,


    大家紛紛簇擁著張啟向外走去,


    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可當他們剛逃出地牢,


    卻發現張家此時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喊殺聲、打鬥聲交織在一起,


    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


    一波一波地衝擊著眾人的耳膜。


    “什麽情況?”一名武堂弟子喃喃自語,


    “不好!肯定有人趁我們家主新立,局勢未穩,要想趁機對張家不利。”


    張啟神色凝重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副堂主,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一名武堂弟子有些焦急,


    不知此刻應該逃跑,


    還是應該保護張家!


    “想什麽呢?趕緊上去迎敵!”


    雖說張逸將他關了起來,


    可張家是他的根基,


    他的歸屬感還是很強的。


    張啟揮舞了一下手中剛撿的長劍,


    還是感覺不如自己的流光劍好用,


    但此刻事態緊急,也別無他法了。


    “堂主,可我們的傷......很嚴重!”


    那人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語氣中帶著一絲反抗的意味。


    張啟聽到這話,竟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他怒目圓睜,大聲嗬斥道,


    “要是張家倒了?你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可我們已經沒有戰鬥能力了!”


    那人幹脆破罐子破摔,


    今天說什麽他也要逃出這裏。


    “噗!~”


    一聲沉悶的聲響,


    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


    “呲!~”


    張啟麵無表情地將手中的劍從那人脖子中緩緩拔出,


    劍身沾染的鮮血順著劍刃流淌而下,


    在地上匯聚成一灘暗紅色的血泊。


    那人瞪大了眼睛,


    他怎麽也沒想到,


    一向慈眉善目、溫和寬厚的張啟,


    竟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


    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卻因為喉管被斬斷,


    血液倒灌進肺部,


    終究隻能發出一陣“咯咯”的聲音,


    隨後便如同一灘爛泥般倒了下去。


    “我們武堂生來就是保衛張家的!


    如今張家有難,我們怎麽可以貪生怕死?”


    張啟冷冷的看著眾人,


    他的眼神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


    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


    讓眾人不寒而栗。


    “所有人拿起武器,跟我去前堂!”


    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不容置疑,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沉甸甸的巨石,


    壓在眾人的心頭。


    “違令者!斬!~”


    這最後一個字如同一記重錘,


    徹底擊碎了眾人心中最後一絲反抗的念頭。


    眾人迫於張啟的壓力,紛紛低下頭,不敢再質疑。


    他們握緊手中的武器,


    盡管傷口疼痛難忍,


    但此刻他們心中明白,


    已沒有了退路,


    隻有與家族共存亡。


    ......


    陰影中一個手持雙刀的黑色影子緊緊盯著他們,


    偷聽完了他們所有人的對話,


    也將他們的行為盡收眼底。


    最後淡淡地留下了兩個字的評語,


    “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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