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互相寒暄了幾句,秦博和諸葛明就退了出來,


    留下徐長卿照顧武意,同時徐長卿還也需要安靜恢複真氣。


    秦博安排好諸葛明的房間後,獨自一人下了樓,


    樓下已經有一個“貴客”等了很久了。


    肖宇聽到樓上的動靜,連忙轉過身來,


    看清來人是秦博,肖宇居然對著他單膝跪地,


    隨後抬起右手,手掌張開且掌心向上,舉至與肩部平齊。


    接著,左手握拳,輕輕放在右手掌心之上,低著頭!


    秦博看見肖宇怪異的舉動,有些不知所措,


    他隱隱感覺到肖宇是在感謝他,可能是他們獸族的禮節吧。


    果然,肖宇一直保持這個姿勢數秒,才緩緩抬起頭,


    “謝謝你,讓我大仇得報!”


    說完,肖宇又低下頭,繼續保持著這個姿勢數秒。


    而後才緩緩站起身來。


    秦博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這個禮他確實受得住。


    要不是肖宇一直不出現,武意也不會受那麽嚴重的傷。


    所以這筆賬,得記在肖宇得頭上。


    秦博:“你過來僅僅就行一個禮,就算賠罪了?”


    肖宇:“也順便看看你下屬的情況,我們這有醫生。”


    他說完,隻見門外走進來一位手持鐵杖,一身破爛,邋裏邋遢的老頭,


    鐵杖上鑲嵌著一顆碧綠的水晶,居然還有兩個手合握那麽粗。


    老人是一雙陰陽眼,一個黑眼珠,一個白眼珠,


    嘴唇奇厚無比,兩個獠牙從下嘴唇伸出來,一個長長的鼻子突兀著,


    活活像是一隻豬精投胎,剛生下來還被敲了一悶棍的感覺。


    最可怕的是嘴角還流淌著不明液體,讓人感到惡心。


    肖宇:“這是我們獸人的薩滿,也就是你們人族最好的醫生。”


    “這是你們的.....獸醫?”秦博一時之間還找不到詞來形容。


    肖宇:“朱大人是我們靈羽村最好的薩滿,我們受傷了,


    也都是朱大人出手幫我們醫治的。”


    說完肖宇隱晦的踢了它一腳。


    朱茅立刻反應過來,說道:“大人,我肯定全力醫治。”


    秦博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我們武老師已經被治好了,現在正在休息。


    肖宇驚訝到:“治好了嗎?那就好,那就好。”


    雖然站的比較遠,但秦博還是隱約感覺肖宇鬆了口氣。


    秦博:“你來該不會就隻為了這一件事兒吧?”


    肖宇點點頭:“是的,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兒。”


    說完它便示意朱茅離開,同時關上了學校的大門。


    秦博見他如此正式,便也慢慢走下樓梯,


    準備看看肖宇到底打算說些什麽。


    肖宇環顧一下四周,然後慢慢講述了他們靈羽村和張家先祖張銳血海深仇的故事,以及他後來的計劃和打算。


    肖宇:“之前確實我不對,我沒有及時趕到,


    其實是去了張家府邸。因為我的目的是摧毀張家!”


    秦博:“嗬,當時我就猜到了,沒想到張家還沒滅,


    你就有膽子去抄家了?你就不怕我也變卦?”


    肖宇:“沒辦法,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必須對張家斬草除根。”


    秦博:“所以你就利用我拖住張家,你去除根?”


    “那你為何不和我們一起先幹掉他們兄弟三人,


    然後我們一起再去除根呢?這樣不是更保險嗎?”


    肖宇自知理虧,不知如何回答。


    秦博平靜的接著說:“所以到現在你還要裝嗎?”


    肖宇一臉驚訝:“我裝?我裝什麽?”


    秦博突然激動起來:“你沒裝嗎?你確定你沒裝婊子?


    我們明明可以一起,直接正麵擊敗他們,


    結果你臨時不見了!害的我們隻能拚命!


    最後命都要拚完了,你就出來了!


    你說你沒裝?


    搶完人頭,你直接又跑了,去摘取你勝利的果實?


    你說你沒裝?


    你洗劫完張家,到我這裏來,你就帶個二五豬癲子一樣的妖精,


    說是來看病?他能看明白什麽病?


    你還說你沒裝?


    你tm明明有白金的實力,你卻在這跟我這低三下四的說話?


    你還說你沒裝?


    你拿你那一大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不是為了讓我同情你?


    你還說你沒裝?


    你在我這一副迫不得已,講因果,博同情的樣子


    你還說你沒裝?


    還有,你真的需要我同情你嗎?


    你可是白金欸,我隻是個白銀,


    你怕我嗎?


    你不怕我你為甚麽要裝呢?


    你不過是裝出來你自己心裏好受一點罷了!


    你覺得這樣才是對得起你的良心。


    可你做的這些屁事兒,哪一樣對得起你的良心?


    你還說你沒裝?


    是不是給張家兩兄弟當狗當久了,習慣了說一套做一套?


    你還說你沒裝?


    你這不是裝狗呢嘛?


    啊!”


    秦博越說越激動,不顧一切,一拳打在了肖宇臉上!


    自秦北大學外的戰鬥結束之後,


    秦博思考了很久才隱約想到肖宇消失的大概原因,


    所以心裏的這股氣一直憋著沒有發作。


    但同樣他知道,有實力才能坐上談判桌,否則你的血就隻能白流。


    然而現在,他就有這個實力!


    所以他現在必須把這壓抑的情緒發泄出來,


    畢竟因為他,武意承受了那麽多痛苦。


    他的良心也需要得到一些慰藉,


    哪怕這慰藉的方式或者說理由不是那麽正當,


    但卻能短時間讓他得到一些慰藉。


    沒醫治,有療效。(沒能治好的道理,但能迅速見效)


    肖宇沒有躲閃,這一拳就愣愣的打在他的臉上。


    他眼神裏有驚訝,有疑問,還有迷茫。


    他這一刻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怎麽想的,


    隻覺得此時大腦一片空白,


    這些話,從沒有人給他講過,


    一個人都沒有!


    直到挨上這一拳,他才有一點回過神來:


    “原來我一直在裝嗎?


    真的是我當‘狗’當久了嗎?


    所以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秦博氣力十足的一拳隻能打的肖宇腦袋一偏,


    他見肖宇沒事兒,又是一腳踹在肖宇的肚子上


    也隻是踹的肖宇右腳後撤了半步。


    秦博見他不還手,於是各種拳打腳踢往他身上招呼。


    肖宇也漸漸在他的“毆打”中,清醒了過來。


    手中的拳頭,也慢慢地攥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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