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吵吵鬧鬧的日子過了幾日,白燼之身上的傷已好了差不多,他有一身武藝,就算掉下懸崖,有內功護身,再如何也傷不了太多。


    而鳳昭雲不同,那黑衣人的一劍,是實實在在的狠刺進去,就算是神醫青暮親自配藥,沒有個十天半月,也是無法痊愈。


    今日鳳昭雲便可下床走動,阿紫將她扶起,替她換了一身尋常衣物,頭發隨意拿一根普通木簪簪了起來。


    鳳昭雲出去時,阿真和阿華正在田裏挖地,青暮則在屋後院,在他自己的藥房研製藥物。


    在得知青暮在後院後,鳳昭雲便要過去,阿紫卻不打算跟隨,“姐姐,師傅脾氣古怪,不許人進他藥房,我就不去了,我要去找燼之哥哥。”


    說完不等鳳昭雲回答,人便不見了蹤影,此時的白燼之,正在照顧側院的一處藥田,青暮算著他才好沒多久,便給他安排活幹。


    鳳昭雲走到青暮藥房外,便聞到了一陣芳香,跟普通的藥味不一樣,青暮精心研製的,都是藥味不重,自帶香氣,卻一顆抵百顆的藥。


    鳳昭雲想也沒想,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而青暮正坐在一張大木桌上配藥,見她進來,也隻是抬眼看了她一眼,並未立即趕走。


    鳳昭雲進門便走向青暮,“阿公,你在配何藥?”


    青暮瞅了她一眼,又繼續低頭,“一邊去,別煩我。”


    鳳昭雲隻是點了點頭道,“哦!”


    隨即便在屋子裏到處轉悠,到處翻,到處看,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在看到桌子上有一個白玉瓶子時,她好奇的打開,“好香啊,這是何物?”


    青暮看了看她手裏的瓶子,隨意的說道,“雪之丸。”


    鳳昭雲麵色一驚,雪之丸?月國秘藥,當初自己被鳳瑤雪和皇夫君楊氏下毒,便是南宮殤拿此藥來救自己。


    聽聞此藥月國隻有兩顆,天下也隻有兩顆,可....為何這裏整整一瓶。


    想到此,鳳昭雲倒出一丸,在手裏仔細研究,“阿公,雪之丸乃月國秘藥,據說天下隻有兩顆,可你這怎麽這麽多?”


    青暮冷笑一聲,隨意說道,“以前雲遊月國,隨意給了那月國皇室兩顆。”


    這話說的甚是隨意,鳳昭雲心裏一喜,“那阿公,這瓶送給我可好?”


    青暮抬起頭看向鳳昭雲,嘴角嘲諷一笑,“拿去!沒出息。”


    鳳昭雲連忙裝進了衣服裏,“謝謝阿公,阿公!還有啥好東西,都給我!”


    青暮一臉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藥粉,“你打劫啊!沒有!”


    鳳昭雲連忙走到青暮身旁,“阿公,不如你教我?”


    青暮神色一愣,隨即看向鳳昭雲,“你真想學?”


    鳳昭雲認真的點了點頭,“自是。”


    青暮心裏一喜,這可比自己那蠢兒子青雲強多了,明明心裏十分高興,麵上卻不留情麵,“出去!”


    鳳昭雲撇了撇嘴,“那我走了阿公。”


    說完便走出了青暮的藥房,朝白燼之走去,這人不知為何,已經好幾天沒與自己說一句話了。


    才走到側院,便見阿紫如花癡一般,正坐在屋簷下,呆呆的看著白燼之,而白燼之正在低頭除草翻土。


    見鳳昭雲來,阿紫連忙招手,“姐姐!你被趕出來了?”


    鳳昭雲笑容尬在臉上,“對.....”


    白燼之卻一眼未看鳳昭雲....


    鳳昭雲走了過去,朝阿紫說道,“阿紫...那個,能幫姐姐去熬個涼湯嗎?”


    阿紫對待鳳昭雲倒是好,一口答應了下來。


    見阿紫一走,鳳昭雲走向白燼之,蹲在了他麵前,“燼王殿下,你.....”


    話還未說完,白燼之直接起身,離開了此地。


    鳳昭雲看著他背影歎了一口氣,唉....脾氣古怪!


    而就在此時,阿真連忙在前院喊道,“阿雲!師傅!”


    鳳昭雲連忙跑了過去, 此時前院站著一個中年男子,大約四十出頭,身穿灰色長袍,此人是青暮山穀入口處的守衛何伯。


    青暮則慢悠悠的走了出來,見何伯後,嘖了一聲,“又有人闖穀?”


    何伯恭敬行禮,“師傅,是幾名侍衛,兩女一男,已中了毒障,正倒在山裏,其中一人身上,有商國將軍的令牌。”


    聽到此,青暮看向鳳昭雲,幾人定是來尋她,竟敢隻身闖毒障。


    而鳳昭雲聽後一臉焦急,不顧傷口,小跑過去,一把拉住青暮的手,“阿公,這是我的人,你救救他們!”


    青暮一把將她的手甩開,眉眼皺起,“甚煩....”


    隨即坐到了院中亭子,“阿真阿華,你們隨何伯過去,將三人帶回來。阿紫!去北山采藥!”


    阿真和阿華立馬跟著何伯離開了此處,阿紫也點了點頭,背起竹筐,拿起裝備,轉身跑向鳳昭雲,“姐姐,我去了,藥我放在你桌子上了,你記得讓你阿兄幫你換藥。”


    阿紫說完便轉身走了,留下白燼之和鳳昭雲站在原地,互相看了一眼,又連忙錯開眼神。


    而青暮一直站在他們身旁,正滿臉不高興的看著他們,“老夫去了!你好好照顧雲兒!”


    這話是對白燼之說的,白燼之連忙微微行禮,“殿下的交給我,你們放心。”


    青暮輕哼一聲,便背著竹筐拿著東西走了出去。


    鳳昭雲在後回過神,大喊道,“阿公!你定要小心!”


    走出院外的青暮腳步一頓,卻沒回頭,離開了此處。


    穀外毒障的解藥,需兩味新鮮藥草,一處在北山,一處則在穀外密林。


    此時偌大的院子,隻留下了白燼之和鳳昭雲,鳳昭雲正想和他說話,白燼之卻徑直離開了。


    鳳昭雲輕哼,“誰說女人心如海底針,我看是男人心如海底針,高興理一下,不高興就不理....”


    馬上入夜了,白燼之已做好了飯菜,這是鳳昭雲第一次吃到他做的飯,卻是十分的好吃,自己一時忍不住,多吃了兩碗。


    吃完飯,鳳昭雲便回房躺著,手裏拿著本從青暮藥房偷出來的醫書在看。


    忽然門打開,白燼之抬著托盤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隨即將托盤放下,走向鳳昭雲。


    鳳昭雲不由自主的往床裏後退一步,“燼王殿下,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你換藥,東西留下,一會我自己換。”


    聽她這麽說,白燼之心裏莫名煩躁,這是想和他劃清界限嗎?他自己也是忘了,當初是誰要劃清界限.....


    白燼之沒有理她,坐到床邊,“殿下,過來,我替你脫衣。”


    鳳昭雲麵色一驚,尷尬一笑,“不了...”


    白燼之冷冷說道,“那我上床幫你脫。”


    鳳昭雲眼睛睜大的看著他,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想了想,算了他以前又不是沒見過,而且靠自己換藥,還真換不了。於是鳳昭雲直接坐了出來,坐在白燼之身旁,“有勞燼王了。”


    白燼之環過她的腰,將腰上的係帶解下,隨即解開她的外袍,將外袍脫下後放在一旁。


    此時鳳昭雲隻穿白色裏衣,她將裏衣帶子鬆了一些,並未完全脫完衣服,隻是將左肩處的衣服落了下來,不為別的,隻因她肚兜才洗,此時裏衣裏一絲不掛 。


    鳳昭雲用手拉住左側掉落在胸口處的衣服,防止衣服掉落。


    而此春光,卻也是遮也遮不住 ,白燼之隻看了一眼,便忽然側過頭,想讓自己的心冷靜一下。


    鳳昭雲看他忽然轉頭,一臉疑惑,這是?他之前不是早看過嗎,有何好害羞的。隨即問道,“燼王殿下,你在害羞?”


    白燼之聽後轉過了頭,“殿下,兄長為你上藥。”


    聽到兄長二字,鳳昭雲神色一愣,莫不是又要和自己劃清界限。


    白燼之將她左肩處紗布取下,將舊藥清理幹淨,十分認真的給她上著藥,隨後拿出白色紗布包紮。


    包紮時,鳳昭雲夾緊手臂,讓白燼之一時犯了難,總不能把她手臂也包裏麵吧。


    於是白燼之開口道,“殿下,你如此,我包不了,還請將手臂打開。”


    鳳昭雲忽然反應過來,好像是這麽回事,於是右手捏緊衣服,將左手整隻脫了下來。


    白燼之神色如常,繼續拿出紗布包紮。


    鳳昭雲看他如此認真,弱弱開口道,“燼王殿下,謝謝你救命之恩。”


    白燼之繼續著手上的動作,開口道,“你打算如何謝?”


    鳳昭雲抬頭看向他的側顏,“你若想做我兄長,我日後定好好待你。”


    白燼之包紮的手一愣,心裏頓時惱怒,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手腕,一雙桃花眼直直的看著她,“兄長?太女殿下,竟如此報答我?”


    白燼之一時用力,鳳昭雲吃痛,連忙用右手阻攔,就在這時,衣服落下。


    鳳昭雲隻覺身體一冷,白燼之亦是發現了,眼光正要不自覺的向下,鳳昭雲伸出右手,一把蒙住了他的眼睛,“還請燼王殿下轉過身去。”


    白燼之被他蒙住雙眼,鼻尖彌漫著她的體香。


    鳳昭雲右手蒙住她的眼,左手正要去拉衣服,卻被白燼之一把握住,白燼之雙手將她身上的衣服披在肩上,替她拉起裏衣。


    隨後薄唇輕啟,“我不看,你可以放手了,快將衣服穿好,莫要著涼。”


    鳳昭雲放下了手,他確實閉著眼,隨即快速將裏衣帶子係起,“好了。”


    白燼之雙眼睜開,一雙桃花眼正灼灼的看著鳳昭雲,就這樣看了一會,白燼之忽然伸出修長的手指,撫上了鳳昭雲的脖頸,“殿下,可....想我?”


    白燼之正欲親上鳳昭雲,卻響起了敲門聲。


    白燼之一臉無奈,放開了鳳昭雲,轉身走向門口,打開了一條縫。


    阿真連忙說道,“白兄,勞煩你過來幫幫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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