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昭雲此話一出,三皇女黨羽連忙看向皇夫君,這些眼神舉動,自然逃不過女皇的眼睛。


    皇夫君至始至終都沒看過她們一眼,就像事不關己一般。


    此時馬大人跪著向前爬了兩步,磕了幾個頭,“陛下,陛下!雖找不到三皇女,但也不代表不是太女殿下所為!此賭注,不能算數!”


    鳳昭雲此時也覺得三皇女鳳瑤雪到底有何魅力,竟有這麽一群忠心耿耿的狗,“馬大人,你還真是執迷不悟,如今證據皆在麵前,還要誣陷孤!”


    此時其餘三皇女黨羽皆連著磕頭,“求陛下饒了臣,求陛下饒了臣!”


    女皇麵色平平,並無怒意,隨意說道,“太女剛剛冊封,便多出這麽多歪心思的人,攪動朝局,實乃可惡,即使此賭注不算,構陷太女心,也是抄家滅族的死罪,你們便交由太女處置。”


    此時馬大人癱軟在地,其餘幾人皆跪朝鳳昭雲,“太女殿下 !求您饒了微臣,微臣日後一定以太女殿下馬首是瞻!”


    南宮殤看了看鳳昭雲,怕鳳昭雲心軟,不顧眾人在麵前,連忙說道,“太女殿下,你可莫要心軟,若換個位置,他們可不會心軟,這些人做的,都是想要你命的事。”


    鳳昭雲知道他的用意,可這次,就算他不如此勸自己,自己也再不會對這些人留情,於是冷冷開口,“來人!先將此暗衛拉出去五馬分屍!至於這幾位大人....扒下她們的官服,拉出去...斬了!他們的家人,全部流放。”


    此時侍衛上前,壓住了幾人。馬大人連忙朝皇夫君大吼,“皇夫君!您救救我們!您救救我們!我們這麽做可都是為了三皇女啊!”


    皇夫君並未理他們,甚至看都沒看他們一眼,麵上一副慈父受傷樣,幾人聲音越來越遠,皆被拖出殿外。


    女皇看向京都府尹張大人,“三皇女失蹤一事,乃是大事。便交由張大人來辦,務必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回三皇女,保證她的安全。”


    京都府尹張大人抱拳,“是,陛下!”


    鳳昭雲此時看向皇夫君,“不知父君如今可明了,確實不是孤所為,您之前一直咬死是孤所為,此舉又是為何?”


    事情已經明了,鳳昭雲言語十分明顯,皇夫君看了眼女皇,見女皇不為所動,隨即起身,走向鳳昭雲,正要拉起她的手,南宮殤站了起來,眼神狠厲的看著他。


    皇夫君顫顫收回了手,臉上慈祥一笑,“雲兒,莫要怪父君,那賊人是大理寺抓的,父君也不知他竟真的隨意攀咬別人,你原諒父君,可好?”


    此時鳳昭雲秀眉一挑,嘴角微笑,“兒臣自是原諒父君。”


    大理寺等官員一聽,心裏不禁一陣無奈,這都能把鍋推給我們背著?


    皇夫君看著鳳昭雲此時的表情神態,總覺得心裏瘮得慌,這鳳昭雲竟如此容易原諒了自己,這笑容,自己怎麽看都覺得詭異。


    女皇此時也開口,“皇夫君禁足丹鶴宮三月,罰俸一年,瑤雪的事,你可放心,她是朕的女兒,朕自會全力派人去找。”


    皇夫君一聽,連忙跪地,“謝陛下,臣夫被賊人蠱惑,如今甘願被禁足,望陛下寬恕。”


    女皇聽後眼神平平,麵上毫無波瀾,點了點頭,“下去吧,這幾個月,你好好反省。”


    說完皇夫君便被人帶了下去,送回了丹鶴宮。


    此事已了,眾官員皆已告退。


    女皇派人將鳳昭雲請去了禦書房,南宮殤則在殿外等候。


    進去後,女皇正坐在書案前,見鳳昭雲進來,並未抬眼,冷冷說道,“你可知你三姐在哪?”


    鳳昭雲搖了搖頭,“兒臣的確不知。”


    女皇放下手中文書,“那她到底去了何處,怎會莫名其妙消失。”


    鳳昭雲內心猶豫,自己南部回來,並未上報過白墨寒之事,怕被人以此利用,亂做文章,可鳳瑤雪應該是在白墨寒手裏,自己也確實不知她如今境況。


    女皇看出了她的猶豫,表情微怒,聲音冷冷,“雲兒,說實話!”


    鳳昭雲想了想,於是說道,“母君,兒臣有一事,並未上報給您。”


    女皇開口,“何事?”


    鳳昭雲看了看女皇身旁的周福海,女皇自是懂她的意思,屏退了周福海,此時禦書房內隻有她們。


    鳳昭雲見已無人,開口說道,“母君,三皇姐早在兒臣帶軍南部剿匪時,便秘密率人前去,目的是拉攏盜匪頭目,刺殺兒臣,據盜匪頭目所說,三姐便是他們這些年幕後支持的人,南部盜匪每年都會向三姐上供,三姐與我早在南部就見過,可最後一次清剿盜匪之時,我們早已分散,三姐最後到底去了何處,兒臣確實不知。”


    女皇臉色震驚,沒想到鳳瑤雪竟在月前便早已出京,目的還是刺殺手足,那皇夫君不可能不知。


    聯想起今日皇夫君等人的行為,女皇心裏一下就明白了,自己也是這麽過來的,自是知道爭奪皇位的手段。


    可沒想到這父女倆平時溫柔賢惠,私下卻這麽狠厲,勢力盤根錯節,竟連南部盜匪都能牽扯得上,幹著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說到底,都是為了自己所坐的這張椅子。


    想到此,女皇抬頭看向鳳昭雲,“雲兒...是母君對不住你,竟不知你早已數次置於危險中。”女皇一臉愧疚。


    鳳昭雲內心一軟,不得不說,母君是真的對自己好,就連今日的事,自己都感覺得出母君在正殿對自己的袒護之意。


    鳳昭雲上前,走到了女皇書案旁,蹲在了她的腿邊,握住了她的手,“母君....兒臣十分感激您,您莫要如此說。”


    鳳昭雲突如其來的這個舉動,使女皇一愣,這雙眼睛還真是跟青雲一模一樣,隨即反握了鳳昭雲的手,“朕這一輩子,最後悔的,就是沒保護好你父君,失去了他,所以朕絕不能,再失去你。”


    鳳昭雲第一次聽女皇說起自己父君,於是好奇問道,“母君,父君....究竟是因何而死,兒臣自墜崖後,以前的事,記不太清了。”


    女皇聽到她如此問,眼神黯淡,似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歎了口氣,說道,“無妨,朕以前也未對你說過,你父君乃是神醫青暮之子,青雲。朕登基後不久,你父君便在一次忽然毒發身亡,此毒朕找了數年,依舊沒找到來自何處,見都未見過,當時所有有關係的人也一夜暴斃,朕.....也查不到是何人所害。”


    鳳昭雲算是明白了,自己父君以前應當很受母君寵愛,所以才遭人下毒至死,這最大嫌疑之人,非皇夫君莫屬。


    可自己父君不是神醫之子嗎?難道解不了此毒,“母君,既然父君是神醫之子,自然醫術了得,什麽毒解不了?為何還會毒發身亡?”


    女皇聽後摸了摸她的臉,無奈說道,“你父君和你祖父不合,並未學得你祖父身上的本事,為了朕 他早已與你祖父決裂。是朕....沒有保護好他.....”


    此時氣氛頓時變得低沉,女皇歎了口氣,扶起了鳳昭雲,“好了,雲兒,你先回去吧,以後母君...會保護好你。”


    鳳昭雲聽女皇如此說,滿臉感動,點了點頭,“嗯,母君,雲兒...也會盡力保護你。”


    女皇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說,笑出了聲,“好!”


    兩人說了一會話後,鳳昭雲便退出了禦書房。


    此時南宮殤正坐在門外,不知他用的什麽方法,竟讓周福海給他搬來了椅子,上了香茶和點心,正坐在禦書房正中心,那樣子,好不自在。


    鳳昭雲出來後,周福海滿臉高興,連忙上前行禮,“太女殿下,您終於來了,南宮殿下等您有一陣子了。”


    周福海麵色愉悅,看到鳳昭雲出來,十分高興,這太女殿下本就十分難伺候,沒想到這太女君更難伺候。


    鳳昭雲點點頭,看南宮殤那閑散樣,點了點頭,“有勞公公了。”


    隨即,兩人走出了皇宮,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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