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以為諸伏景光遲遲沒有放下他的意思,是在擔心他能不能自己走路。


    畢竟他們這一上午的連續消耗,還是很大的。而hiro向來對他有些柔弱濾鏡,自重逢後,這濾鏡還越來越嚴重了。


    其實沒必要,降穀零雖然身材看著纖細,但是身體素質遠超常人。日常的熱身訓練量,可能就是普通人拚盡全力也達不到的程度了。


    高負荷運動之後,連續工作,對於降穀零來說更是家常便飯,這位可是能頂著槍傷,失血,高燒等等負麵狀態,繼續處理工作的人。


    像是眼前這種才一上午的,有控製分寸的扮演,根本不足以真的影響到他的基本行動。


    如果情況需要,他甚至還可以在這個狀態下去出個組織的任務。


    至於那他為什麽還要hiro抱著去浴室,之前反抗的時候,手上又為什麽一點力氣都沒有……


    噓,小情侶的事情,追問的太多,有人是會炸毛的。


    反正這會兒在有工作要處理的情況下,降穀零決定先從諸伏景光的懷裏下來,為了證明他現在的狀態沒問題,他也沒繼續等諸伏景光的反應,而是直接發力,翻身跳到了地麵上。


    這動作幅度就有些大了,所以他終於意識到了諸伏景光剛剛在思考的問題。


    有些東西確實不會始終待在固定的位置上。


    降穀零在瀟灑帥氣的跳躍動作之後,緊接著就進入了之前諸伏景光同款的想自閉捂臉,逃離世界的尷尬狀態。


    但他現在實在不敢大幅度移動,就那麽直接定在了原地。


    諸伏景光臉色爆紅,用能量臨時換了件長款大衣,給降穀零披在了身上。


    他一開始考慮過西裝外套,可從目前的視覺衝擊來講,披西裝,隻會使眼前的旖旎程度翻倍。


    他們是沒有時間,在房間裏來一場加時賽的。


    降穀零披上大衣後,總算是從剛剛的意外中冷靜了下來,他之前是想著把房間裏的東西弄亂些,做出使用過的樣子,或許再往上麵灑些水。


    剩下的組織和觀眾會自己腦補。


    他和hiro實際上互動的時間,要比劇本裏短得多,所以劇本裏他們會使用到的東西一定比現在多。


    這也是他提出要偽造痕跡的原因。


    不過現在想想,那麽偽裝其實不太嚴謹,他們還需要補充些其他的痕跡。


    降穀零決定還是算了,因為他想起上次他邀請hiro幫忙偽裝了脖頸的痕跡之後,hiro用黑霧把他整個脖頸都捂得嚴嚴實實,外人根本看不見。


    那還有什麽必要偽裝?


    他提議道:“hiro,你黑霧能覆蓋的範圍有多大?能充滿整個房間嗎?”


    “可以。”諸伏景光有些遺憾,總覺得可以借著偽造再趁機做點什麽的,但這樣也很好。


    他確實不想讓直播觀眾,看到他們所做那些事情的痕跡,直接用黑霧全部遮擋,是個很有效的解決辦法。


    正事已經商量完了,降穀零從諸伏景光懷裏跳下來後,什麽都沒做上,就又被諸伏景光抱了起來。


    好像是平白浪費了功夫,實際上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比如,諸伏景光現在意識到zero可能也沒有他認為的那麽需要休息,這明顯還是有不少精力的。


    ——


    正午十二點,無數觀眾充滿期待地守在波本的直播間裏,等著直播失效的那一刻。


    【我看直播失效的時間到了啊,直播間裏怎麽還是一片漆黑?我手機壞了?】


    【不,我這裏也看不到,應該是係統出錯了?不要啊!這我都不知道上哪裏報修!】


    【為什麽!為什麽看不到!我都不指望能看到波本,我就想欣賞一下他們戰鬥過的場地,有錯嗎!我都看不到交互現場,現在還不給我看房間,我拿什麽腦補!】


    【蘇格蘭難道已經強大到可以對抗係統了嗎?】


    【不不不,你們仔細看,畫麵是不一樣的,原來的黑,是純粹的黑,現在的黑,是流動的黑。】


    【……】


    【上麵那個說的是人話嗎?什麽叫流動的黑?是不是還有五彩的黑?說那麽抽象,你怎麽不去美術館?】


    【不,千萬記得不要去米花町的美術館,這裏從來不缺乏對藝術有極致追求的人。他們很喜歡用鮮血和炸彈來扞衛他們的理念。】


    【等等,我也覺得現在的黑屏不一樣,有點淺淡,而且真的會動,這種感覺像……霧。】


    【好,破案了,這就是蘇格蘭的占有欲作祟,他用黑霧把整個房間都擋上了。】


    【哈,他實力好強哦,這麽大的房間,擋得嚴嚴實實,一點都看不見。真棒(咬牙)。】


    【嗚嗚嗚!哪怕透點光呢!我就想知道他們用過什麽!】


    【那還用看,肯定都用了,從昨天開始,蘇格蘭都沒時間去廚房做他的精致大餐了。想來是在波本那裏流連忘返呢。】


    【這你又是怎麽知道的?蘇格蘭身上又沒有直播,廚房也沒監控。】


    【因為蘇格蘭之前給波本做飯的時候,順便也會給衝矢昴和高橋留一點,放在冰箱裏,但是昨天蘇格蘭在冰箱裏多留了些食物,從那之後,冰箱裏的東西就已經不更新了。】


    【嘶,四天不吃飯,還一直做那種事,會死人的。】


    【不至於,蘇格蘭怎麽可能讓波本出事?隻是生氣之後,不再變著花樣給波本做吃的而已了吧。他需要什麽都能隨手兌換,維持波本的基本生命體征,不需要用到廚房。】


    【也是,做那種事,不適合吃的太飽。】


    彈幕聊著聊著就自然地換了話題,但走入廚房,依舊沒看到冰箱內食物更新的西村,這會兒已經快瘋了。


    一天半了!蘇格蘭!放縱也要有個限度吧!


    不就是放走個白蘭地嗎!大概率還是你和組長大人一起商量好的劇本,關上一天,敷衍一下直播觀眾就算了,你還真打算一直關到副本結束啊!


    關鍵是西村這兩天和副本boss鬥智鬥勇,也知道西本賣給蘇格蘭直播屏蔽,還附送了個小黑屋,裏麵布置了各種用心險惡的物品。


    西村就不相信蘇格蘭要這些東西,能控製得住。他怎麽可能一樣都不用,和組長大人純聊天到副本結束!


    以蘇格蘭那個心機程度,肯定是要拉著組長大人都試一試的,他們不久前才剛剛運動了一整晚啊!


    組長大人之前走路還別扭,才剛休息過來,就又要被拉著再來上三四天!組長大人是身體素質好,但也不能這麽欺負人吧!哪個人類受得住這麽高強度的折騰!


    愛好奇怪就自己忍著!憑什麽讓他們的組長大人跟著受罪!


    到這裏西村就已經在破防了,他萬萬想不到,蘇格蘭竟然還連飯都不給組長大人做!


    冷靜,西村試圖說服自己,都是演給組織看的,這裏麵有水分,組長大人不可能真的隨便讓人這麽欺負。


    可他又想起組長大人被蘇格蘭拖走的那晚,大概全世界都覺得是蘇格蘭在縱容波本,西村卻堅信一直是波本在縱容蘇格蘭。


    組長大人看起來不會拒絕蘇格蘭的任何要求。


    不行,西村想,要是蘇格蘭明天再不出來,他真的要考慮砸門了。


    蘇格蘭用劇本做遮掩,那他這也是為了人設完整啊。高橋可是波本的毒唯,怎麽可能眼看著波本被關了那麽多天,還不發瘋?


    就那麽不知節製的交互四天,是真的會死人的!


    ——


    與此同時,浴室裏,


    諸伏景光也不算是被完全冤枉的,因為他雖然不可能讓降穀零出事,但確實看上去也不太節製。


    尤其是在他意識到,降穀零的體力比他想象中充足得多之後。


    原本的事後收尾工作,變成了對新場景的打卡行動,或者也可以叫諸伏景光的圓夢行動。


    遙想在副本裏那個就在不久前,但卻由於中間的一係列波折,遠得像是幾年前的副本第一晚,當時諸伏景光情竅初開,曾對專心工作的波本產生過各種難以啟齒的幻想。


    現在他都可以說了。


    降穀零曾答應過幫他實現,所以當然會信守承諾,很配合地任諸伏景光擺弄。


    在用別樣的展開,複刻了那晚的被握著手舉過頭頂,和紅色緞帶等等讓諸伏景光激動的畫麵後,他們又自由發揮了一些。


    就比如說洗手台這種經典場地。


    等兩人折騰完,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時間當然早就過了正午。


    心滿意足的諸伏景光把累得完全不想動的降穀零抱回床上,自己跑去樓下廚房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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