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嘴想解釋,顧奕惟視線看向她手裏的信,他從她手裏拿走,看清楚上麵寫的什麽後,突然笑了一聲。


    於蘭聽見他的笑聲,隻見他麵無表情,雖然笑了,但是眼神卻是冷冰冰,這一刻她很後悔,為什麽不動腦子想想就過來了。


    她想伸手把那封信拿過來,但是顧奕惟沒給她,隻是冷冰冰的說:“既然你姐能跟你說這件事,那麽家裏很多人應該都知道了吧?”


    一想到於多兒這麽敗壞溫禾的名聲,他就恨不得教訓他們一番,他們總是時不時的跑出來惡心人,真是夠了。


    他第一次覺得這些人就跟陰溝裏的老鼠一樣,時不時的出來惡心你一下。


    於蘭此時是真的後悔了,是她太心急了,她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乎了,但是沒想到自己看見堂姐給自己的信時,第一反應竟然是驚喜。


    她心裏那點隱秘的心思一下子又浮現了,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他這個消息,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這種反應。


    於蘭咬著嘴唇,腦子裏還想著該怎麽說才能讓他沒那麽生氣。


    就見他站在自己麵前,麵無表情,張開嘴:“我真是沒想到我們已經離開縣城那麽久了,於多兒還這麽關注我們家,還有,我竟是不知道,於多兒是你的姐姐,你們到底關注我們多久了?”


    他就說這個於蘭為什麽突然就過來他們村裏跟人一起學習,原來這中間是有人牽線啊,他一想到她們兩人在背後一直關注著他們一家,就覺得惡心。


    他第一次對人產生厭惡的情緒。


    於蘭看出來他眼裏的厭惡,她慌張擺手,“不是,這個真的是巧合的,我姐也隻是偶然聽見別人講的。”


    她跟於多兒是姐妹的事情,她確實沒講,正常來說是沒什麽問題的,但是放在這個情況下,就顯得有問題了。


    她還想再說些什麽,之間顧奕惟一抬手,製止道:“麻煩你告訴你姐一下,希望她不要把過多的精力放在我們身上,我們一家跟你們實在是不熟,還有如果你姐已經把這件事宣揚出去的話,我會追究到底的。”


    最後,顧奕惟又看見她,“我跟你實在不熟,也請你以後不要再來這裏找我,也希望你們家減少對我們的關注。”


    說完,毫不留情的就轉身離開了。


    於蘭被顧奕惟的一番話說紅了雙眼,她想解釋不是這樣的,但是她對上顧奕惟厭惡的眼神,她聲音就沒辦法發出來了。


    她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淚一下就落下了,她看著即將走遠的顧奕惟,大聲喊了一聲,“顧老師,對不起。”


    顧奕惟厭惡的皺了一下眉,他轉身,“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我的愛人,在你們不知道事情緣由的情況下,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往她身上潑髒水,我們一家怎麽你們了嗎?”


    於蘭下意識的搖頭。


    顧奕惟實在是不想在這裏耽誤下去了,他現在隻想跟溫禾那邊打個電話,再去找趙大媽他們問一下,按理說趙大媽應該早就跟她打電話啊。


    想到這裏,他對流著眼淚的於蘭說,“以後不要叫我顧老師,你快點通知於多兒把這件事澄清吧,不然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根本不管於蘭是怎麽想的,快速離開了,他實在是厭惡極了,一點關係也不想跟他扯上。


    於蘭站在原地,一直到看不到顧奕惟的身影她都沒動,直到看見附近路過的人看她奇怪的眼神,她才猛然回神。


    她微微低頭垂眸,往公交站那裏走去。


    另一邊的顧奕惟火急火燎的回家,他想到自己最近住在大院那邊,趙大媽他們打電話肯定是打到胡同這邊的。


    果然他回去之後,問了一下,前幾天確實有人跟自己打電話,聽語氣還很著急,說等顧奕惟回來一定要回電話,他還問顧奕惟這幾天怎麽沒回來一趟呢。


    顧奕惟就知道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跟自己說的,他這下也顧不上先跟溫禾打電話了,先給周豪那邊打了電話。


    趙大媽那邊還要在等上好長時間才能接上電話,他等不及,直接打到周豪單位就快很多。


    他沒等沒多久,他就聽見周豪的聲音,“顧哥?”


    “是我,我前段時間沒在家這裏,你們給我打電話的事情我也是剛知道,你先跟我說說到底怎麽一回事?”


    他雖然從於蘭嘴裏知道了大概,但是他不知道縣城那邊的情況,按照馮翠花他們一家的性子肯定不知道說些什麽難聽的呢。


    周豪這才了然,他就說顧哥要是知道這件事肯定很著急,怎麽一直沒給自己回電話,原來是不知道啊,他快速的把自己知道的說了一遍。


    還著重說了一下焦思思。


    顧奕惟對這個人根本不了解,知道她也隻是聽周豪他們說的,她僅僅隻是看見了,就傳出來這個惡毒的話。


    他暫時沒心情問這個人,他對裏麵的周豪說道:“我媳婦兒去那邊是去忙的,帶的那個小夥子,也是我們的親戚,她做生意的肯定不能每次都自己過去,她這次就想著帶他去一次,讓他熟悉了,自己也不用來回跑了,沒成想被有人看見了。”


    說起來他就生氣,這人心思可真是齷齪。


    周豪聽他說完,也沒有覺得意外,他本來就覺得溫禾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他反過來安撫道:“顧哥,馮翠花和於多兒兩人已經自食惡果了,我媽已經把他們做的好事都說出去了,巷子裏的人都沒人搭理他們了。”


    不過他又說:“你說的這個,我回去就跟我媽說,讓她想在巷子裏說一下,讓那些人都知道知道,省的在有人在背後嚼嘴。”


    顧奕惟就是這樣想的,他又加上一句,“麻煩對於多兒他們一家說,這件事我們是不會那麽輕易的放下的,既然說出來了,那就要承擔說出來的後果。”


    周豪也討厭那一家,雖說萍萍摔倒跟於多兒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要不是因為她,那個焦思思又怎麽注意到他家萍萍。


    顧奕惟說完就掛了,他忘了問那個焦思思的事情,他剛才就想問,這個人應該是沒見溫禾的啊。


    他想了想,準備寫封信詳細的問問。


    他又拿起來話筒,想跟溫禾那邊打個電話,他是不會瞞著她的,他撥過去說完找誰,就站在那裏一直等著。


    等他聽見溫禾的聲音時,他突然哽了一下,他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被刺眼的陽光照了一下,閉上眼,再睜開眼時,眼裏還有些紅。


    溫禾“喂?”了一聲,沒聽見顧奕惟的聲音,她又喊了一聲,顧奕惟這邊才說話,“媳婦兒,是我。”


    溫禾聽出來他聲音的變化,有些不對勁,便問,“出什麽事了嗎?是你還是孩子們?”這麽一想,她心裏就有些焦躁。


    她這邊還需要兩天再能回去,畢竟帶著付南來這一次,她要帶著他好好熟悉一下,下次自己就可以放手了。


    正想著,能不能讓付南自己在這裏,她先回去時,就聽見顧奕惟在裏麵說話了,“我們都沒事,是你的事情。”


    溫禾這下不著急了,她就在這裏好好的,自己有啥事,她也不著急了,好奇的問:“我?我有什麽事?”


    她說完顧奕惟那邊沒說話,在她再次出聲前就聽見顧奕惟的聲音了,她本來臉上帶著笑,聽著聽著就麵無表情了。


    她真是沒想到於多兒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竟然在這裏還有人認識她呢,她這幾天根本沒有跟別人接觸過,除了第一天她帶著付南去吃飯,旁邊桌上坐的那幾個人。


    她想到那天晚上,她當然還好奇那人怎麽總是看她,她走之前還特意仔細看了一下,自己並不認識,原來竟然是這樣的。


    難道那個就是焦思思?


    顧奕惟說完,見溫禾那邊沒說話,他生怕溫禾生氣,心裏又氣又心疼,說:“這件事我已經跟周豪說過了,趙大媽那邊也幫咱們澄清了,我也讓他轉達了,這件事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溫禾平靜的說:“我知道了,我還有兩天就回去了,你說的那個焦思思我好像知道是誰了,既然這麽願意說,那就說個夠。”


    顧奕惟聽見她這麽冷靜,有些擔心,剛想安慰安慰,就聽見溫禾說,“不用擔心我,我心裏有數,她一向是討厭我的,這次聽見這件事肯定是抓著這個機會的,她那邊翻不出來什麽花樣,那個焦思思我倒是要會會。”


    聽她這麽說,顧奕惟稍稍安心,他又叮囑了兩句,才掛上電話。


    他站在原地沒走,想了想往家裏的大隊部打了電話,這件事他暫時回不去,他又不想等到過年回去再說這件事,那時候大家說不定還會覺得他小肚雞腸呢。


    他過不去,家裏還是能有人過去的。


    而縣城這邊,周豪清楚這件事後,想了想沒等著下班,就去了巷子裏跟趙大媽說了這件事。


    趙大媽一聽就拍了一下大腿,她站起來就要往外麵走,“我就說小禾不會做這種事,這下好了,等下我要叫過來整個巷子裏人,讓他們都聽聽,我真是受夠馮翠花他們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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