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想著,就說了出來。周豪一臉嚴肅的說:“我會查一查他們兩個人的。”這兩個人確實一點存在感都沒有,所以之前查的時候他直接略過了。


    她起身給他們小兩口做飯,給他們兩個人留出來空間。


    周豪握著趙萍萍的手說道:“萍萍,咱們已經知道了是誰,就像爸說的那樣,他不知道咱們已經知道了。所以隻要咱們稍微留心觀察,她能絆倒你,也會看不順眼別人,到時候直接戳穿她,她會得到她應有的懲罰的。”


    趙萍萍也知道他說的在理,隻是她想不通自己有什麽得罪過她的。


    周豪好想知道她心裏的想法,“萍萍,你不用總是想哪裏得罪過她,有人做事情隻是隨心,也許是一句話,也許她隻是單純討厭你,我抓過很多罪犯,有些人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言。”


    “是啊,我當時聽見時,站在院子裏好長一會兒,我怎麽都想不通咱們家到底有什麽對不起她的,我甚至都沒見過她幾次,後來我就不想啊,要是咱們都想明白了,這世上也不會發生那麽多無緣無故的事情。”


    趙大媽出來時正好聽見周豪的話,她剛才做了些雞蛋餅,端出來讓他們吃,她坐下繼續說:“我也不用這麽著急換房子了,我倒是要好好的盯著她,上次你摔倒那次,我也想起來了,她就在你身邊站著,隻是咱們沒注意到,我是知道了回想出來的。”


    趙萍萍在兩人勸說下,也冷靜了下來,她知道現在去鬧起不了什麽作用,她默默的點了點頭,拿起雞蛋餅吃了一口。


    趙大媽則是吃了早飯才離開的,她這會兒也不著急換房子,之前那是因為不知道背後是誰下,現在已經清楚了,她要是走了,那人說不定多得意呢,她才不走呢,她更要每天開開心心的,讓那人摸不著頭腦。


    趙萍萍在周豪出去後,就寫了一封信給溫禾,告訴她這件讓她詫異的事情,更是把不解也寫了進去。


    所以在溫禾看到這封信時,才會如此吃驚。溫禾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是楊繼的誤打誤撞,還是趙大媽被他吵醒才聽見這些,聽著有些不可思議,但確實是事實。


    一直到顧奕惟回來,看見溫禾這副模樣,他走過去握住她的手,熱熱的,“怎麽了媳婦兒?”


    溫禾沒說話,就把手上的信遞給他看,顧奕惟順手接過,以為是什麽事情呢,看著看著就睜大了眼睛。


    “這、這、這也太。。。。”他也沒說出來,畢竟這件事過去挺久了,突然來了一封信,說找到那個人了,還是個他們不認識的。


    “這個焦思思是誰啊,趙萍萍得罪她了?”


    溫禾搖搖頭,“你沒仔細看啊,萍萍根本沒跟她說過幾句話好不好,可以是陌生的鄰居了,不過她就是那個住了咱們之前住的房子的人,這誰能想到是她啊。”


    溫禾接受比他們都快一點,她不會追究這人為什麽,很多時候她認為都沒必要,隻是大部分人都執著的想要答案,人心是最難懂的。


    比如顧奕惟,此時還在震驚中,嘴裏還一直念叨著為什麽啊。他又拿起來信仔細的看了一遍,最後感歎道,“起碼知道是誰啊,上麵還寫趙大媽他們還打算搬家呢,這下也不用搬了,知道是誰了。”


    溫禾點點頭,這倒是的,她準備等晚上再寫一封回信,順便開導一下趙萍萍。


    於是,等到晚上兩人吃完飯,溫禾坐在書桌前拿出來紙正寫著,旁邊也坐下了人,她微微扭頭,就看見顧奕惟也坐下來了。


    顧奕惟對她一笑,“我也寫封信安慰安慰周豪。”


    溫禾挑了挑眉沒說話,隻是往一邊挪了挪,兩人寫信能寬鬆些。


    顧奕惟笑了笑,看著寫的認真的溫禾,自己也收回視線趴在桌上子認真寫起來。


    溫禾率先寫完,她裝進信封裏,看了看顧奕惟,見他還在奮筆疾書,一看已經寫了兩大張了,看起來要洗第三張的趨勢。


    隨即就站起來去洗漱了。


    等顧奕惟寫完,溫禾早已經躺在床上了,她想到馬上就要開學了,對正在上床的顧奕惟說:“明天李嫂已經就回來了,孩子們也應該回家了,他們馬上就要開學了。”


    顧奕惟掀開被子躺下,應聲道:“我知道了,明天我帶他們回來,正好他們的作業我還沒檢查呢。”


    溫禾點點頭,兩人關燈就睡下了。


    第二天,顧奕惟從汪偉家裏出來,就去接孩子們了,他們也知道馬上就要開學了,聽見爹的話也就淑收拾了下書包,下午就跟著他回去了。


    白淑怡他們也習慣了,反正孩子們離的又不遠,想回來就能回來。


    顧奕惟騎車帶著三寶回去,大寶二寶兩人是男孩子,他們就坐公交車回家,畢竟他帶不了三個人。


    大寶兩人對此也沒有任何異議,他們站在公交車站等車,顧奕惟就帶著三寶先行一步離開了。


    他們都沒發現,其中拐角處有一個男人正暗暗的看著,他打電話叫了自己兄弟過來了,今天他就過來蹲著了,沒想到看見就是這一幕。


    他想放棄又不想放棄,放棄的原因是他發現自己那天的事情可能引起來他們家人的警覺了,不想放棄是因為她真的能賣個好價錢。


    這邊的焦思思兩人也在拉扯,原因是男人說他們要離開這裏,去首都。焦思思是不願意的,他們好不容易在這裏過上安穩的日子,男人竟然還想著重操舊業。


    男人正在努力勸說,“亮子說首都的機會很多,難道你不想在大城市裏待著,再說了到時候你隻要在家裏等著就行,錢我們去賺。”


    他答應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自從他知道自己媳婦兒做的事情後,總覺得哪裏都不對勁,他下意識的觀察趙家人,發現他們家人好像沒在說什麽搬家的事情了,那天他還跟趙大媽對視了一眼,不知道怎麽的,他心裏很是不安。


    男人是出九牛二虎之力勸說,還說到了首都,她想要什麽就買什麽,最後還說掙了錢都讓她管著,這才打動了女人。


    見她同意,男人擦了一把汗,就說道:“你在家裏收拾一些咱們必須帶走的東西,我現在就去買票,咱們爭取今天晚上就離開。”


    焦思思沒想到這麽著急,她趕忙拉住轉身要走的男人,“這麽著急幹啥,咱們要是說都不說走了,別人還以為咱們兩個人做壞事了。”


    男人一想也是,“你反正在這裏也沒幾個關係好的,你拿一點東西送給於多兒他們家,告訴他們咱們要離開了,就說老家爹去世了,要是問咱們家是哪裏的,你就往邊往地區扯,這樣就算咱們出來時間長,再回來也沒人說。”


    焦思思點頭,鬆開手男人這才轉身離開。


    她在家裏稍微收拾了一番,拿出來一罐麥乳精和兩個罐頭,出門去了於多兒家裏。


    於多兒這幾天也沒去找焦思思,主要是她知道那件事是她做得後,她不知道怎麽麵對呢,甚至她還覺得是不是自己在她麵前說了趙家人不好的話,所以她才這麽討厭的。


    以至於她看見焦思思時,還有些不自然,不過很快便調整好說道,“稀客啊,你今天怎麽願意出來了?”看見她手裏的東西時,更是一愣,“這是?”


    焦思思自然也捕捉到了她那抹不自然,她頓時覺得男人的話很有道理,她麵上不顯,有些悲傷的說道:“我家公公去世了,我們準備回老家一趟,這一去估計需要不少時間,這些東西放在我們家裏,回頭再浪費了,我就想拿給你家小寶吃。”


    於多兒瞬間忘記了那件事,連忙說道:“啊?這麽突然啊,你們老家在哪裏啊?”問出來她才意識到,在這裏也有幾年了,她竟然還不知道她老家在哪裏。


    焦思思隨便說了一個偏遠地區,於多兒頓時恍然大悟,這麽遠啊,怪不得說要不少時間呢。


    焦思思又象征性的跟她說了一會兒,才離開。


    她回到家裏想起於多兒眼裏的不自然,她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舉動,沒有任何不對,那麽她為什麽看見自己不自然呢?


    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快速的收拾好他們的東西,隻帶了必需品,剩下的東西他們可以到了首都再買。


    等男人買完票回來,就看見兩個包裹都收拾好了,他滿意的點頭,遞給她一張票,“於多兒那邊你也叮囑了?”


    焦思思點頭,她還說了於多兒看見自己不自然的那一幕,男人也覺得不對勁,隻是說出來是哪裏不對勁,他想了想說:“我買的是半夜的火車,正好咱們等晚上大家都睡著了在離開。”


    焦思思表情凝重的嗯了一聲。


    他們晚上隨便吃了一點,就一直靜靜的等著,男人看了看時間,約莫著大家這個點都睡覺了,他先輕手輕腳打開門看了一下,見巷子裏漆黑一片。


    他回到屋裏,對著焦思思說道:“拿好東西,咱們現在抓緊時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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