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燃在閣樓裏翻了很久,雖然他什麽都沒說,但是溫時晏莫名就知道他在找什麽。


    閣樓裏麵雜七雜八的東西很多,溫時晏隨手翻開了個盒子,裏麵竟然放著一捧早已經幹枯了的玫瑰。


    許一燃湊了過來,看著盒子裏的玫瑰,長長的哦了一聲。


    “原來在這裏。”


    許一燃將手伸進盒子裏,玫瑰花瓣隨著他的動作碎成片,也露出了藏在玫瑰下麵的一枚銀色的戒指。


    溫時晏的視線落在戒指上,他下意識的接過戒指,看向戒指裏麵。


    果然裏麵刻著一行字。


    “溫時晏和許一燃要永遠在一起。”


    別人在戒指裏麵刻字都是刻名字的首字母,隻要他家傻狗刻字是刻了一串話。


    許一燃一手拿過戒指,一手握住了溫時晏的手。


    一邊說,一邊將戒指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我記得我去做戒指的時候那個老板問你手指的尺寸是多少,我不知道,就讓老板按照這串字的尺寸做。”


    戒指戴在溫時晏的手上,尺寸剛剛好。


    溫時晏想起了許一燃說要送給自己禮物時臉上的笑。


    和現在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現在許一燃的臉上多了一絲小心翼翼的警惕,好像自己但凡將戒指摘下來,這人就能拿起焊槍將戒指焊在他的手上。


    “為什麽要和玫瑰花放在一起?”


    星際時代,科技高度發達,現在早就不流行送鮮花,都是賽博花朵。


    鮮花的價格昂貴不說,也保存不了多久,星際人認為用鮮花來表示愛情不吉利。


    許一燃看著盒子裏已經成碎屑的玫瑰花,抿了抿唇角。


    “初戀無疾而終,所以用玫瑰花祭奠我死去的愛情。”


    溫時晏:………???


    真是給人整無語了。


    “你和我說過,接受戒指就代表你願意和我永遠在一起,現在戒指戴在你的手上,你不能騙我。”


    許一燃一臉鄭重的看著溫時晏。


    溫時晏眨眨眼,試探的問。


    “那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


    “當然是一輩子的好兄弟了!”


    許一燃說的擲地有聲。


    溫時晏唇角抽了抽。


    “你剛才還說祭奠你死去的愛情,現在我們之間又成兄弟了?”


    許一燃大眼睛炯炯有神。


    “是啊,我的愛情已經死了,所以我們現在是好兄弟。”


    說的有理有據,還call back上了。


    “那我說要做你男朋友呢。”


    溫時晏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眼睛裏嗖嗖嗖的放出冷箭。


    但凡這隻傻狗再說他們兩個是兄弟,他現在立刻將戒指摘下來套在他的**上!


    許一燃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


    身為戰鬥係,他對危險的直覺可以說是與生俱來的。


    就比如現在,他察覺到如果自己說錯話,那麽下場應該比盒子裏的玫瑰花碎片還要慘。


    但是……


    “你為什麽不想和我做一輩子的朋友。如果你當我男朋友的話,你不開心就會甩了我。可如果我們做朋友,隻要我不同意,我們就不能絕交。”


    許一燃一臉正經的看著溫時晏,仿佛從來沒有覺得這話有什麽不對勁。


    溫時晏隻覺得莫名其妙。


    “朋友之間也可以單方麵切斷聯係。”


    “不,不會的。”許一燃就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謊話一樣,手死死的抓著溫時晏,“你說過的,你認定的朋友就是一輩子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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