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樊樓不代表能接觸皇子皇孫,接觸皇子皇孫不代表能接觸祖龍陛下。


    但是,這終究是有那麽一線希望不是?


    至於那所謂的小龍女公主?餘北冥卻是不相信的。


    祖龍的公主,姑且稱呼一聲“小龍女”吧。


    且不說是否真有這麽一人,就算有、恐怕也是在皇宮裏寵著。


    恐怕是以訛傳訛吧!


    就算有皇室女子來這兒,恐怕也是祖龍陛下多少代的孫女,而絕非女兒。


    不過到底也是皇室中人,沒準兒能夠傍上呢。


    餘北冥甚至想過要不要犧牲一下色相、勾引一下祖龍家的“小龍女”了。


    不過仔細想了一下還是算了,犧牲太大不值得,得不償失。萬一祖龍不好相處,自己不就危險了嘛!


    和王元霸商量好時間,王元霸就回去了。


    餘北冥該幹嘛幹嘛,等到臨近約定時間、換了身適合去樊樓的衣服之後就出門了。


    餘北冥和王元霸在樊樓外相遇,一起向著裏麵走去。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


    此時餘北冥也算是樊樓的回頭客了,走進去的時候、比之前還要自然的多。


    和上一次相比,樊樓也有著不少的變化。


    為顧客提供新鮮感嘛,樊樓可是專業的!


    餘北冥就跟在王元霸身旁,表現得十分低調。


    而王元霸也沒有去刻意和誰結交,都是一些熟人過來和他打招呼。


    餘北冥就靜靜的跟在身旁,當著一個小跟班。


    等沒人過來的時候,王元霸笑著說道:“餘兄,這裏不錯吧!”


    “很好!”餘北冥不由得點了點頭,開口道:“和上一次過來相比,似乎這些姑娘今天更加容光煥發。”


    “哈哈,的確如此!”王元霸笑了笑,悄聲道:“餘兄,自從我把《難卻》交給樊樓之後,這兒的姑娘可是對我大獻殷勤啊!一個個直呼我懂她們,甚至有幾個姑娘不收費都要服侍我一次。這些,本該是你享受的!”


    “免了。”餘北冥搖了搖頭:“受不起。”


    餘北冥可不喜歡這些殘花敗柳。


    和別人做同道中人?他嫌棄。


    兩人今天來得還算早,聊天的時候又有不少人從外麵進來。


    餘北冥發現不時的會有漂亮姑娘來找王元霸獻殷勤,逗得他開懷大笑。


    這時候餘北冥才確信,王元霸說得是一點兒不虛!


    有才華的人,可以把他那老和胖的缺點都掩蓋了。


    王元霸在這樊樓裏麵,完全可以享受柳永的待遇!


    餘北冥當然不會站出來拆台說那首《難卻》是他寫的,隻是在一旁看熱鬧。


    不過餘北冥的容貌氣質太過出眾,不少姑娘搭訕王元霸的時候、目光還會不自覺得向餘北冥看去。


    王元霸毫不在意,他來這兒就是玩而已。餘北冥也不去理會,和湊到跟前的姑娘相比、遠處那些跳舞的更有吸引力。


    “王先生,您不給姐妹們介紹一下這位公子嗎?”有個女人大著膽子詢問王元霸:“這位公子,可是有些麵生呢。”


    “這是我新收的弟子。”王元霸隨口說道:“我看他有些水準,就收到身邊調教了。”


    這是來樊樓之前,餘北冥編出來的話術。


    經不起推敲,但是騙一騙大概率不會見第二次的妓女和嫖客卻是足夠了。


    當王元霸說出餘北冥隻是他徒弟時,不少姑娘都失去了興趣。


    白瞎了這副好皮囊,竟然隻是一個樂師的弟子。


    不過,她們失去興趣不代表失去性趣。


    有不少人開始考慮,把這麽個小帥哥帶到身邊暖床、似乎是不錯的主意。


    餘北冥也想不到,他隨便編個低調身份,反而讓人打起他身子的主意了。


    隨著樊樓的客人越來越多,這兒的背景音樂突然換了!


    隻見台上有十幾個容貌出色的姑娘各持樂器,演奏起了她們新獲得的曲子。


    而隨著曲子改變,幾百個姑娘也變換了全新的舞蹈。


    舞蹈的變化大同小異,都是展現各自的身體優勢、來讓顧客掏腰包的。


    而曲子的變化,卻是讓不少人來了興趣。


    “這就是樊樓新推出的曲子嗎?”


    “有趣,著實有趣!”


    “據說這是王大家的新曲!”


    “不愧是王大家,這曲子還真好啊!”


    餘北冥聽著曲兒,看著舞,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就對味兒了!


    【待上濃妝好戲開場


    台上悲歡皆我獨吟唱


    翩若浮雲著霓裳


    落幕鬢邊皆染霜】


    餘北冥想起看《難卻》的台詞,突然有些懷念。


    三十多年了,沒在《天龍》整出這些、沒想到在仙秦整出來了。


    ......


    “這絕不是王元霸的曲子!”仙秦的“小龍女”女扮男裝、在樊樓上麵聽著曲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開口道:“王元霸的曲子很好,質量比這個高的多了去了。但是他的風格絕不是如此!”


    “小龍女”名叫秦婉兒,是仙秦陛下的九公主。


    別看祖龍陛下已經一千多歲,別看他兒子、孫子、重孫玄孫都一大堆了,但是這個隻有十七歲的少女,卻是祖龍陛下的親生閨女。


    老來得女、養在身邊,這秦婉兒除了沒有皇位繼承權之外,簡直比太子都受寵!


    “趙公公!”秦婉兒呼喚旁邊的太監,開口道:“你去調查一下這首曲子真正的作曲人!我有興趣,見他一見!”


    “哎呦,我的小公主啊。”一旁的老太監連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啊!我還得在公主身邊伺候著呢,哪能去調查什麽曲子是誰寫的啊!”


    他是皇帝安排在秦婉兒身邊的保鏢,但凡有一丁點兒磕著碰著、都得掉腦袋了。


    “你不去?”聽著老太監的話,秦婉兒有些不滿意。但想著對方的身份,還真不好去調查什麽。


    “春熙,你去。”小公主開口道:“拿著我的令牌,直接去問那王元霸!”


    “是,公主。”名叫春熙的宮女就沒什麽忌諱的了,她就是個端茶倒水的。


    她不在,旁邊也有其他人頂上。


    但是能把事情辦好了,那就有她一份功勞,主子可是會賞的!


    在春熙離開之後,小公主喃喃自語:“能寫出這樣曲子的人,恐怕不止是有才華,還得懂妓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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