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字回答的鏗鏘有力。


    他本就是衝著這兩樣東西來的,餘北冥完全沒有掩飾的意思。


    然而,段譽看著餘北冥如此坦誠,就有些難以置信了。


    他看著餘北冥詢問:“你、餘師兄為何會如此行徑?”


    “為何?”餘北冥淡淡一笑:“你給你的神仙姐姐磕頭拜師是我逼你的嗎?”


    聽著師兄詢問,段譽搖了搖頭:“不是,那是我心甘情願的。”


    “你中了閃電貂的毒、命不久矣。”餘北冥繼續問道:“可是我救了你?”


    “是。”段譽承認:“若是沒有餘師兄,恐怕我已經毒發身亡。”


    “那鍾靈、鍾姑娘差點兒被無量劍派的人侮辱。”餘北冥繼續追問:“又是誰救了她?”


    “多虧餘師兄。”段譽再次承認:“若非餘師兄,恐怕鍾姑娘名節不保。餘師兄此舉、對鍾姑娘來說恩同再造。”


    餘北冥繼續:“那我之前讓你自己選擇是否學習《北冥神功》和【淩波微步】,可有逼迫你的意思?”


    “沒有。”段譽的聲音越來越小:“師兄跟我說了,要是學這兩樣武功、就要用大理段氏的武功作為交換。”


    “若非我到來,段延慶打算把你和刀白鳳一起關到那個石屋當中的。”餘北冥指了指那個廢墟,繼續道:“你說他要是強迫你們吃下【合歡散】,最終會是什麽結局?”


    “我......”聽著餘師兄的話,段譽咬了咬牙:“我會自殺,以保全娘親。”


    段譽躬身行禮:“再次感謝餘師兄保全我大理顏麵。”


    餘北冥輕笑一聲,繼續道:“以我的武功強闖天龍寺,把《枯榮禪功》和【六脈神劍】搶來。你覺得難度大不大?”


    “天龍寺高手如雲。”段譽第一時間是這個回答,但最後還是坦誠道:“不過除非有二十個伯父這等級別的高手,否則怕是攔不住餘師兄。”


    “二十個還不夠。”餘北冥悠悠的說了一聲,對天龍寺等和尚的天賦給出了鄙夷的答案。


    除了枯榮歲數大了之外,段延慶一個殘疾人能單挑天龍四本所有人!


    這還是段延慶二十年前被廢掉以後重新修煉的緣故!


    毫不誇張的說,若是段延慶自幼在天龍寺修行,到了這個年紀怕是不在喬峰之下吧!


    “段師弟”餘北冥的聲音變得有些冷,看著段譽道:“從始至終,我都沒有逼迫你分毫。一切選擇都在你身上!”


    “我......”


    “我的確謀劃你大理的武功,但在謀劃的期間付出了遠超謀劃之物的代價!”餘北冥看著段譽,開口道:“你若不願交換,把欠我的還回來就是。”


    段譽被餘師兄說得啞口無言。


    因為餘師兄說的都是事實!


    若無餘師兄,他段譽性命不保。


    若無餘師兄,他娘親也會被人淩辱。


    “其實段延慶陷入了一個誤區~”餘北冥看向段延慶,加了把火:“其實他不該把你和刀白鳳關進去,該把自己關進去。隻要刀白鳳懷孕了,你再悄無聲息死了。你說這皇位會落在誰的身上?”


    “餘師兄!”聽著餘師兄的話,段譽心中大急。


    餘師兄,怎能想出如此狠毒的計策。


    “嗬嗬嗬嗬~”餘北冥笑道:“你放心,他不會這麽做的。”


    “不錯。”段延慶搖了搖頭:“若是二十年前,老夫能想到這個辦法還可一試,但現在嘛。沒必要了。”


    說是沒必要了,主要是當年觀音菩薩布施以後、他就用不了了。


    “咦?”


    聽著餘北冥的話,段延慶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之前餘北冥跟我說什麽段譽的生辰,按照那個日子往前推十個月、和他被觀音菩薩布施的日期很接近啊!


    “難道......”


    段延慶看看段譽,這小子長得並不像段正淳、倒是和自己長得有幾分相像。


    難道刀白鳳就是“觀音菩薩”?


    段延慶呆愣在原地,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難道,段譽是我兒子?


    段延慶不敢相信,但是他已經明確了調查方向。


    餘北冥見自己的提醒有效,也就不再多言。


    餘北冥在段譽的肩膀上拍了拍,轉身向著梅蘭竹菊的方向而去。


    “熱鬧好看吧?”餘北冥看著幾人,開口道:“走吧、這萬劫穀的後續已經和我們無關了。”


    梅蘭竹菊四人異口同聲道:“公子,那我們去哪兒?”


    “天龍寺。”餘北冥開口道:“那段正明不是已經回天龍寺拿東西了嗎?我們直接去半路等他,豈不是能節約很多時間。”


    “是。”梅蘭竹菊應了一聲,跟著公子向外走去。


    ......


    萬劫穀距離大理天龍寺有著很長一段距離,哪怕段正明騎馬也要趕很長時間。


    而餘北冥五人直接用【踏雪尋梅】和【淩波微步】趕路,【踏雪尋梅】消耗內力、但【淩波微步】又很好的將其補充回來。


    這一路上除了費點兒體力之外,速度上竟然比馬匹還快。


    不過幾十裏路,餘北冥五人就已經趕上了快馬疾馳的段正明。


    “段皇陛下,你好啊。”餘北冥施展【淩波微步】在段正明身邊打轉。


    那段正明分明騎著馬一路前行,但餘北冥的輕功非但能跟上、還能輕易玩弄對方。


    “餘、餘道長。”段正明嚇了一跳,這是什麽功夫?竟然這般厲害?


    “這輕功叫【淩波微步】,是傳給段譽師弟的武功之一。而另一個,則是他剛剛施展的《北冥神功》!”一邊趕路,餘北冥淡淡道:“也許你沒聽說過我逍遙派,但是你們天龍寺的枯榮禪師應該知道一些。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去問問他!到時候他也會告訴你,這筆交易、你大理段氏賺大了!”


    段正明並不是很相信對方的話,但還是客氣道:“那就多謝餘道長了。”


    “好說。”餘北冥淡淡一笑:“雖然貧道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也有是非正邪觀念。四大惡人另外三個全是我們廢掉的!可以說,若非貧道從中周旋,你們遇到的危機隻會更大!”


    “比如那雲中鶴~”餘北冥悠悠的道:“趁著你外出,跑到皇後的寢宮也未必不可。”


    段正明:......


    餘公子,得虧你不是惡人。


    否則段延慶他們四個加起來也比不上你的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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