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中間幾集以回憶為主,應該沒有傅清清出場。」


    「哎,想當年尹辭可是最喜歡傅清清了呢……」


    尹辭猛地轉頭:「啊啊啊不要再提當年的黑歷史了!」


    李小玉哭笑不得:「這可是咱的青春哎?你當年還說過的呢,什麽以後回憶起自己的青春,一定滿目都是傅清清來著……」


    「啊啊啊啊啊求你閉嘴啊啊啊啊——」


    「哈哈哈……」


    電視上放著紀錄片,一群人很快包好了餃子。呂院長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進去燒水準備煮餃子了。


    為了解決十幾個人的食物,福利院的廚房裏有一口很大的安在灶台上的鍋,是燒火供熱的。小時候尹辭經常過來幫忙燒火,但是這回院長不讓了。


    「彈鋼琴的人,手最重要了。」


    於是呂院長和幾個男生在那裏燒火,尹辭在前麵看著水開沒開。其他人都在收拾著中午其他要吃的飯菜,一個人還想把買的水果給切開。尹辭出聲製止了:「馬上要吃飯了,現在先別分水果!等吃完餃子的!」


    「好嘞——」


    水在鍋中顯地十分靜謐,但沒過一會兒邊緣就泛起了小泡泡。尹辭端了一盤子的餃子來,一見水滾了立刻把餃子一個一個丟了進去。全都下進去之後尹辭往水裏麵撒了一小勺的鹽,然後拿起鍋鏟攪動著鍋裏的餃子,防止互相粘連。


    水汽在空中蔓延開來,在窗戶上結成一層的霧氣。等到水再滾開時,尹辭輕車熟路的往鍋裏澆了一碗的水。等到水再次燒開時,尹辭拿起了放在一邊的漏網,撈出來了鍋裏的餃子。


    「第一鍋餃子煮好了——」


    第63章


    第一鍋的餃子已經煮好了, 尹辭把它們都撈了出來盛在了盆子裏。其他人立刻拿著盤子過來,再把盆子裏的餃子分別裝到盤子裏去。尹辭把還沒煮的餃子端過來,再一個一個丟進鍋裏去。餃子在鍋中上下翻騰, 淡淡的香氣瀰漫開來。


    所有的桌子拚在了一起,圍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圈。一盤一盤餃子端上了桌, 有稍微大一些的孩子過來幫忙布置餐具。最後一鍋餃子煮完, 呂院長滅了灶台的火, 和廚房裏幫忙的人一起走了出來。


    孩子們圍在一起坐著, 回來的這些成年人聚在一起坐著。呂院長看每個孩子都坐好之後, 開口:「吃飯吧!」


    所有人一起拿起了筷子,夾著餃子蘸著醋吃了起來。尹辭笑了笑:「咱們以前也是這樣一起吃飯的。」


    一個男生感慨:「還真有點懷念呢……」


    他們大多在成年之後就離開了福利院自己生活, 有的是考上了大學申請了助學貸款,有的是高中畢業直接外出打工自己謀求生路。偶爾會像尹辭這樣回來看看,大多數時間還是在外漂泊。尹辭感覺他們似乎好久沒有見過麵了, 現在這樣聚在一起, 倒也有點團圓的味道了。


    電視依然在播著《言梓喑》, 現在放的正是少女時期的言梓喑在備戰會考時的片段。屏幕上的尹辭穿著校服, 書桌上堆得書本和卷子幾乎能把人給埋進去。演地理老師的周昕瑜站在她桌子旁邊:「亞洲與歐洲的分界線是什麽?」


    尹辭往後一仰,靠在後桌的桌子上:「啊?」


    想了想,好像發現不太對,又站了起來。


    這回換做老師笑了。他又問了一遍:「亞洲與歐洲的分界線是什麽?」


    在這邊吃餃子的尹辭轉過頭來:「我記得阿路馬上要地理會考了吧?亞洲與歐洲的分界線是什麽?」


    突然被叫到的小姑娘懵了一下:「啊?這這這……我忘了……」


    電視裏的尹辭開了口:「烏拉爾山, 烏拉爾河,大高加索山, 裏海, 黑海和……土耳其海峽。」


    尹辭去看她:「現在知道了嗎?」


    「知道啦……」


    呂院長忍不住笑:「尹辭演這個鋼琴家演的還挺不錯的,看著古靈精怪的,挺有意思。」


    李小玉拍了拍尹辭的肩膀:「咱這是未來的鋼琴家去演現在的鋼琴家, 這叫本色出演!」


    尹辭重新拿起了筷子,聳肩道:「當初張導選我來演好像就是因為覺得我和言梓喑比較相似。不過我覺得我和言梓喑一點也不像。」


    「怎麽個不像法?」


    尹辭:「我從小學習就不好,言梓喑學習還不錯的樣子。」


    「哈哈哈哈……也是,尹辭小時候還不寫作業來著哈哈哈哈……」


    鏡頭切換到了傅清清那裏,兩人的氣質迥乎不同。看著穿著職業裝畫著精緻妝容的傅清清,呂院長突然冒出來一句:「這個女演員就是傅清清吧?她給咱們福利院單獨捐了不少錢來著。」


    「嗯?」尹辭有些驚奇,「什麽時候的事?」


    「十一月左右的事情吧……」


    過年要做的事情好像很多,但仔細一想好像也說不出來做了什麽。一群人不論年齡大小都幫著呂院長一起搞衛生,成年人擦窗玻璃掃吊燈的灰,大孩子擦門掃地拖地,小孩子就把桌子什麽擦一擦。一群人一起動手,在暮色降臨之前把衛生打掃幹淨了。


    「去放鞭炮嗎?」


    「放放放!」尹辭一下子冒了出來,「一起去嗎朋友們?」


    接過就是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出了門,怕響聲的小孩躲在一邊捂著耳朵,但還是忍不住往這邊看。尹辭拿了一長串的鞭炮,在地麵中央排著擺成一個圈。然後兩腿一前一後的邁著,做出隨時準備逃跑的姿勢。她回頭看了一眼其他人:「都站遠點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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