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從婁家出來,夜色已經深沉。


    深秋的寒意裹挾著落葉,在胡同裏打著旋兒。


    他緊了緊身上的外套,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氣從不遠處飄來,短暫地衝淡了空氣中的涼意。


    一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他麵前,司機恭敬地為他打開了車門。


    這是婁半城安排自己的司機轉成來送一下何雨柱。


    何雨柱坐進車內,吩咐道:“去軍管會。”


    一輛黑色轎車平穩而又迅速地行駛在寬闊的街道之上,車輪與地麵摩擦發出輕微的沙沙聲,仿佛一首舒緩的旋律。


    路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透過車窗玻璃,如金色的輕紗般灑落在車內男子的麵龐上,投下一道道明暗交錯、變幻不定的光影。


    他安靜地坐在駕駛座後方,雙目緊閉,似在沉睡,但實際上卻是在閉目養神。


    此刻,他的腦海中正飛速地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經過一番努力和周旋,婁半城這條線終於被他成功拿下。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婁家擁有雄厚的資金實力以及廣泛的商業渠道,這無疑將成為他實現計劃的有力助力。


    有了這些資源的支持,他相信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切都能夠更加順利地推進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名字突然闖入他的思緒——李承澤。


    這個家夥就像一顆隱藏在暗處的定時炸彈,始終是他心頭無法忽視的隱患。


    盡管目前還沒有察覺到對方有什麽明顯的舉動,但直覺告訴他,李承澤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駛近了軍管會大院。


    門口站崗的士兵身姿挺拔,目光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司機緩緩將車停下,然後下車恭敬地打開車門。


    男子睜開眼睛,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衣衫,邁步走下車來。


    他抬頭望了一眼眼前這座莊嚴的建築。


    門口的衛兵見到何雨柱的車,立刻敬了個禮。


    何雨柱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證件後,便徑直走向雷厲的辦公室。


    辦公樓裏靜悄悄的,隻有走廊盡頭的幾扇窗戶透出昏黃的燈光。


    何雨柱輕手輕腳地走到雷厲辦公室門口,他小心翼翼地停下腳步,生怕發出一絲聲響打擾到裏麵忙碌的人。


    透過那半掩的門縫,他瞧見雷厲正全神貫注地埋頭處理著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


    屋內的光線有些昏暗,隻有一盞台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在那昏黃的燈光映照下,雷厲的頭發顯得尤為引人注目——其中竟夾雜著幾縷顯眼的銀絲!


    這些銀絲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淡淡的光澤,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為工作所付出的辛勤努力與操勞。


    看著眼前的景象,何雨柱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感慨。


    他暗自思忖道:“這老小子啊,為了革命工作可真是把心都操碎了!”


    回想起自己剛剛穿越到這個時代時的情景,那時的他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陌生感和不安。


    而正是雷厲,給予了他充分的信任和堅定的支持,才使得他能夠逐漸適應並在這個全然陌生的世界裏穩穩地站住腳跟。


    雖然雷厲這家夥也差點坑了自己,但總歸來說也是瑕不掩瑜。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相處與並肩作戰,如今的他們之間早已不再僅僅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那麽簡單了。


    他們更像是可以將彼此的生死相托、患難與共的親兄弟一般親密無間。


    這種情誼,是在無數次共同麵對困難和挑戰的過程中逐漸培養起來的,堅如磐石且無比珍貴。


    何雨柱輕輕敲了敲門,“咚咚”兩聲輕響,打斷了雷厲的思考。


    他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朝著門口望去,隻見那裏正靜靜地站立著一個身影。


    當他看清楚來人之後,原本滿臉的疲憊之色仿佛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春風吹散得無影無蹤,眨眼間便消失得幹幹淨淨。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如同春日暖陽般燦爛且驚喜的笑容。


    “柱子!哎呀呀,是什麽風把你給吹來啦?”


    隻聽雷厲一聲驚呼,緊接著他那高大健壯的身軀如同一道閃電一般猛地從座位上彈起,然後邁著大步流星的步伐徑直向著門口飛奔而去。


    還沒等何雨柱反應過來,雷厲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並張開雙臂,猶如一隻凶猛的大熊一般將其緊緊地擁入懷中。


    何雨柱也是哈哈一笑,同樣熱情地伸出雙手,用力地回抱住了雷厲。


    就在兩人相擁的瞬間,何雨柱敏銳地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屬於老友雷厲身上獨有的煙草氣息。


    這股味道就像是一把鑰匙,輕輕一轉,便打開了他記憶深處那扇塵封已久的大門,往昔與雷厲相處的點點滴滴如同潮水一般湧上心頭。


    一時間,何雨柱的心中不禁湧起了一股濃濃的暖意,這種感覺讓他感到無比親切和安心。


    “老雷啊,咱們可真是好久不見了呢!不過瞧你這樣子,精神頭兒還是一如既往的足哇!”


    何雨柱一邊拍打著雷厲寬厚的後背,一邊大笑著說道。


    “哈哈哈,見到你當然精神了!”


    雷厲爽朗地笑著,拉著何雨柱走到沙發旁,“快坐快坐,我去給你倒杯水。”


    他忙前忙後地倒了杯熱水遞給何雨柱,關切地問道:“最近怎麽樣?聽說你在軋鋼廠幹得不錯,都當上副總工程師了!我還真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本事,深藏不露啊!”


    何雨柱接過水杯,輕輕吹了吹水麵升騰的熱氣,一股淡淡的茶香彌漫開來。


    他笑了笑,說道:“我也是趕鴨子上架,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雷厲略顯花白的鬢角上,“倒是你,老雷,看你這樣子,最近沒少熬夜吧?工作雖然重要,但也要注意身體啊。”


    雷厲擺擺手,“嗨,這不算什麽,革命工作嘛,總得有人付出。倒是你,今天怎麽突然想起來看我了?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他笑著打趣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


    何雨柱將水杯放在桌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老雷,你還真說對了……”


    “老雷,你還真說對了,我確實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何雨柱放下水杯,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語氣難得的嚴肅。


    他銳利的目光直視雷厲,仿佛要看穿他內心深處的想法。


    雷厲見他這副鄭重其事的模樣,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斂,神色變得認真起來。


    “哦?什麽事這麽嚴肅?”他示意何雨柱繼續說下去,身體微微前傾,顯示出他對此事的重視。


    房間裏安靜下來,隻有牆上老式掛鍾的指針發出輕微的“滴答”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何雨柱頓了頓,語氣低沉地問道:“老雷,你知道李承澤回來了嗎?”


    “李承澤?”雷厲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濃眉緊鎖,“他不是已經被發配到邊疆鍛煉了嗎?怎麽……”


    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和狐疑,“柱子,你這麽問是什麽意思?”


    何雨柱仔細盯著雷厲的反應,捕捉到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驚訝,心中暗忖:看來,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他緩緩開口,語氣意味深長:“老雷,有些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


    他頓了頓,將李承澤如何運作將許大茂從派出所撈出來,以及如何密謀奪取婁家家產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雷厲。


    當然,關於自己暗中鼓勵婁家轉移資產,舉家遷往港島的事情,他隻字未提。


    隨著何雨柱的講述,雷厲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眉頭緊鎖,眼神中閃爍著怒火。


    房間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滿了壓抑感。


    桌子上的茶杯微微顫抖,發出輕微的碰撞聲,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刺耳。


    “豈有此理!”雷厲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他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震得茶杯裏的水都濺了出來。


    “欺人太甚!上次他就差點害死你,現在居然還敢密謀報複,簡直膽大妄為!他真以為自己有個好爹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隻聽那雷厲的聲音猶如雷霆萬鈞般在這房間之中轟然炸響,不斷地回響著,仿佛要衝破這四壁的束縛。


    那聲音之中蘊含著無法抑製的熊熊怒火,似乎隨時都可能噴湧而出。


    而伴隨著他怒不可遏的吼聲,其粗重的喘息之聲也接踵而至,那喘息聲就好似破舊的風箱被人拚命拉扯時所發出的聲響,呼呼作響,一下又一下,毫不間斷。


    這急促的呼吸聲無疑將他此刻內心的激蕩展露無遺。


    此時的雷厲再也難以保持鎮定,隻見他腳步匆匆地在房間內來回踱著步。


    每一步落下,都似有千鈞之力砸向地麵,使得整個房間都微微顫動起來。


    他那寬闊的胸膛隨著步伐上下劇烈起伏著,像是洶湧澎湃的波濤,一浪高過一浪。


    就這樣持續了許久,他才終於緩緩停下腳步,整個人也逐漸從極度的激動中稍稍平複了一些。


    雷厲站定之後,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然後緊閉雙眼,竭盡全力地想要控製住自己幾近失控的情緒。


    待到他再次睜開雙眼之時,眼中雖仍殘留著些許怒意,但較之前已然冷靜了許多。


    隨後,他緩緩轉過頭來,目光直直地望向一旁的何雨柱,用一種異常沉重且嚴肅的語氣開口問道:“柱子啊,事已至此,接下來你究竟打算如何應對呢?”


    何雨柱雷厲聽著何雨柱的計劃,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最終咽了回去。


    房間裏再次陷入一片寂靜,隻有何雨柱低沉的聲音在緩緩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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