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過分?”梁木水簡直被這位主管的話給氣笑了。


    “事實真相到底如何,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居然還說我們過分,你這樣做會不會有點太惡心了?”梁木水毫不客氣的回懟著那位主管。


    聽了梁木水的話,那位主管反而安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唉,我們也沒有辦法,要不這樣吧,我們一人退一步,讓你們再打一場,這一次無論結果怎樣,我們都不會再有意見,而且不論輸贏,積分我們還是會獎勵給你們。”


    “這就是你們的真實目的。”


    梁木水一臉不屑的看著那位主管,然後向著刀無情說道:“看來你在你那位師傅那裏除了輸不起和耍心眼,什麽真材實料都沒學到啊。”


    被梁木水這樣一頓嘲諷,刀無情再次忍不住想動手,不過還是被主管攔了下來。


    這時競技場的主管也感到十分頭痛,剛才他在跟刀無情了解情況以後便想出了讓他們再打一次的解決方法,刀無情也拍著胸口保證如果再打一次,他肯定會贏。


    所以那位主管一開始才會提出封存調查,然後再假裝退一步讓他們再打一場。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梁木水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還直接說了出來。


    “真的好大的口氣,我竟然聽到有人說我的徒弟輸不起。”


    就在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當眾人轉過頭看清楚來人時都紛紛躬下身說道:“場主”。


    刀無情也變得溫順起來恭敬的說道:“師傅。”


    來人正是刀無情的師父李驚以及競技場的最高負責人段子虛,在得知自己的弟子在競技場輸了以後,李驚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而段子虛則是害怕李驚會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所以特意陪同過來。


    場中隻剩下梁木水跟李煒泉鶴立雞群的站在那裏,什麽都沒有做。


    “就是你汙蔑我弟子的聲譽說他輸不起。”李驚來到了梁木水的跟前,眼光銳利地看著他。


    “我隻是說一個事實而已。”梁木水麵對李驚的目光絲毫不懼。


    “你如果沒有用什麽不光明的手段來贏我,那怎麽會害怕再跟我打一場。”刀無情再次開口說道。


    “這麽低級的激將法你都拿來用,看來你真的很沒出息,有沒有用不光明的手段,我相信競技場自然會有分數,輪不到你來說。”


    其實在聽完了李煒泉說完戰鬥的經過以後,梁木水就知道這一次李煒泉能贏的確有點運氣成分,雖然李煒泉還沒有把所有的底牌亮出來,但是他相信刀無情也一樣還有一些隱藏的手段。如果再打一次,刀無情不再大意的話,誰輸誰贏的確很難說得準。


    不打的話,這就是一個既定的事實,如果打,那就是勝負難料。這麽明顯的選擇題,梁木水肯定不會選錯。


    “老段,這事你說怎麽辦?”看到梁木水提到競技場,李驚也讓段子虛來做決定。


    雖然李驚口上沒說太多,但是看他的眼神明擺著就是要偏幫刀無情。這一下段子虛也感到很難辦,雖然他是競技場的最高負責人,但是競技場的規矩是皇城那邊定下的,如果破壞規矩被皇城發現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就在段子虛猶豫不決時,梁木水再次開口說道:“我事先說明,如果你們競技場這邊不承認這次挑戰的結果,我一定會把這個事情捅到皇城那邊討個說法。”


    “真是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是誰?皇城那邊是你想去就去的嗎?恐怕你連皇城在哪都不知道吧。”刀無情一臉不屑的向梁木水說道。


    “我不知道又有什麽關係呢,天雄城的城主知道就可以了。”梁木水微笑的說道。


    梁木水的這句話頓時讓在場所有人大吃一驚。


    “你剛才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李驚連忙追問道。


    本來李驚以為梁木水他們隻是一些無名之輩,欺負就欺負了,根本沒關係。但是如果涉及到天雄城,那事情就真的變得複雜起來了。


    “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們之所以挑戰刀無情,要打斷他的一百連勝,就是天雄城城主給我們的任務。”梁木水滿不在乎的說道。


    聽了梁木水的話,李驚頓時暴躁起來,憤怒的說道:“好你個天雄城,枉我前段期間還不辭辛苦過去幫忙,一轉頭就這樣對我,真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我發現你這個人還真夠厚臉皮的,明明隻是在那裏好吃好喝像度假一般,而且那惡熊山明明是我解決的,你根本什麽都沒做。再說了,人家天雄城都已經給了厚禮答謝你的到來,你還有侮辱人家,像你這麽厚顏無恥的人難怪教出了個這樣的徒弟。”梁木水毫不客氣的嘲諷起了李驚。


    本來已經暴躁的李驚在聽到梁木木水的一番嘲諷後,頓時氣的眼睛都幾乎冒出火,馬上就要把梁木水擊殺,不過幸好段子虛反應快,及時製止了下來。


    “不要亂來,你還沒發現嗎?他們兩個是異人,你殺了他們也沒有任何作用。”段子虛不斷的安撫著李驚。


    過了一會兒,李驚也明白在競技場內段子虛是不可能讓他對梁木水他們下手的。


    “臭小子,你以為你是異人就很了不起嗎,你以為我真的拿你沒辦法嗎?”李驚憤怒的看著梁木水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知道你有的是辦法,但是你敢嗎?”梁木水繼續挑釁的說道。


    “木水,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他,真的好嗎?”


    看到正處於爆發邊緣的李驚,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勢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李煒泉也輕輕的扯了一下梁木水的衣袖輕聲的問道。


    梁木水什麽都沒說,隻是給李煒泉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


    刺激李驚,讓他失控出手,這正是梁木水的主意。這時梁木水心中的想法是反正都是要得罪人的,還不如得罪的徹底一點。


    如果能把事情鬧大,把李驚也拖下水,那這次的任務可以說完美的超額完成,反正他最多也就是吃點苦頭,相信南宮陽一定會抓住這次機會的。


    但是這時在其他人的眼裏,梁木水就是一個愣頭青,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


    最終李驚還是忍住了,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保住刀無情的連勝記錄。


    “老段,你還是先把這次挑戰的結果處理好吧。”李驚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慢慢的向段子虛說道。


    看到李驚最後竟然忍住沒動手,梁木水還是有一點失望,不過心中馬上出現了一個想法。


    而段子虛這邊也很難做,現在如果他還敢偏幫刀無情,那麽他最後肯定會被秋後算賬的,但是他又欠李驚一個比較大的人情,一下子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就在段子虛左右為難的時候,梁木水再次開口地說道:“其實事情不用搞得那麽複雜,我們可以跟刀無情再打一場,就是不知道他敢不敢。”


    “有什麽不敢的?如果你們不用那些卑鄙的手段,我肯定會贏。”刀無情搶先說道。


    “你可別答應的太早,我說的再打一場是跟我打,而且我是有條件的。”梁木水靜靜的說道。


    “無論是你還是他都一樣,你還是說說有什麽條件吧。”刀無情繼續說道。


    “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添加一個賭注,如果這次你贏了,那就算兩場挑戰都是你贏,但是如果你輸了,我要你馬上在狂刀城人最多的地方大喊十聲,我刀無情是個廢物,跟了個沒用的師傅。”梁木水慢慢的說道。


    這一下,刀無情也不敢隨意開口答應了,隻是輕輕的看向他的師傅。


    而李驚聽了以後,額頭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憤怒過了,梁木水所做的一切可以說都是針對他,但是他卻偏偏不能直接對他出手。


    “怎麽了?不敢了?是不是真的被我說中,你的徒弟就是個廢物。”梁木水直接看向李驚挑釁的說道。


    李驚沒有理會梁木水,直接把刀無情帶到了一旁問道:“你有沒有把握可以打敗他。”


    “有,我剛才隻是一時大意,我有很多手段都沒有使出來,隻要我謹慎一點,我一定會打敗他的。”刀無情低頭想了一下,然後眼神堅定的向李驚回答道。


    這時的刀無情把李煒泉當做了參照物來評估梁木水的實力,但是他根本猜不到他們兩個實戰對練的時候,李煒泉從來就沒有贏過梁木水,甚至連碰一下他都做不到。


    刀無情現在滿腦子都是想著無論如何都要保持連勝,就算知道了,恐怕也不會在乎。


    看到刀無情堅定的眼神,李驚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就把自己的佩刀直接給了他。


    接過了李驚的配刀,刀無情也感到十分的興奮,這可是紅色的裝備,整個狂刀城也沒有多少。之前李驚就曾經讓刀無情使用過幾次,那攻擊的強度要比他現在的那兩把刀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李驚的這個意思已經十分明顯,刀無情自信滿滿的來到梁木水麵前說道:“這一次我必殺你。”


    梁木水沒有理會刀無情的挑釁,隻是靜靜的走進了密室。


    一道白光閃過,梁木水率先來到了擂台,沒等一會兒,刀無情也出現在他距離一百米左右的位置。


    這一次刀無情並沒有藏著,直接雙手持刀。而梁木水也早已做好準備,在刀無情出現的那一刻,率先往空中射出了兩箭,然後就狂風暴雨般的向刀無情發起了攻擊。


    雖然早已經在盾戰士那裏聽說過梁木水的攻擊非常密集,但是當刀無情真的麵對梁木水那如暴雨般的箭矢,一時間也感到頭痛,不過幸好最後還是擋了下來。


    正當刀無情覺得梁木水沒什麽了不起,準備避開一根極速飛來的箭矢時,那根箭矢突然改變了移動軌跡,拐了個彎,刀無情一時間躲避不及,箭矢深深的射入了他的腹部。


    正當刀無情以為自己一時眼花的時候,又一根箭矢以同樣的方式射入了他的左大腿。


    連續中了兩箭,就算刀無情是個傻子,他也知道這是梁木水的傑作,於是他馬上發動李驚佩刀的附屬技能刀氣護體,一下子刀無情的周身遍布著淩厲的刀氣,梁木水射出的箭再也不能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就在刀無情以為他已經把控住了局麵,準備衝上去對梁木水發起攻擊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股熾熱的高溫,抬頭一看,他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他的頭頂上出現了兩顆飛速落下的流星。


    這時刀無情才記起了在戰鬥剛開始的時候梁木水往空中射出了兩箭,隻是在梁木水猛烈的攻擊下,他一時間竟然忽略了,而現在他已經沒有機會逃離兩顆流星的攻擊範圍了。


    刀無情沒有多想,直接使出他師傅佩刀的另外一個附屬技能一刀兩斷,拚盡了全力,狠狠的劈向頭頂的流星。


    轟,轟的兩聲,一股熱浪迅速的往四周擴散,梁木水緊緊的盯著星墜落下的地方,還沒等煙塵散去,他又繼續往空中射出兩箭星墜。


    他依然在這擂台之上就說明了對方還沒有死去,梁木水也不想知道刀無情是用什麽方法在這兩箭星墜下存活下來,直接選擇再來兩箭補刀。


    刀無情的項鏈是全身上下唯一的紅色裝備,它的一個附屬技能發動以後可以形成一個無形屏障擋下外來的攻擊,但是盡管如此,在硬扛了梁木水的兩箭星墜後那無形的屏障也已經破碎,他的右手也已經不見蹤影,渾身上下也出現了各種大大小小的傷勢。


    就在刀無情以為攻擊已經結束,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的時候,他突然發現空中再次出現了兩顆飛速落下的流星。


    這一次刀無情真的絕望了,項鏈的保命技能還在冷卻中,渾身的傷勢也根本不允許他快速移動,最後他隻能絕望的眼睜睜看著那兩顆流星再一次落到他的身上。


    密室的大門再次打開,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他們根本沒想到這一次的挑戰竟然這麽快,兩個人進去一分鍾都沒有,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當眾人看著春光滿麵的梁木水和垂頭喪氣的刀無情時,他們也猜到了這一次挑戰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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