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伊籍一行走了兩月,總算來到鄴城。


    進入城中,隨從問道:“大人,我等是住客棧還是?”


    伊籍大手一揮,“這兩月大家趕路辛苦了,今夜本官做主,留香院走起。”


    曹德可是賜給他留香院黃金唯愛屁會員,天下皆可用!


    “多謝大人,不過我等不立馬拜見袁大將軍嗎?”


    “不忙,先休息幾日,養足精神,明日再去。”


    “喏!”


    “曹賊派的人到了?”


    鄴城大將軍府,袁紹坐在主位上問堂下文武。


    敗家子啊!


    信誓旦旦的說給老子打下徐州海鹽,還沒走到就被人家一鍋端了。


    早知道當初一把把你掐死。


    可是生都生了,養了這麽大,不能不救。


    堂下治中別駕審配走出來,躬身道。


    “啟稟主公,午間城門守將來報,曹賊使者伊籍確實已經進城了。”


    袁紹聽後怒道:“那為何不見伊籍來見?可是你等阻攔?”


    我兒子救還是不救,那是老子說了算!


    什麽時候輪到你們做主了?


    郭圖等人幸災樂禍的看著審配,無恥小人,平時就不容大公子,這下有你好受的。


    郭圖正欲上前給審配安罪,卻見冀州別駕田豐先他一步,走出來抱拳為審配分辯。


    “主公,這番你卻是冤枉正南了,那伊籍剛進鄴城,就一頭紮進留香院裏,快活去了。”


    袁紹聽後,頓時火冒三丈。


    他聽說曹德對下屬賞賜極為豐厚,凡事心腹之人都人手一塊留香院的黃金唯愛屁會員。


    導致後來,袁紹手下凡是立了大功的文武,每每袁紹賞賜時都問能不能賞他一塊黃金會員。


    袁紹不勝其煩,隻好忍痛搞了幾塊賞給下麵的人。


    主要是那玩意太貴了,除了兗州以外其他地方都是上千金,有的地方甚至賣到萬金一塊。


    不錯,就是北方四周。


    袁紹也想把它砸了,奈何每個季度留香院也送給他一些好處,甚至給他一塊白金會員,隻好作罷。


    “好啊!這廝竟敢如此怠慢本大將軍!”


    “來人,將伊籍給我抓來!”


    此時,伊籍正在留香院中享樂,全然不知袁紹要派人來抓他。


    “大人,不好了!鄴城兵馬來了,說是要抓您!”留香院的老鴇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伊籍手中的黃金會員帶有特殊標識,她知道這是自己人。


    伊籍心中一驚,但很快便鎮定下來。


    “莫要驚慌,我乃君侯使者,諒他們也不敢亂來。”


    說完大搖大擺的和袁軍往大將軍府中去。


    袁紹端坐於堂上,眼神冷漠,令人不寒而栗。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為何出使冀州,不第一時間來拜見本將?卻去那留香院尋歡作樂?”


    伊籍不慌不忙的說:“大漢鄄侯,徐州牧、征東將軍曹侯帳下伊籍奉命出使冀州,拜見袁大將軍。”


    “我等一路風塵趕來,身上髒鄙不堪,恐怕汙了大將軍眼,這才到留香院中洗漱一番,正欲明日拜見大將軍。”


    伊籍說完鎮定自若的站在那裏,目不斜視,無所畏懼。


    “哼!”袁紹手下審配走出來指著伊籍威脅道,“曹賊不義,出兵攻打我青州領土,還膽敢擒拿我家公子,快快回去稟報你主曹賊,迅速放了我家公子,否則明日我百萬大軍壓境,定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呸!


    臭不要臉的玩意,顛倒黑白。


    且看我羞辱你一番。


    伊籍笑道:“閣下可是河北審配審正南?”


    審配高傲道:“不想南方小兒也知老夫大名。”


    “審正南之名何人不知?”伊籍譏諷道,“昔日冀州牧韓馥心腹,冀州別駕嘛。賣主求榮、逼主自殺之舉天下聞名,我家君侯問你,夜間熟睡之時可有夢到韓馥找你哭訴?”


    “你……”審配手指伊籍氣得口不能言。


    “大膽!”


    “韓文節乃我兄,他自知無力治理冀州,方才托付與我,你憑空汙蔑正南,該當何罪?”


    袁紹陰沉著臉問伊籍,說完叫左右武士上堂,要拿伊籍問罪。


    伊籍放聲大笑:“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罷了,袁大將軍能堵北地四周臣民一時之口,敢問你能堵住天下眾人悠悠之口嗎?”


    “我有一言,也是我家君侯讓我帶給大將軍的。”


    “大將軍別自欺欺人了,還是趁早向天下萬民早日請罪,說清事實,免得他日史書留下臭名。”


    “混賬!”


    袁紹怒不可遏,他脅迫韓馥把冀州讓給他,雖然後來坐上了冀州牧,可是還是不放心,於是在第二年用計逼得韓馥心驚膽寒自殺身亡。


    這是他一生的汙點,現在伊籍當著眾人的麵把這件事抖了出來,他豈能不怒火中燒。


    “來人,給我殺了這個狂徒小兒!”


    “慢!”


    田豐麵目猙獰的走出來,注視著袁紹問道。


    “主公,文節公自殺之事果真是你所逼?”


    田豐雖然不受韓馥待見,但在他心中韓馥始終是他舊主,若不是當初袁紹再三承諾,他也不會同意脅迫韓馥把薊州讓給袁紹。


    韓馥死的時候,他正在郡縣巡視,回來發現韓馥已經一命嗚呼,田豐也有所懷疑,但周邊眾人皆說是韓馥想不開自殺的,隻好認了這個事實。


    “田元皓,你是何態度,膽敢質問大將軍?”


    “審正南,你還敢問我,當初你是如何答應文節公和我的?”


    伊籍幸災樂禍的看著袁紹手下眾人互相爭吵不休,心中越來越佩服曹德。


    君侯果然神機妙算!


    “住口!”


    “元皓,莫被伊籍騙了。文節乃我兄,我豈能殺他。”


    袁紹看著堂下的罪魁禍首,大怒不已。


    “來人,給我殺了這人!”


    “且慢!”


    伊籍不慌不忙的從袖中拿出袁大公子的血書,遞了上去。


    “大將軍不看看袁譚公子給你的信嗎?”


    老頭,希望你等下看了還有命。


    袁紹接過血書打開看了起來,越來越氣。


    “啊!”


    “曹賊,我誓要殺汝,還我兒來!”


    “噗!”


    袁紹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摔倒在大將軍的寶座上。


    “大將軍!”


    “大將軍!”


    “大夫,快傳大夫!”


    袁紹手下亂做一團,伊籍趁機溜出大將軍府,先回留香院樂活幾日,等袁紹好了再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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