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這樣做恐怕不妥啊,要是敵人突然追殺過來可如何是好?”張近仁滿臉憂慮地向司行方詢問道。隻見他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


    司行方卻顯得鎮定自若,他輕輕擺了擺手,說道:“不必擔心,依我之見,敵軍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這麽快就追到這裏。


    咱們先稍作休整,讓士兵和戰馬都喘口氣兒,然後再繼續前行。若是強行趕路,隻怕大家都會吃不消。”說完,他便翻身下馬,朝著一處樹蔭走去。


    張近仁轉頭看了看身後的騎兵隊伍,發現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倦意,就連那些平日裏威風凜凜的戰馬此時也都無精打采、垂頭喪氣。他心中暗歎一聲,覺得司行方所言不無道理,於是也不再多言,跟著一同下馬來歇息。


    一時間,所有將士紛紛下馬,場麵頓時變得有些混亂。有的士兵迫不及待地拿起水壺大口大口地喝著水,喝完之後又趕忙去給心愛的戰馬喂水;


    而另一些人則累得連馬都顧不上了,直接像一灘爛泥似的癱軟在地,大口喘著粗氣,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就在眾人享受這難得的片刻寧靜時,一名原本躺在地上的士兵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異常,猛地睜開雙眼,耳朵微微顫動,緊接著臉色驟變,驚恐萬分地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並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不好啦!大夥兒快起來,都快點起來!有騎兵,有大批的騎兵朝這邊衝殺過來啦!”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一些人仍然對眼前的情況心存疑慮,他們不願意相信所發生的一切,甚至想要破口大罵那個發出預警的人。


    然而,緊接著便傳來一個又一個人說有騎兵的聲音,那聲音此起彼伏,如同催命的符咒一般。


    沒過多久,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蒼白,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因為就在前方不遠的地方,他們清晰地看到了一支裝備精良、氣勢洶洶的騎兵隊伍正朝著這邊疾馳而來。


    “快上馬!快上馬!準備迎敵!準備迎敵!”司行方心急如焚地大聲呼喊著,同時敏捷地翻身躍上自己的戰馬。


    聽到命令後,所有的士兵們都如夢初醒般慌亂起來,紛紛爭先恐後地衝向各自的戰馬。


    有些人由於太過緊張和匆忙,竟然一時之間無法順利爬上馬背。有的士兵手忙腳亂地扯著韁繩,卻不小心摔倒在地;


    還有些人好不容易才踩到馬鐙,但身體卻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可能再次跌落下來。整個場麵混亂不堪,嘈雜的呼喊聲、馬匹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驚心動魄的交響曲。


    而率領這支宋軍騎兵衝鋒在前的,正是從主力部隊中悄悄脫離出來的史文恭。


    原來,他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認為敵軍將領極有可能會拋下大部隊,選擇獨自帶領部分兵力逃跑。


    因此,他向盧俊義等人提出了在此處設下埋伏的建議,並希望能夠趁其不備將敵人一舉擊潰。


    盧俊義等幾位將領聽後仔細斟酌了一番,覺得史文恭的想法不無道理,最終點頭同意了他的計劃,並且撥給他一千名精銳的騎兵作為伏兵。


    隻見史文恭所率領的軍隊如猛虎下山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勢猛地衝入敵軍騎兵陣中,揮舞著手中鋒利的兵刃,毫不留情地展開一場血腥的屠戮!


    而敵軍騎兵顯然尚未做好充分的戰鬥準備,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凶猛襲擊,他們瞬間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那些反應較快的敵兵,驚恐萬狀地急忙拍打著胯下的駿馬,不顧一切地四散奔逃,甚至連原本應該與之並肩作戰的戰友都全然不顧了。一時間,戰場上人仰馬翻,哭喊聲、喊殺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


    司行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邊的親衛們一個接一個地慘死於敵人的屠刀之下,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他本想帶著其他人一同逃離這片死亡之地,但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念頭——此時自己的戰馬經過長時間的奔波早已疲憊不堪,如果就這樣貿然逃跑,肯定無法逃脫敵人的追擊。想到這裏,司行方咬咬牙,暗下決心不再逃亡。


    他轉過頭來,將充滿仇恨的目光狠狠地投向敵軍陣營。很快,他便發現了那個在人群中如入無人之境、正肆意大殺特殺的敵軍將領。


    此人正是史文恭!司行方怒不可遏,雙手緊緊握住自己的金刀,雙腿用力一夾馬腹,驅使著坐騎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史文恭疾馳而去。


    “兀那賊將,可敢與我一戰!”隻聽得一聲怒喝如驚雷般炸響,司行方雙目圓睜,滿臉怒氣地吼道。


    他雙手緊緊握住那把寒光閃閃的金刀,奮力一揮,頓時帶起一陣淩厲無比的風聲,騎著馬如同下山猛虎一般,直直地朝著史文恭撲去。


    史文恭原本正背對著司行方,聽到這聲暴喝後,猛地轉過身來。當他看到司行方的那身威風凜凜的行頭時,心中便是一震,暗道此人定非等閑之輩,乃是一員不可小覷的大將。


    然而,史文恭非但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反而興奮得熱血沸騰起來。隻見他雙手一提,那柄沉重的方天畫戟便被他輕鬆地握在了手中,隨後崔動馬匹,向著司行方疾衝而去。


    眨眼之間,史文恭便已衝到了司行方麵前不遠處。他猛地止住馬匹,大聲勸說道:“敵將,如今你已是窮途末路,毫無退路可言。識時務者為俊傑,此時投降還來得及,我家王爺向來寬厚仁慈,必定不會加害於你和你的部下。”


    “呸!少在這裏說些廢話。”司行方狠狠地啐了一口,怒罵道,“老子若是想要投靠那趙家人,當初又何必舉兵造反?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受死吧!”


    話音未落,司行方便再次舞動起手中的金刀,如狂風驟雨般朝著史文恭猛砍過去。


    “既然如此冥頑不靈,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史文恭見狀,也是毫不示弱,口中大喝一聲,同時揮動起手中的方天畫戟,迎向了司行方的金刀。


    刹那間,兩件兵器在空中相交,發出一連串清脆刺耳的撞擊之聲,火星四濺,場麵異常激烈。


    兩人都是身經百戰之輩,然而司行方官拜方臘護國大將軍以來日日聲歌早已透支了他的身體。


    十幾個回合後被史文恭一戟刺中肩頭挑落下馬,金刀都被磕飛掉到了一邊。


    張近仁在不遠處廝殺見到這一幕急忙來救,但僅僅幾個回合便被史文恭一戟殺死。


    司行方趁機想要逃跑,但他的速度哪有馬快,史文恭拍馬過來一戟拍在司行方背上,司行方大吐一口血撲倒在地沒了動靜。


    史文恭將司行方抄起放在馬上大喝道:“你們將軍已被我擒住,你等還不速速投降,否則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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