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睿本來隻是一時在氣頭上,若是陸月柔好生勸慰一番,這事兒也能歇下,可陸月柔不止不勸阻,反而火上澆油,字字句句都在提醒江景睿,江家對他不公。


    “可是父親要我在家禁足,我又能如何呢?”江景睿一臉挫敗,為什麽自己那麽努力,爹娘半點兒都看不見呢。


    陸月柔眼睛滴溜溜的轉著,江景睿好不容易有了點出息,給自己添了不少珠寶首飾,還經常往家裏拿錢,她出手闊綽,府裏的下人對她都客氣了不少。


    可現在,江景珩和陸冉冉回來了,那先養不熟的白眼狼都一股腦的巴結聽雨軒去了,若是江景睿再沒了進項,自己豈不是又要無人問津了。


    陸月柔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替江景睿整理了一下衣服說,“三郎,我知道你孝順,可是你若是聽了父親的話,禁足在家,不管手上的生意,如何對得起石鬆對你的信任。再者說,爹娘如此對你,你不作出一番事業來,這輩子也別想在他們麵前抬起頭來,三郎,他們不懂你,我卻知道,你心中有鴻鵠之誌,我陸月柔的男人,不會比江景珩差。”


    “月柔,這世上隻有你懂我。”江景睿將陸月柔攬入懷中,喃喃道。


    “三郎,你走吧,你今日若是不走,隻怕真的一輩子隻能當個紈絝子弟了。”陸月柔不由分說的推著江景睿,要他離開。


    “我現在走了,要回來可就沒那麽容易了,你怎麽辦?”江景睿是真放心不下陸月柔。


    “娘對你本來就不怎麽樣,大嫂二嫂又都隻喜歡四弟妹,若是我不在家,他們指不定怎麽欺負你呢。”


    江景睿會有這種想法,完全是陸月柔每天給他灌輸的話起了作用。在他眼裏葉柔善良又懂事,屢次被陸冉冉陷害,甚至丟了孩子,她永遠是受害者。


    陸月柔想要的,是一個拿得出手的夫君,至於他做什麽事情,陸月柔並不在乎。


    她擺出一副懂事的樣子來說,“三郎,你不用擔心我,大不了我關門閉戶,安安靜靜的呆在悅容閣就是了,隻要你好,我受點委屈不算什麽的。”


    江景睿被她幾句話感動的熱淚盈眶,“月柔,你跟我一起走,大不了我在外頭置個院子,咱們過自己的小日子去。”


    “三郎,我若同你去了,你這不忠不孝的罪名可就背定了,我在江府一日,日後你和爹娘的關係就有回旋的餘地,你快走。”陸月柔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她有自己的考量。


    江景睿現在是能掙錢,可是,他幹的都是青樓、賭坊和酒樓的生意莫說經商是末流,江景睿幹的那些勾搭,沒一樣是上得了台麵的,她能心安理得的花江景睿的錢,並不代表她願意舍棄江家三夫人這個身份。


    別看江景睿和公爹婆母現在鬧的不愉快,她就不信,若真的東窗事發,江家會不管江景睿,所以,她絕對不可能離開江家。


    江景睿哪裏知道陸月柔的盤算,隻當她是為自己著想,依依不舍的從角門溜了出去,心裏還一直念著陸月柔的好呢。


    別看陸月柔表現的十分識大體,她心裏卻恨毒了陸冉冉,憑什麽陸冉冉可以與風光齊月的江景睿你儂我儂,自己就隻能嫁給草包江景睿,如今,她還不得不親手將將江景睿推出去。


    江景睿一個人在外頭,還是在青樓,天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都怪陸冉冉那個狐狸精,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東西。


    “阿嚏。”枕著江景珩枕頭的陸冉冉突然打了個噴嚏。


    江景珩緊張的替她拉好被子,有些心虛的說,“是不是昨晚著涼了。”


    昨晚,實在是太過激烈,他索取無度,陸冉冉幾乎沒怎麽休息過。


    陸冉冉雙頰緋紅,想起昨晚種種,她滿臉嬌羞。


    她曾經一度懷疑江景珩不能人道,不然也不至於摟著自己睡了那麽久,最多隻是吻一下而已。


    昨晚,她才知道自己想錯了,江景珩是不想他們的第一次草草開場。


    他隱忍了那麽久,昨晚突然釋放,猶如決堤的江水,洶湧澎湃,讓人應接不暇。


    可他又是那麽溫柔,讓人沉醉其中,昨夜,著實是荒唐了些。


    陸冉冉現在渾身酸痛,腿連動一下都疼的厲害,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不舒服嗎。”江景珩一臉擔憂的問。


    “疼……”陸冉冉難為情的說。


    “哪裏疼,我這就讓琥珀去請大夫。”江景珩說著,就披衣起身,要去叫人。


    陸冉冉拉住他的手,嬌羞的說,“回來。”說著,眼睛卻瞟見他鬆散衣服裏緊實的肌肉,上麵赫然出現一排牙印。


    她趕忙別開臉,那都是自己的傑作啊。


    “不是不舒服嗎,找個大夫來瞧瞧也好放心。”江景珩在床沿坐下,耐心的說。


    “不要大夫。”陸冉冉垂眸,羞澀又難為情。


    “可惜英姑姑不在這裏,乖,你要是覺得尋常大夫不好,我到宮裏去給你請禦醫去。”不讓大夫看過,江景珩不放心。


    “我又沒生病,看哪門子的大夫。”陸冉冉氣結,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現在整的這麽傻。


    江景珩的手探過陸冉冉的秀發,耐心的說,“你剛剛都打噴嚏了,身上又不舒服,怎麽會沒事呢。”


    “我不舒服,不都是你的功勞嗎,那裏怎麽好叫人看?”陸冉冉說完,羞得咬住嘴唇,輕輕在江景珩胸口捶了一拳。


    江景珩恍然大悟,是自己弄疼她了,是了,冉冉柔柔弱弱,那肌膚吹彈可破,自己是練武之人,本就力氣大,昨晚又太忘情……


    想到這,江景珩的臉都紅到了耳根子,他滿臉愧疚的說,“是我思慮不周,這個確實不能讓大夫來看,這該怎麽辦呢,不如,讓我給娘子瞧瞧……”


    江景珩沒有別的意思,他就想著給陸冉冉上點藥什麽的,沒想到陸冉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聲道,“江四郎,你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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