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哪裏有隻野鴨。”江景珩盯著不遠處的野鴨,目光銳利。


    “那我們該怎麽辦,直接撲過去嗎?”陸冉冉興奮的搓了搓手問道。


    江景珩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嗯,我從左邊,你從右邊。”


    話還沒說完,陸冉冉已經蹦了出去,野鴨受驚,揮著翅膀飛走了,陸冉冉撲了個空。


    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不起啊,是我剛剛太興奮了,把到嘴邊的鴨子弄飛了。”


    江景珩竟然絲毫不生氣,嘴角甚至掛著淺笑說,“無妨,咱們再找找。”


    再次發現野鴨的時候,陸冉冉就不敢那麽冒失了,江景珩雖然沒有恢複武功,但身手矯健,陸然然也不似那些柔弱的大家閨秀,兩人合作默契,抓了好幾隻野鴨。


    “看,那邊還有一隻。”陸冉冉玩的興起意猶未盡。


    抓好的野鴨被江景橫用草綁住了,腳穿成一串放在一邊,兩人悄悄的向著目標靠近。


    你看這個野鴨要起飛了,兩人不約而同的朝著兩邊撲了過去,4隻手同時抱住那隻野鴨,兩人的嘴碰到了一起。


    兩人都是一愣,四目相對之後,都驚慌失措的鬆了手,那隻驚魂未定的野鴨趁機飛走了。


    陸冉冉尷尬的搓了搓手,慌亂起身,結結巴巴的說,“真可惜,飛走了,咱們回去吧。”然後腳步淩亂的往前走,


    江景珩愣在原地,看著臉紅到耳根的路冉冉,不由得心中一動。


    他起身快走兩步,追上了陸冉冉,一把拉住她的手,直接將人轉了個圈,穩穩落在自己懷裏。


    他低頭凝視著陸冉冉的雙眸,兩人的臉幾乎要粘在一起了。


    陸冉冉被他盯得心如擂鼓,感覺整個人都陷到了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裏,她低低的喚了一句,“四郎?”臉色肉眼可見的緊張慌亂。


    不等她再出聲,江景珩一隻手扶著他的後腦勺,直接吻上了她的唇。陸冉冉想要掙脫,江景珩卻抱得更緊了。


    鬼使神差的,陸冉冉像中了魔一般,從開始的抗拒變成迎合,她懸在半空的手也摟住了江景珩緊實的脊背。


    時間好像在那一刻停了下來,耳畔再也沒有那些被逮的野鴨聒噪的叫聲,陸冉冉腦子裏一片空白,任由江景珩在她心裏攻城略地。


    江景珩肆意的索取,直到發現陸冉冉有些喘不過氣,這才意猶未盡的停止動作。可手依舊將陸冉冉緊緊的摟在懷裏。


    陸冉冉的頭埋在江景珩胸前,她隻覺得一陣眩暈,心裏悸動不已,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兩人就這麽依偎著,都在想著以後不管對方變成什麽樣子,都要好好守護對方。


    直到天空飄起雪花,兩人還是一言不發的緊緊相擁。


    就在這時,草叢裏傳來了狗吠的聲音。


    “這裏怎麽會有狗,咱們過去瞧瞧。”陸冉冉終於找到一個由頭,打破此刻的沉默。


    江景珩微笑著點頭同意,他放開了緊擁著陸冉冉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這一次陸冉冉沒有拒絕,兩人扒開草叢,發現一隻通體黑色小家夥在草叢裏驚慌的顫抖著,看樣子,與狗別無二致。


    “四郎,附近難道還有別人,否則怎麽會有狗?”陸冉冉說著,警覺的看向四周。


    “這恐怕不是普通的狗崽子,倒像是狼和狗共同的後代,看上去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想來是被母親遺棄了。”江景珩很快下了結論。


    “下雪了,要是把它留在這,一定會凍死的,咱們把它帶回去吧。”陸冉冉說著,就小心翼翼的將那隻小狼狗捧了起來護在懷裏。


    “你喜歡,就帶回去吧。”江景珩今日對陸冉冉可謂是有求必應。


    得到了許諾,陸冉冉開心的撫摸著小狼狗的腦袋,溫聲說道,“你娘不要你,我娘也不要我了,咱們都沒人要,同病相憐,以後搭個伴吧。”


    聽了這話,江景珩看向陸冉冉的目光又多了幾分心疼。


    他什麽都沒說,隻是脫下自己的外袍給陸冉冉披上,無比憐愛的說,“雪越來越大了,咱們回去吧。”


    陸冉冉把江景珩當成病入膏肓之人,哪裏肯接受,但江景珩執拗的用寬大的外袍將她和那小狼狗一起裹了起來,嚴肅的說,“披好了,不然著小狼崽就要凍死了。”


    她終究沒強過江景珩,乖乖的披了她的衣裳跟在江景珩身後走著。


    雪越下越大,江景珩幹脆摟著陸冉冉兩人依偎著往草廬走去。


    陸冉冉庇護在他的羽翼之下,心情複雜,雖然一再告誡自己不能對江景珩動情,可她卻不由得貪戀這份溫暖。


    “你喜歡下雪嗎?”江景珩伸手接過一片雪花,問道。


    這一刻,她沉浸在江景珩的溫暖裏,不知不覺卸下了所有防備,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不喜歡。”


    江景珩側頭看向陸冉冉,眼裏是滿滿的疑問,怎麽會有人不喜歡下雪呢,下雪多有趣啊。


    明白了江景珩的眼神裏意味,陸冉冉解釋道,“下雪多冷啊,北風不停的呼嘯,從窗戶裏吹進來,冷的刺骨,我和春蘭把所有的衣服都堆到那條薄被上,還是冷的發抖,好多次我們都以為會凍死在夜裏,那時候就無比渴望天亮。”


    看到江景眼神逐漸變得淩厲,本想就此打住的陸冉冉眼睛看向遠方,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接著說了下去,“可是天亮了也還是好冷,我們要在嫡母和他們起床之前清理完地上的積雪,還要將瓦上吊著的冰淩敲碎,一點點運走。


    這都不是最難受的,最難受是天冷大家都不想,下水,我和春蘭就會支指使的團團轉,洗菜、洗衣服。手放在水裏那時候,能感覺到骨頭都在刺痛。之後,手會腫得像饅頭一樣,然後布滿凍瘡,又癢又疼。嫡姐還說我的手難看,要在上麵踩幾腳”


    陸冉冉收回飄忽的目光,用餘光瞟了一眼江景珩,隻見他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臉上的怒氣比迎麵而來的北風更刺骨。


    陸冉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伸手摸了摸懷裏瑟瑟發抖的小狼狗,臉上揚起一抹明媚,“不過,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陸家奈何不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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