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明明應該是貶義的四個字,卻是每個字都能聽出一絲寵溺來。


    夏幽也是沒想到自己有被人說油嘴滑舌的一天,這是形容自己麽?


    她自認自己應該怎麽都跟這四個字沾不上邊吧?


    但陸司澈這種人說話向來都沒什麽道理可言,她也懶得去爭論,佛係了。


    “他們應該跟你說了不少,包括他們的身份和目的吧?”陸司澈忽然緩緩說了起來。


    夏幽點頭:“嗯。”


    陸司澈皺眉,“嗯什麽嗯,跟我說話就不能多說幾個字麽?”


    他就不愛夏幽對自己說話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或者冷冷淡淡的樣子。


    而他在夏幽麵前更是個藏不住情緒的人。


    所以想來想表達什麽就會直接在她麵前表現出來。


    夏幽想起她之前上網衝浪的時候,看到過一個形容人往往比較聰明,會主動表達自己的需求的一個網絡用詞——“高需求寶寶”。


    忽然覺得陸司澈這人跟這幾個字挺對應的上。


    夏幽反問:“那我嗯嗯?這不就多了一個字。”


    陸司澈略顯不滿,但還是說:“也不是不行。”


    夏幽沒忍住彎了彎嘴角,抬手掩了掩嘴邊的笑意。


    陸司澈在她麵前的高需求的樣子,和在別人麵前那副冷麵煞神的模樣,有種讓她覺得莫名好笑的反差萌。


    而這種反差也讓她對陸司澈這個人怎麽都反感不起來。


    陸司澈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口吻,才又繼續沉聲說了起來,“不管他們對你說了什麽,一切的決定權都在於你自己。”


    “就像我之前跟你說的,你自己的自由意誌決定一切。無需因為別人的話而改變你的初衷。你是自由的。”


    他每個字都沉著有力,也似乎擁有撫平一切波瀾平靜人心的力量。


    如緩緩掠過海上的風,將那翻湧的洶湧波濤一點一點撫平,讓大概重歸於平靜。


    這時候的陸司澈和平時的他又仿佛是矛盾的。


    夏幽看向身邊陸司澈的側顏,直視著前方的目光銳利而平靜。


    平時的他如波濤洶湧的海浪,不斷翻湧充斥著摧毀一切的力量。


    可現在的他,卻是沉靜的可怕,將那能摧毀一切的源頭也悄然沉於底下。


    夏幽自然也想起了上一次,陸司澈忽然對自己說的想通的一番話。


    她忽的笑了一下,眼裏也閃爍了幾分未有過的情緒,“當然,我一直都是自由的。”


    她知道,陸司澈是在告訴自己。


    她所做的任何決定都不該被任何人左右。


    她也不必被任何道德或者任何形式綁架。


    她永遠是自由的,她做什麽決定都以自己的意誌為主。


    她想,陸司澈早就知道了這些人會來找她,會“邀請”她的加入,也會做出今天的事情。


    所以他其實暗中也提醒過她,所以才會對她說這番話。


    看似桀驁不羈的男人,心底卻是藏著如針發般細膩的心思。


    陸司澈嘴角這才牽了起來,“隻要是你的選擇,我都會幫你。”


    “那你呢?”夏幽問。


    陸司澈微愣,“我什麽?”


    夏幽問他,“你的選擇是什麽?”


    陸司澈麵色凝了凝,目光沉靜的看著前方,片刻沒說話。


    夏幽笑著說:“我就隨便問問,你也可以不回答。”


    隻是陸司澈說起了夏幽的選擇,她就順口這麽一問。


    好半晌後,陸司澈才緩緩開口,“我的選擇,也是我的意誌。是我從小時候見得到它如一顆閃耀的星光自世界冉冉升起時就伴隨而起的信念。”


    雖然陸司澈並沒有說它是誰,可夏幽卻能從他的聲音讀出來那深入骨髓,被印刻進靈魂裏的信仰和忠誠。


    “一旦認定。”陸司澈目光看向了夏幽,深邃的眼底透著一股灼灼烈火,“畢生忠誠。”


    當夏幽抬眸時,陸司澈的視線也剛好移開,唇角噙著笑意看著前方。


    她忽然想起,厲承曾經說過。


    陸司澈就像是一條凶狠的狼狗。


    隻要是他看上的東西,別人看一眼,他都會撲上去不要命的撕咬。


    可除此之外。


    他還具備另一個狼狗的特質。


    忠誠而認主。


    而且,是認死的那種。


    夏幽嘴裏故意嘀咕了一聲,“那還挺像狗的。”


    陸司澈嘴角噙著的笑意頓時也不那麽明媚了。


    半晌過後,嘟囔了句:“狗就狗。”


    他認了。


    夏幽笑了一下,看向窗外。


    雖然陸司澈並沒有透露沈寒的身份,也沒有說關於自己的事情。


    但實際上兩人都心知肚明,以夏幽的腦子,估計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不管是你的醫術,還是你的藥,現在都成為了很多人的目標。不過他們你不用的擔心,他們不會害你。隻是煩人了點,他們甚至會保護你。你就把他們當成免費的保鏢就行了。”


    其實還有一點陸司澈沒說。


    夏幽對陸老爺子的病的診治,如果能真的將陸老爺子治好。那麽對於整個軍方來說都是恩人一般的存在。


    目前他們都還在等待,等待陸老爺子病情的反饋。


    一旦陸老爺子真的能被治好,她估計會直接被軍方的人抬走。


    畢竟得這個病的不止陸老爺子,未來也不會隻是陸老爺子。


    “倒是境外的勢力,你要小心點。”陸司澈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夏幽勾唇,“要不你搬過來跟我住?正好你要給我爺爺複診,也不用跑趟了。”


    夏幽沉默了幾秒,“你這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


    陸司澈也不否認,挑眉,“那我過來陪你住也行。”


    夏幽:“……倒也不必。”


    這男人怎麽越來越沒有邊界感了。


    不過,今天跟蹤並且襲擊她的那幾個人……


    看來她以後還會有麻煩。


    她得做點準備了,也得把自己的信息泄露渠道重查一遍。


    至少化屍水身上得備點了。


    免得處理起屍體來還有點麻煩。


    畢竟這是在國內,要是在國外倒是不麻煩。


    陸司澈把夏幽送回別墅。


    剛好在門口遇到了提著禮物上門的厲承。


    正好今天林思意回國,暫時先在夏幽的這套別墅這裏休息。


    所以厲承上門名義上是拜訪林思意的。


    但沒想到,會跟一起回來的陸司澈和夏幽撞上。


    夏幽開車下門,抬眼就看到了別墅門口提著東西的厲承。


    提著東西的不止是厲承,還有他隨身的助理。


    他站在那裏,玉身修長,目光凝冷的注視著夏幽的方向。


    但眼神更多的是透過夏幽看向她身後的另一個男人。


    “厲承?”夏幽疑惑了一句。


    他來自己家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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