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晉王帶著兩位側妃步入殿中。晉王一身親王朝服,眉眼間已經沒有了以往的不可一世,透著幾分小心翼翼。他的兩位側妃顧清瑤和顧清玥,一左一右跟隨在他身後,神色恭敬。


    “臣弟參見陛下,參見皇後娘娘。”晉王低頭恭敬地行禮,聲音溫和有禮,卻透著一絲隱藏不住的試探之意。兩位側妃也跟著屈膝行禮,恭敬地說道:“臣妾參見陛下,參見皇後娘娘。”


    秦衍淡淡地掃了三人一眼,也沒有故意為難他們:“平身吧。”


    三人起身,顧清玥始終低眉順眼,但晉王和顧清瑤卻自以為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兩人。


    當看到秦衍臉色紅潤,神采奕奕,完全沒有半點病態的模樣時,晉王和顧清瑤的心中都不由得一沉。


    “人逢喜事精神爽,臣弟看皇兄的身體好了不少,皇後娘娘可真是皇兄的福星。”晉王笑著說道,言語真誠,似乎真的在為皇上感到高興。


    果然,皇家出來的智商先不說,演戲都是專業的。


    秦衍自然知道他的試探之意,他微微一笑,目光中透出一絲淡淡的戲謔:“晉王說得沒錯,朕的皇後確實是朕的福星,朕的身體確實好了不少。”


    他以前裝病弱隻是嫌麻煩,現在妙妙都來了,他也懶得裝了,他本意也是想將自己身體好轉的功勞按在妙妙頭上,沒想到晉王一番試探直接給一番妙妙按了個福星的美名,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秦衍從來沒覺得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這麽順眼過。


    晉王臉上的笑容一僵:“嗬嗬,那就恭喜皇兄了。”他強行壓下心中的憤怒與不甘,垂下頭,掩飾住眼中的寒意。


    這兩個月,他的日子並不好過。府中的庫發被盜,兩個側妃的嫁妝被換成石頭,丞相被氣暈後直接被皇兄以修養身體為名,罷免了他的丞相之職,自己手上的權利也被皇兄收回,兩個月不能上朝,賦閑在家,原本支持他的大臣開始左右搖擺,所有事加在一起,他怎麽能不急。


    況且他這兩個月,真是吃了這輩子都沒吃過的苦。他堂堂王爺,從小金尊玉貴,哪頓膳食不是二十多道菜,身邊也是下人成群,結果這兩個月,因為庫房被盜,他的日子過得相當拮據,節衣縮食,去後院歇息,卻連賞賜都給不出來,他甚至覺得後院的妾室們看著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人都是皇兄,他為什麽要娶後,為什麽要身體好轉,為什麽不能乖乖地病逝,將皇位傳給他?


    “皇兄的身體好了,這可是大啟之福,文武百官肯定也很高興,皇兄不如辦一場宮宴,君臣同樂,也讓朝臣們拜見皇後娘娘。”晉王提議道。


    秦衍聞言,目光淡淡地掃過晉王,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蘇妙妙,柔聲道:“妙妙想要辦宮宴嗎?”


    晉王眼中劃過一抹意外,他沒想到皇兄竟然這麽在意皇後,連這種事都要征求皇後的意見,他眼中劃過一抹精光。


    蘇妙妙點頭:“好呀。”既然有人上趕著找死,她幹嘛要攔著。


    秦衍和蘇妙妙對視一眼,無聲的默契在兩人眼中流轉,他輕輕握住蘇妙妙的手,看向晉王:“皇後剛入宮,對宮中事務也不太了解,這宮宴竟然是晉王提議的,那就交給晉王你去辦吧,晉王可不要讓朕失望。”他以前留著這些人打發時間,現在他不耐煩看他們上躥下跳了,幹脆趁著這個宮宴一網打盡,相信晉王不會讓他失望。


    晉王聽到這句話,心中一喜,連忙應道:“臣弟一定全力以赴,不負皇兄所托。”


    蘇妙妙將視線移到顧清瑤身上,她的臉上雖然用脂粉掩蓋,卻掩蓋不住眼角的細紋和眉宇間的疲態,頭上也僅有一根玉簪,看上去樸素極了,這才多久,顧清瑤就不複出嫁前的嬌美模樣了,而一旁的顧清玥狀態顯然比她好得多。


    “本宮怎麽覺得瑤側妃老了許多,是不是在晉王府受了委屈,說出來給本宮聽聽,本宮給你做主。”蘇妙妙一臉單純,“心直口快”地說道,她爹說了,她是被嬌寵長大的,性子單純直率,所以偶爾說話情商低了點,沒毛病。


    【主人,你這樣有點像找主角麻煩的無腦炮灰。】


    蘇妙妙挑了挑眉:“管它什麽炮灰不炮灰,反正我爽了就行,就顧清瑤那高傲的性子,肯定氣炸了。”


    果然,顧清瑤聽到蘇妙妙的“關心”後,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她努力維持著禮貌的微笑,但那笑容卻像是被強行扯開的麵具,顯得異常勉強和僵硬。她的手悄然握緊袖中的絲帕,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她的眼睛微微閃爍,眼底深處透出一絲怒火和屈辱,但卻被她極力壓製住,隻是雙唇輕顫,仿佛在咬牙忍耐。


    “多謝皇後娘娘關心,妾身一切安好。”顧清瑤極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但腦海中卻不自覺的回想著這兩個月在晉王府的日子。


    這兩個月,榮太妃那個老虔婆每天都讓她一大早去立規矩,卻讓她在外麵站一個時辰,若是她表現出絲毫不滿,罰站就會變成罰跪。之後是伺候她用膳,稍有不滿意,滾燙的茶水就會直接向她潑來,若不是她躲得快,怕是都毀容了,這躲避的結果就是又一頓罰跪。


    借口她規矩禮儀不好,專門派嬤嬤教導她規矩,她在閨中也是學過規矩的,但從來不知道這些嬤嬤折磨人的手段竟然這麽多。


    她實在受不了了向晉王哭訴,結果晉王不僅對她沒有一點憐惜,還指責她忤逆不孝。


    入府兩個月,也不知是不是榮太妃說了什麽,晉王竟然都沒有和她圓房。下人們也見風駛舵,克扣她的份例,送給她的膳食都是些殘羹冷炙,她嫁妝被換成了石頭,沒有銀錢,隻能用身上的首飾換點銀錢換點好的膳食,但也沒好到哪裏去,她堂堂丞相嫡女,就是上輩子剛嫁給沈懷瑾的時候,沈懷瑾還是個七品官,她都沒有過過這種日子。


    最讓她難以忍受的是,顧清玥這個她最大的仇人卻比她過得好多了,榮王妃沒有刁難她,晉王雖然對她雖然說不上寵愛,但也會時不時去她的院子,因此下人們也不敢怠慢她,雖然同樣沒有了嫁妝,但她還有姨娘的補貼。


    她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她這些天也發現自己的眼角竟然有了皺紋,臉上的皮膚也粗糙了很多,蘇妙妙那句“老了許多”像一把利劍直刺她的自尊心。她垂下眼,眼中滿是壓抑不住的恨意,蘇妙妙,顧清玥,榮太妃,甚至晉王都該死。此時的蘇妙妙幾乎和上輩子奚落她的顧清玥重合。她垂下眼,眼中滿是壓抑不住的恨意,蘇妙妙,顧清玥,榮太妃,甚至晉王都該死。


    蘇妙妙自然知道她這兩個月過得什麽日子,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後悔,想來是沒有的,因為她眼底依然藏著野心。


    “既然瑤側妃這麽說,那本宮就放心了。”


    秦衍會意地端起一旁的茶杯:“跪安吧。”


    “是,臣弟告退。”晉王行了個禮,就帶著顧清瑤和顧清玥走了。


    顧清瑤走在後麵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皇上體貼的將手中的茶水喂到蘇妙妙的嘴邊,蘇妙妙就這麽就著皇上的手喝了一口,臉上沒有受寵若驚,自然得仿佛本該如此。


    她眼中的嫉妒一閃而逝,為什麽蘇妙妙這麽命好?在家有父母兄長疼愛,出嫁了也有夫君疼愛,她的夫君還是全天下最有權勢的人。


    晉王大概是真的等不及了,將宮宴設在了三天後,秦衍點頭答應了。


    宮宴當天,金碧輝煌的大殿燈火通明,杯盞交錯,賓客雲集。宮中的樂師輕奏著悠揚的雅樂,舞姬們身姿婀娜,翩翩起舞。席間朝臣們紛紛舉杯祝賀,氣氛熱鬧非凡。


    一番歌舞後,晉王舉起酒杯起身:“皇兄,皇嫂,臣弟敬你們一杯,祝皇兄皇嫂永結同心,百年好合。”他語氣真誠,笑容真摯,像是一個滿心祝福的弟弟。


    秦衍和蘇妙妙對視一眼,兩人舉起酒杯,秦衍淡淡道:“晉王有心了。”隨即兩人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晉王見狀,嘴角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意,眼中的晦暗一閃而過。他放下酒杯,目光冷冷地掃視著周圍。


    不多時,席間的大臣們漸漸感到四肢沉重,動彈不得,臉上漸漸泛起驚慌之色。一片寂靜中,緊接著一群禁衛軍突然闖入,手持長刀,刀鋒閃著寒光,直接架在了幾個大臣的脖子上。大殿內原本的喧鬧聲戛然而止,隻剩下眾人的驚恐喘息聲。


    晉王從席間走出來,緩緩走到大殿中央,他抬頭看著秦衍,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得意:“皇兄,想不到吧,你信任的禁衛軍統領早就是我的人了。”


    “晉王,你竟然敢謀反?”一些剛直的大臣忍不住怒斥道。


    晉王沒有被激怒,反而笑了起來,那笑聲帶著輕蔑與譏諷:“這怎麽算謀反呢,皇兄身體一向病弱,突然病逝了也不怪。皇兄沒有子嗣,本王隻能勉為其難地繼位,各位大臣覺得呢?”


    “晉王所言甚是。”丞相從席間站起來,走到晉王麵前,毫不猶豫地跪地叩首:“臣拜見新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有了丞相的帶頭,原本靜默的大殿中,接連有幾個大臣站了起來,步履僵硬地走向晉王,跪地叩首:“臣拜見新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晉王滿意地看著這些臣子,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他再度轉身,目光直視秦衍,那眼中的挑釁毫不掩飾:“皇兄,不知皇兄對臣弟辦的這場宴會可還滿意?”


    秦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無波無瀾,沒有晉王預料中的驚慌、恐懼或憤怒。


    他這副淡漠的模樣似乎刺激到了晉王:“皇兄,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什麽都不放在眼裏的模樣。”他雙拳緊握,聲音帶著憤怒。


    從小到大,他一直被這個皇兄壓在頭上,無論他再怎麽努力,秦衍總是能輕而易舉的超越他,他甚至都從沒有將他當成對手,在父皇的眼中,他始終比不上秦衍的半分。


    “明明你身體病弱,父皇卻一直堅持把皇位傳給你,甚至你對皇位都可有可無。憑什麽,都是父皇的兒子,憑什麽皇位不能由我來坐?”他言語間帶著深深的不甘與嫉妒,幾乎每一個字都像是咬著牙從喉嚨裏擠出來的。


    “不過我有個好的身體,即使父皇將皇位傳給你又怎麽樣,你身體不行,連娶妻生子都不行,這個皇位最終還是我的。”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扭曲的快感,他終於贏了秦衍一次了。


    “皇兄,你說你一直做個後宮空置的病弱皇帝多好,這樣我還能讓你多活幾年,可你偏偏要娶後,這不是逼我動手嗎?”


    他看了一眼被秦衍抱在懷裏的害怕(bushi)地咬著唇的蘇妙妙,笑得不懷好意:“我以為皇兄你什麽都不在意,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情種,皇兄,你對皇後感情深厚,甚至在封後的聖旨中承諾‘永生永世,唯此一人’,不知道皇後對你是不是也是同樣的感情?”


    晉王的目光落在蘇妙妙身上,語氣帶著蠱惑:“蘇妙妙,你還有大好年華,你甘心就這麽死了嗎?隻要你捅皇兄一刀,我不但不殺你,等登基後,還會封你做貴妃,你依然可以享受榮華富貴。”


    他的話語如毒蛇一般,低低地嘶鳴著,試圖撕裂秦衍與蘇妙妙之間的感情,他的眼中滿是期待,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自己的皇兄在被心愛之人背叛後,是否還能保持那副淡漠的模樣?


    此言一出,秦衍的眼神驟冷,他的臉上依舊平靜,但那平靜中卻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意。竟然敢肖想他的妙妙,晉王可真會找死!


    蘇妙妙則是垂下眼瞼,仿佛在猶豫,她的動作微微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她便從秦衍懷中退了出來,臉色微白,卻堅定地坐直身子說道:“那你給我刀。”


    “哈哈哈。”晉王得意地大笑起來,聲音在大殿中回蕩,充滿了狂妄與勝利的快感。


    他那張陰冷的臉此刻因為扭曲的快感而顯得格外猙獰。“皇兄,你看,你心愛的皇後並不愛你。”他故意放慢語速,似乎在享受這個時刻,他期待著看到秦衍在這一刻露出哪怕一絲痛苦的神色。


    他從靴子裏拔出一把匕首,鋒利的刀刃閃著寒光,遞給蘇妙妙。


    蘇妙妙眉頭微微皺起,心中忍不住嫌棄,這人不會有腳氣吧?她用精神力在手上隔了一層,才接過那把匕首。


    蘇妙妙將匕首拿在手上把玩了兩下,仿佛在適應它的重量,指尖輕輕滑過刀鋒,感受到那份鋒利與冰冷。她的動作悠然自得,仿佛在品味一件工藝品。


    晉王看著她的動作,誤以為她不敢下手,便溫聲鼓勵道:“放心,你隻需要捅一刀,不用把人捅死。”他臉上的笑容透著一股瘋狂,他當然不會這麽輕易就讓皇兄死,他要讓他親眼看著自己如何奪了他的皇位,奪了他的女人,並且將他踩在腳下。


    蘇妙妙輕嘖一聲,聲音中帶著不耐煩:“廢話真多。”她剛剛都快憋笑憋不住了,唇都快被她咬破了,這個還一直叨叨個沒完,煩死了。


    晉王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見蘇妙妙動作迅速如電。


    “咻——”


    一道淩厲的破空聲響起,匕首在空中劃出一道銀光,精準而果斷地刺入了晉王的肩膀。


    蘇妙妙的動作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她的手腕在瞬間發力,像是精確計算過一般,匕首深深地沒入晉王的肩膀中,幾乎沒入一半,力度之大讓晉王一時無法反抗,整個人猛地向後踉蹌了一步。


    晉王臉上的得意之色頓時僵住,隨之而來的劇痛讓他的五官瞬間扭曲,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蘇妙妙。


    不隻是他,大殿中的官員們也震驚地看著蘇妙妙。


    蘇弘毅和蘇景珩一臉驕傲:我蘇家的女兒怎麽會是孬種。


    秦衍臉上也沒有一點意外,他的妙妙從來都不是菟絲花,晉王看輕了她。


    而此時的蘇妙妙卻依然保持著一副淡然的神情,仿佛剛才那果斷狠辣的出手並非出自她之手。她的眼中透出一抹冷漠,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諷刺。


    肩膀上的劇痛讓晉王臉色瞬間蒼白,鮮血順著匕首滴落在地上。他捂著受傷的肩膀,痛苦地倒在地上,眼中滿是震驚和憤怒:“你……你敢!”


    還未等他說完,身形如鬼魅般閃動,一腳狠狠踢向晉王的胸口。晉王猝不及防,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被踢飛出去,重重地撞在大殿的柱子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讓柱子都震顫了幾下。


    晉王狼狽地摔在地上,整個人像是被瞬間抽去了所有的力量,口中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他的臉色慘白如紙,五官因為劇痛而扭曲,眼中滿是怨毒與不甘。


    “都說了廢話真多,還說!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嗎?”蘇妙妙看著躺在地上如喪家之犬般的晉王,輕輕拍了拍手,好像剛才不過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太過從容,太過淡然。


    大殿內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目睹這一幕時,仿佛連呼吸都忘記了。果然不愧是能讓陛下許下“永生永世,為此一人”的姑娘,怎麽可能是個普通的閨閣女子。


    秦衍的臉色一直淡然無波,他看著晉王狼狽的模樣,眼神中沒有絲毫波動,仿佛看待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醜。


    他緩緩站起身來,步履穩健地走到蘇妙妙麵前,目光溫柔地落在她身上,從袖中拿出一塊潔白的手帕,輕輕握起她的手,細心地為她擦拭,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怎麽什麽東西都拿,也不嫌髒。”


    蘇妙妙笑意盈盈地湊到他耳邊,聲音低柔:“放心,我做了措施了。”


    秦衍聞言,眼中劃過一抹笑意,誇獎道:“妙妙真聰明。”


    “你們沒中毒?”晉王看著行動自如的秦衍和蘇妙妙兩人,眼中帶著不可置信。


    秦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吐出兩個字:“蠢貨!”


    這兩個字如同一柄鋒利的刀,直刺晉王的心髒。晉王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直衝頭頂,心中的驕傲與自信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秦衍沒有再理會他,直接下令:“拿下!”


    隨著秦衍的命令,原本用刀架在忠臣脖子上的禁衛軍瞬間調轉方向,動作迅速而精準,長刀齊刷刷地架在了晉王和丞相等叛變的大臣脖子上。刀鋒寒光凜冽,令這些叛變之人心驚膽戰,臉色驟變,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叛變的大臣們一個個腿軟如泥,紛紛跪倒在地,聲嘶力竭地求饒,可他們的聲音卻像是蒼白的回音,在大殿中回蕩,沒有一絲回應。


    秦衍站在大殿中央,目光冰冷地掃視著跪伏在地的求饒叛臣逆賊,眼中沒有一絲憐憫,隻有深沉的冷漠與無情。


    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晉王謀逆,罪無可赦。即刻誅滅晉王府上下,不留一人。凡參與謀反之人,夷三族,餘眾皆抄家流放。”


    大殿之中,一片死寂,隻有那些叛臣們的驚恐聲在回蕩。


    “不要啊,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他們的哀嚎聲在大殿中顯得尤為淒厲,但秦衍的神情沒有一絲變化,他微微揮了揮手,語氣冷漠至極:“拖下去。”


    禁衛軍立刻上前,將晉王和那些叛臣強行拖走,他們的哭喊聲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了大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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