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男爵沒有回應,他的神態和表情以及頭上的一雙巨角讓人很難不害怕。


    格爾望向地獄男爵:


    “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


    雖然共生體已經把黑死劍恢複如初,但他的手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接上)


    “這個世界的力量將遠超你的想象。”戴安娜一躍而下落在格爾麵前。


    “你到底是誰?”格爾緊張地看著戴安娜。


    “宙斯之女,亞馬遜公主,神奇女俠,你問的是哪一個?”戴安娜一手拽著拴在黑龍脖子上的真言套索,盡管它拚命的掙脫都無濟於事,那把明晃晃的火神之劍直直地指向了他。


    “宙斯的女兒……”格爾指著不遠處說,“那這個叫赫拉克勒斯的,是你的哥哥嗎?他都已經倒在我的劍下了,你覺得你還能怎麽樣?”


    “誰,哥哥?”


    戴安娜有點意外地看向不遠處皮膚已經變成灰紫色的赫拉克勒斯的屍體。


    尼克·弗瑞不顧眼睛冒出的血已經浸透了弟弟給他綁上的布,站在赫拉克勒斯的屍體旁邊眼睛裏眼裏噙著淚水。


    “不,不不不……”一大顆眼淚從戴安娜的左眼中掉落到地上,然後她三步並作兩步跌跌撞撞地來到了赫拉克勒斯的身邊。


    “丹尼爾叔叔……不,赫拉克勒斯他是一點點看著我和弟弟長大的,那天偶然在他不讓我們進的地下室房間裏看到了那個用雄獅的頭顱製成的頭盔,上麵有著獅子的臉和鬃毛,我們差不多已經有這個預感了。”


    “他是爸爸派來保護我在中庭的人,他換過好多身份,好多名字,他其實已經刻意的跟我保持距離了。尤其是史蒂夫去世後,我知道當年阿瑞斯就是被他削弱到我就可以殺的程度,也衝他發了好大的脾氣,似乎是把史蒂夫的死全部夠怪罪在他身上了。當時……當時還說了永遠不想見到他,不需要他任何幫助之類傷人的話,所以才導致他找各種方法藏在我周圍,盡量不引起我的注意……”戴安娜跪在地上摘下頭上被叫做星光飛冕的王冠,火神之劍插入一旁大理石地麵中大概20公分,鬆開的真言套索被英國隊長布萊恩·布拉多克拉住。


    “喂,阿努,你別老是耍酷,倒是幫忙啊。”布拉多克喊道。


    “你們再堅持下,我的法陣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完成,到時候就讓這畜生在地獄火裏燒成灰。”康斯坦丁咬牙切齒地說。


    隻見地獄男爵手擎巨劍,走到還在不停掙紮的黑龍身邊沒有任何猶豫便將他的一條腿整整齊齊地切成了兩半,突然失去平衡的他身體一歪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而在他下麵通往地獄火的法陣也已經慢慢展開,火苗不斷地炙烤著它的身體,黑龍也發出了痛苦的嘶吼聲。


    地獄男爵兩隻惡魔之角中間的火焰王冠燃燒的更加猛烈了,隻見他縱身一躍便跳到了黑龍的身上,皮膚上的共生體們一擁而上想要把地獄男爵整個吞入到體內,地獄男爵絲毫不懼,用燃燒的巨劍將黑龍的皮膚切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口子。但共生體所產生的觸手越來越多,地獄男爵的整個下半身都已經陷進去了。他怒吼著劈砍的更加用力,但依舊阻止不了身體的下陷。


    “看來等你是來不及了,”布拉多克說著鬆開了真言套索,抽出了身後的星杖一個轉身,星杖在觸碰到地麵後形成了一個力場讓黑龍瞬間後退兩步並搖晃著有些昏厥的頭之際,英國隊長的星杖裏又噴射出了巨大的烈焰壓製著它的身體。


    由無數共生體組成的黑龍現在已經改變了形狀基本看不出龍的外觀,此時的它的身體更像是一個黑色的毛線團在星杖發出的烈火中不斷地的扭動和掙紮。


    “喂,你好了沒有,約翰。”


    布拉多克匯聚力量全部用在星杖上,淡藍色的光從地麵升起並覆蓋了他的全身,英國隊長的力量來自於整個英格蘭,使用了法師梅林當年發掘的的開啟這股神秘力量的上古秘術,有了這股強大力量的加持,共生體們瞬間變得難以招架,地獄男爵也抓住時機從裏麵脫離出來,憤怒的他雙手握緊巨劍,巨劍發出近的十米高的火焰,僅僅揮動了幾下就把共生體們切成了一塊塊的散落在地。


    而還沒等它們相互之間再次聚合,康斯坦丁的法陣就已經完成了,隨著地麵圓形的咒符法陣的變換與轉動,範圍內的一切都開始向下掉落,而下麵則是一片火海,站在中間頭頂也有和地獄男爵一樣巨角的人抬起頭看向頭頂上的中庭人間,地獄男爵也恰在此時向下望去。


    “兒子……”下麵的惡魔眼睛裏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


    “他是誰?”布拉多克疑惑地問道。


    “你不認識他?梅林把力量傳輸給你的時候沒跟你提到他嗎?”康斯坦丁難以置信道。


    布拉多克搖了搖頭。


    “那你看看他就知道了,他是撒旦之子,阿努·恩·羅摩……”康斯坦丁的目光移至同樣以奇怪的目光看向下麵的地獄男爵。


    “父親!”地獄男爵激動地叫了一聲。


    “孩子,孩子!”


    “教授你不能進去!”一個年輕的女特工阻止道,“快攔住他,戰士們。”


    “讓他進去吧,阿比蓋爾,”一個看上去已經年過六旬但卻器宇軒昂的女人從後麵緩緩說道。


    “好的,卡特長官。”阿比蓋爾聽完便衝著正要阻攔布魯姆的士兵無奈地揮了揮手。


    天文台外麵,佩姬·卡特作為神盾局駐歐洲分部的負責人帶著年輕指揮官、未來的天劍局局長阿比蓋爾·布蘭德帶著裝甲車和坦克將這裏包圍地水泄不通,荷槍實彈的士兵嚴密的把守著各個門窗,好像生怕一隻蒼蠅從裏麵飛出來似的。


    看到前方沒有阻礙,年過半百的布魯姆急忙喘著粗氣加速跑進天文台中。


    “孩子!”看到已經顯露出惡魔原型的地獄男爵,布魯姆絲毫沒有畏懼,大聲叫道。


    地獄男爵聽後轉過頭,頭上的巨角和那雙通紅的眼睛著實還是讓布魯姆心頭一震,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樣子的他。


    “兒子!”下麵的撒旦看到有些分心的地獄男爵大吼一聲,操縱著腳下的熔岩慢慢向康斯坦丁打開的地獄法陣衝過來。


    “可以了嗎,我不確定這個格爾再加一個撒旦咱們能不能打得過了。”康斯坦丁看著布拉多克仍然不停操縱著星杖噴出的火焰盡可能的把剩餘還在苟延殘喘的共生體都清除殆盡。


    “還得等等看,但我看阿努他好像等不了了,他好像已經不記得我們所有人了。”布拉多克看著拖著巨劍一步步向布魯姆走去的地獄男爵緊張地說道。


    “哈哈哈,戰友成為敵人的感覺不好受吧,”屠神者格爾狂笑著用黑死劍把自己的身體撐起來然後一步步走到戴安娜身後,黑死劍中的共生體們就像是一群餓了許久的食人蟻一般,見到戴安娜光滑的後背就激動地伸出無數的觸手,像是準備好了想要立刻飽餐一頓的樣子,“來吧孩子們,剛剛變成巨龍消耗了你們很多體力吧,現在給你們帶了塊好消化的細皮嫩肉,盡情享用吧。”


    “戴安娜!”尼克·弗瑞大喊道。


    但赫拉克勒斯對戴安娜而言太親近也太重要了,這麽短的時間內她很難從悲痛中走出來,此時的她仍舊跪倒在地伏在赫拉克勒斯已經有些塌陷的胸肌上,根本感受不到危險的降臨。


    布拉多克想要去幫,但撒旦已經到了傳送法陣前,康斯坦丁拚盡全力收緊法陣的間隙,法陣像一張網一樣阻擋著撒旦的衝擊,但畢竟是最強大的惡魔,想要阻止他談何容易,布拉多克也隻能盡全力和康斯坦丁一起對抗已經有一隻胳膊強行從法陣中伸出來的撒旦。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炸雷讓整座格林尼治天文台都猛地震顫了一下,細沙和塵土像雨水般從房頂落下。


    “媽呀,我的耳朵,”布拉多克被瞬間從半空中震落到地麵,“我感覺我要聾了。”


    康斯坦丁也應聲下意識捂著頭坐到地上,手上的法陣瞬間被六七米高的撒旦衝破,碎成了一地的金光倏忽消散的無影無蹤。


    而在大廳的中央,金色的閃電和光芒慢慢匯聚形成了一個人的形態——一個披散著白色卷發,長長的白色胡子,身著寬鬆的白色長衫的老人緩緩從半空中降落下來。


    “我……我的天……”窗子和門旁邊的士兵們不約而同的發出驚歎。


    “什麽?你們看到什麽了?!”阿比蓋爾·布蘭德頭痛欲裂地搖搖晃晃地向窗戶口的士兵走去。


    “你終於現身了。”格爾的黑死劍正懸在戴安娜的頭頂,然後陰邪地笑著。


    “屠神者格爾,你很出名啊,奧丁前幾年還跟我說納爾死灰複燃還找了個幫手,看來就是你。”老人的嘴角輕輕抽動了一下。


    “是啊,一位叫達克賽德的上古帝國領主跟我說這裏有很多很多的神,他就是在這裏失敗的,看來我找對地方了,你們奧林匹斯,還有阿斯加德、亞馬遜、亞特蘭蒂斯……”


    “哈哈哈,保護這裏的神可遠遠不止這些,你如果不想死在這,就給我老老實實回去告訴納爾,趁早別打這裏的主意,地球是天神組最正統的血脈,是這個宇宙中情感最豐富、思維方式最複雜、智慧和創造性最高的種族,這也是為什麽所有人都覬覦這裏,而我們都在保護這裏的原因。你知道當年達克賽德從這裏逃走的有多狼狽嗎?你要堅持的話,我相信你的下場會比他更慘。”老人緩緩地向格爾走來。


    “爸爸——”哭泣中戴安娜在朦朧中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樣回過頭大叫了一聲。


    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萬神之王、雷電之神——宙斯。


    “該死!”格爾看到自己懸在她頭頂的劍根本沒有被理會,於是用力向下插了下去。而就在此時,一個淡藍色的半弧形防護罩瞬間讓整把劍支離破碎,共生體們化作了一灘黑水沿著防護罩流到了地麵。


    還沒等格爾反應過來宙斯輕輕一抬手,金色的閃電瞬間從他的手指尖射出,電流帶起的超高溫直接把他的胳膊炸成了一灘爛泥落在了地麵,而他幾乎左半邊所有的皮膚都變成焦黑的顏色。


    “赫拉阿姨……”


    “別誤會,我隻是為了保護我兒子。”一個身著金絲銀線的華麗長裙,氣質翩翩的中年女人從另一束從天而降穿過房頂的光芒中走出來,那淡藍色的防護罩原來就是她設置的。


    “你怎麽也來了?”宙斯有點歉意地微笑著說。


    “這就是你幹的好事,這是你女兒,那個不是你親兒子是吧?”赫拉的臉上怒氣化作了白皙臉龐上緊蹙的眉頭。


    “好了好了,我讓加百列來把他和查莫斯一起帶到鳳凰巢去,你快回去吧,用不了幾十年你兒子就會蹦蹦跳跳地出現在你麵前了。”宙斯趕忙勸道。


    “戴安娜!”


    宙斯這邊還沒勸好,宙斯另一邊加百列扇動著翅膀帶著一個身著布衣獸皮的女人降落下來。


    “亞馬遜人?”格爾還沒有說完,一支鋒利的箭閃著寒光直直的穿透了他的前胸,力度之大讓他瞬間仰麵倒在了地上,一口黑血從他的口中噴到地麵上,“等等……”


    “等什麽,等你再威脅我的女兒?!”女人說著又射出了兩箭穿透他的腹部和沒有被雷擊的一側肩胛。


    “媽……”戴安娜緩緩站起身,加百列此時已經把赫拉克勒斯和查莫斯扛在了肩上。


    “好啊,我說為啥著急讓我走,原來你還是通知她了,我多餘了唄?”赫拉看到戴安娜的母親希波呂忒就氣不打一處來,憤怒地對宙斯說道。


    “她畢竟是戴安娜的媽媽,擔心自己女兒也是正常的吧,”宙斯說著又回頭對加百列說,“通知哈迪斯了沒有,這個家夥怎麽還沒處理好?”


    “放心吧,父親,不用哈迪斯叔叔來,我自己一個人就夠用了。”隻見一個頭戴羊頭骨頭盔的男人手持利斧站在了撒旦還在喘息的撒旦身上。


    地獄男爵看到這一幕撇下剛剛將他情緒穩定住的布魯姆高擎著王者之劍向手持利斧的人狂奔而來。


    “這個小家夥是……”


    雖然身高兩米多在人類中是比較高的存在,但在神族裏,至少都會矮兩個頭左右。


    “兒子……”撒旦在他腳下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


    “這是你兒子?”那人有點忍俊不禁道,“你這個頭咋生出來的孩子這麽點個頭,也就比戴安娜高點……”


    “你嘴巴給我放老實點,阿瑞斯,要不不用戴安娜動手,我就讓你再死一次,這次我看誰敢再把你帶到鳳凰巢去涅盤!”希波呂忒怒目圓睜看著阿瑞斯吼道。


    “這就是你找的野女人,好好把這爛攤子處理幹淨再回來!”赫拉見此情景也深知這個亞馬遜女人不是好惹的,隻得撂下句狠話就再次乘著光傳送回奧林匹斯山。


    阿瑞斯也很識趣的也跟著母親乘著光傳送走了,隻剩下撲了個空的地獄男爵和地麵上奄奄一息的撒旦。


    格爾艱難地站起身。


    剛跟阿瑞斯生完一肚子氣的希波呂忒一次抽出了三支箭對準了格爾的頭、胸口和下腹部。


    “好了,格爾,他們確實比我想象的要強大的多。”略帶金屬音沙啞渾濁的聲音從他的背後響起。


    格爾回過頭,眼前是一個圓形傳送門,被一條條共生體觸手捆綁的結結實實的長發男子正坐在不遠處,他的臉色慘白,一雙像蛇一樣黃色的瞳孔,牙齒尖尖的,整個人瘦的皮包骨頭。


    “納爾。”宙斯嘴裏喃喃道。


    “不然這個黑死劍是誰給他的,看來我還是技不如人啊,這次放你們一馬,”納爾陰沉著臉說道,“快進來,格爾,殺他們不差這一時,你會見到奧林匹斯和阿斯嘉陷入死寂的時候的!”


    說著無數六條腿,臉上隻能看到那張血盆大口,嘴裏是幾排密密麻麻牙齒的怪物開始發著尖銳的爆鳴聲從納爾身邊向傳送門爬過來。


    “你們這群混蛋!!”


    戴安娜聽到納爾的話,大喊著從宙斯懷裏掙脫出來,並且猛地跳到靠傳送門最近、放下弓箭呆呆地站在那裏的希波呂忒身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母親。


    “啊——”


    戴安娜緊緊盯著離傳送門越來越近的怪物,還有正連滾帶爬向傳送門跑去的格爾,心裏的憤怒讓她用盡所有力氣把雙手手腕處的守護銀環在胸前用力交叉相撞,本就跌跌撞撞地格爾整個人瞬間就被巨大的衝擊波擊飛進了傳送門中,而傳送門也在此時關閉。


    與此同時,衝擊波將半個格林尼治天文台和窗外七八輛坦克和輪式裝甲車掀翻在地,方圓五公裏範圍內的電子元件全部燒毀,所有的玻璃也隨之碎了一地。


    “我的親娘!”


    傑克·弗瑞緩緩從地上站起身,看著外麵的雨夜,還有從坦克和裝甲車中向外爬的士兵情不自禁地感歎道。


    “你的力量,戴安娜……”希波呂忒也吃了一驚,趕緊上來抱住身體已經因為怒氣而變得僵硬的女兒。


    “真不愧是我的女兒,小希,沒想到雖然隻是半神也有如此強大的神力,她現在比當年跟阿瑞斯戰鬥的時候要更強大了。”宙斯欣慰地露出微笑。


    “哥,不好意思哈,我來晚了,”就在宙斯還在感歎自己女兒之時,一群蝙蝠從一個圓形傳送門中飛出來化作了冥王哈迪斯,“海拉現在也蠢蠢欲動,奧丁當年對她的封印一點點在被她解除,我剛剛又去給她加了兩道封印,但我估計也隻是時間問題。現在奧丁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了,索爾還沒長成,地球危機四伏,還天天想著管理九界,心智還不如戴安娜成熟……”


    “行了,他們家的事用不著咱們操心,你把撒旦帶回去吧,好好看住了,上次路西法就被他鼓動的差點鬧出打亂子,多虧了戴安娜在,這次好了,路西法被格爾幹掉了,你就隻把他看好就行了。”


    “可是哥,海拉她一旦突破了封印,將是阿斯嘉德的浩劫,阿斯嘉如果真毀滅了,那到時候納爾再回來,我們就隻能孤軍奮戰了。”哈迪斯憂心忡忡地說。


    “你對中庭人類就這麽沒有信心嗎,而且我們奧林匹斯眾神不是孤獨的,他們更不是,亞馬遜人、亞特蘭蒂斯人、卡瑪泰姬的法師們,都會是他們強大的盟友,所以根本不用擔心。”宙斯泰然自若地說完毫不引人注意地向後退了兩步,避免被大家看到那條已經被斷裂的黑死劍化作的殘存的共生體附著的腿,然後仰頭在地麵上金色電流還未消失之時就通過一束從雲層中照下的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個鬼東西,大老遠讓加百列把我從天堂島帶過來,連句話都沒有就這麽走了,一百多年沒有見麵了,唉……”希波呂忒一改原本端莊沉穩的女王形象,看著天文台房頂被剛剛光束射穿的大洞,也是宙斯傳送回奧林匹斯的地方,泣不成聲。


    “沒事的媽,我還在這,我會一直在這的,天堂島離這裏也並不遠啊,有什麽事我還可以回去。”戴安娜摸著母親有些淩亂的頭發有些心疼地說。


    “照顧好你母親,現在招惹上了納爾,我們真的會有大麻煩,而且達克賽德也沒有死,我們的死敵現在都在蠢蠢欲動,萬事留個心眼。”哈迪斯拽著撒旦走過來說。


    “父親。”地獄男爵高擎著王者之劍走過來,怒氣直指哈迪斯。


    “兒子……”撒旦看到他走來連忙擺出一副可憐的模樣。


    “請你鬆開我父親。”地獄男爵對哈迪斯說道。


    “你敢這麽跟我說話嗎,小子?”哈迪斯低下頭,震驚地看著這個比人類高不了多少的小矮人。


    “都是他,都是他兒子,讓我們父子不能相逢,還讓我在那光禿禿的煉獄之中忍受地獄火的炙烤,我們……”


    “住口,你這個渣滓,為什麽讓你去煉獄,阿努·恩是怎麽來的你怎麽不告訴他?為了你為禍人間,你無所不用其極:瘟疫、黑死病、蝗災……”


    “不不不……那些都是路西法那個混蛋幹的,我真的一點都不知情。”撒旦激動地說。


    “哦?是嗎,不是你授意的?路西法啥時候這麽牛了,不經你的允許調動煉獄裏的那些惡魔們嗎?”哈迪斯怒不可遏的說道,“他現在死了,你一點沒有傷心的樣子,反而還把鍋甩給他背,你是怎麽配當他的父親的。”


    “別過去,孩子。”


    人到中年的布魯姆已是兩鬢斑白,又剛從外麵穿過那些坦克裝甲車以及士兵們的阻攔,所以喊得有些力不從心。


    “別過去,教授,”傑克·弗瑞馬上跑上前去攔住他,“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那個從前的他了,你別過去,他現在充滿殺氣。”


    “阿努,阿努,你醒醒,你還認得我是誰嗎?”康斯坦丁邊走著邊說著,雙手揮動一個法陣在地獄男爵麵前生成,地獄男爵沒有絲毫猶豫就撞了上去,法陣就如同橡皮繩一樣被地獄男爵頂住然後帶著被拽的很長,就在地獄男爵走路的力量和法陣的彈性勢能到達一個臨界點的時候。


    地獄男爵停住了。


    不由分說舉起王者之劍便將法陣劈成了兩半並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呀,淨搞這沒有用的。”林蘇摩說著用魚紋槍抵住地獄男爵的胸口,地獄男爵的石手一抬就輕而易舉的將魚紋槍劈成了兩半,然後抬腿將林蘇摩踹出至少10米遠。


    “石中劍是我拔出來給你的阿努,你冷靜一點,不要把武器對著你的戰友們。”布萊恩·布拉多克舉起手中的星杖在地獄男爵麵前升起了一道火焰屏障。


    “孩子,孩子!”布魯姆教授不顧傑克·弗瑞的阻攔跌跌撞撞地跑到地獄男爵身邊大喊道。


    地獄男爵沒有看他,隻是依舊邁著沉穩而有力的步子向前走去。


    “我不想傷害你,阿努,”星杖是人類曆史上最偉大的法師梅林的武器,和他所輔佐的亞瑟王的王者之劍互為補充,但現在卻要這兩把武器兵戎相見,此時的布拉多克也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麽樣的隻得不斷地向後退去,“你不清楚你現在的力量,你也不清楚這樣做的後果,所以請你冷靜一點啊!”


    “還記得我給你講的故事嗎,孩子,”布魯姆說道,“關於一個木偶男孩尋找他的心的故事,有了心他就變成了一個真正的人。孩子,你也一定要保持自己的真心。”


    “是啊,阿努,你一定要找回自我,不能被力量所蠱惑。”布拉多克說著把星杖高高舉起,然後重重落在地麵。


    隨即一個能量力場便從他腳下向外擴散開來。


    戴安娜用盾擋在了媽媽希波呂忒身前,抵擋住了力場的衝擊。


    而其他人都被衝擊的人仰馬翻。隻有地獄男爵依舊不停向前走去,隻是腳步稍有放緩。


    “你起碼還會記得我是誰吧,地獄男爵!”


    布拉多克看著高擎著王者之劍的地獄男爵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來有點慌了神。


    地獄男爵就這麽一步步走到了布拉多克的麵前,然後伸手抓住星杖,星杖所帶來的巨大能量讓地獄男爵全身都燃燒起來,他的口中也發出了痛苦的叫聲。但他仍然咬著牙凶神惡煞地看著布拉多克的眼睛,那雙比火焰外焰更紅的眼睛讓布拉多克不知所措地盡可能將手裏的星杖抓的更緊。


    地獄男爵不為所動,伸出一隻腳直直地踩在了布拉多克的肚子上然後瞬間向外發力,強大的力量讓雙手持握星杖布拉多克瞬間脫手,並踹飛出去三四米遠。


    在布拉多克還沒有來得及起身,人類鼎鼎有名的神器星杖就被地獄男爵輕而易舉地丟在了他身邊不遠處,發出木棒敲擊大理石時的清脆響聲。


    這聲清脆的響聲讓這位天賦神力的英國隊長——布萊恩·布拉多克感到空前的被侮辱。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撒旦突然掙脫開哈迪斯的束縛,“兒子,到爸爸這來,咱們倆一起這些人都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集合起煉獄裏的惡魔大軍,用不了多久整個中庭人間就是咱爺倆的了,哈哈哈哈。”


    “你們……”哈迪斯看著被撒旦帶著尖刺的尾巴劃上的胳膊有點驚異得說不出話來。


    “叔叔。”戴安娜拿著火神之劍和神力護盾衝到哈迪斯身邊。


    “不用動,有我在不用你來動。”


    哈迪斯從腰間抽出一把黑亮的長刀,這類型的刀在日本也稱之為太刀,發源於中國魏晉南北朝時期,哈迪斯也是看中了地獄裏的新人們生前的遺物中的這款刀,愛不釋手,於是命暗夜精靈族連夜用地獄的黑精鋼鍛造出來,並且貼身攜帶。


    “利刃出鞘,鬼魅遁藏……”傑克·弗瑞自言自語道。


    戴安娜和希波呂忒同時回頭看向他,哈迪斯極少拔刀,更沒有在人類麵前展示過,那他是怎麽知道的呢?


    哈迪斯兩手緊握刀柄,隨即整支劍身瞬間被黑色的火焰包裹。


    “利刃出鞘,鬼魅遁藏!”哈迪斯嘴裏默念道,說著便舉過頭頂向著撒旦的後背劈過來。


    但就在劍要落下之時,被手持王者之劍的地獄男爵跳到撒旦的背上硬生生地接下來。


    火花四濺,迸發出的火焰把周圍的一切易燃物都點燃了。


    “你個小不點也配接我這一劍。”哈迪斯怒氣衝衝地說。


    隨即地獄男爵其中一條腿彎曲跪在撒旦的背上努力支撐著身體和哈迪斯的太刀。


    “哈哈哈,我的好兒子,”撒旦睜開了長在後腦勺上的眼睛,高興的笑道,“替我好好教訓這個老東西,一會兒幫我打開這個枷鎖我就可以帶你統治這個世界了。”


    “我有話說,請停一下。”


    出乎撒旦意料的是,一直沉默的地獄男爵居然說話了,而且是沒有任何恐懼與憤怒,平靜的讓哈迪斯都吃了一驚,太刀也慢慢垂下來。


    地獄男爵沒說什麽,從撒旦的背上跳下來走到他麵前。


    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將頭上兩個巨角用力掰了下來放在了撒旦的手中,然後說:


    “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的父親,這副角給你,如果你再有來這個世界作亂的想法,那麽你將是我的敵人!”


    然後走到了布魯姆身邊,單膝跪地雙手把王者之劍雙手盛給他。


    “不不不……這石中劍要是隨便什麽人都能拿那就不會在那個石頭裏快2000年都沒有人動過了,還是你拿著吧。”布魯姆有點受寵若驚地說。


    “好的,父親。”地獄男爵禮貌地說道,隨後走到哈迪斯麵前說:


    “對不起,畢竟我的身體裏還流淌著他的血,所以幫他擋了一劍,在這之後再怎麽樣跟我都不會有任何關係。”


    “要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怎麽來的,沒有當眾把你劈成兩半我都不相信,你就慶幸吧,老兄,跟我走吧。”哈迪斯說著拽起瞬間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樣子的撒旦走向了康斯坦丁幫他們打開的通往地獄的法陣。


    “摩羯座極地銀狼呢?”尼克·弗瑞突然捂著眼睛看著地麵極地銀狼先前倒下的地方,現在空空如也,和他一起消失的還有水瓶座約翰·加勒特、巨蟹座也是劍齒虎維克多·克雷德、金牛座科尼利厄斯?範?倫特。


    “誰?”布拉多克疑惑道。


    “極地銀狼,剛剛還躺在這……”尼克·弗瑞激動地跑到窗邊。


    一輛黑色的加長款商務轎車打開車門,幾個人正在往裏運送著蓋著白布的人。


    “站住,站住!!”尼克·弗瑞大喊著瘋了似的向外跑去,把周圍的其他人都強行剝離開。


    “尼克·弗瑞你這是在幹什麽?你瘋了吧,這些都是被誤傷致死的可憐人,你這是……”阿比蓋爾·布蘭德大喊著跑了過來。


    “不不不,他們不是你們那些為國捐軀的勇士,而是一群惡貫滿盈的劊子手!我證明,我就在現場,他們都還沒有死!!”尼克·弗瑞歇斯底裏道。


    “什麽?你從美國來的沒有執法權你是知道的吧,有什麽權力來歐洲說三道四,誰給你權限,還在懷疑我的話?”布蘭德激動地反駁道。


    “我不跟你廢話,現在已經不是執法權的問題,一旦這些人再被放出去終究是禍害,一定會給以後得世界埋下禍根的!”尼克·弗瑞大吼著推開抬擔架的士兵,翻開了白布。


    他,愣住了。


    “不,不對,這不可能?!”尼克·弗瑞頓時感覺失去眼睛的眼眶更疼,而且連帶著整個大腦都有眩暈的感覺。


    因為麵前擔架上的是一個看上去也就20歲出頭的年輕人,他的頭部有一大塊凝固的血團,看樣子是被剛剛幾次巨大的衝擊波擊落的天文台外部石塊砸中頭部而死。


    “我說什麽來著,我得去找你的領導,怎麽帶的人這是,全無組織紀律”布蘭德撇了撇嘴然後四處大喊,“皮爾斯?亞曆山大·皮爾斯?!”


    “怎麽了,怎麽了,在這裏大喊大叫像什麽樣子,”佩姬·卡特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了過來,嚴肅的說,“神盾局是個機密組織,公眾都不知道,你想幹什麽,保密條例忘了?”


    “是他,他……他他侮辱咱們的勇士們遺體,簡直是……”


    “處女座托馬斯?大衛德森……”尼克·弗瑞突然看見前麵一輛神盾局專用的黑色的越野車,旁邊一個提著帶有神盾局保密標誌的箱子打開車門正準備往車裏進入,而且正一副心神不寧的環顧著四周,與尼克·弗瑞的目光相交後,明顯一愣,但很快恢複了自然迅速坐進了車中。


    而在車門關上的間隙,弗瑞明顯看到後座上靠著窗戶被白布蓋住的人頭頂露出的一對狼耳朵。


    “誰,你說誰?”卡特疑惑地問道。


    “處女座……托……托馬斯·大衛德森!”弗瑞指著那輛神盾局標誌性的黑色越野車。


    “你說托馬斯啊,是啊,他是我們這裏最能幹的探員了,都這個年紀了還能這麽拚,按說以他的資質早就可以生成主任級別了,但他主動請纓留在一線,天天還能跟著年輕的探員們到處跑,真是特別好的人。”卡特一臉欣慰地說。


    “不是,他的車上就是我說的那些屍體,而且他拿的那個箱子是裝宇宙魔方的箱子,現在應該在神盾局總部被當做最高機密保管的,但現在……。”弗瑞激動地有些說不出話來,而他的眼睛落在阿比蓋爾·布蘭德身上的時候,發現她盯著大衛德森的車不停地眨著眼睛,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怎麽可能,你別開玩笑了,整個神盾局最不會有問題的就是托馬斯,他勤勤懇懇幹了這麽多年,他的行為大家都有目共睹,並且還是布蘭德的未婚夫……”說著看了一眼看著托馬斯·大衛德森的車的布蘭德咳嗽了一下說,“是吧,這魂都被勾走了。”


    布蘭德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收回思緒說:“對對對,我相信托馬斯,他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不可能,我現在就打電話去華盛頓,打過去就知道了。”


    弗瑞說著就晃晃悠悠地拿起手機,艱難地撥通了電話。


    “喂,哥,怎麽了?”


    因為時差,這個時候對方是一個很疲憊的聲音。


    “a-0703號物品沒有問題嗎?”弗瑞強撐著


    “a-0703啊,沒問題啊,我看監控這裏一點事沒有,很正常在保險庫最裏麵。”


    “不,我不是叫你看監控視頻,我是讓你看伽馬讀數,霍華德之前設計的那套伽馬檢測設備,不是一直24小時在不間斷記錄讀數來著嗎?”尼克·弗瑞大聲質問道,眼睛卻目不轉睛地盯著大衛德森上的那輛越野車,他好像也是故意在等自己打電話一樣,靜靜地停在那。


    “哦哦,那套設備啊,你和皮爾斯局長走了沒幾天,羅斯上校就來跟我說,這個設備的耗能太多,政府現在需要控製成本,那一台設備一天的用電量夠整個基地其他設備用兩周的,所以需要停下。”裏麵的聲音有點要睡著了的感覺,話裏話外完全沒有弗瑞緊迫感地千分之一,看樣子他並沒有把這個當回事。


    “你……你瘋了,你知道羅傑斯用命換來的這個宇宙魔方,霍華德·斯塔克在北冰洋的海水裏泡了一周才找到,這麽重要的東西不好好保管,居然還會嫌棄它費電?!快抓緊打開那個機器,檢測一下伽馬讀數!”弗瑞急的幾乎要把手機吃下去。


    “別著急,尼克,那個機器已經被羅斯上校他收走了,說是政府財產需要封存,而且電磁保險庫也被重新認真的檢查和統計了一遍,所以你就放心吧,什麽東西都沒丟,他們都這麽上心你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還有什麽可擔心的?我擔心的就是他們這麽平白無故的上心!誰發布上的命令到底是,誰讓羅斯來的?!”


    “你先別激動,哥,你今天是怎麽了,在英國出差多開心的事,還有佩姬·卡特和阿比蓋爾·布蘭德兩個大美女陪著,你幹嘛這麽緊張和焦慮啊……”


    “你快說!!”弗瑞暴怒地像一頭獅子。


    “好好好,我說我說,他當時拿的可是史崔克將軍的親筆簽字。”


    “威廉·史崔克,沃爾夫岡……”弗瑞嘟囔著,“射手座……”


    “什……什麽亂七八糟的……”


    “你現在……就現在趕緊去保險庫裏,看看a-0703怎麽樣了,還在不在裏麵?”


    “你開玩笑,裏麵的輻射含量是致死的,我這還在備孕,萬一出了什麽事,你能負責嗎?”


    “不是有防護服嗎?為了這個事,特意備了那麽多防護服,霍華德設計的防護服能把輻射隔離的比你用的電腦的輻射還小,你是失憶了還是……”


    “什麽失憶啊,伽馬檢測設備都被收走了,要防護服幹啥,他們都一起帶走了,現在放防護服的地方,都已經成工具箱了。”


    “你們……”尼克·弗瑞聽到這些已經有些感覺天旋地轉了,看來格爾就是被宇宙魔方傳送到這個世界裏來的,所以……


    手機緩緩從他臉頰滑落,垂在褲腿邊他的手也順勢而鬆,手機掉在了腳下的一灘水窪裏。


    他回頭看向千瘡百孔的格林尼治天文台,窗戶透出了亞曆山大·皮爾斯得意的笑容。


    也就在此時,大衛德森的車突然啟動,發出了巨大引擎咆哮聲。


    在啟動的過程中,大衛德森搖下車窗來看向尼克·弗瑞,並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你個混蛋!”


    尼克·弗瑞大喊著不顧頭暈目眩就向衝上去,布蘭德和周圍的神盾局探員們見狀立刻上前扶住他的身體,也借勢將他攔住。


    “不要攔我!去攔那輛車!!快,快攔住他,攔住他就什麽事情都知道了!!!”


    絕望的淚混合著血,從包裹眼睛的紗布中流出來。


    傑克·弗瑞這時從後麵跑過來死死地把哥哥壓在地上,然後貼到他的耳邊說:“神盾局已經快被蛀空了,咱們是沒辦法翻盤了,哥,接下來我們的戲還得接著演下去。”


    “不不不……”弗瑞突然意識到自己弟弟的意思,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傑克·弗瑞突然放聲大笑了一聲,然後脫下了一旁神盾局探員的褲子:“哈哈哈哈,不穿褲子的猴子!哈哈哈,紅屁股,啊哈哈哈,我在這呢,你來抓我呀,來呀,我在樹上等你,你爬上來……”


    “弟弟,弟弟……”


    尼克·弗瑞的血淚已經完全浸濕了綁在頭上的布條,隻有他知道自己的這個親弟弟是裝出來的,原本這次應該能夠把黃道十二宮內部的這個九頭蛇勢力一並消滅,結果……


    布蘭德帶著幾個神盾局的探員見狀趕緊衝了過去,剛剛被脫掉褲子的探員最為激動,畢竟是神盾局的人,身手根本沒有話說,咒罵著一躍而起就把傑克·弗瑞按在了地上,然後拚命的掄起拳頭就往他的頭上砸。


    “嗚……嗚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打我,別打我,你們也脫我的褲子好了,疼,我好疼……”傑克·弗瑞大哭著,喊著掙紮著,可那個探員依舊不依不饒。


    “別打了,求你們別打了……”尼克·弗瑞不斷地向弟弟的方向艱難地爬過去,並且撕心裂肺地叫著。


    布蘭德包括其他幾個探員也反過頭來去拉打人的探員。


    “佩姬,佩姬……”尼克·弗瑞轉過頭抱住佩姬·卡特的腿搖晃著幾乎說不出話來。


    “布蘭德,你快讓那個萊肯把他放開,他是尼克的親弟弟,而且從小就精神有問題,又沒有傷人,怎麽就這麽大火氣!快讓他鬆開,別打了。”佩姬·卡特也明顯看不下去了,對著布蘭德嚴厲地命令道。


    阿比蓋爾·布蘭德之所以能夠當上日後天劍局的局長身手也不是吹出來的,聽到領導下的如此重要的命令沒有用超過五秒的時間,就把那個叫萊肯的探員身體鎖了起來壓在身體下麵。


    “哈哈哈……叫你欺負我,叫你欺負我,現在動不了了吧,我姐姐可厲害了,她可以替我教訓你!”傑克·弗瑞雖然被打的鼻青臉腫滿臉是血,但還是激動地拍著巴掌開心的對萊肯說著,然後拿了路邊的比砂礫大一點點的小石子丟到他的頭上。


    感覺受到莫大侮辱的萊肯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狼,在布蘭德身下使勁扭動著身體,拚命想要掙脫控製後更用力撲上去。


    “快打電話給精神病院,把這個人……額,那個這位尼克·弗瑞的弟弟趕緊帶走。”布蘭德氣勢很凶,但突然想到佩姬卡特對尼克·弗瑞的態度,也就變了一種說話方式。


    “別帶他走,別……佩姬……他其實……”


    “不去醫院,我不是精神病,我是天使,我要飛呀飛呀飛……”


    尼克·弗瑞剛想說什麽突然就被傑克·弗瑞的大叫打斷了,而當他回過頭看向傑克弗瑞的時候,發現傑克·弗瑞那雙眼睛在那一瞬間對視時露出比普通人更為鑒定的目光,並且衝著他不引人注意地搖了搖頭。


    “怎麽了,尼克……”佩姬·卡特扶住尼克·弗瑞的胳膊。


    “他……請好好對他,讓醫生護士好好對他。”看到弟弟的反應,尼克·弗瑞咬著牙改變了說法。


    “沒問題的,這個你放心,有我在一天,就不可能讓他受半點委屈,”佩姬·卡特說著壓低了聲音,“雖然施密特死了,但九頭蛇已經跟隨左拉博士滲透進來了,而且滲透速度超乎我的想象,皮姆博士已經被逼的辭職了,因為這個,現在我們對於量子領域的研究完全陷入停滯了。而且這不是個例,霍華德也多次受到恐嚇信件,而且超級血清,好像已經被滲透進蘇聯的九頭蛇的分支機構發明出來了,最近有很多同事已經消失了,我和阿比蓋爾也曾經被跟蹤過。所以,我很有理由相信,神盾局已經被滲透到了高層領導,左拉博士最近在研究一套算法,叫‘洞察計劃’,他已經為了這個一個多月每天隻睡不到三小時了。所以這是一盤大棋,現在亞曆山大已經開始有些隻手通天的趨勢,我會祝你在他升職後把你扶上他現在的位置,剩下的事就得靠你和傑克了,千萬不要讓他這些年受過的委屈和努力白費,聽明白了嗎,尼克?”


    “佩姬……”


    尼克·弗瑞看著佩姬卡特在他耳畔說了這麽長的一段話,心頭一緊。


    這位已經年過六旬依然天天過著刀尖舔血日子的女人、二戰的英雄——


    現在已經流露出力不從心地樣子,眼神中是那麽的無助與無奈。


    “要是史蒂夫還在就好了……”一滴渾濁的眼淚從卡特滿是皺紋的眼角滑落。


    “隊長……”尼克·弗瑞也喃喃道。


    (屠神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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