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x戰警全軍覆沒,而後索科維亞協議讓整個複仇者聯盟分崩離析,在柏林爆發了內戰,這些都是曾經保護過地球的英雄欸,逼得他們自相殘殺,到關鍵的時候到底誰來保護地球,你們嗎?你們這一個個在家裏喝著可樂,吃著快餐的肥宅們?還是一個個手無縛雞之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公子們?今天是蜘蛛俠紀念日,蜘蛛俠會犧牲,還有之前被自己的蛛網綁著吊在紐約街頭這還不夠讓政府警覺嗎?好了,現在他們走了,送行的還是我們的導彈和高射機槍,或許下一次不隻是紐約,還有洛杉磯,西雅圖甚至是華盛頓,誰又能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美國?!”


    訪談節目的直播間裏,嘉賓憤怒地把手裏的稿扔上頭頂,稿紙紛紛揚揚如同雪花般飄落,在它們完全落地前嘉賓們都已集體憤然離席。


    “是什麽樣的政府把複仇者聯盟逼得和當年刺殺總統的萬磁王站到了一起?我想問他們為了這個國家奉獻了全部,怎麽就成了叛國的罪人?!上帝要是能看到的話,請給這些忘恩負義,自私自利的陰險小人們他們應得的懲罰……”


    在紐約複仇者聯盟訓練中心埃迪·布洛克死死抓著記者的麥克對著鏡頭喊道,可還沒說完就有幾個軍人強行上前從他手中奪取麥克,然後勒令關閉攝像機。


    “日前與複仇者聯盟密切聯係,極力促成《索科維亞協議》簽訂的合眾國國務卿撒迪厄斯·羅斯已神秘失蹤三天,政府日常運營也因此陷入了僵局,我們很難相信身居高位的他在此時卻選擇逃避。據悉三日前羅斯國務卿還在複仇者聯盟訓練中心帶走了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和因為22日紐約恐襲而至今仍然昏迷的冬日戰士巴基·巴恩斯,綜合以上情報是否可以推斷出國務卿真的與此次暴力驅逐複仇者聯盟有關,我們現在不得而知,但在今日的發布會上白宮新聞辦公室主任拉法爾稱政府已經組織聯合調查團對於撒迪厄斯·羅斯進行徹底調查取證,fbi和cia也在全力尋找國務卿的下落,國會也……”


    “阿卡姆”號秘密監獄船


    看到新聞媒體講到這裏,羅斯異常平靜地輕觸了一下辦公桌上的虛擬鍵盤關閉了電視,突然用力搓了搓臉,隨即暴怒地抓起桌子上鑄金的潛艇模型擺件扔向門口,在門框上摔成了碎片,險些砸到進門的秘書。


    到底為什麽此刻羅斯國務卿因為氣憤而喘著粗氣,雙眼通紅,秘書心知肚明,隻是因為剛剛那一下而心有餘悸,這要是真的敲到腦袋上,估計當場就會被開瓢。


    “長官……”


    “什麽事?!最好不是壞消息,我今天接到的壞消息已經夠多了。”還沒等秘書開口,羅斯就搶先說道。


    “不是不是,艙內氧氣濃度目前已經低於35%,我們需要上浮換氣,但有一艘船在我們20海裏左右的位置,而根據保密規定……”


    “你這一說我也感覺辦公室有些悶得慌了,那艘是什麽船?”羅斯拉著領口處的領帶,使勁將它鬆了鬆,好讓自己的呼吸更加順暢。


    “聲呐探測顯示是一艘5w噸級的遠洋貨輪。”


    “行,去他媽的保密規定,趕緊上浮吧,換氣又不需要完全露出水麵,其實隻要跟它保持大概5海裏的距離以外就行,這20海裏它也看不到什麽,快去,我也急需一點新鮮空氣。”


    “好的,我這就去傳達。”


    “等等,”羅斯在秘書轉身時忽然又叫住他說,“現在斯塔克在牢房還是……”


    “嗯,”秘書低頭看了一下表回答道,“這個點是犯人們的放風時間,他現在應該在中央大廳。”


    “嗯,好,你去吧。”羅斯盯著桌子上的文件連頭也沒抬說。


    “複仇者聯盟——”


    他惡狠狠地嘟囔著,在複仇者聯盟訓練中心軍方提供的鶤式戰機逃跑細節的紙上狠狠敲了兩下,“你們真的把我惹火了,別怪我對你們的托尼·斯塔克不客氣。”


    神盾局“雷姆利亞星”號海基衛星發射船


    “這船上唯一讓我念念不忘就是這個鱒魚,到底是經常在北極圈附近,這魚肉格外的鮮,你看這紋理。”威爾遜用叉子緩緩撥開一整塊金燦燦的香煎鱒魚肉,露出裏麵層次分明白嫩多汁內部紋理。


    “這種冰水中生長起來的魚確實不一樣,我上次吃應該是在挪威,那裏的三文魚也是。那邊有家日本料理店,用的就是新鮮捕撈上來的三文魚,那是我第一次吃生魚片,不,應該是我第一次吃生的東西,那味道確實是最原始的醇香和鮮甜,完全沒有經過加工,大自然本來的味道。”埃裏克·蘭謝爾一邊很熟練的運用刀叉將麵前的鱒魚切成規整的小塊一邊很認真地說。


    “蘭謝爾先生還在挪威待過?”威爾遜說完把一大塊鱒魚排塞到嘴裏。


    “是啊,應該是接近20年前了吧,這五大洲我都跑遍了,其實我和布魯斯·班納教授很像,或者說更像是浩克,我很多次都想過平凡的日子,把自己隱藏起來。但種種原因下,隻要被人發現就是腥風血雨,不是因為我又生了什麽歹意,而隻是因為我是萬磁王。人類懼怕自己不了解的東西,也懼怕強大的力量,但他們內心中又希望自己擁有這種力量,就是這樣的矛盾共同體。”蘭謝爾說完用叉子叉起一小塊魚肉放到嘴裏細細咀嚼,深邃的眼眸望向舷窗外的茫茫北極冰蓋。


    陽光穿過透明度極高的大氣照射在冰蓋之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讓舷窗外的整個世界在湛藍的天空和海水的映襯下都閃閃發亮。


    “阿卡姆”號秘密監獄船


    “那艘船是不是靠的太近了,而且一直在和我們拉近距離,現在已經不到15海裏了。”監獄船的大副盯著雷達顯示屏上的船形圖案有點擔心地說。


    “咱這船上光囚犯就將近200人,現在內部的氧氣含量已經低於百分之30,製氧機根本應付不了這麽大的氧氣需求,我建議現在就上浮,如果真如拉姆齊所說距離還會越來越近的話,倒不如現在就停船換氣。”三副若有所思道。


    “這是全世界最大的潛水艇,換氣的過程要持續十分鍾,這十分鍾之內我們就是活靶子,隻要被發現,不管是俄國人還是恐怖分子對我們來說都是致命的。”二副反駁道。


    “如果按照目前行進軌跡還有多久我們會相遇?”一直沉默的船長問向一旁正在做精密計算的工作人員道。


    “目前30節的速度的話,預計10分鍾後就會相遇。”


    “再往下走就更危險了,船長,現在停船吧,這也是羅斯國務卿的命令。”三副焦急地說道。


    “嗯……”船長看著屏幕上兩條預計軌跡的交匯點,略加思考後對主控駕駛員說道,“提高到40節,我們快速下潛100米然後通過交匯點後再上浮換氣。”


    “船長,現在的氧氣含量不知道監獄裏的囚犯那麽密集能夠堅持多久,咱們駕駛艙內都已經明顯感覺有胸悶的狀況了。”三副勸道。


    “這是最符合保密規定的,40節是最高時速,全世界的潛艇也都很少能達到這個速度的,漢克斯,把1、2號核反應機組的輸出功率提到最高。”大副用麥克對核反應機組成員說道。


    中央大廳是被無數監獄房間模塊圍繞起來的圓形區域作為囚犯們日常放風和吃飯的場所。但雖然是世界上最大的潛艇,內部空間仍然極為有限,狹小的大廳也隻能讓全部200名囚犯每50人分批次吃飯和活動。


    “要活動的抓緊活動,沒吃完的趕緊吃,磨磨蹭蹭的,每次吃的慢的總是你們那幾個,如果半個小時之內再吃不完,明天一天都別吃飯了。”


    一名身著密不透風的完全看不清臉的獄警用力敲打著一旁固定在地麵上的金屬桌子用佩戴在胸口的迷你擴音器喊道。


    原本人聲鼎沸大廳瞬間鴉雀無聲,隻有囚犯們的竊竊私語,和刀叉與金屬餐盤碰撞的清脆響聲,原本大嚼大咽吧唧嘴的人,吃飯都變得斯文了許多。


    他身後跟著的是同樣身著厚重防護服,手持警棍和胸前掛著電擊槍的獄警,他們在本來就擁擠的大廳裏生硬的抽打著阻擋自己的囚犯們,囚犯們為了防止挨打就拚命向兩側擠去,生生的從中給巡邏獄警讓出一條寬敞的道路。


    “我&#”


    坐在最外側餐桌旁的尼克·弗瑞的餐盤,被突然擠過來的人群打翻在地,氣憤的他罵了一句。


    “吃我這一半吧,我真吃不了這種魚腥味。”坐在對桌的托尼·斯塔克很自然的把自己的餐盤推到弗瑞麵前。


    “魚腥味?你也說的太客氣了吧,作為億萬富翁不用吃就能聞出來這魚已經發臭了,我這幾天肚子就沒有消停過,一直在上吐下瀉,”弗瑞邊說邊把餐盤又推回斯塔克麵前,“你吃吧,我沒胃口。”


    “我在那個山洞裏吃過比這惡心十倍的東西,知道我是怎麽從十戒幫手底下活下來的嗎?”


    “比這都快發黴的魚還惡心?你吃了什麽?”弗瑞心酸地看著這位曾經叱吒風雲,揮金如土的富家公子如今的窘迫。


    “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活下去的唯一辦法就是吃飯,吃的什麽都不重要,到那個程度,蟑螂都可以保證人體蛋白質的供應,好在那個山洞裏的蟑螂產量還是很高的。”斯塔克很仔細的把已經發黑的魚肉放到翻著綠色的鐵棍麵包片上並且淋上一點點魚肉上的湯汁。


    可還沒等他往嘴裏送,一警棍下來就將他麵前的餐盤打了個底朝天,腥臭的味道立刻布滿了他全身。


    “到點了,吃飯那麽慢,每次都剩你。你看看你都什麽德行了,還端著架子,給我站起來!跟著人群回你的狗窩去!!”領頭的那個獄警頤指氣使地說。


    斯塔克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張開嘴想要把手裏的麵包和魚肉送到口中。


    “還他媽吃!跟你說了,站起來,到點了!”


    說著一棍子狠狠地打在他拿麵包的手上,頓時斯塔克感覺自己整隻手都沒有知覺了。


    尼克·弗瑞也在同時猛地站起身,但旁邊至少有四名獄警眼疾手快將他強行按在了桌子上。


    “你們都不得好死,畜生!”弗瑞的頭被死死的壓在滿是油汙的桌麵上,弗瑞拚盡全力喊道。


    “45、46、47、48……”斯塔克卻異常冷靜,口中嘟囔著數字。


    “什麽?”領頭的獄警把頭貼到斯塔克的嘴邊不耐煩地問。


    “59、60,現在才是晚上17點21分,才剛到24分鍾,你就趕我們回牢房,比平時的二十七八分早了不少,是出了什麽事了嗎?”斯塔克用另一隻手把剛剛被警棍打的錯位的手關節“哢吧”一聲強行複位,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


    “怎麽……”領頭的獄警有點慌亂地看向身後那名剛看完腕上手表的同事,那個同事很機械地點了點頭。


    “這不可能!”說著他便使勁拽過同事的手腕。


    17點21分06秒


    !


    “你剛剛愣了兩秒,回頭了一秒,說話三秒,我說話兩秒,現在應該是08秒。”斯塔克麵無表情不緊不慢地說。


    “該死的,他什麽時候看過表?!”領頭的獄警氣急敗壞地說。


    “你們的獄警有****的,一個趁自己站崗時喜歡靠著欄杆看手機的,還有你們換班的人員雖然是隨機打亂的,但換班時間卻是三天重複一次,早晨8點、9點、10點,後麵的時間都是依次類推一小時,然後在第四天回到8點重新開始。”


    “你……”獄警氣急敗壞地剛要舉起手中的警棍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


    一聲“停”讓他的掄圓了的棍子懸在了斯塔克的頭頂上方10厘米左右的位置。


    獄警們齊刷刷地回頭一看,所有囚犯已經都回到自己的房間內,大廳裏,隻剩他們還有一身筆挺西裝帶著兩名荷槍實彈士兵的撒迪厄斯·e·羅斯國務卿。


    “是,長官……”領頭的獄警收起手中的警棍帶著其他獄警排隊站到了一邊。


    “斯塔克,好久不見,”羅斯國務卿一臉壞笑地說,“在這裏住的還習慣嗎?”


    “托您的福,住的還不錯,每天晚上我和尼克還有單獨的房間休息,我雖然來了隻見了您這是第二麵,但這處處的攝像頭您應該天天見我吧。”斯塔克拍掉了身上的魚肉和湯汁說。


    “最近閑下來的,做國務卿還是很忙的。”


    “是嗎?那國務卿失聯的這三天都在忙些什麽?不是一直在給我們當保姆和保安嗎?”斯塔克站起身平視著羅斯的眼睛說,“你真應該叫你的手下們少說點話,大男人一天到晚的八卦,我是真的不想知道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麽。”


    “哈哈哈,斯塔克的耳朵還真尖啊,”羅斯輕蔑道,“回頭我會好好教育教育他們的,到時候還得請你幫著給指證,我相信鋼鐵俠的判斷,你到時候指哪個我就把哪個直接扔到外麵喂虎鯨。”


    “沒問題,隨時恭候。”斯塔克掃了一眼那一排獄警,有兩個明顯有雙腿顫抖的跡象,然後繼續盯著羅斯的眼睛說,“你這好不容易來看我一次不隻是想讓我幫你抓狗仔隊吧,出事了是吧?”


    “出事?能出什麽事?”羅斯不屑地撇了撇嘴。


    “現在氧氣濃度基本已經在百分之二十多的樣子,你剛剛說話都有點喘你沒感覺出來嗎?除了氧氣濃度,你喘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氣壓明顯上升,潛艇現在目前至少又下潛了100米,這個氧氣濃度下還下潛,你看看周圍房間裏的人,那幾個站都站不穩了,還有那個趴在地上的看來已經失去意識了,然後……”


    忽然一陣推力讓斯塔克趕緊扶住固定在地麵上的椅子。要不是身邊兩名士兵及時扶住,年近70的撒迪厄斯·羅斯就得跌坐在地上。


    “怎麽?羅斯將軍,你可是軍隊出身,對速度應該很敏感吧。現在我們這艘潛艇的時速基本可以接近80公裏,這個都快趕上水麵艦艇了。”斯塔克身體靠著餐桌說。


    “潛艇?你是怎麽知道這是艘潛艇的?!”羅斯後背一涼。


    “怎麽?很難猜嗎?撒迪厄斯,你看頭頂的電線和管道,整個封閉狹小的船艙,腥味這麽重,還有這變得越來越稀薄的空氣和高壓,這個很難猜嗎?煞費苦心關押這些極度危險的罪犯我不相信政府會窮到這個程度,用這麽小的船,而且這麽小的船在海上絕對不可能保持這麽平穩,還有……”


    “夠啦!!”羅斯已經完全繃不住臉上的表情,強壓著的憤怒一瞬間噴薄而出,“托尼·斯塔克,你沒有了鎧甲還敢這麽囂張,我看你真的是沒嚐試過生不如死的滋味,雷蒙德隊長!”


    “到!”


    “讓他嚐嚐電擊槍的滋味。”


    “是!”領頭的獄警用盡全力把對斯塔克的不滿都喊了出來,“準備——”


    羅斯悄聲對後麵的士兵說:“幫我問問艦橋,到底怎麽回事,我的命令是即刻上浮換氣,現在怎麽變成這個樣子,現在我都感覺上不來氣了。”


    此時的八名獄警已經幹脆地舉起槍瞄準了斯塔克。


    “你們瘋了?你們真的想要了他的命嗎?!!”尼克·弗瑞大喊著推開阻擋他的獄警擋在了斯塔克的身前。


    “我可沒有逼你,局長先生,既然你來了的話就再加16發電擊彈表示尊敬吧。”羅斯收起了剛剛對士兵說話時的不安,臉上又重新帶上了笑意。


    “很榮幸最後是和你一起並肩作戰,頭兒。”斯塔克低沉但又帶著堅定的聲音從尼克耳後響起。


    弗瑞心裏一陣疼痛,這是這個桀驁不馴的複仇者第一次像神盾局的其他特工一樣叫自己“頭兒”,這個稱呼讓他猛地想起空天母艦上科爾森特工臨死前最後對自己的稱呼。


    科爾森是假死,現在又回到了聯盟,但這24枚高壓電擊彈下足以殺死一頭成年大象,而兩個人肉體凡胎,失去了鎧甲的保護,斯塔克就是一個普通人。


    而自己一直都是。


    他們兩個人看來今天必死無疑了。


    就在8名獄警扣動扳機的一刹那,斯塔克突然使盡全身力氣,將猝不及防的尼克·弗瑞推向了一邊,8枚電擊彈隻有一枚打在了弗瑞背後的桌腿上,其餘七枚全部結結實實的落在了斯塔克的身上。


    “托尼!!”弗瑞轉過頭來大喊道。


    “別碰我!!!”斯塔克整個身體劇烈抽搐著,口吐白沫卻清晰地歇斯底裏道。


    “我……我們……兩……兩個……一……一定要……要有一……有一個……活……活下去……”斯塔克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意識,身體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勢抽搐著說。


    “托尼……托尼,我做不到,我……”尼克·弗瑞看著眼前的斯塔克淚如泉湧,此時腦海中充斥著當初招他進入複仇者聯盟的一幕幕,兩個人坐在躺椅上,斯塔克穿著戰甲帶著墨鏡在甜甜圈模型上咬著熱狗,那個當初青澀而又不羈的大男孩,現在……


    “不可能,托尼!我在招你進複仇者聯盟項目的時候就向你父親的遺像發過誓,一定要保證你的安全,任何一個複仇者都一樣,我這個局長也不例外!”尼克·弗瑞說著脫下衣服,滿身凝固著紅色的血和濃的傷疤觸目驚心。


    “來啊!!”弗瑞大喝一聲。


    周圍房間裏的罪犯們都充滿著敬佩和憤懣用力地敲擊著監獄透明的鋼化玻璃幕牆,跟著尼克·弗瑞一同大喊著。


    “都他媽等什麽呢?快點!!”雷蒙德衝著八個手足無措的獄警吼叫道。


    隨後他用對講機對控製室說:“對所有房間釋放300ml辣椒噴霧,快!!”


    在一片劇烈的咳嗦聲和痛苦的嚎叫聲中,八名獄警緊閉雙眼向尼克·弗瑞扣動了扳機。


    五枚命中,三枚打偏。


    弗瑞隨即也像斯塔克一樣口吐白沫,劇烈顫抖著倒了下去。


    “你們三個幹什麽吃的?這麽近給我打偏?!!”


    雷蒙德怒氣衝衝扯下自己的頭盔用盡全力摔在地上,眼睛紅紅的像極了惡魔般暴怒著用手裏的警棍狠狠的砸在了那三名射偏了的獄警身上。


    “不想被扔到外麵喂虎鯨,就現在給我補上!就站在他麵前,這要是再射偏,我說到做到!!”雷蒙德把三個獄警一個一個揪到在地上抽搐著的尼克·弗瑞麵前。


    “報告,羅德上校!”“雷姆利亞星”號衛星發射船的艦橋上,一名分析人員突然說道,讓一直在沉思的詹姆斯·羅德心頭一緊。


    “出了什麽事,趕緊說。”羅德急忙湊到那名分析人員的電腦屏幕前。


    “監獄船現在突然下沉並且開始加速,好像想要快速繞開我們。”分析員指著屏幕上的兩條軌跡說。


    “鮑比,鶤式戰機已經收進船艙了是吧。”羅德把臉轉向另一個操作電腦的工作人員。


    “是的,按神盾局的最高保密協議,鶤式戰機在隨機人員下機後就隨衛星發射台一並收回‘雷姆利亞星’號船艙內部了,現在的外觀我們也是精心布置過,船上放在外麵的集裝箱編號都是可以查到具體公司和業務的,雖然都是空殼公司,但貨物通關手續這些都是全的,沒有任何問題。”


    “那這個監獄船的警覺性也太高了吧,”羅德嘟囔著,然後又轉回到前麵的分析員,“如果現在我們改變航向他們肯定會有所警覺吧。”


    “是這樣,目前我們之間的距離大概在5海裏左右,監獄船的航速40節,如此體積的潛艇基本達到了其最高時速,預計還有三分鍾到達我們計劃交匯的位置。”


    “怎麽了?羅德上校。”恰在此時史蒂夫·羅傑斯快步走進艦橋,後麵跟著山姆·威爾遜和埃裏克·蘭謝爾。


    羅德回過頭,瞥了一眼蘭謝爾然後對羅傑斯說:“我們借一步說話,我覺得蘭謝爾先生的身份不適合進入這個區域也不適合知道我們現在的談話內容。”


    “你別這樣帶著有色眼鏡看人,目前救出托尼·斯塔克是我們的首要目的,這個時候我們更應該團結才是。”還沒等羅傑斯開口,威爾遜就不滿地說道。


    “羅德上校,我覺得我剛剛的話說的已經很明確了,而且托尼也是相信蘭謝爾先生的,既然他已經跟著我們走到了這一步,我不想對他有所隱瞞。”羅傑斯很堅定地說道。


    “可……”


    “沒關係,我回房間去,如果有什麽需要再通知我吧。”蘭謝爾很紳士地略微向前傾了傾身體,做了個很輕微的鞠躬動作後就離開了艦橋。


    羅德見此情景還想反駁什麽,結果被蘭謝爾的妥協打了個措手不及。


    “現在可以說了吧,羅迪,到底出了什麽問題。”威爾遜不耐煩地說道。


    羅德的眼睛則一直盯著艙內的攝像頭,在確定蘭謝爾已經走得足夠遠了才說:“對不起,我必須要保證計劃萬無一失,蘭謝爾先生這種突然的轉變我實在是……”


    “直接說情況吧。”羅傑斯不容置辯道。


    詹姆斯·羅德感覺出小醜是自己,撇了撇嘴,簡要的將目前的情況說了一遍。


    “現在他們已經到達交匯地點。”分析員說道。


    “也就是說我們不改變航向的話是不可能再和他們交匯了是嗎?”羅傑斯皺著眉頭問道。


    “是的隊長,他們加速通過了我們預計的交匯地點,而一旦我們改變航向會立刻被察覺,他們現在處在300米的深處,他們的船體所塗裝的絕緣材料,一旦反應過來潛入超過500米的深度我們現有的探測設備也沒有辦法捕捉了。”分析員飛速在電腦鍵盤上做著各種可能性的計算。


    “那我們……”


    “馬上計算一下什麽時候離我們最近。”羅德剛開口羅傑斯就搶先問道。


    “嗯,好在我們當初設定的軌跡是弧線所以……還有4分23秒,最短距離為0.68海裏,也就是1.公裏。”


    “但他現在的速度是40節,以現狀來說它會搶先一步快速通過我們預定的交匯位置,而我們根本來不及在相距最短的距離追上它,除非我們也加速,應該可以盡量多的爭取一點時間。”羅德好不容易搶上話頭。


    “但我們突然加速也會和改變方向是一樣的效果,對方也會警覺啊。”威爾遜反駁道。


    “所以隻能緩慢提速。”羅傑斯略顯無奈地說道。


    “我們目前航速是33節,均勻提速的話,大概可以保證到38節左右。”主控舵手握著加速手柄說道。


    “如果按這樣計算,最近距離可以縮小至0.43海裏,我們有54秒的時間可以將距離縮短在1海裏的範圍內。”分析員立刻在主屏幕上顯示出計算出的最近範圍。


    “那這54秒的時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計時?”羅傑斯問道。


    “對不起隊長,現在已經過了10秒了,還剩43秒的時間。”


    “我的天,這真的是……”威爾遜急的都說不出話來。


    “方向呢?”羅傑斯卻依舊保持沉穩的語氣問道。


    “船的左舷38.6度,但深度已經到了354.78米。”


    “這樣實際長度就是俯角斜邊的距離了。”羅德說道。


    “嗯,如果監獄船不再繼續深潛,那麽最短距離大約為871.81米。”分析員立刻得出結果。


    分析員話音剛落回過頭,身後已經沒有了人影。


    船舷上邊,威爾遜緊跟在羅傑斯身後用手臂上的微型電腦計算著具體方位,紅翼早已飛到了不遠處海麵的上空:“對,就是紅翼正下方的位置,目前紅翼正在跟隨當中。”


    “隊長,354米高速行進的潛艇,你有把握嗎?”威爾遜怯怯地問道。


    “我不知道,”羅傑斯輕鬆一笑,“但這是唯一的機會,我必須盡全力去嚐試。”


    說完便毫不猶豫地像一隻發現獵物的海鷗一樣一躍而起鑽入海中,入海的位置隻留下一個極小的水花並且很快被海浪磨平。


    “隊長呢?”羅德現在剛身著戰爭機器的戰甲飛到了威爾遜麵前。


    “太慢了,羅迪,隊長都已經跳下去了,你的戰甲防水嗎?”威爾遜問道。


    “沒問題,我可是為了這次營救做足了功課,現在就去幫隊長。”說著便跟著羅傑斯入水的位置飛入了海中。


    海中行進的戰爭機器並不亞於在空中的飛行,腳下的噴射裝置在他加速的過程中產生了一股又一股環狀的雪白氣泡群懸浮在海中。一簇簇魚群被巨大的海水波動驚得四散而走,背著銀光閃閃的盾牌的美國隊長就在不遠處了。


    “隊長,扶住我的肩膀,我帶你一起追上去。”羅德的聲音在羅傑斯的微型耳機中響起。


    羅傑斯轉過因為長時間摒氣和深海所帶來的高壓而有些發紅的臉時,羅德已經穩穩的抱住了他然後加快速度向更深處飛去。


    這種極速深潛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會被體內外壓力的而爆裂開來,即使是美國隊長的臉也愈發的通紅與腫脹,但他依舊咬著牙屏著那一口氣,眼睛通紅地盯著不遠處那一團巨大的黑影——


    “阿卡姆”監獄船就在眼前了。


    “報告,發現不明物體迅速靠近中。”


    在監獄船艦橋,雷達監測員突然說道。


    “什麽?”二副馬上湊到近前查看,“看這樣子是……魚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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