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公寓,高如意正領著雙胞胎兒子在客廳玩玩具,母子三人,其樂融融。一進客廳,高如意抬眸瞧見我們,臉上原本的笑意微微一滯,似是從我們的神情中敏銳捕捉到了事態的嚴峻,她將手中玩具輕放在一旁,起身迎上前來,輕聲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外麵又出了什麽變故?”


    我和高陽對視一眼,稍作停頓,我才開口道:“如意,確實有些棘手事兒。我們在停車場碰上了周圍,他被那小狐仙薇薇迷得神魂顛倒,整個人失了心智,眼下周圍被小狐仙薇薇迷的神魂顛倒,完全不記得自己為人丈夫的責任。不過,薇薇留了個神秘妖印在他脖頸,這印記大概率是控製他的關鍵,也是咱們探尋背後陰謀的突破口。” 說著,我抬手比劃了下印記大致位置,神色凝重。


    高如意聞言,先是一愣,旋即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咬著下唇,滿心悲憤,“那混蛋,到現在還執迷不悟,為了那妖女……不過,這樣不自愛的男人,現在,我也不想要了,我嫌髒!” 話語哽咽,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情緒,抬眸看向我們,“不過,這印記到底咋回事?真能靠它揪出那妖女,讓周圍清醒過來,還我個公道?”


    高陽忙上前握住姐姐的手,安慰道:“姐,你別太憂心,我們正打算想法子破解這印記,郝老師要去翻古籍尋線索,我也和大夥說了,都留個心眼防著類似被控製的情況。咱肯定不會讓那妖女和背後使壞的人得逞,一定還你個說法。”


    此時,公孫圖從一旁房間大步走來,斷劍在地上敲得砰砰響,“哼,那妖女敢這般張狂,用這下三濫手段禍害人,若讓我逮著,定用這斷劍好好教訓一番,管她什麽狐仙,犯我等底線,絕不輕饒!” 他滿臉怒容,劍眉倒豎,身上那股子剛硬氣勢愈發濃烈,似已將小狐仙視作囊中之物,隻等時機一到,便要出手除害。


    蓮靈也嫋嫋婷婷走來,綢帶飄動間,滿是溫婉關切,“如意姐姐,你放寬心,咱們人多力量大,這妖術再詭秘,也定有破綻。剛剛我聯係了幾位江湖舊友,他們對妖邪門道略知一二,若尋得有用信息,便即刻告知我們,也算多份助力。” 說罷,遞上一方手帕,輕輕為高如意擦拭眼角淚漬。


    齊教授推了推眼鏡,從書堆裏抬起頭,手中拿著幾本泛黃古籍,“我這兒也沒閑著,翻找了些古舊典籍,雖暫時未尋到確切對應這妖印的記載,但有些類似迷心咒術的解法思路,可供參考,咱們綜合各方信息,細細琢磨,不怕解不開這邪門玩意兒。” 鏡片後的雙目透著睿智與沉穩,那一本本古籍,仿若便是此刻對抗妖邪的 “武器”,承載著破局希望。


    高如意微微點頭,雙手緊握成拳,似在汲取力量,“多謝大家,我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麽毀了,是你們不離不棄,還為我忙前忙後,尋真相、討公道,我定也打起精神,陪大家一起應對這場災禍,絕不再當那任人欺淩的柔弱之人。” 她挺直腰板,眼神中透著從未有過的堅毅,往昔溫婉麵容此刻添了幾分英氣,恰似浴火重生的鳳凰,即便身處困境,也要振翅反擊。


    我見狀,心中欣慰,“好,如意你有這心氣兒,便是最好。接下來,咱們按計劃行事,我去深挖古籍,高陽與公孫圖盡快尋那靠譜律師,把離婚官司證據梳理完備,蓮靈繼續和江湖朋友保持聯絡,齊教授,您就坐鎮這兒,統籌各方信息,有情況隨時互通,咱們步步為營,既要破這妖印、揪出黑手,也得護好如意與孩子,還得防著九幽地府那頭再生變數。” 言罷,眾人紛紛領命,各自忙碌起來,公寓裏雖氣氛凝重,卻滿是同仇敵愾、共赴難關的決然,似一張緊密織就的網,牢牢抵禦著外界風雨,誓要在這陰陽迷局裏尋得生機與正義。


    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六點半,我看了看時間,笑著提議道:“我知道附近有家新開的火鍋店,聽說味道非常不錯,我們進去試試看吧!”


    眾人聞言,先是一愣,緊繃的氣氛似被這突如其來的提議戳開了一道口子,些許輕鬆悄然滲透進來。高如意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輕咬下唇,還沒等她開口,雙胞胎兒子卻像聽到了不得了的好消息,一下子蹦了過來,拉住她的衣角搖晃著,奶聲奶氣嚷道:“媽媽,火鍋,我們要吃火鍋!”


    高陽看著侄兒們那充滿期待的模樣,心頭一軟,咧嘴笑道:“姐,咱也忙了一天了,是該放鬆放鬆,就當給大夥鼓鼓勁,去唄!再說了,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和那些妖邪、渣男鬥啊。”


    公孫圖把斷劍往牆邊一靠,拍了拍肚子,“哼,正合我意,這一天又是翻書又是謀劃的,肚子早咕咕叫了,管他什麽妖魔鬼怪,先祭了這五髒廟再說,我倒要嚐嚐那火鍋有多美味,能讓你這般惦記。”


    蓮靈輕笑著點頭,綢帶隨著她的動作翩翩起舞,“是啊,如意姐姐,偶爾換換心情,也利於後麵應對難事呢,咱們去嚐嚐鮮,說不定還能靈感乍現,想出破解妖印的妙法。”


    齊教授合上手中古籍,推了推眼鏡,也溫和地附和:“適當休息調整,不失為明智之舉,大家這段時日神經緊繃,是該放鬆一二,那家火鍋店既有口碑,想必不會讓我們失望。”


    高如意見眾人皆如此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釋然笑意,“行,那就聽大家的,咱們去嚐嚐,也謝謝大家想著讓我散散心。”


    一行人說笑著起身,整理衣物,準備出門。我在前頭領路,一邊走一邊介紹:“我聽聞那火鍋店鍋底獨特,麻辣鍋底是師傅用獨家秘方現炒的料,鮮香麻辣,層次豐富;那清湯鍋底更是用老母雞和豬骨精心熬製數小時,湯底醇厚,入口鮮香。還有他們家的特色嫩牛肉,精選牛裏脊,手工切片,薄厚均勻,在鍋裏涮個幾下,變色即食,鮮嫩多汁,再蘸上店家特製的醬料,滋味絕了。”


    高陽聽得直咽口水,“哎呀,你這一說,我肚子叫得更響了,可得多吃點,把今天這煩心事都涮進鍋裏,統統吃掉。”


    眾人哄笑,雙胞胎兒子也跟著拍手嬉笑,一路歡聲笑語,倒似將那重重陰霾暫時拋卻腦後。到了火鍋店,店內人聲鼎沸,熱氣騰騰,濃鬱的火鍋香氣彌漫在每一寸空氣裏。服務員熱情迎上,引著我們在一處寬敞卡座落座,遞上菜單。


    我熟練地點起菜來,“先來一份麻辣鍋底、一份清湯鍋底,嫩牛肉、毛肚、鴨腸、蝦滑各來兩份,再加上蔬菜拚盤、手工麵,對了,他們家自製的冰粉也很不錯,甜品收尾正合適。”


    菜很快上齊,紅油滾滾的麻辣鍋底和奶白鮮香的清湯鍋底在桌上咕嚕咕嚕翻滾著,似在奏響一曲美味 “前奏”。公孫圖迫不及待地夾起一筷子毛肚,丟進麻辣鍋,口中念念有詞:“七上八下,這毛肚可不能涮老咯。” 待毛肚出鍋,裹滿香油蒜泥,一口咬下,“嘎吱” 作響,“嗯,果真爽脆,這味道,夠勁!”


    眾人紛紛動筷,高如意看著孩子們吃得滿臉滿足,笑意盈盈,自己也嚐了口清湯涮的蝦滑,“呀,這蝦肉真緊實,還帶著清甜,確實好吃。”


    蓮靈一邊吃一邊感慨:“美食果真是治愈人心的良方,這般滋味,感覺渾身又充滿幹勁了,等吃完,咱們回去再細細鑽研那妖印之事,定能事半功倍。”


    大家圍坐火鍋旁,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分享著往昔趣事、探討後續計劃,火鍋的騰騰熱氣模糊了彼此臉龐,卻也拉近了心與心的距離,在這煙火人間的片刻歡愉裏,凝聚起更堅韌的力量,無懼那暗處潛藏的危機與陰謀,篤定邁向未知卻充滿希望的明日。


    一片歡聲笑語中,大家開心吃著火鍋,結果,我旁邊的蓮靈一不小心把幾滴紅油甩到了我白裙子上,蓮靈忙起身道歉,我笑著說:“沒關洗,你們先吃著,我去找前台要張洗油汙的濕巾紙去衛生間處理一下就好了。”


    我起身準備去前台,卻在路過隔壁卡座時看見兩個男的架著一個穿著校服紮著雙馬尾的女孩子往樓下走去。見我看過去,其中一個男人憨憨一笑說道:“這是我妹妹,今天一不小心喝多了,我們正準備送她回家。”


    我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就繼續往前台去。喝多了?可這個女孩子身上為什麽一點酒氣也沒有呢?憑著麵相我知道,剛剛和我說話的那個男人的確是這個女孩子的親生哥哥,可很明顯,這個當哥哥的,不是什麽好人。


    我調動周圍的動植物對這幾人進行追蹤,很快就收到反饋消息:這個女孩子叫範慧慧,是本市三中初二的一名學生,她的哥哥範光宗,比她大七歲,卻因為成績不好,在校拉幫結派打架鬥毆,五年前就被所在學校開除,從此就在社會上混,收保護費,敲詐勒索,拉皮條,偷雞摸狗,這些事都幹了一遍。最近更是開始吸毒,很快就欠了當地地頭蛇彪哥一大筆錢。彪哥提出,隻要他把自己的妹妹送過去,讓自己睡一次,這筆債就一筆勾銷。範光宗今天就是利用範慧慧對自己的信任,假意請妹妹出來吃飯,悄悄把迷藥放進範慧慧的飲料裏麵,現在,正準備把範慧慧送到彪哥的床上去。


    彪哥這邊,已經在酒店開好了房間,就等獵物出現。彪哥和三個得力兄弟坐在酒店房間沙發上,抽著煙,彪哥笑著問:“小勇,攝像機放好位置沒有?”


    “彪哥放心,已經擺好了,保證高清!”小勇說完,猥瑣地笑著說,“彪哥,聽說這個妞還是個雛兒,彪哥享受完了,能不能賞給哥幾個也玩玩?”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彪哥什麽時候虧待過你們?今天,咱們哥幾個一起玩!”彪哥說完,房間裏的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另一邊的範慧慧坐在副駕駛上,腦袋昏昏沉沉,眼神迷離,還時不時嘟囔著幾句含混不清的話語,對即將降臨的厄運全然不知。範光宗額頭上沁出細密汗珠,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時不時透過後視鏡瞥一眼妹妹,那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忍,卻很快又被貪婪與恐懼所取代。他深知自己一旦忤逆彪哥,下場必定淒慘無比,那些被打斷腿、挑斷手筋扔在街邊的 “前車之鑒”,如同猙獰惡鬼,時刻啃噬著他的理智,讓他在這條罪惡路上越滑越遠。


    車子緩緩停在酒店門口,範光宗下車,繞到另一側打開車門,費力攙扶起意識混沌的範慧慧。範慧慧身形綿軟,腳步虛浮,像個破敗的布娃娃任由擺布,幾縷頭發淩亂地散落在臉頰,襯得她那原本青春朝氣的麵龐此刻滿是楚楚可憐的無助。範光宗心頭一緊,喉結滾動,猶豫了一瞬,可身後小弟不耐煩的催促聲,瞬間將那點良知碾碎。


    “磨蹭啥呢,光宗,彪哥可等急了!” 小弟搡了他一把,範光宗咬咬牙,架著妹妹走進酒店,踏入電梯。狹小空間裏,範慧慧身上淡淡的少女體香彌漫開來,以往這是讓他覺得安心溫暖的味道,如今卻似一把把利刃,割扯著他早已千瘡百孔的良心。他別過頭,不敢直視妹妹,電梯 “叮” 的一聲抵達樓層,他拖著沉重步伐邁向房間。


    房間門虛掩著,範光宗推門而入,彪哥幾人見狀,立刻起身,目光如餓狼般直勾勾盯著範慧慧,那眼神裏滿是令人作嘔的欲望。彪哥滿臉橫肉抖動,咧開嘴露出泛黃牙齒,“喲,可算來了,光宗,挺守時嘛。” 說著,走上前捏住範慧慧下巴,左右端詳,像審視一件待價而沽的貨物,“模樣是真俊呐,怪不得兄弟們惦記。”


    範慧慧被這麽一捏,眉頭微微皺起,本能地想要掙脫,嘴裏含糊說著 “疼”,可身子綿軟無力,隻能徒勞掙紮。範光宗見狀,拳頭緊握,指關節泛白,又強行鬆開,囁嚅道:“彪哥,債的事兒……” 彪哥不耐煩地揮揮手,“放心,隻要兄弟們今晚盡興,你那點破事兒一筆勾銷。” 言罷,示意小弟將範慧慧扔到床上。


    小勇搓著手,迫不及待湊到攝像機前調試角度,確保每一個角落都能清晰記錄,屏幕微光映著他扭曲的臉,興奮得兩眼放光,嘴裏嘟囔著:“這次拍下來,可夠咱們樂嗬好久咯。” 其他小弟也圍攏過來,七手八腳扯著範慧慧的衣服,粗重喘息聲和淫穢笑聲交織在房間裏,似一張罪惡的網,將無辜少女緊緊困在其中。


    就在這時,範慧慧口袋裏手機突然亮起,是她閨蜜發來的語音消息,手機在寂靜房間突然響起,如同尖銳警報。彪哥臉色一沉,“媽的,誰的手機?” 範光宗心一緊,手忙腳亂要去掏手機關掉,卻被彪哥一把推開,“別亂動,小勇,拿過來。” 小勇搶過手機,正準備關掉,閨蜜急切的聲音從揚聲器傳出:“慧慧,你在哪呢?你哥不靠譜,你可別信他那些鬼話,我剛聽說他在外麵欠了好多錢,怕他把你賣了,快回我消息!”


    房間瞬間安靜,彪哥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眼神如淬毒利箭射向範光宗,“你小子,敢耍我?” 範光宗撲通跪地,“彪哥,我真不知道,肯定是她閨蜜瞎猜的,彪哥,求你了……” 邊說邊磕頭,額頭在地上磕得砰砰響。彪哥冷哼一聲,“哼,不管是不是真的,今晚這事兒不能黃,小勇,把這丫頭手機關了,手腳綁緊點,別再出幺蛾子。”


    範慧慧似被這陣動靜刺激,意識清醒了幾分,朦朧間瞧見周圍陌生又可怖的場景,驚恐瞬間攥緊心髒,淚水奪眶而出,拚命扭動身子,“哥,救我,哥……” 聲音顫抖破碎,充滿絕望。可範光宗癱坐在地,不敢直視妹妹,任由罪惡之手在她身上肆意妄為,窗外夜色濃稠如墨,似要將這人間至惡統統吞噬,卻又似無聲見證者,看者無辜被碾碎在黑暗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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