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魅藍一揮手,幻化出的無數鬼麵就朝著我們襲來,夢魅藍冷聲喝問:“九幽地府的管事墨塵,居然被你打散了魂魄?你們這群賤民,真是該死!”一邊說,一邊發起更猛烈的攻擊。


    眼看我們的人節節敗退,我滿心無可奈何與焦急,望著夢魅藍周身肆虐的紫焰和那呼嘯而來的猙獰鬼麵,深知此番劫難避無可避。我對著夢魅藍說道:“公主息怒,我們也隻是為了維護人間秩序,為了修複陰陽秩序,並非故意與九幽地府為敵,還請公主理解!”


    夢魅藍仿若未聞我之言,柳眉倒豎,紫瞳中恨意與不屑交織,恰似燃燒的魔火,“哼,維護人間秩序?那與我九幽地府何幹?不過是你們這群自命不凡者的托辭罷了,墨塵乃我地府得力之人,你們將其魂魄打散,此仇不報,我顏麵何存!” 言罷,雙手舞動,鬼麵攻勢愈發淩厲,鬼麵獠牙森然,口吐黑炎,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所經之處,地麵焦黑、草木成灰,恰似末日災火降臨。


    公孫圖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軀,斷劍揮舞,每一道劍氣都傾盡殘餘之力,卻隻是螳臂當車,被鬼麵黑炎輕易吞噬,“九幽公主,你這般冥頑不靈,還真是有失身份!公主可知陰陽失衡,九幽地府亦難獨善其身,公主又何苦趕盡殺絕!” 他邊吼邊咳,咳出幾口鮮血,濺在劍身上,那血跡竟似被斷劍吸收,符文光芒短暫一盛,似在回應主人的決絕,可轉瞬又被鬼麵衝擊得黯淡無光。


    夢魅藍冷笑一聲:“公孫圖,你一個道教的叛徒,三界不容的宵小之輩,居然敢對本公主口出惡言!你做的惡事,可是罄竹難書啊!你這個三界都難容的罪人,哪來的臉對本公主說教?”


    蓮靈緊咬下唇,直至咬出鮮血,貝齒染緋,美眸中滿是不甘與堅韌,手中綢帶雖殘破不堪,卻依舊舞動如風,以靈晶之力編織出細密防護網,輔助已搖搖欲墜的金色光罩抵禦鬼麵衝擊,“九幽公主,你怎麽可以如此顛倒黑白,肆意妄為?公主可知天道昭昭,必不會容你這般惡行!” 她眼眶泛紅,淚水被高溫蒸幹,唯留灼灼恨意,身形卻因靈力枯竭,數次踉蹌,幾近跌倒。


    “黑蓮精靈?你本身是我地府祭壇之花,享受了我九幽地府的供奉,如今卻反過來,與我九幽地府作對,小小蓮靈,真是倒反天罡啊!今日,本公主就教教你,什麽是規矩!”話音未落,已經有一大團陰氣直撲蓮靈麵門,蓮靈一個後空翻,險險躲過。


    見此情景,高陽緊攥長槍,槍身因用力過度而微微顫抖,虎口已然崩裂,鮮血順杆滑落,他渾然不顧,“燎原槍法” 再度施展,槍花絢爛卻帶著幾分悲壯,朵朵爆開,挑飛近身鬼麵,可鬼麵源源不斷,他體力漸不支,聲音也透著幾分絕望與不甘,“就算拚到最後一口氣,也絕不向你這妖邪低頭,陰陽秩序,不容踐踏!”


    方諾雙手飛速變換法訣,靈符一張張祭出,卻因靈力不濟,半數在空中自燃殆盡,化為灰燼,他身形搖晃,幾近昏厥,卻咬牙苦撐,“公主,冤冤相報何時了,你若罷手,往後陰陽兩界相安無事,於九幽地府亦有諸多益處,公主你又何苦執著此仇,陷兩界於水火……” 話語斷斷續續,被鬼麵衝擊聲打斷,可眼中光芒未滅,執著探尋著夢魅藍攻勢的間隙,妄圖尋得一絲生機。


    我見狀,心急如焚,思忖片刻,高聲喊道:“公主,吳雪姬雖已逝,可她生前常念及九幽,心懷愧疚,想必其母盜寶亦有隱情,你若殺我們,這背後真相恐永難知曉,不如暫息雷霆之怒,聽我們細細道來,再做定奪。” 我深知這是險招,拿吳雪姬之事賭夢魅藍的好奇心,可當下別無他法,唯有一試,期望能暫緩這要命的攻勢。


    夢魅藍聞言,攻勢稍頓,紫焰依舊繚繞,鬼麵卻懸於半空,不再進擊,她狐疑地盯著我們,“哼,本公主奉勸爾等少耍心眼,不過看在那賤人之名上,本公主姑且給你們片刻,若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誰也救不了你們!” 那聲音依舊冰冷,卻好歹有了一絲鬆動,似是被 “隱情” 二字勾起些許探究之意,山穀中彌漫的死亡氣息,也於這短暫停頓間,稍稍稀薄些許。


    我見夢魅藍攻勢暫緩,忙穩住心神,深吸一口氣,盡管肺腑間還殘留著被鬼麵黑炎灼燒的刺痛,仍強自鎮定道:“公主,吳雪姬與我們相識,不過是命運偶然。初遇時,她已經因為遇人不淑,被自己的枕邊人殺害,吳雪姬冤魂意難平,逗留人間,後來甚至為了報仇殘害百姓。我等出手了卻了她在人間的因果,而吳雪姬也因為自身的殺孽而受到了地府閻君的懲罰。”


    夢魅藍聞言,眉頭微微一蹙,紫瞳中狐疑之色未減,手中把玩著那長命鎖,長命鎖在她指尖幽光閃爍,似也在這緊張氛圍中不安顫動,“哼,你所言當真?那賤人既有殺孽,受罰倒也不冤,隻是這長命鎖來曆,你還未說清,莫不是還想繼續糊弄本公主?”


    公孫圖拄著斷劍,艱難起身,身形搖晃,似一陣風便能吹倒,卻強撐著氣勢,“公主,這長命鎖是吳雪姬珍視之物,她雖犯錯,卻也念著舊情,將其贈予我們,望能佑護一二,我們並不知它原屬九幽,隻當是故人信物,倍加珍惜,豈料會因此惹來這般禍事。” 說罷,一陣猛咳,咳出的鮮血濺落在地,染紅了一片塵土。


    蓮靈輕撫著紅腫手臂,貝齒咬著下唇,恨恨道:“公主,吳雪姬之事,地府閻君既已懲處,便是蓋棺定論,她生前諸多愧疚悔恨,想必與她母親盜寶之事脫不了幹係,若能徹查,說不定能揪出背後主謀,還九幽一個公道,也解您心頭之恨呐。”


    高陽喘著粗氣,槍尖拄地支撐身體,“公主,我們本就肩負修複陰陽秩序之責,與那墨塵衝突,亦是因他破壞人間安寧,壞了陰陽平衡根基,如今既已知曉長命鎖牽扯舊怨,定會全力追查真相,給您一個滿意交代,隻求公主寬限時日,莫要再為難我們。”


    方諾從懷中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符紙,上麵隱隱有吳雪姬殘留的氣息,“公主,這是吳雪姬受罰後,殘留靈力附著的符紙,可證我們所言非虛,她與我們相處,雖有過錯,卻也有心向善,其母盜寶隱情,或許藏在她往昔回憶深處,待我們細細探尋,定能水落石出。”


    夢魅藍接過符紙,端詳片刻,指尖輕撚,符紙燃起幽藍火焰,須臾化為灰燼,“哼,姑且信你們幾分,不過這三日之限,分秒不可延誤,若到時尋不出真相,哪怕掘地三尺,本公主也要將你們揪出,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九幽地府的威嚴,容不得半分褻瀆!” 言罷,長袖一揮,周身紫焰收斂,鬼麵隱沒,化作一縷黑煙飄然而去,原地唯留一片焦黑狼藉,草木殘灰隨風飄散,恰似一場浩劫後的死寂殘景。


    眾人癱倒在地,半晌才緩過勁來,我掙紮起身,神色凝重,“三日時間,轉瞬即逝,咱們得先去吳雪姬故居,她生前住處長年封閉,說不定藏有未被察覺線索,關乎她母親過往,也關乎這長命鎖秘密,事不宜遲,即刻動身。”


    眾人相互攙扶,拖著傷痕累累、靈力幾近枯竭的身軀,步履蹣跚踏上歸途。一路上,山穀靜謐得可怕,唯有眾人沉重腳步聲與粗重喘息聲交織,往昔蔥鬱山林,如今仿若鬼蜮,枯枝在風中 “嘎吱” 作響,似是不祥低語,眾人心中忐忑,卻也憋著一股勁兒,誓要在限期內解開謎團,掙脫這死亡威脅,守護那岌岌可危的陰陽秩序。


    我們來不及多休息,馬不停蹄的趕去吳雪姬故居,那是都城西郊的一座破敗小院,門扉半掩,朱漆剝落,露出腐朽木色,好似歲月張開的幹裂嘴唇,無聲訴說往昔。推門而入,院內荒草叢生,蛛網橫七豎八,堂屋中桌椅東倒西歪,塵埃厚積,似是塵封多年秘密的天然屏障。眾人分散開來,仔細翻找每一處角落,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期盼能在這殘舊之地,尋出扭轉乾坤的關鍵線索。


    突然,一聲貓叫從牆角傳來,循聲望去,居然是林悅的那隻小奶貓,“小團子?你怎麽來這裏了?害的我到處找你!”林悅開心撲過去,把小團子抱進懷裏,親了又親。


    “林悅,你這毛不是一個多月前就跑了嗎?怎麽突然出現在這裏?”齊教授問道。


    “這隻靈貓出現在這裏,恐怕不簡單,大家一定要多加注意!”我提醒道。


    林悅抱緊小團子,一臉疑惑與驚喜交織,輕撫著它毛茸茸的腦袋,小團子也親昵地蹭著她手心,“我也不知道呀,之前它莫名失蹤,可把我急壞了,原以為再也見不著,沒想到會在這兒。” 說罷,她抬眸,眼中滿是擔憂,“但它平日從不亂跑,這次現身此地,怕是真如美麗所言,沒那麽簡單。”


    公孫圖強撐著身子,蹣跚走近,斷劍拄地,目光審視著小團子,“我怎麽覺得這貓身上有很熟悉的氣息呢?”


    我眼神怪異的看了眼公孫圖,這可是是你自己養大的靈寵,能不熟悉嗎?不過想到公孫圖缺失的記憶,也就什麽都沒有說。


    公孫圖見大家都看向他,就笑了笑,接著說道:“此貓既有靈性,說不定是被這宅院裏殘留氣息吸引,或是知曉些我們尚未察覺之事,林悅,你仔細回想,它失蹤前可有異常舉動,或接觸過什麽特別之人、之物?” 他聲音沙啞,透著虛弱,卻難掩探究之意,每一個字都似費了極大力氣,咳了幾聲後,才穩住身形。


    蓮靈湊過來,手臂上紅腫未消,仍咬著牙道:“莫不是與吳雪姬母親盜寶之事有關聯?靈貓通靈,說不定見證過些隱秘,小團子,你要是懂事兒,就給咱透露點線索唄。” 說著,伸手想摸摸它,小團子卻機警地一縮,躲進林悅懷裏,衝她 “喵嗚” 叫了幾聲,叫聲裏似藏著不安。


    高陽倚著長槍,眉頭緊皺,“不管怎樣,它出現得太蹊蹺,咱們如今時間緊迫,不能放過任何可能,或許它能引我們找到關鍵所在,林悅,你帶著它在院裏再轉轉,我們繼續搜屋,兩邊留意著,一有動靜,即刻呼應。”


    方諾從懷中掏出個簡易靈力探測羅盤,在小團子周身輕晃,羅盤指針劇烈顫動,散出微弱藍光,“果真有異常靈力波動,隻是雜亂晦澀,一時難以辨清源頭,看來得順著它行動軌跡找找看。” 言罷,抬手抹了把額頭汗珠,身形晃了晃,被我及時扶住。


    我看向眾人,神色凝重,“好,就依此行事,大家抓緊,每一刻都關乎生死,這地方陰森壓抑,怕是藏著不為人知過往,但願小團子能助我們一臂之力,解開長命鎖與九幽糾葛謎團,尋出應對之法,躲過這場滅頂之災。”


    眾人點頭,各自散開,林悅抱著小團子,輕聲低語哄著,在院子回廊、雜物間踱步,小團子時而瞪大眼睛,緊盯一處角落,時而掙紮著要下地,林悅便順著它指引,小心翼翼探尋;屋內眾人也不顧灰塵嗆鼻、蛛網纏身,翻箱倒櫃,查看舊物信件、摩挲牆壁地磚,期望從這殘垣斷壁間撬出關鍵秘密,每挪動一件舊物、每輕敲一寸牆麵,都似在叩問塵封往昔,緊張氛圍如黏稠墨汁,在這破敗小院愈發濃重,生死倒計時滴答作響,懸於眾人頭頂。


    不多時,小團子在院角一處枯井旁停下,前爪拚命刨地,叫聲急促,林悅忙喚眾人,“快來,小團子好像在這裏發現什麽了!” 眾人聞聲,踉蹌趕來,圍聚枯井邊,隻見井口黑黢黢,似通往無盡深淵,散發著腐朽寒意,隱隱有幽光閃爍,似有什麽在井底蟄伏,窺視著眾人,公孫圖俯身,以斷劍探入,劍入井口瞬間,嗡嗡顫鳴,似被神秘力量拉扯,他神色大變,“這井下不對勁,怕是藏著與九幽相關之物,咱們得下去瞧瞧。”


    我心一沉,深知下井風險極大,卻別無選擇,“好,分批下去,留一人在上把風,以防不測,下去後小心行事,生死一線,全看此番探尋能否尋得轉機。” 言罷,我率先整理衣衫,準備入井。


    “美麗,你留在上麵接應,我和齊教授先下去看看!”高陽提議道,“我有祖傳的風水術在身,下井後,也比較容易找到問題所在,齊教授也有這方麵的淵博學識,我們下去是最好的選擇。”


    “是啊,美麗,你先留在上麵,現在我們幾個裏麵,隻有你可以調集五行之力守護大家,與我們在井下相互照應。”齊教授讚同道。


    我眉頭緊皺,滿心擔憂,卻也知曉他們所言在理,咬了咬牙,點頭應下,“那你們千萬小心,這井下陰森詭譎,透著股邪性,稍有差池,即刻以信號通知我,我便施展五行之力接應。” 說著,我從懷中掏出幾枚特製符文,遞給高陽和齊教授,“這符文能短暫抵禦陰邪侵蝕,貼身帶著,以防萬一。”


    高陽接過符文,慎重收入懷中,緊了緊手中長槍,槍尖寒光閃爍,似在回應主人決心,“放心,我定護好齊教授,尋出線索便速回,你在上頭也多留意周遭動靜,莫讓邪祟趁虛而入。” 言罷,他轉頭看向齊教授,“教授,咱這就下去。”


    齊教授扶了扶眼鏡,雖神色疲憊,眼中卻透著學者探究光芒,手中緊握一柄古樸羅盤,羅盤指針微微顫動,昭示著下方不尋常,“好,高陽,此番探秘,許是解開謎團關鍵,諸多細節切不可放過。” 說罷,二人順著井壁繩索,緩緩下探,身影漸沒入幽黑井底,隻剩繩索輕晃,似是連通生死未知的脆弱紐帶。


    我站在井口,目光緊盯下方,靈力暗自凝聚,以備不時之需,蓮靈湊近,繃帶纏著紅腫手臂,仍強撐精神,“希望他們此番能有收獲,不然三日時限一到,咱們可真要命喪九幽了。” 她聲音帶著幾分忐忑,往日靈動眼眸滿是憂慮。


    公孫圖拄著斷劍,身形搖晃,卻也守在一旁,“哼,這井下之物,不管是啥妖魔鬼怪,敢擋我們生路,定叫它嚐嚐我這斷劍厲害。” 狠話雖放,可咳嗽聲接連,盡顯虛弱,那斷劍劍柄都似因他顫抖不穩,卻依舊是一副嚴陣以待模樣。


    方諾席地而坐,閉目調息,試圖恢複些許靈力,雙手結印,周身微光閃爍,良久,睜眼道:“井口靈力波動紊亂,似有封禁法陣,隻是年代久遠,受損鬆動,才透出氣息引小團子察覺,高陽他們下去,怕是要小心陣中機關陷阱。”


    正說著,井下忽傳來高陽呼喊,“美麗,底下有古怪,似是條幽深地道,牆壁刻滿符文,幽光就是從符文發出,暫沒遇危險,我們繼續深入探尋。” 聲音在井壁回蕩,帶著幾分回音,模糊傳來。


    我忙回應,“好,務必小心,若符文有異動,速速回撤!” 心卻懸得更高,深知那符文既與九幽有關,便可能藏著致命威脅,時間點滴流逝,井口靜謐得可怕,唯風聲呼嘯、枯枝葉落聲,似是命運撥弄倒計時,每一秒都煎熬難耐,眾人皆屏氣凝神,盼著井下傳來轉機曙光,掙脫這步步緊逼死亡陰霾。


    又過良久,井下傳來齊教授激動叫嚷,“找到了!這兒有個暗匣,匣上標記似和吳雪姬母親有關,我們正想法子打開,稍等!” 話語裏滿是驚喜,眾人麵上一喜,卻又不敢鬆懈,我更是靈力聚於掌心,隨時準備應對突發,隻願那暗匣藏著救命謎底,終結這場滅頂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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