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傷害我師父!不要傷害他!”一陣白光閃過,一個瘦弱的白衣少年飄至眼前,他扶著身體搖搖欲墜的墨塵,一手掐訣,試圖阻止乾坤鎮魂鍾繼續響起。


    “高山?你不該來的。”墨塵低低說道。


    高山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讓其落下,他緊咬下唇,直至唇畔滲出血絲,那模樣宛如一頭被逼至絕境卻仍要護犢的幼獸。“師父,徒兒怎能眼睜睜看著您被他們所害,徒兒定要救您出去!” 他嘶吼著,聲音因焦急與悲憤而微微顫抖、沙啞,手中掐訣的速度愈發快了起來,一道道白色靈力光芒從他指尖湧出,化作絲絲縷縷的光帶,纏繞向乾坤鎮魂鍾,試圖以自身靈力幹擾鍾聲的持續震蕩。


    可那鍾聲仿若來自上古洪荒的正義宣判,豈是這般輕易就能被阻攔,光帶靠近鍾身,瞬間被震得粉碎,化作點點微光飄散,反震之力讓高山身形劇震,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他那素白的衣衫前襟,可他仿若不知疼痛,抹了抹嘴角血跡,又要再次發力。


    公孫圖見狀,強撐著從地上爬起,身形搖晃得厲害,猶如風中殘燭,手中佩劍拄地才勉強穩住,“高山,你醒醒,你師父墨塵作惡多端,為禍人間,他罪有應得,你莫要再執迷不悟,助紂為虐!” 他聲嘶力竭地喊道,每一個字都透著疲憊與痛心,試圖喚醒被蒙蔽的高山。


    高山充耳不聞,隻是惡狠狠地瞪著眾人,“你們懂什麽,師父他所做皆是為了維護九幽地府,是為了陰陽兩界的平衡,是你們這些凡人目光短淺,一次次破壞規矩,才逼得師父出手懲戒,如今還想害他性命,我絕不答應!” 言罷,他從懷中掏出數枚黑色符文石,符文石上邪氣繚繞,隱隱與這大殿內殘留的九幽地府氣息呼應,“看我今日破了你們這鎮魂鍾!” 他猛地將符文石擲向乾坤鎮魂鍾,符文石於半空飛速旋轉,綻放出刺目黑光,帶著能腐蝕一切的邪惡力量撞向鍾身。


    我大驚失色,深知這符文石一旦撞上,即便乾坤鎮魂鍾威力無窮,也難免會被影響,當下顧不得重傷之軀,調動體內所剩無幾的靈力,與手環中殘餘的神秘力量融合,化作一道光幕擋在鍾前,符文石砸在光幕上,“滋滋” 作響,光幕震蕩搖晃,似要破碎,我雙腿一軟,險些跪地,卻咬牙死撐。


    高陽趁機發難,長槍一抖,施展出 “破邪追魂槍”,槍尖裹挾著微弱卻凝練的靈力光芒,如流星趕月般刺向高山,試圖逼他收手。高山側身閃躲,手中祭出一張黑色靈符,靈符迎風而漲,化作一道黑色盾牌,擋下這淩厲一擊,“哼,想傷我,沒那麽容易!” 他怒目圓睜,與高陽戰作一團,槍影與靈符之光閃爍交織,可高山畢竟靈力稍遜,且心係墨塵,對戰時破綻頻出。


    方諾掙紮著起身,雙手快速掐訣,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金色符文自他掌心飄出,圍繞著乾坤鎮魂鍾盤旋飛舞,加固鍾身靈力守護,以防墨塵伺機逃脫,鍾聲愈發洪亮激昂,大殿內邪氣消散速度加快,墨塵身形愈發虛幻,臉上滿是絕望與不甘,“徒兒,莫要管我,快走……” 他虛弱地喊道,聲音幾近消散在鍾聲裏。


    高山哪肯聽從,發狂般攻向眾人,蓮靈見狀,銀牙一咬,綢帶飛舞,編織成一張細密靈網,從高山身後悄然罩下,試圖困住他,“高山,別再掙紮了,你再這樣下去,隻會墜入萬劫不複之地!” 蓮靈高聲勸道。


    高山身形一閃,想要掙脫靈網,卻被靈網纏住手臂,他用力撕扯,綢帶割破肌膚,鮮血湧出,可他依舊不管不顧,拚盡全力朝著墨塵靠近,妄圖以自身靈力護住師父,扭轉這敗局,高山嘶吼著,那聲音在大殿的空曠空間中回蕩,透著無盡的悲憤與決然,恰似困獸瀕死之際的咆哮。他的麵龐因用力掙脫靈網而漲得通紅,額頭青筋暴起,如蜿蜒盤踞的小蛇,汗水與血水混在一起,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濺起微小的血花。被綢帶纏住的手臂肌肉緊繃,每一次奮力撕扯,都引得傷口處皮肉翻卷,鮮血汩汩湧出,將那白色的衣袖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紅色,可那鑽心的疼痛仿若無法觸及他的感知,他的雙眼緊緊盯著搖搖欲墜、身形漸虛的墨塵,滿是焦急與執著。


    “師父,徒兒定不會讓他們得逞!” 高山叫嚷著,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出,精血化作一團濃鬱血霧,籠罩住自身,血霧中靈力狂暴湧動,那靈網在血霧侵蝕下,“滋滋” 作響,絲線竟開始緩緩消融。蓮靈見狀,柳眉倒豎,貝齒緊咬下唇,雙手飛速變換法訣,試圖加固靈網,然而,高山這拚命一搏釋放出的力量太過強橫,靈網最終還是 “嘩啦” 一聲,化作縷縷青煙消散殆盡。


    掙脫束縛的高山,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墨塵衝去,途中,公孫圖橫劍阻攔,劍身上血跡斑駁,符文黯淡無光,卻依舊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高山,停下,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公孫圖吼道,聲若洪鍾,試圖以言語震醒高山的執念。


    高山卻身形一轉,巧妙避開公孫圖的劍招,手中祭出一根黑色法杖,法杖頂端鑲嵌著一顆幽綠鬼眼寶石,寶石光芒閃爍,從中射出一道道黑色光線,光線如靈動的遊蛇,纏向公孫圖。公孫圖揮劍抵擋,光線觸劍,爆發出陣陣靈力衝擊,震得他手臂發麻,虎口再度迸裂,身形連連後退。


    高陽趁機從側翼攻來,長槍攜著燎原之勢,槍尖閃爍寒芒,直刺高山咽喉,“莫再冥頑不靈!” 高山側身閃躲,手中法杖狠狠砸向長槍,“當” 的一聲巨響,恰似洪鍾鳴響,靈力震蕩波向四周擴散,大殿內的石柱都被震得微微搖晃,碎石簌簌而落。高山借力一個翻身,欺近高陽身側,掌心拍出一道黑色掌風,掌風呼嘯,裹挾著九幽地府的陰森寒意,高陽躲避不及,胸膛被掌風掃中,悶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身形踉蹌著倒向一旁。


    此時,我強忍著體內靈力反噬的劇痛,調動手環與自身所剩的全部力量,匯聚成一道耀眼的靈力光束,射向高山,試圖阻止他靠近墨塵。高山察覺到危險,手中法杖在身前快速旋轉,畫出一個黑色的圓形護盾,光束擊中護盾,激起千層浪般的靈力漣漪,護盾震蕩搖晃,幾近破碎。高山麵色慘白如紙,卻仍咬牙硬撐,雙腳深陷地麵,在石板上踏出兩個深深的腳印,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墨塵挪去。


    方諾一邊維持著乾坤鎮魂鍾周圍的金色符文守護,一邊分出心神關注戰局,見高山如此頑固,心急如焚,雙手合十,口中念起一段古老而晦澀的咒文,咒文聲落,從他掌心湧出數道金色繩索,繩索如閃電般射向高山,試圖再次束縛住他。高山揮舞法杖,與繩索激烈對抗,每一次碰撞都迸發出靈力火花,繩索被黑色靈力侵蝕,部分出現斷裂,可依舊源源不斷地纏向高山,讓他的行動愈發遲緩。


    墨塵看著徒兒為自己如此拚命,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情緒,有欣慰,更有擔憂,“高山,為師的命運無需你這般涉險,快走,莫要辜負為師平日教導……” 他的聲音微弱得仿若蚊蠅嗡鳴,卻飽含深情。


    然而,高山仿若未聞,眼中隻有一個目標 —— 護住師父,扭轉乾坤。他拚盡全力,將法杖狠狠插入地麵,周身靈力如火山噴發般洶湧而出,與大殿內殘留的九幽地府邪氣相互呼應,一時間,整個大殿風雲變色,黑沉沉的烏雲在穹頂匯聚,電閃雷鳴,一道道黑色閃電劈向眾人,局勢瞬間變得更加凶險萬分,陰陽兩界的平衡此刻就像懸於發絲之上的利刃,隨時可能墜入萬劫不複,而這場混戰,還在以命相搏的瘋狂中持續膠著,勝負生死,依舊撲朔迷離。


    黑色閃電仿若猙獰的惡龍,張牙舞爪地撕裂空氣,帶著毀滅與死寂的氣息,朝著眾人劈落。首道閃電直逼公孫圖,他躲避不及,隻能舉劍相迎,“哢嚓” 一聲,那柄跟隨他多年、曆經無數惡戰的佩劍,在黑色閃電的狂暴衝擊下,竟從中斷裂,半截劍身飛射而出,嵌入一旁石柱,公孫圖則被餘力震得摔倒在地,衣衫襤褸、發絲焦糊,周身彌漫著刺鼻的焦糊味,可他雙眼依舊透著不屈,掙紮著想要起身再戰。


    高陽見狀,長槍一抖,槍尖挑動,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靈力弧線,試圖引導、分散閃電的攻擊力,口中大喊:“大家撐起防禦,不可硬扛!” 言罷,他周身靈力光芒大盛,宛如一輪璀璨卻飄搖的烈日,與黑色閃電抗衡。然而,那閃電仿若無窮無盡,一道接著一道,狠狠砸落,其中一道突破防線,擊中高陽肩膀,瞬間皮開肉綻,鮮血汩汩湧出,他悶哼一聲,單膝跪地,卻仍用長槍撐地,咬牙苦撐,不讓自己倒下,守護在乾坤鎮魂鍾與眾人之間。


    蓮靈輕啐一聲,手中綢帶飛舞,在空中編織成層層疊疊的防護光幕,光幕上閃爍著金色符文,符文流轉,蘊含著神秘力量,抵禦著閃電侵襲。可每一道閃電落下,光幕便震蕩顫抖,符文光芒黯淡幾分,蓮靈麵色慘白,嘴角溢血,嬌軀搖搖欲墜,“這般攻勢,何時是個頭啊!” 她心中焦急萬分,卻不敢有半分鬆懈,手中法訣變換不停,竭力維持著這岌岌可危的防線。


    方諾深知此刻乾坤鎮魂鍾不能有失,一旦停止敲響,墨塵恢複元氣、九幽地府邪氣反撲,那便是萬劫不複。他強忍著被閃電餘波衝擊的傷痛,盤坐在地,雙手結印,將自身靈力源源不斷注入鍾下符文,穩固鍾聲。可隨著黑色閃電愈發密集、威力漸增,他亦是七竅流血,身軀顫抖,卻眼神堅毅,仿若磐石般紋絲不動,口中喃喃念咒,似在與遠古的正義之力共鳴,祈求其庇佑,守護這陰陽兩界的最後希望。


    我則調動手環內殘餘力量,與自身靈力融合,化作一道道白色光盾,護住眾人側翼。光盾在閃電肆虐下,不斷破碎、重組,每一次破碎都似重錘砸在我心間,引得體內氣血翻湧,一口口鮮血噴出,可望著搖搖欲墜的同伴,我滿心決絕,“今日就算拚盡性命,也不能讓這邪祟得逞!”


    高山站在墨塵身前,猶如一尊守護惡魔的煞神,周身邪氣繚繞,雙眼閃爍著詭異紅光,他操控法杖,指揮著閃電攻擊,每一道黑色閃電的落點、方向,皆出自他手。見眾人頑強抵抗,他怒哼一聲,猛地拔起法杖,在空中狂舞,口中念念有詞,隨著咒文響起,大殿地麵裂開一道道幽深溝壑,從中爬出一隻隻周身燃燒著鬼火、形如骷髏的惡鬼,它們嘶吼著,朝著眾人撲來,與閃電配合,形成密不透風的攻擊網,局勢已然惡劣到了極點,生死天平瘋狂搖擺,眾人深陷絕境,卻仍在牙縫中擠出一絲希望,以血肉之軀、微薄靈力,扞衛著人間正道,試圖在這無盡黑暗中尋出那一絲曙光,撥正陰陽乾坤。


    混戰中,一隻體型巨大、鬼火熊熊的惡鬼突破防線,朝著方諾撲去,方諾躲避不及,眼看就要被其利爪撕裂,千鈞一發之際,公孫圖不知哪來的力氣,合身撲上,用僅剩的半截佩劍,狠狠刺向惡鬼咽喉,惡鬼慘叫一聲,鬼火四濺,卻也反手一揮,將公孫圖擊飛出去,重重摔在牆角,生死不知。“公孫兄!” 眾人驚呼,可此時根本無暇顧及,隻能強忍著悲痛與憤怒,繼續在這修羅場中拚殺,每一秒都漫長如年,每一次靈力碰撞都決定著生死存亡、陰陽興廢。


    墨塵的身體在乾坤鎮魂鍾響起後,就越來越虛弱,如今,已經接近透明,高山見此,心如刀絞,悲傷的血淚流下,他嘶聲喊著:“師父,你不要走!”


    高山的嘶吼劃破大殿內嘈雜喧囂的戰場,那聲音飽含著無盡的悲戚與絕望,恰似寒夜中孤狼的哀號,血淚順著他臉頰簌簌滾落,在地上濺起微小血花,與周遭的邪祟氣息、彌漫硝煙混作一處。他猛地轉身,紅著眼看向乾坤鎮魂鍾,那眼神仿若要將其生吞活剝,手中法杖狠狠一頓地,周身邪氣如洶湧墨浪,澎湃翻湧,“都怪這破鍾,我要毀了它,救師父!”


    言罷,他傾盡體內全部靈力,法杖頂端那顆幽綠鬼眼寶石光芒暴漲,一道水桶粗的黑色光柱噴射而出,帶著能碾碎一切的氣勢,直逼乾坤鎮魂鍾。光柱所過之處,空氣被灼燒得 “滋滋” 作響,地麵石板瞬間化為齏粉,揚起滾滾煙塵。


    方諾見狀,大驚失色,想要抽身阻攔,卻被幾隻惡鬼死死纏住,脫身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黑色光柱逼近鍾身。


    “不可!” 齊教授聲嘶力竭地呼喊,心急如焚之下,強行催發靈力,一口精血噴出,化作一道金色光幕護在鍾前。


    黑色光柱狠狠撞在光幕上,“轟” 的一聲巨響,仿若天崩地裂,靈力激蕩波呈環形擴散,將大殿內眾人掀翻在地,石柱紛紛斷裂、倒塌,整個大殿搖搖欲墜,似要傾塌覆滅。光幕在衝擊下劇烈震蕩,光芒閃爍不定,齊教授身軀劇震,七竅中鮮血狂湧,麵色慘白如紙,卻咬著牙苦苦支撐,雙臂因用力過度而青筋暴起,似要炸裂。


    高陽趁此時機,強忍著傷痛,從地上爬起,長槍一抖,施展出同歸於盡般的決絕招式 “斷魂破蒼槍”,槍身裹挾著他殘餘的全部靈力,如一道銀色閃電,刺向高山後背。高山察覺到危險,卻不躲不閃,一心隻想摧毀乾坤鎮魂鍾,救師父性命,隻是手中法杖反手一揮,一道黑色靈力護盾瞬間成型,擋住高陽這致命一擊。“當” 的一聲,長槍刺在護盾上,火星四濺,護盾震蕩,高陽虎口震裂,長槍險些脫手,可他仍死死握住,借力一個翻身,繞到高山身側,拳腳並用,攻向高山要害,試圖幹擾他繼續攻擊乾坤鎮魂鍾。


    蓮靈亦艱難起身,手中綢帶飛舞,編織成一張巨型困靈網,網中鑲嵌著數顆靈力充沛的靈晶,閃耀著璀璨光芒,朝著高山頭頂罩下,“高山,停手吧,你這是逆天而行,隻會讓更多生靈塗炭!” 她邊喊邊操控綢帶,試圖將高山困於網中,讓他無法再作惡。高山身形一閃,避開困靈網,可綢帶邊緣擦過他手臂,劃出一道血口,鮮血湧出,瞬間被邪氣染成黑色。他仿若不知疼痛,隻是惡狠狠地瞪著蓮靈,“哼,少在這說教,我隻要師父平安!” 說罷,再次催發靈力,法杖舞動,地麵惡鬼數量激增,攻勢愈發瘋狂。


    墨塵看著徒兒為自己陷入癲狂、不顧生死,虛弱地抬起手,想要勸阻,“高山…… 莫要再…… 為我犯錯……” 聲音細微得仿若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可高山哪肯聽勸,繼續與眾人殊死搏鬥,戰局愈發混亂、慘烈,生死一線間,眾人傷痕累累、靈力幾近枯竭,卻仍憑借著一絲守護人間的執念,在這覆滅邊緣掙紮,與高山和九幽地府殘留的邪惡力量抗爭到底,隻為那陰陽兩界重歸安寧的一線生機。


    就在眾人幾乎絕望之時,乾坤鎮魂鍾在齊教授以命相護下,鍾聲忽轉激昂,一道道古樸雄渾的金色聲波如漣漪般擴散開來,所到之處,惡鬼慘叫著灰飛煙滅,黑色閃電消散於無形,高山周身邪氣被迅速壓製,他手中法杖光芒黯淡,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不…… 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滿臉驚恐與不甘,卻無力回天,隨著鍾聲持續回蕩,大殿內的邪惡氣息被滌蕩一空,墨塵的身影也徹底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這正義鍾聲之中,高山癱倒在地,眼神空洞,仿若丟了魂一般,這場關乎陰陽命運的驚世之戰,終在乾坤鎮魂鍾的神威下,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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