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是,我們的目的地迷霧山脈距離這座將軍墓,開車也就十幾個小時就到了。一路上,車內的空氣仿佛都被凝重的氛圍凝結,大家都沉默不語,各自想著心事。我緊握著方向盤,眼睛不時地掃視著周圍的路況,車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快速閃過,卻逐漸變得模糊起來,霧氣像是一層白色的輕紗,開始彌漫在整個世界,我們知道,迷霧山脈已經不遠了。


    當我們抵達迷霧山脈的邊緣時,霧氣已經濃得如同實質,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前方的路完全被遮蔽。我們隻能依靠自身的靈力小心翼翼地感知周圍的環境,一步一步緩慢地向前行進。


    突然,前方的霧氣中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隨著距離的拉近,身影逐漸清晰,我們這才看清那個人居然是消失了很久的趙晨光。他頭發有些淩亂,一臉懊悔的神情,眼中似乎還閃爍著淚花,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憫。


    我停下車,齊教授下車來到趙晨光麵前,溫和開口問道:“晨光,你怎麽在這裏?”


    “我錯了,我不該被九幽地府蠱惑,害了大家。” 趙晨光哽咽著說,聲音裏帶著濃濃的自責,“我知道一個關於九幽地府在這裏的線索,希望能彌補我的過錯。”


    我們都警惕地看著他,公孫圖皺著眉頭,滿臉懷疑地問:“你怎麽會在這裏?我們憑什麽相信你?你之前可沒少給我們找麻煩。”


    趙晨光苦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我知道你們不會輕易相信我,但我真的是來幫忙的。我已經擺脫了九幽地府的控製,現在隻想將功贖罪。”


    就在我們猶豫之際,方諾走上前,眼中仍有疑慮:“趙晨光,你的話很難讓人信服。你說說,你知道什麽線索?”


    趙晨光擦了擦眼淚:“在這迷霧山脈深處,有一個叫天寶村的村落,村子裏有一處古老的遺跡,那裏藏著與九幽地府相關的秘密。我曾在被控製時,隱約聽到他們提起過。”


    我看著他:“就這些?這線索太過模糊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們。”


    趙晨光急切地說:“我知道這不夠,但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而且,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用行動證明我的誠意。”


    公孫圖冷笑一聲:“和我們一起?誰知道你會不會在路上再給我們設下什麽陷阱。”


    趙晨光一臉誠懇:“我以我的靈魂發誓,我不會再做傷害大家的事。如果我有二心,就讓我魂飛魄散。”


    石老專家微微皺眉:“靈魂發誓雖然有一定的約束力,但也不是絕對的。不過,目前看來,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暫且信你,但你最好別耍什麽花樣。”


    趙晨光連忙點頭:“您放心,我一定不會。”


    我們再次啟程,趙晨光跟在隊伍後麵。走著走著,公孫圖小聲對我說:“美麗姐,我還是覺得他不靠譜,我們得小心點。” 我點點頭:“我知道,大家都提高警惕。”


    突然,趙晨光停了下來,我們也立刻警惕起來。趙晨光指著前方:“看,那裏有奇怪的靈力波動,可能就是遺跡的方向。”


    我們朝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卻發現那裏霧氣更濃,隱隱有一股陰森的氣息。林悅皺著眉頭:“這感覺不太對,不會又是個陷阱吧?”


    趙晨光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我們得去看看。”


    當我們靠近那片區域時,周圍的靈力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湖麵,泛起了紊亂的漣漪。原本平穩的靈力流變得雜亂無章,相互衝擊、碰撞,形成了無形的亂流,不斷衝擊著我們的感官。那種感覺就像是有無數雙無形的手,在拉扯著我們的感知神經,讓我們難以清晰地洞察周圍的環境,仿佛有什麽神秘而危險的東西在暗處蓄意幹擾我們的感知。


    齊教授臉色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眉頭緊鎖,額頭上的皺紋因擔憂而更深了幾分。他停下腳步,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聲音低沉而嚴肅地說道:“這裏有危險,大家小心。這靈力的紊亂絕非自然現象,恐怕是有某種邪物或者強大的禁製在附近,試圖混淆我們的視聽,為我們設下陷阱。大家不要分散,保持緊密的隊形,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聽到齊教授的話,我們都立刻緊張起來,紛紛停下腳步,背靠背圍成一個圈,警惕地注視著周圍。公孫圖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警惕:“會不會是趙晨光又在搞鬼?他說的線索本來就可疑。”


    我搖搖頭:“不太像,這種靈力紊亂的規模不像是他能造成的,感覺更像是這片迷霧山脈本身隱藏的危險。”


    林悅微微皺眉,手中的法杖握緊了幾分,隨時準備施展法術:“不管是什麽,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這迷霧山脈處處透著詭異,我們得做好戰鬥準備。”


    方諾則目光如炬,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低聲說道:“大家注意觀察靈力的流動方向,或許能找到紊亂的源頭。”


    石老專家也神色嚴肅,他從背包裏拿出一些古老的探測器具,試圖從這些古老智慧的工具中找到一些線索:“希望這些老物件能派上用場,這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棘手。”


    就在我們全神貫注戒備的時候,周圍的霧氣似乎變得更濃了,像是有生命一般朝著我們緩緩湧來,將我們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視線進一步受到了阻礙,危險的氣息愈發濃重。


    就在這時,趙晨光猛地一揮手,眼中閃過一絲陰狠與決絕,刹那間,周圍的空氣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扭曲,無數的靈力絲線從四麵八方湧來,瞬間交織在一起,如同密密麻麻的蜘蛛網,形成了一道道堅固無比的屏障,將我們困在其中。這些靈力絲線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每一根都蘊含著強大的靈力波動,它們相互纏繞、編織,構建出一個複雜而嚴密的陣法空間。


    與此同時,陣法中還釋放出強大的攻擊力量,靈力如利箭般朝著我們射來。那些靈力箭散發著刺目的光芒,呼嘯著劃破空氣,帶著尖銳的破風聲,仿佛死神的鐮刀。每一支箭都精準地朝著我們的要害部位射來,速度之快,讓我們幾乎來不及反應。


    “大家小心!” 我大聲喊道,同時迅速撐起靈力護盾,試圖抵擋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靈力護盾在我的操控下,閃爍著淡淡的光芒,勉強擋住了幾支靈力箭,但很快就出現了裂痕,攻擊的力量太過強大,護盾在持續的衝擊下搖搖欲墜。


    公孫圖也急忙施展防禦法術,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快速結印,一道光幕在他身前形成。然而,光幕在靈力箭的攻擊下,不斷閃爍,公孫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顯然維持這個防禦也讓他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林悅揮舞法杖,口中高呼:“風之守護,起!” 法杖頂端散發出一陣柔和的綠色光芒,光芒迅速擴散,化作一陣狂風圍繞在我們周圍。一些靈力箭被狂風卷入,改變了方向,但仍有不少突破了風牆,朝著我們射來。


    方諾則迅速來到石老專家和齊教授身前,手中寶劍揮舞出一道道劍花,形成一個劍之屏障,將攻擊擋在外麵。每一次靈力箭與劍花碰撞,都會濺起一陣靈力的火花,方諾咬緊牙關,全力支撐著,但她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畢竟要同時保護兩人,壓力巨大。


    “趙晨光,你這個狗賊!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你這是當叛徒當上癮了嗎?” 公孫圖憤怒地吼道,眼中充滿了怒火,“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趙晨光卻在陣外瘋狂大笑:“公孫圖,你可沒有資格說教我,我的確不是什麽好人,而你,可比我壞多了,你又憑什麽指責我呢?要怪就怪你們這群蠢貨太容易相信我了,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能成為九幽地府的祭品是你們的榮幸!” 他一邊說著,一邊加大了陣法的攻擊力度,更多的靈力箭如雨點般朝我們射來,整個空間都被攻擊的光芒照亮,我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方諾眼疾手快,猛地將石老專家拉到身後,自己卻被一道靈力擊中胸口,鮮血從她的嘴角溢出,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我憤怒地吼道:“趙晨光,你這個混蛋!你又騙我們!”


    趙晨光卻大笑起來:“你們這群蠢貨,真以為我會改邪歸正?受死吧!”


    公孫圖看著受傷的方諾,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和憤怒,那目光猶如實質般的火焰,似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他緊咬著牙關,腮幫子上的肌肉因用力而鼓起,牙關緊咬間仿佛能聽到咯咯作響的聲音。他緊閉雙眼,眉頭緊皺,額頭上青筋暴起,像是盤踞著的青色小蛇。口中快速地念著古老的咒語,那咒語晦澀難懂,每一個音節都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從他的口中吐出,在空氣中回蕩,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長河,喚醒了沉睡在古老歲月中的自然力量。


    突然,一股強大得驚人的法力從他體內爆發出來,這股法力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勢從他的身體裏噴湧而出。法力呈現出絢麗的紫色光芒,那光芒璀璨奪目,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紫色星辰爆炸開來,瞬間照亮了整個昏暗的空間。光芒所到之處,天羅地網陣的靈力絲線開始斷裂,每一根斷裂的絲線都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那聲音如同爆竹炸裂,又像是冰塊在烈火中破碎,清脆而又震撼。


    隨著公孫圖一聲怒吼,那吼聲如同雷鳴般在山穀中回蕩,震得周圍的樹木都瑟瑟發抖,樹葉簌簌飄落。他傾盡全身法力,將所有的力量匯聚於雙掌之間,形成一個巨大的紫色能量球。能量球旋轉著,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力量波動,周圍的空氣都被扭曲。公孫圖猛地朝著陣法的核心處轟去,紫色能量球如同一顆燃燒著的流星,劃過空間,狠狠撞擊在陣法核心。刹那間,天羅地網陣劇烈顫抖起來,光芒閃爍不定,隨著一陣耀眼的強光和巨大的轟鳴聲,天羅地網陣終於承受不住這股強大的力量,徹底破除,化作無數靈力碎片消散在空氣中。


    趙晨光見勢不妙,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他深知公孫圖這一擊的威力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控製。在天羅地網陣開始出現崩潰跡象的瞬間,他就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打算。隻見他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黑影,試圖趁著陣法破裂產生的混亂和煙塵逃離現場。


    趙晨光逃跑的速度極快,如同鬼魅一般,在樹林間穿梭,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他不敢有絲毫停留,邊跑邊回頭張望,生怕我們追上去。那副狼狽逃竄的模樣,與他之前設下陷阱時的囂張形成了鮮明對比。他知道,一旦被我們抓住,等待他的將是嚴厲的懲罰,所以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盡快離開這個危險之地,消失在迷霧山脈那無盡的迷霧之中,讓我們再也找不到他的蹤跡。望著跑遠的趙晨光,我們都恨得咬牙切齒。


    公孫圖急忙跑到方諾身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滿臉擔憂地查看她的傷勢。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自責,聲音有些顫抖地說:“方諾,你怎麽樣?都怪我,沒保護好你。”


    方諾虛弱地笑了笑:“我沒事,公孫圖,你別自責,這不怪你。”


    公孫圖雙手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開始為方諾療傷,他專注地看著方諾,說:“你們先走,我在這裏照顧方諾,不能讓她的傷勢惡化。這裏我來頂著,你們一定要小心。”


    我看著他們,心中十分不舍,但也知道情況緊急,於是我和石老專家、林悅、齊教授對視一眼,點點頭,然後毅然轉身,繼續朝著迷霧山脈深處前進。


    我們在山林中艱難地前行著,霧氣越來越重,周圍的環境也越發陰森。周圍的樹木像是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在霧氣中若隱若現。不知走了多久,我們在山林深處發現了一個小村子。村子裏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村民們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和麻木,他們看著我們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熱情,隻有冷漠和警惕。


    我們站在村子中央,看著那些神色匆忙的村民們朝著同一個方向匆匆而去,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與惶恐,腳步匆忙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使命感。我們滿心疑惑,趕忙伸手拉住一位老者。這位老者頭發花白,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皺紋,那一道道溝壑仿佛訴說著村子裏無數的故事。他被我們拉住,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慌,隨後是警惕。


    “老人家,你們這是要去做什麽?怎麽大家都這麽著急?” 我急切地問道。


    老者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番,眼中的警惕並未完全消散,但還是緩緩開口說道:“今天是個大日子,可不能耽擱,你們這些外鄉人還是不要多管閑事。”


    林悅趕忙上前,語氣誠懇地說:“老人家,我們沒有惡意,隻是路過這裏,看到大家都神色緊張,想知道是怎麽回事。”


    老者歎了口氣,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唉,今天恰好就是村中祭祀的日子,這是我們村子多年來的傳統,關乎著整個村子的生死存亡啊。”


    我們對視一眼,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我追問道:“祭祀?什麽祭祀?為什麽會關乎村子的生死?”


    老者抬起頭,望向遠處村民們離去的方向,緩緩說道:“我們這個村子叫天寶村,每年都要從村裏挑選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去祭祀山神。這山神,是我們村子的守護神,隻有用純潔的少女獻祭,才能平息山神的怒火,保佑村子平安。要是哪一年不這麽做,村子就會遭受災難,不是洪水泛濫,就是瘟疫橫行,我們也是沒辦法啊。”


    說到這裏,老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與無奈,仿佛對這種殘酷的傳統也有著深深的掙紮。我們聽後,心中既震驚又憤怒,這分明是一種愚昧而殘忍的行為,必須要阻止。


    林悅氣憤地說:“這肯定是有邪物在作祟。這些村民太愚昧了,怎麽能犧牲自己的孩子呢!”


    我們決定一起解救那些用作祭祀的少女。經過一番仔細的調查,我們發現所謂的山神居然是一條巨大無比的蟒蛇。它隱藏在村子後麵的山洞裏,多年來一直享受著村民的祭祀,並且用恐懼控製著他們的思想,讓他們心甘情願地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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