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眾人嘩然。


    而在眾人嘩然之際,孟天長已經讓開一條路。


    孟錦夏攙扶著孟礫石疲憊的走來。


    兩人因為身上還有餘毒的原因,走的極其緩慢。


    隻是兩人臉上都帶著開心的笑。


    他們站在大殿中心,自豪的喊出:“毒已經解出來了,不管是老夫身上的劇毒,還是隊伍裏麵的老毒,通通都找到了解決辦法,想必過不了多久,地牢裏的人就能安然無恙的回家。”


    這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天知道,木千千當初為了湊齊無人能敵的軍隊,叫了多少能人幹將?


    這些人有的出自軍隊,有的出自他們這些大臣的孩子。


    他們早就已經對自己的孩子眷戀極深,如今聽著孟錦夏能讓他們回來,那是感動的痛哭流涕。


    眼看場麵就要被孟錦夏控製,木輝趕忙衝上來。


    “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麽呢?這事兒明明是我女兒做的,怎麽能全部放在孟錦夏身上呢?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們聽到我們上的折子了。


    為了保住孟錦夏,你們才用這樣的方法,是吧?


    我告訴你們,天煞孤星是孟錦夏,福星是我女兒,你們要是惡意混淆是非的話,休怪天譴降下。”


    孟錦夏聽著,忍不住笑了,“天譴?要是天譴真的能降下,恐怕率先遭到天譴的是你的女兒吧。”


    “你什麽意思?”


    說著,孟錦夏拍拍手,木千千被送了上來。


    她目光炯炯的看著孟錦夏,就像是看著一個怪物一樣。


    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孟錦夏竟然真的解開了她的毒。


    那可是三百種毒混合的毒啊。


    在那個漆黑的地牢,孟錦夏幾乎和孟礫石一樣感染成了綠人,眼看身體就要爆炸,沒想到她最後一針竟然插在了自己的死穴上。


    那一刻毒素外泄,孟錦夏幾乎在最後一刻撿回了一條命。


    不僅如此,她還幫孟礫石撿回了命。


    而在這期間,失去理智的孟礫石也在無數次清醒時推開孟錦夏,生怕孟錦夏受到半點傷害。


    所以這就是所謂的父女嗎?


    倘若她和孟礫石是父女之情,那她和木輝……


    啪——


    正想著,一個巴掌突然落在她的臉上。


    臉火辣辣的,還沒等木千千反應過來,就聽到鋪天蓋地的一片罵。


    “你是怎麽做事的?連自己做的事兒都護不好嗎?


    你個不爭氣的東西,簡直是氣死我也?”


    巴掌打在臉上燙燙的,木千千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人。


    這還是她的父親嗎?


    若是換做別人,女兒睡覺沒有消息,他早就派人去找了。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人,別人第一時間是查看孩子情況。


    而他呢?


    那恨不得快要殺了她的嘴臉,哪裏像一個父親的模樣。


    想起孟礫石為了孟錦夏,即便在毒素控製下也要推開對方,在看著對麵,木千千隻覺得整個心都冷了下來。


    她默默看著木輝,冷冷一笑,“氣到你了嗎?怎麽沒把你氣死啊?”


    木輝沒有料到木千千會說出這樣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回過神,看著四周望著他那眼眸裏暗藏的不屑和嘲笑,他頓時氣急敗壞。


    “你說什麽,你個逆女!”


    巴掌又高高舉起,這一次,木千千直接湊了上來。


    “打啊,有本事朝這兒打啊!打不死我,你就不姓木!”


    “你!”


    木輝氣的胸口疼。


    還沒緩過來呢,又聽到木千千繼續說道:“實話告訴你吧。


    這個毒確實不是我解的,是孟錦夏他們解的,而我也不是你們口中的神醫,真正的神醫是她!”


    “這怎麽會?”


    一時間,朝堂所有人都懵了。


    隨即喧囂如海浪一般洶湧澎湃。


    “這是怎麽一回事?神醫怎麽突然變成孟錦夏了?當初不是一直說是木千千嗎?”


    “沒有,我記得傳聞並沒有說清楚具體人物,後來不知怎麽的,人物的介紹竟然越來越清晰,難道這裏麵有人搞鬼?”


    人群不知道誰說了這麽一句,大家都把目光落到木千千身上。


    木千千早已經適應了這些別樣的目光。


    她淡淡一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們看著我幹什麽?


    這事兒不該問問這個罪魁禍首嗎?”


    木千千輕輕一直點頭,木輝就落入眾人眼中。


    木輝氣的那是鼻孔都在冒煙。


    新皇上位,他好不容易才在對方眼皮下逃過一劫,如今木千千這一弄豈不是讓他暴露在別人眼中。


    這還讓他怎麽活?


    他幾乎瞬間跪在地上,“皇上冤枉啊!此事並不像木千千說的那樣。


    定是這逆女做錯了事兒,想要我救她,知道我不肯,所以才故意誣陷。


    還請皇上能夠明察。”


    顧衍州看著木輝沉默了。


    他是孤兒,從來沒有感受到父親的情誼。


    隻是今日看到木輝這個父親,他卻莫名的覺得惡心。


    自以為木千千有功時,恨不得向所有人炫耀木千千是自己的孩子,而得知木千千有罪時,他又像避瘟疫一樣避的遠遠的。


    這哪有一個父親的樣子?


    孟錦夏看著木輝也是一陣歎息。


    難怪,難怪木千千會這麽不長眼的看上蕭淩月。


    有這樣的父親,恐怕別的男子稍微對她好一點,木千千也會沉溺吧。


    大殿空前沉默。


    一直享受著榮耀的木輝,哪裏適應得了這樣的氣氛,一怒之下,他舉起拳頭就朝木千千臉上揮。


    “你個不長眼睛的東西,如今敢誣陷老子了,今日我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要了你的命。”


    木千千手腳被捆著,根本沒有反駁之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拳頭落下。


    一下又一下,每一拳都落在她的臉上。


    縱然有人製止,那斷骨的疼痛,還是讓她嚐到了。


    人呲牙咧嘴的,可她根本不甘如此。


    哪怕被禁錮的難以行動,她也卯足了勁兒喊著。


    “打啊,有本事就打死我,打不死我,我就把你做的那些事全部說出來。”


    “顧衍州你們不是缺錢嗎?我告訴你們,錢不在別人那兒,就在這木輝府邸。


    他靠著官職可撈了不少油水,這油水全部都藏在地下室裏,我保證這些充實國庫足夠了。”


    “還有,木輝私下還組織人牙生意,賣的人都是良民,你若不信都可以去查……”


    老底都快挖出來了,木輝氣急,直接衝出眾人束縛,壓在木千千身上,扼住了對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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