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瞅啥呢!”高城沙耶那雙銳利的眸子仿佛能穿透一切,直射向剛推開門的八神太二,她的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傲氣,“別以為我是女生就小看了我,告訴你,本小姐可是個天才!戰場上,我絕不會比任何男生遜色半分!”


    ptsd,那玩意兒就像是一道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著那些經曆過生死考驗的人。他們變得敏感、多疑,眼神空洞,甚至有時會失去記憶……現在回想起來,宮本麗那梨花帶雨的哭泣,不正是ptsd的寫照嗎?她親手終結了井永豪的生命,那一刻,她的內心該是多麽掙紮、恐懼與憤怒交織啊。


    八神太二見狀,輕輕邁步上前,仿佛一位溫柔的騎士,不顧高城沙耶頭上還殘留的斑斑血跡,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頂,那是一種無言的慰藉。高城沙耶感受到這股溫暖的力量,仿佛找到了依靠,瞬間淚如雨下,撲進了八神太二的懷裏,盡情釋放著內心的脆弱。


    八神太二則以他特有的方式,輕輕拍打著高城沙耶的後背,像是在哄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而一旁的平野耕太,原本看到八神太二的到來還一臉喜色,現在卻苦得跟吃了黃連似的。他原本計劃在戰鬥結束後向高城沙耶表白,但此刻,他心中的女神卻撲進了別人的懷抱,這讓他情何以堪?


    “唉,這叫什麽事兒啊……”平野耕太在心裏暗自嘀咕。


    哭過之後,高城沙耶起身走向一旁,開始清洗身上的血跡。對於她這樣一個愛幹淨的女孩來說,渾身是血的感覺簡直比挨上幾刀還要難受。然而,在這個末世裏,為了生存,她不得不忍受這樣的痛苦,而且這樣的經曆還不知道要重複多少次。


    清洗完畢,高城沙耶從包裏掏出一副眼鏡戴上。這一舉動立刻引起了平野耕太的注意,他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地說:“眼……眼鏡!”


    “瞅啥瞅!”高城沙耶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隨即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之前都是戴隱形眼鏡,但現在情況特殊,不能戴了,隻能換上這副備用的。”


    “沒……沒什麽。”平野耕太在一旁支支吾吾地說著,心裏卻在暗暗歡呼:眼鏡娘賽高啊!


    “咱們走吧。”八神太二看到高城沙耶已經收拾妥當,便開口提議道,“去旁邊不遠處的職工辦公室,聽說那裏的三年級學姐毒島冴子……”


    就這樣,三人一行,踏上了新的征程,去麵對這個充滿未知與危險的世界。而高城沙耶,這位天才少女,也將以她特有的方式,繼續書寫屬於自己的傳奇篇章。 在那間略顯擁擠卻充滿生機的醫務室裏,我們的“智囊團”——同班的小室孝、勇敢的宮本麗,以及那位總帶著溫柔笑意的鞠川靜香老師,正圍坐一堂,仿佛是在籌備一場未知的冒險。高城沙耶,那個平時驕傲得像隻小孔雀的女孩,一聽到小室孝的名字,眼中瞬間閃爍起了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但隨即她又恢複了那份傲嬌,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故作不經意地站在了一旁。而平野耕太,他的目光從未離開過高城沙耶的背影,就像一顆衛星永遠圍繞著它的行星,無論高城沙耶走到哪裏,他的身影總在不遠處默默相隨。


    八神太二,這個隊伍的領頭羊,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高城沙耶緊隨其後,她的步伐中帶著一絲不甘落後的倔強。平野耕太則手持一把氣釘槍,宛如一名即將踏入戰場的勇士,雖然他的眼神裏透露出一絲緊張,但更多的是對朋友的信任與守護。走廊上,橫七豎八地躺著早已失去生機的屍體,但通往職工辦公室的路上,卻異常地安靜,那些令人膽寒的喪屍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清空了一般。其實,這一切都是八神太二在趕來時,以一己之力悄然解決的。


    走進職工辦公室,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幅生動的畫卷。小室孝已經蘇醒,他雙手交疊,靜靜地坐在角落裏,眼神空洞,仿佛在思考著人生的終極命題。宮本麗則從先前的情緒風暴中掙脫出來,此刻正站在毒島冴子的身旁,兩人一同凝視著那台小小的電視機,試圖從其中尋找一絲絲關於外界的希望。至於鞠川靜香老師,她早已忘卻了周遭的一切,像一隻慵懶的小貓,毫無防備地趴在桌子上,陷入了夢鄉,嘴角還掛著一抹甜甜的微笑。


    八神太二的到來,讓毒島冴子、宮本麗和小室孝都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向他,隨後,他們的目光又順延到了緊隨其後的高城沙耶和平野耕太身上。然而,小室孝隻是短暫地抬頭,隨即又陷入了沉默,仿佛心中藏著千斤重的秘密。毒島冴子和宮本麗則繼續將注意力投回到電視屏幕上,那裏正在播放著關於這場災難的直播。


    “據最新報道,政府正在緊急研究應對各地區暴動的策略……”主持人的聲音平靜而冷靜,但每一個字都重重地敲打著每個人的心。


    “而關於自衛隊出動維護治安的提議,政府內部普遍認為應當謹慎行事。”


    “令人震驚的是,合眾國的首腦已經宣布撤離白宮……”


    “相比之下,倫敦似乎仍保持著難得的平靜……”


    主持人的話語雖然冠冕堂皇,但電視畫麵上的一幕卻讓人心頭一緊。原本整齊排列在擔架上的遺體,突然如同被喚醒的惡夢一般,一個個坐直了身子。緊接著,警察們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槍聲響起,遺體再次無力地倒下,重新躺回了擔架之上。這一幕,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災難的陰影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通訊中斷,手機成了聾子的耳朵,唯一能與外界聯係的,隻剩下那台不斷播放著直播畫麵的電視機。它就像一扇小小的窗,讓被困在校園裏的他們,得以窺見外麵世界的混亂與不安。


    “砰!”一聲槍響撕裂了空氣,如同夜的裂縫中猛然綻開的不祥之花。美女主播莉婭娜的臉龐驟然扭曲,她驚恐地旋轉身體,仿佛被無形的觸手拽向深淵。緊接著,一聲淒厲的哀嚎穿透屏幕,攝像機像是被無形之手操控,畫麵瘋狂搖晃後,定格在冰冷的地麵上,隻有男聲的絕望回響,與莉婭娜的呼喊交織成一首末日的悲歌——“別靠近!別靠近啊!”最終,一切歸於沉寂,隻餘下一聲悠長而絕望的尖叫,為這場未竟的直播畫上了血色的句號。


    屏幕一黑,電視機仿佛被夜的帷幕吞噬,職工辦公室內,燈光顯得格外蒼白,一片死寂中,每個人的心跳都清晰可聞。


    “這不僅僅是日本的災難。”八神太二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如同古老鍾擺,在每一個人的心頭回蕩。“喪屍的陰影,已籠罩全球。”


    “難以置信,這病毒究竟是如何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來?”高城沙耶的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麵,眼中閃爍著理性的光芒。“它就像是一場無聲的瘟疫,一夜之間,世界換了模樣。”


    “而那些報道,更像是精心編織的謊言。”有人低聲嘟囔。


    “是為了維持脆弱的秩序。”高城沙耶冷靜剖析,鏡片後的雙眼仿佛能洞察人心。“一旦秩序崩潰,如何在喪屍橫行的世界重建防線?”


    宮本麗緊緊抓著八神太二的手臂,眼中滿是期盼與恐懼交織的複雜情緒。“一定有安全之地吧?一定有對抗喪屍的方法吧?救援,救援就快來了,對嗎?一切都會恢複原狀的,對吧?”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幾乎被自己的顫抖淹沒。


    八神太二溫柔地拍了拍宮本麗的肩,目光中既有堅定也有無奈。“安全之地,需我們親手開辟;對抗喪屍,目前唯有精準的爆頭。至於救援,恐怕我們隻能依靠自己了。自救,是我們唯一的出路。”


    “確實如此。”高城沙耶推了推眼鏡,語氣冷靜得近乎冷酷。“恢複正常?那已是奢望。這場災難,更像是曆史上那場突如其來的西班牙流感,一夜之間席卷全球,帶走了超過五千萬條生命。記得嗎?那時的世界,也曾陷入絕望的深淵。”


    “黑死病……”鞠川靜香剛從短暫的休憩中醒來,這話如同一記重錘,讓她猛然想起了那段黑暗的曆史。“那場讓歐洲三分之一人口化為枯骨的災難……”


    此刻,辦公室內,每個人的心都被過往的陰霾與未來的不確定緊緊包裹,但在這絕望的深淵中,也悄然孕育著希望的火花——那就是自救的力量,以及麵對未知時,人類不屈不撓的勇氣。


    在那個陰霾籠罩的午後,平野耕太眉頭緊鎖,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當時那場浩劫,究竟是如何按下暫停鍵的?”


    高城沙耶的眼神如同冬日寒冰,語氣不帶一絲溫度:“當人潮如退去的潮水,生命之火逐一熄滅,喪屍們便無新的獵物可尋。畢竟,黑死病的曆史篇章裏,沒有死而複生的橋段,沒有喪屍潮對人性的二次侵襲。”


    小室孝在一旁,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提出了一個近乎天真的設想:“或許,我們可以靜待時光的裁決,讓那些行屍走肉在烈日與風雨的洗禮下,化作累累白骨,歸於塵土!”


    然而,鞠川靜香以她獨有的醫學知識,溫柔卻堅定地打破了這份幻想:“小室君,屍體的腐化並非一朝一夕。以眼下的氣候,至少需待酷暑降臨,兩三個月之後,才有可能見證這一幕。況且,這些喪屍是否會如期腐化,仍是未知之數。”


    就在這時,八神太二站了出來,他的聲音猶如號角,振奮人心:“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團隊!在這喪屍橫行的世界,唯有團結一心,方能披荊斬棘,共赴生存之路。喪屍們往往成群結隊,單憑一己之力,無異於以卵擊石。”


    這一提議,如同春風拂過,得到了所有人的共鳴。


    毒島冴子,這位劍術高超的女戰士,以她冷靜的頭腦,為團隊指明了方向:“我們必須組建隊伍,以集體的力量,逐一探查家人的安危,同時伸出援手,解救那些深陷絕望之人。我們的征途,既近且遠,每一步都需謹慎前行。”


    平野耕太緊握著手中的氣槍,眼中燃起了希望之火:“對,我們的團隊,應當有一個響當當的名字!”


    高城沙耶躍躍欲試,想要為團隊命名:“就叫……”


    “七巨頭?”八神太二嘴角微揚,玩笑般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不要!”宮本麗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嬌嗔。


    “這個名字太土了!”高城沙耶也表達了不滿。


    “我們確實需要一個更有深意的名字。”毒島冴子輕聲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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