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野早苗踉蹌而出,雙腿如篩糠般顫抖,幾乎要癱倒在地。赤澤泉美溫柔地低頭,細語輕撫著她的背脊,試圖驅散那份恐懼。而見崎鳴,那個總是靜默如謎的女孩,卻一言不發,腳步堅定地邁向樓梯,仿佛心中已有既定的方向。八神太二緊隨其後,眼神中閃爍著同樣的決意。赤澤泉美最後向水野投去一瞥,言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決絕,隨即也踏上了樓梯,追逐著前方的人影。


    “嘿,見崎鳴,你這也太冷酷了點吧?你看她嚇成啥樣了……”八神太二忍不住抱怨道。


    “安慰不過是徒勞,我們得快點行動。”見崎鳴的聲音冷冽如寒風,她的目光越過喧囂,投向遠方學校的輪廓,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仿佛有一場風暴正在醞釀,她迫切希望一切能盡早結束。


    夜見北中學內,一場意外的風暴正悄然上演。


    風見智彥正以一種近乎審問的姿態,緊逼著臉色蒼白的敕使河原。今天,敕使河原的行為異常古怪,他像是一個迫切尋找答案的旅人,不斷向同學們詢問著關於童年的點滴。當話題轉到自己身上時,他終於不慎泄露了天機——“讓死者回歸死亡,一切就都將結束。”


    三年三班的同學們,一個個沉默不語,目光聚焦在敕使河原身上,仿佛突然之間,他成了這場謎團的關鍵。他們意識到,敕使河原手中握著的,可能是解開一切謎團的鑰匙——那個關於15年前三年三班成員,以及他們如何終止災厄的秘密線索。


    敕使河原尷尬地笑著,雙手高舉,做投降狀,試圖用沉默來逃避即將到來的追問。但櫻木由加利卻眼疾手快,從他的書包中翻出了一個古舊的磁帶,那磁帶表麵布滿了歲月的痕跡,仿佛承載了無數的秘密與往事。


    “就是這個,對吧?”櫻木由加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她仔細打量著手中的磁帶,仿佛能從中窺見過去的影像。


    “快還給我!”敕使河原看到磁帶,臉色驟變,他猛地向前衝去,想要奪回那珍貴的線索。然而,小瓊由美卻擋在了他麵前,她的眼神空洞而哀傷,剛剛接到的電話告訴她,她的哥哥已經離世,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她更加堅定了要揭開真相的決心。


    一場關於記憶、生與死的追逐,就這樣在夜見北中學悄然拉開序幕。 在那個本該空無一人的教室裏,櫻木由加利正凝視著一盒看似普通的磁帶,眼神中閃爍著決心。就在幾分鍾前,敕使河原無意間泄露的天機,像一道無形的鎖鏈,將她緊緊束縛在了這座即將沉寂的校園中。她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找到終結災厄的鑰匙,為這個世界重新編織安寧的經緯。


    “沒錯,就是它了。”櫻木輕聲低語,仿佛是對自己的確認,也是對命運的回應。而此時的望月優矢,已如幽靈般悄無聲息地滑出了教室的門縫,他的目標鎖定在了一個可能藏有答案的聖地——學校的放送室。他心中暗自盤算,那台錄音機,或許正是解開這一切謎團的關鍵。與此同時,望月的手指在手機鍵盤上跳躍,一條信息悄然發送給了赤澤泉美,那是一串無聲的警報,提醒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在望月心中,磁帶裏封存的秘密如同潘多拉魔盒,一旦開啟,後果不堪設想。這份危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另一邊,醫院的前廳,赤澤泉美掛斷電話的瞬間,眉頭緊鎖,臉上掛著一抹難以掩飾的慍怒。敕使河原的魯莽行動,就像一把雙刃劍,既刺傷了他人,也讓自己陷入了困境。她深知,一旦磁帶的內容泄露,將會引發一場難以預料的風暴,那些平日裏看似平靜的同學關係,可能會在一夜之間分崩離析,甚至引發出更為恐怖的連鎖反應。


    此時,醫院的內部,一場突如其來的混亂正在上演。一台老舊電梯的突然墜落,不僅驚動了整個醫院,還引來了警察和維修人員的緊急介入。警戒線的存在,讓這裏更添了幾分緊張與不安。然而,在這片混亂之中,八神太二卻如魚得水,他穿著一身病號服,混在人群中,仿佛是一名逃離病房的探險家。


    當赤澤泉美看到八神太二從人群中脫穎而出時,她毫不猶豫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兩人迅速上了一輛停在不遠處的私家車。那是一輛經典的ae86,八神太二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仿佛看到了久違的夥伴。他的心中燃起了一團火,那是對速度與激情的渴望,也是對過往駕駛歲月的懷念。他仿佛已經坐在了那輛熟悉的賽車上,準備在秋名山上一展身手,隻不過這次,他的賽道換成了通往學校的路。


    “這是你家的車?ae86?”八神太二的聲音裏充滿了驚喜,他的手指輕輕觸碰著方向盤,就像是在撫摸一件珍貴的藝術品。滴滴,一聲輕響,仿佛是他的學生時代在向他致敬,而這一次,他將以全新的姿態,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秋名幻夜,車神之謎


    在月光如水的夜見山下,一句句神秘的話語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璀璨而短暫,卻在八神太二的眼前編織成一幅幅奇異的畫麵——“秋名山隻有一個傳奇車影”……“老司機,帶帶我”……“唯有86,方能破曉”……


    赤澤泉美輕輕頷首,宛如月下精靈,輕啟朱唇:“是我拜托了兄長的摯友,駕駛著我們家族的座駕,穿越夜色而來。”


    八神太二卻已按捺不住內心的狂熱,仿佛被秋名山的幽靈召喚,一個箭步躍入駕駛艙,鑰匙一轉,引擎轟鳴,如同龍吟虎嘯,他探出頭,對著赤澤泉美喊道:“無需多言,快!這是屬於我們的速度與激情之旅!”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羈的光芒,仿佛要將整個夜見山都納入他的賽道。


    “今夜,就讓你們見證,在這夜見山,乃至整個幻想之地,唯我——八神太二,才是真正的車神!”話音剛落,八神太二的鼻尖竟奇妙地延長了一瞬,仿佛在嘲笑他剛才的豪言壯語,但很快又恢複了原狀,引得赤澤泉美掩嘴輕笑,隨即優雅地拉開了副駕駛的門,而坐在後座的,是沉默而神秘的見崎鳴。


    “我可是穿梭於城市與山間的老司機了。”八神太二自信滿滿地說,這一次,他的鼻子沒有再調皮,而是穩穩地守在他的臉上。


    見崎鳴的聲音如同夜風中的低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正因你是老司機,更應謹慎行事。我可不想成為你車技失誤下的犧牲品。”


    八神太二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放心,這裏沒有交警,也沒有超管,隻有我們和這無盡的夜色。”然而,他心裏明白,自己正被無形的災厄所纏繞,因此,即便是在這無拘無束的夜晚,他也嚴格遵守著交通規則,仿佛在與某種看不見的力量較量。


    赤澤泉美見八神太二駕駛得異常平穩,便轉頭看向見崎鳴,眼中閃爍著好奇:“現在,告訴我吧,那個死者,究竟是誰?”


    見崎鳴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是在講述一個古老而神秘的故事:“那是一位因三年三班的詛咒而逝去的人。我們在鬆永克己的錄音中得知,他那一屆的死者是在一年半前離開的。昨天,我拜訪了千曳辰治老師,他是二十六年前三年三班的班主任,從他口中,我得知了另一位死者的身份。”


    “那是1996年的故事,一個關於愛與犧牲,勇氣與絕望交織的悲劇。那一年,三年三班……”見崎鳴的聲音漸漸低沉,仿佛將所有人帶入了那個遙遠而又令人心悸的年代,而夜見山的月色,也似乎變得更加清冷,更加神秘莫測。 在一個被春日櫻花溫柔包裹的四月,一個名叫淺倉麻美的女孩,如同晨曦中的露珠,悄然降臨在夜見北中學三年三班的教室裏。她的存在,如同教室裏靜靜擺放的一盆綠植,不言不語,卻成了眾人眼中理所當然的一部分,從春日的溫暖一直伴隨至次年春寒料峭的三月,無人對她的出現感到絲毫突兀。


    然而,當赤澤泉美聽到“1996”這個數字時,她的眼眸仿佛被冬日的寒風吹過,瞬間失去了色彩。那一年,是她親愛的哥哥永遠離開她的年份,也是三年三班厄運籠罩的開始。據說,在那之前,三班的學生們通過某種方式暫時避開了命運的詛咒,直到那個“不存在之人”——淺倉麻美,仿佛一場突如其來的迷霧,悄然消散,留下的是再次卷土重來的災難。


    “你們知道嗎?淺倉麻美,其實是1993年就已在另一個世界安息的三班學生。”見崎鳴的聲音在教室的一角輕輕響起,如同深夜裏的一抹月光,既神秘又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她的話語,與鬆永克己之前的言論不謀而合,似乎揭開了隱藏在這個班級深處的一條鐵律:隻有因三年三班之災厄而逝的靈魂,方能以某種形式回歸,混入生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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