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陽光斑駁的早晨,教室裏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氛圍,仿佛空氣中都跳躍著不安與期待的音符。見崎鳴,那位總是以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隱藏心事的女孩,用幾乎被晨光吞噬的聲音,輕聲細語道:“反正,你的歉意裏,少了份真誠的溫度。”


    水野猛,這位平日裏活躍得像春天裏第一抹綠意的少年,今天卻成了平息風暴的舵手。在他的帶領下,一群曾在晨光中迷失方向的“航海者”,一一向八神太二和見崎鳴這兩座孤島表達了遲來的歉意。八神太二,坐在自己的小天地裏,享受著這份突如其來的溫暖,就像冬日裏的一杯熱可可,暖身更暖心。而見崎鳴,這位習慣了寂靜森林的旅人,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喧囂,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她的眼神裏閃爍著驚喜與不安交織的光芒,隻能以輕輕點頭回應,那是她獨有的、與世界和解的方式。


    當道歉的浪潮漸漸平息,同學們如同歸巢的鳥兒,各自回到了屬於自己的枝頭。這時,久保寺老師,那位總能在關鍵時刻扮演智者角色的引路人,緩緩走上講台,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莫名的力量:“親愛的同學們,我們正站在希望的門檻上,它如同初升的太陽,溫暖而明媚。讓我們攜手,用汗水澆灌希望之花,期待在明年三月的春風裏,以健康的姿態,共同迎接屬於我們的畢業典禮。”


    話音剛落,教室裏響起了一陣默契的共鳴,同學們幾乎異口同聲地接上了久保寺老師的“口頭禪”,那一刻,三年三班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相連,災難的陰影下,他們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團結與默契。


    久保寺老師被這份突如其來的“搶答”逗樂了,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容中帶著幾分靦腆:“既然大家都這麽心有靈犀,那我就不多囉嗦了。不過,咱們的課程可不能落下,離下課還有段時間,不如……”話未說完,他已經做出了一個“占課”的標誌性動作,這個動作,無論是在東方的天朝,還是在遙遠的島國日本,都是老師們的“通用語言”。


    然而,這一次,久保寺老師的“占課計劃”卻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起義”。一個聲音響起:“久保寺老師,您上次說體育老師生病的事,我已經悄悄告訴他了,他可是等著咱們一起去操場撒歡兒呢!”另一個聲音緊接著喊道:“老師,班會也要占嗎?八神同學,看來我還得再次向你表達我的歉意,這次是真的!”


    教室裏瞬間變成了歡樂的海洋,同學們以各種理由“抗議”著,有的請求自由討論對策,有的則以幽默的方式表達對占課的“不滿”。甚至有人開玩笑說:“久保寺老師,您的占課行為,差點讓我產生了輟學的念頭,這可是僅次於數學難題的第二大難題啊!”


    在這片歡聲笑語中,三年三班不僅找到了對抗困難的力量,更找到了彼此間那份珍貴的連接。希望,就像窗外那束穿透雲層的光,照亮了每個人的心房。 在那個被陽光輕柔擁抱的午後,教室裏彌漫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歡快氣息,仿佛連空氣都跟著同學們的心境一起跳起了歡快的舞蹈。大家對著久保寺老師的話語,不再拘謹,多了幾分隨意與親近,就像是在一個溫馨的大家庭中自由談笑。久保寺老師呢,非但沒有往日的嚴肅,反而像個慈愛的長者,帶著一抹溫柔的笑容,靜靜觀賞著台下這群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


    八神太二,一個眼神中帶著幾分狡黠的少年,輕輕拍了拍身旁那位總是沉默卻眼神深邃的見崎鳴,兩人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密謀。他們悄悄地向後門移動,企圖在這場歡樂的海洋中悄然“遁形”。


    “嘿,八神同學,見崎同學,你們倆這是要上演一場‘教室大逃亡’嗎?”久保寺老師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幾分調侃,從講台上悠悠傳來,“以前,我或許還會假裝看不見你們的‘缺席’,但現在,你們還想輕易逃脫嗎?”


    這一番話,立刻吸引了全班同學的注意力,大家紛紛轉過身來,目光匯聚在八神太二和見崎鳴身上,仿佛在觀看一場即將上演的戲劇。


    “哎呀,說起那段日子,我可是羨慕嫉妒恨得緊呢!你們倆整天悠哉遊哉,想不來就不來,真是讓人眼紅!”敕使河原在一旁起哄,臉上洋溢著調皮的笑容,仿佛也想起了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突然,一個男生站了起來,聲音中帶著一絲不以為然的意味:“其實,當初我反對把八神同學當成‘透明人’,是打算自己成為那個‘自由人’的!”這話一出,立刻引來周圍一片鄙視的目光,他卻不以為意,繼續自我陶醉。


    八神太二和見崎鳴相視一笑,那笑容中既有無奈也有釋然,仿佛在說:“看來,以後的‘逃課大業’是要畫上句號了。”


    轉眼間,時間來到了五月二十六日,星期二,八神太二正坐在考場上,筆尖在紙上飛快地跳躍。誰能想到,這個曾經的宅男,在穿越之後,竟能以一個英俊瀟灑的形象,坐在異國他鄉的教室裏參加考試,麵對的是日本的試卷。起初,這份新奇感讓他興奮不已,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份不切實際的感覺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對現實的無奈。於是,從昨天開始,他便開始了一場無聲的“反抗”——簡單寫上幾筆後,便瀟灑地放下筆,走出教室,享受屬於他的自由時光。


    距離那次充滿轉折的班會已過去許久,同學們口中不時傳來“找到某某某”的消息,但八神太二對過去的事情卻越來越模糊,仿佛被一層迷霧籠罩。就連那次夏令營的記憶也變得支離破碎,三年三班的希望之火,似乎又在一點點熄滅。原本歡快的氣氛,逐漸被沉默、焦慮與不安所取代。


    而榊原恒一,那個總是讓人牽掛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聽說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又住進了醫院,但病情已經穩定,這多少讓人鬆了一口氣。在這個充滿變數的時刻,每個人的心中都藏著一份期待與不安,等待著未來的某一天,能有一束光,穿透這片陰霾,照亮前行的路。 在一個細雨蒙蒙的清晨,醫院的窗戶仿佛被一層朦朧的薄紗輕輕覆蓋,外麵的世界在雨絲的輕撫下變得柔和而神秘。八神太二躺在病床上,望著窗外那場似乎專為他即將到來的自由而落下的細雨,心中暗自思量:或許,是時候告別這片白色的天地,重新踏入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了。


    今天,正好是學校舉行語文考試的日子。對於八神太二而言,日語尚屬陌生,更別提用另一種完全陌生的文字——漢字,去書寫那些深奧的文學題目了。他的日語知識,大多源自那些色彩斑斕的動漫世界和幾部啟蒙老師的經典電影,零星的詞匯如同夜空中偶爾閃爍的星辰,雖美卻不足以照亮前行的道路。穿越至此,他雖能流暢地聽說讀寫日語,但麵對漢字書寫的挑戰,卻如同孩童初次握筆,笨拙而又無助。


    考場上,八神太二麵對那張空白的試卷,心中五味雜陳。他嚐試著用那些零散的漢字拚湊出心中的想法,但最終,那些文字仿佛變成了扭曲的符咒,雜亂無章地躺在了紙上。無奈地歎了口氣,他輕輕放下筆,決定放棄這場對他來說幾乎不可能完成的考試,轉而走向心靈的避風港——窗外的雨幕。


    “太二同學,這才過了三十分鍾,你就準備交卷了嗎?”久保寺老師的聲音如同春風中的一絲涼意,打斷了他的思緒。八神太二回頭,以最燦爛的笑容回應:“中途退場,不正是青春的一部分嗎,老師?”說著,他輕巧地繞過久保寺老師,向門口走去,心中暗自慶幸:那張幾乎空白的試卷,如果被久保寺老師看到,恐怕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


    走出教室的那一刻,八神太二仿佛掙脫了束縛的鳥兒,自由地在雨中的走廊上飛翔。不遠處,見崎鳴靜靜地站在那裏,眼眸中映著窗外細雨輕舞的景致,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靜止。見到八神太二,她嘴角上揚,輕聲問道:“這次考試,感覺如何?”


    這兩天,他們兩人成了考場上的“早退雙俠”,總能在眾人還在埋頭苦戰時,就攜手走出教室,享受那份難得的寧靜與自由。見崎鳴的數學天賦異稟,但除了這門學科,其他科目對她來說也是不小的挑戰。他們的早退,與其說是逃避,不如說是一種無聲的反抗,是對那壓抑教室氛圍的一次次逃離。


    “哎,別提了,那些漢字對我來說就像是迷宮裏的蚯蚓,根本找不到出路。”八神太二聳聳肩,苦笑中帶著幾分自嘲,“還有那種概括中心思想、分析作者意圖的題目,簡直比解謎題還讓人頭疼。”


    見崎鳴聞言,笑得更歡了,眼中閃爍著共鳴的光芒:“是啊,比起那些,我更喜歡在這雨幕中,讓心靈自由飛翔。”兩人相視一笑,仿佛達成了某種默契,繼續在這不被束縛的雨中漫步,享受著屬於他們的“翹課”時光。 見崎鳴的聲音如同微風拂過樹梢,輕輕搖曳著說道:“這類問題,就像漫天飄散的羽毛,讓人無處捕捉,無法給出一個確鑿無疑的答案,不像數學、理科那般,擁有一把精確的鑰匙,能開啟唯一的答案之門……”。


    八神太二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仿佛初次目睹晨曦中露珠閃爍的奇景。在他心中,見崎鳴一直是個恬靜如水的“三無少女”——無表情、無口癖、無心機。而今,語文竟成了能讓她泛起漣漪的石子,這讓他著實意外。


    “不過,”見崎鳴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林間輕靈的鳥鳴,“為何八神君會對我這般留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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