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幾聲沉重的腳步聲傳來,朱鈺隻覺得自己身體被幾人吃力的抬起放回床上。


    待自己躺回床上以後腳步聲逐漸遠去,隻是隱約聽見一個尖細的聲音嘟囔道:“什麽狗屁堡長,衣服破爛就罷了,袖子上還有鼻涕……”


    隨後就是另外幾人的哈哈大笑聲。


    朱鈺也感覺自己臉有些紅,自己今天為了在哈裏高麵前表現出傷心的感覺,的確是有些不顧形象了,好在他一直喝酒就臉紅,也沒人察覺到異常。


    在他胡思亂想時察覺到有人向他靠近,聽腳步聲像是個女子,突然嘩啦啦的水聲傳來,隨後一塊溫熱的毛巾在慢慢的給他擦著臉,他也不為所動就這樣默默的躺著。


    心中卻不由道:“這女子是不是沒見過男人,自己這樣子了她還不走!”


    “堡長大人,我知道你沒醉,現在屋裏沒人,外麵也沒人監視,您不用再裝了!”一聲溫柔的女聲在朱鈺耳邊輕輕傳來!


    朱鈺心中一驚卻是不做動作,打算聽聽這女子接下來要說什麽。


    朱鈺繼續沉默不語,女子輕笑一聲,繼續說道:“堡長大人,小女子名叫小翠,今日一見堡長大人,便知大人乃是正人君子,不同於其他那些粗鄙之人。實在是令小女子動心。而且……而且我還知道金寰兒與趙公子!”


    朱鈺心中一驚,他突然睜開眼睛,一隻大手直接成爪包裹住了這個女子的整個臉,這女子頓時發不出聲音,出乎朱鈺預料的是這女子並沒反抗。朱鈺冷漠看著眼前的小翠,卻隻見她生得一副清秀的麵容,眼神中沒有驚恐而是透著聰明伶俐。


    小翠見朱鈺如此雖然是說不出話來,卻是抬起身輕輕的拍了拍朱鈺的手,朱鈺看了她一眼,她用眼神回應,朱鈺慢慢的鬆開了手,另一隻手卻是捏成拳準備隨時動手。小翠得到自由也不出聲,而是微微一笑,起身倒上一杯茶水,輕說道:“堡長大人,您喝些水吧。”


    朱鈺接過茶水,一飲而盡,然後坐起身來,看著小翠問道:“你是誰,你來這裏為何?為何知曉我兄弟之事?”


    小翠走到床邊站立著,隨後卻是身體一扭坐在他的腿上,雙手環繞住朱鈺的脖子隨後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小女子名就喚做小翠,是城中高官專門培養來伺候一些大人物的,我之前是與金寰兒等人一起被培養的女子之一。”


    說到這裏她手指附上了朱鈺的嘴唇,看朱鈺做出躲閃的動作她也不在意,而是輕聲“咯咯”的笑出聲來。


    朱鈺眉頭一皺顯得有些生氣,正待發火時小翠卻是輕聲在耳邊說道:“奴家有一事相求,隻要您答應奴家。奴家便解開大人心中的疑惑如何?”


    “你要我做什麽事?”朱鈺語氣不愉的輕聲說道!


    小翠卻是不說話而是示意朱鈺躺下,朱鈺為了聽她接下來的話也就配合的躺了下來。


    隨後小翠卻是爬在了朱鈺身上,還未等朱鈺將她推開,他便開口輕聲說道:“我要大人您帶我離開縣城,而且你必須帶我離開!”


    朱鈺眉頭一皺語氣冷漠的說道:“哦?先不說我能不能帶你離開,就算可以我憑什麽帶你離開?”


    小翠聽到這裏卻是用似笑非笑的語氣說道:“奴家是他們專門訓的舞姬,除了伺候他們需要拉攏的下屬或者伺候高官之外還有一個作用,那便是威脅他們!”


    朱鈺不由得冷笑一聲,隨後輕蔑地說道:“你一個舞姬,有何資格威脅高官權貴?就連我一個小小夏人堡長你也威脅不了吧!”


    小翠也不生氣,輕聲一笑接著說道:“我們這一類與阿璃阿瑤她們不一樣,她們長相特別美麗,所以她們隻是為了討取高官權貴的歡心罷了!”


    說著她還輕蔑的說了一句:“不過是萬夫可騎的婊子而已!”


    朱鈺聽她這麽一說心中不由的鄙視道:“你不也一樣!”


    小翠貌似能聽懂朱鈺心中所想不由得輕聲“咯咯”一笑。


    “您老放心,我雖然接受過訓練,不過我可是完璧之身,而且短期內也隻會服侍您一人!我們這一類從小除了學習琴棋書畫、吹拉彈唱之外我們還需要每日服用他們專門調配的一種藥!”


    說著嘴唇親吻了朱鈺臉頰一下輕聲說道:“您猜是什麽藥?”


    朱鈺沒有心情猜這些事情,隨後冷漠的說道:“直說便是!”


    小翠輕聲一歎說道:“您可是真不懂風情呢!”


    “那奴家便直接說吧!”


    “我們從八歲就開始喝的藥名字叫做……易得子。”


    “正如這個名字一樣,就是為了讓我們能很快懷上所伺候之人的孩子,比如您!”


    朱鈺冷聲一笑說道:“你都告訴我了,我不與你行房你又當如何!”


    朱鈺嘴裏雖然如此說,心中卻是感覺到一陣陣透骨的惡寒。


    “嗬嗬嗬!”


    小翠嗬嗬一笑隨後說道:“這一點大人您知道是不可能的!您今晚必須與我行房,雖然我不知道您一個不入流的小小堡長為何得到他的青睞,但是如果你不這麽做我估計你會死!他可不是什麽能接受下屬違背他命令的大度之人。”


    “待我懷孕之後的事您也知道一些了吧!不過奴家可以與您說說!”


    “想來大人也就弱冠之年,且如此打扮,想來還沒有子嗣,如果奴家日後為您生下一子,那便是長子,如果日後您敢違背他的心意或者命令,到時候把奴家打成軍妓,再把您的長子化為賤籍或者是殺了,您想想您會如何?”


    “長子之母因為您淪為軍妓,長子為您而死或者其他?其他人會如何看你?”


    “就算是不殺長子,奴家因為您承受折磨,長子該如何看您?如果他把您的兒子放回您的家中,您是殺還是不殺?”


    “殺!背上一個殺子之名,不殺家中不寧!您當如何?”


    “如果我生下一女兒,那便是更加難堪…”


    “如果您聽話還好!不聽話的話我們母女二人接下來的命運想來您也知道!您忍心嗎?”


    “就算您忍心,如果當有朝一日您登高位,傳出家中妻女皆為妓,您當如何?”


    朱鈺聽到這裏不由得冷汗直冒,他也不由得感歎道:“看來這些人統治這片土地的一百多年也不是隻會剝削與壓榨,最起碼他們懂得夏人的心,也懂得如何拿捏夏人!”


    就在這時耳邊又傳來小翠的聲音:“大人,您現在覺得要不要帶走奴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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