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泉懟了兩句,閻埠貴也不生氣,張嘴笑著,露出來一口的白牙。


    “呦,三大爺,您這是裝上假牙了。”冷泉轉著話題。


    “可不嘛。小莉對我可孝順了。現在裝假牙可真貴,……”


    許小盛對於冷泉的解圍很是感激。見閻埠貴不也糾結於自己哥哥的情況,她趕緊要走人。


    “三大爺,泉子哥,你們繼續聊,我去收拾東西了。”


    “去吧。”冷泉衝著許小盛點了點頭。


    等許小盛走進穿常門兒,閻埠貴才收起笑容。


    “你小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怎麽跟我說話呢。再說了,許大茂倒黴,我就樂意聽他的事兒,怎麽了?”


    “三大爺,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兒。”


    “你以前打架的時候,少打人家的臉了?”


    “那你也不能讓許小盛跟著一起難看吧。那丫頭人還不錯,跟老許家的人不太一樣。”


    “呦,都多大了,還丫頭丫頭地叫人家。看來當年的事兒也不是完全沒有影兒。”


    “這事兒少提,回頭我媳婦要是聽到不給我好臉色,你就等著我的,看我怎麽整你。”冷泉恐嚇著閻埠貴。


    “不提,不提。當年的全院大會,好像跟前天的事兒似的。這人一上了歲數,就總想著從前。”


    ……


    冷泉和閻埠貴這邊鬥著嘴,何潤藝跑了過來。


    “豆子,我看著你爸早走了,你怎麽沒去飯店?”冷泉問道。


    “冷叔,我找您有點事兒。”何潤藝站在冷泉麵前,不停地搓著手。看得出來,他有些緊張。


    “看來事情很重要,跟我回家說去。”冷泉站起身來,要帶著何潤藝回家。


    這時閻埠貴不幹了,“泉子,你太不夠意思了吧。有事還想瞞著我。”


    “三大爺,誰都會有自己的秘密。再說了,孩子的秘密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嘁,這個小豆子沒安好心,估計是想娶槐花。”閻埠貴張嘴道出了何潤藝的心思。


    也對,到現在閻埠貴還堅持著給四合院關大門,院裏的人與事,很少能瞞過他的眼睛。


    冷泉看了看何潤藝的表情,明白閻埠貴說對了。


    “三大爺,您好神算呀。要不一起去我家喝杯茶?”


    “這還差不多。不是我不懂規矩往前湊,隻是太無聊。”


    ————


    冷泉的書房裏,冷泉和閻埠貴對坐喝著茶,何潤藝則坐在一旁,一字一句地把自己遇到的難題說了出來。


    冷泉扭頭看著何潤藝,說道:“就是這個事兒?”


    “冷叔,就這麽個事兒。我媽不樂意我娶槐花姐,你就幫我想想辦法吧。”


    “你為什麽一定要娶槐花?我記得你們店裏有個叫李小梅的姑娘,容長臉兒,杏眼柳眉,看著挺漂亮的,她不是有事沒事兒就往你身邊湊嘛。要不你和李小梅試試?最起碼你媽不會反對。”


    “不行,我非槐花姐不娶。我打小就喜歡槐花姐,那時候就想娶槐花姐當老婆。”


    “呦,還打小就想娶人家,你那時候毛還沒長齊呢,就想著娶老婆了?真是的。”


    “反正我不管,我就要娶槐花姐。冷叔,這事兒你問也得問,不問也得問。我就賴上你了。”何潤藝耍起了無賴。


    “三大爺,看到沒,是件麻煩事不。你還非得跟過來聽。要不您給出個主意,讓我芳芝姐認了這門親事。”


    “我有什麽主意。我就是過來聽聽解悶兒的。芳芝又不是不明事理,她隻是一時心裏拐不過彎來。畢竟賈張氏活著的時候挺惡心人的。”閻埠貴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豆子,你說我該怎麽幫你?”冷泉又問了何潤藝一句。


    “我哪知道去。我爸說你肚子裏的壞水最多,你一準兒有招。”何潤藝一著急,就把自己的老父親賣了。


    “你爸可真會誇人。你先回店裏幹活去吧,我想想辦法。”冷泉揮揮手打發著何潤藝。


    “冷叔,您這是答應了?太好了。我謝謝冷叔。”


    “滾,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


    何潤藝走了,冷泉品著茶不出聲。


    “泉子,你打算怎麽幫豆子?這女人一但強起來,可不好勸。”


    “我能有什麽辦法,隻能曉以利弊唄。最後實在勸不了,讓豆子帶著槐花消失幾天,假裝私奔,再不就讓豆子假絕食幾天。芳芝姐心疼兒子,沒準兒會答應。這兒女最能用自己要挾父母。”


    “傻柱說你一肚子的壞水兒,還真沒說錯。你小子就壞吧。小心芳芝急出病來。”


    “這事兒不下猛藥估計不行。走一步算一步吧。其實豆子和槐花的事情我也不太讚同,不過看著這孩子算是鐵了心,咱當長輩的就成全他吧。槐花算是賈家最好的一個了,給豆子當媳婦,也能湊合。”


    “這事兒要是真能成嘍,也算是救了槐花。那孩子太苦。打小就是一個沒人疼的。”閻埠貴心軟幫著說兩句好話。他這也算是從側麵幫了槐花一把。


    “聽你的,我找個機會先勸勸芳芝姐,不行的話再使損招。”


    “最好別用你說的那些招,別加把人急出個好歹,回頭可沒有後悔藥吃。”閻埠貴補充道。


    ————


    冷泉站在門口伸著懶腰,這時許小盛拎著一個大包袱從穿堂門走了出來。


    “小盛,收拾好了?”冷泉這回主動打著招呼。


    “泉子哥。”許小盛隻是甜甜地叫了一聲。


    “小盛,我送送你。”


    “謝謝。”


    冷泉幫著許小盛拎著大包袱,兩個人並肩走出了四合院大門兒。


    “泉子哥,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


    “還是小盛妹子聰明。”


    “你有話就直接說吧。”


    “那好。你知道不知道你哥犯了什麽事兒?”


    “走私,而且數目巨大。”


    “這事可不小,估計得重判。你想不想幫你哥一把?”


    “那當然想了。”許小盛連連點頭。


    “送東西給你哥的時候,悄悄告訴他,咬出來的人越多,他立的功越大,肯定是能活命的。如果他願意幫著做套兒,把他的上家給引過來。隻要人被抓住,說不定你哥都不用判,直接就能放出來。”


    “真的?!”


    “傻丫頭,都是一個院裏多年的鄰居,我還能害你哥不成。你可以隨便找個公安問問,是不是有重大立功表現,就能減免刑罰。我就怕你哥糊塗,自己硬扛著。”


    “泉子哥,我謝謝你。我現在就去看我哥。”許小盛滿心的感激。


    這是條件不允許,如果可以的話,她都願意以身相謝。


    看著許小盛離去的身影,冷泉笑了。他才沒有那麽好心救許大茂。隻是希望許大茂主動交待,交待出來的事兒越多,許大茂最後被判得越重。


    ————


    許小盛探望了哥哥之後,許大茂聽了妹妹的良言相勸,又看了看牆上的從寬原則,他深以為然。


    探望後的第二天,許大茂就主動找審訊人員,說有事情要交待。


    麵對著三位公安,還沒等人家相問,許大茂就從自己搞批條開始,所有違法的事情全部交待清楚了。


    當然,裏麵牽扯到的人,許大茂一個沒剩,全告訴了公安。


    這個意外之喜,讓辦案的公安非常高興。本來就是一起走私案,沒收掉貨款,人關上一段時間,再交些罰款也就差不多了。


    萬萬沒有想到,能過許大茂,還能挖出重要企業裏的蛀蟲。


    於是連夜成立了專案組,一張大網鋪開了……


    ————


    何家爺幾個天天回家都很晚,何潤傑已經結婚搬到了單位分的房子去住。


    張芳芝天天回到家裏,孤孤單單一個人。她也懶得做飯,常常湊合一口就得。


    今天張芳芝下班回到家裏,仍然想湊合一下。這時陳純過來了。


    “嫂子,下班了。”


    “小純來了,有事兒?”


    “嫂子晚上怎麽吃?”


    “嗨,天天就我一個人兒,湊合一口得了。”


    “真讓泉子說著了。走吧,跟我家裏吃飯去。”陳純不管張芳芝同意不同意,上手就拉人。


    張芳芝也不客氣,跟著陳純就往前院走。


    冷泉親自下廚,做了四菜一湯。味道還不錯,張芳芝吃得津津有味。


    酒足飯飽之後,張芳芝要幫著洗涮,被冷泉叫住了。


    “芳芝姐,去我書房裏坐坐,我有點事兒想和你聊聊。”


    ……


    “泉子,你是個會過日子的。”張芳芝喝了一口茶,仔細打量著冷泉的書房,不由地誇讚了一句。


    “芳芝姐,人但凡放寬心,日子都會過得比較舒服。前兒個聽豆子說,我張叔身體不太好,我明天去瞧瞧他去。”


    “沒事了,這人一上了歲數,全身的毛病。我爸這人就是年輕時幹的累活太多,好好休息休息就成。”


    “那我也得去,教張叔一套養生的拳法,天天練上一練,肯定會越來越好。你這當閨女的也能省些心。”


    “省什麽心呀。孩子們的事兒天天都讓我頭大。老大石頭兩口子,天天忙著工作,這都多大了,到現在還不要孩子。我都愁死了。這老二更不讓人省心,你是不知道,他居然想……”


    說到這裏,張芳芝打斷了話頭。


    冷泉就等著這個話頭呢,哪能讓你說停就停。


    “芳芝姐,聽你話裏的意思,豆子惹你生氣了?不能夠呀。這孩子天天在飯館裏幹活兒,還能惹著你?”


    “就數他讓我氣最大。這都二十二三了,還不老老實實找個對象結婚。非得娶槐花。你說賈家有一個好人沒有,他這是想氣死我。當初……”


    張芳芝自己主動把事情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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