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見事情解決了,他背著手往後廚走。這時候冷泉攔住了老爺子。


    “大爺,您是不是忘了件事兒?”


    “我忘什麽?”


    “我柱子哥還在那兒跪著呢。這麽多人在吃飯,是不是有點不雅觀?”冷泉給何雨柱求著情。


    “傻柱,跟我到後廚。”何大清喝了一聲。


    冷泉要邁步跟著去後邊看看,被何大清攔住了,“泉子,雖然你不是外人,可是後廚也不是隨便進的。你還是留步陪你朋友吧。”


    ————


    到了後廚,何大清照著傻柱的腿彎就是一腳,何雨柱又跪了下來。


    何大清不管後廚馬華、豆子等人看著,上去就給了何雨柱兩巴掌。


    何雨柱被打懵了。他捂著臉不服氣地說道:“爸,今天是許大茂過來鬧事兒,你打我幹嘛!”


    “我打你幹嘛,我特麽恨不得拿刀砍了你。白長這麽大的人,在特麽軋鋼廠都待傻了。本來我還覺得我兒子不能再叫傻柱了。今天看來,你特麽就是傻柱!”


    “今天我收拾許大茂我還有錯了我!”


    “出了店門兒你怎麽收拾他都行,可是在店裏就是不行!進了店就是客。不管人家怎麽鬧,你都得像伺候爺一樣伺候著人家。今天照著你的那一套來,明天咱們的買賣就得黃!人家都會覺得咱們店大欺客,這們的名聲傳揚出去,誰還願意來店裏吃飯!”


    何大清聲音很大,他在教著兒子開店的道理,同樣也是講給馬華、何潤藝等人聽。


    “那他們來鬧事兒我就得裝慫?”何雨柱還是強。


    “我讓你特麽再跟我強!”何大清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又給了何雨柱兩個巴掌。


    這一下何雨柱不敢再吭聲。


    “不管人家怎麽鬧,最後總有個結局。不是圖錢,就是圖利。出了店咱們再想辦法解決。但是在店裏絕對不能鬧事兒打架。來吃飯的都不傻,還能分不出好賴?再說了,你手裏的馬勺是幹什麽用的?那是祖宗留給你吃飯的家夥,不是讓你用來打人的!”


    後廚裏的人都聽懂何大清的意思了。一個個暗記在心。


    傻柱低著頭也在想著老爺子的話,一時沒敢吭聲。


    “你小時候也跟我在私人館子裏待過,你特麽的都給忘了?解放前那麽難,你看見過幾個大掌櫃的帶著廚子、幫灶,去打客人的?你的膽子可真大。”


    何大清繼續教育著兒子。


    “你以為咱們是公家的飯館兒,想打誰就打誰。你們睜開眼看看,現在私人飯館越來越多,公家的飯館裏麵還有幾個人吃飯。這裏麵的道理還不是很明白嘛。”


    ……


    ————


    何雨柱一直跪到收店,才在何潤藝的攙扶下,慢慢朝著四合院走去。


    “豆子,你也慢點兒。我跟不上你。”何雨柱埋怨著兒子。


    “爸,這都是你自找的。”


    “放屁。”何雨柱抬手就給了兒子一巴掌,不過很輕。


    “爸,不是我說你,你也就是在我麵前橫。當著我爺爺的麵兒,你打我一巴掌試試。”


    “真是反了你了。等回家看我不打死你。”


    “何叔,我扶您回家吧。”槐花這時從後麵趕了過來。


    何潤藝一看到槐花,臉上的笑很是燦爛。


    “槐花姐,你也累了一天了,趕緊回家休息吧。我爸當著你的麵兒不好意思。”


    聽著自己兒子揭自己的底兒,何雨柱恨不得一巴掌把兒子抽回張芳芝的肚子裏去。


    槐花沒有先走,而是扶著何雨柱的另一隻胳膊。


    三個人慢慢地走回了四合院兒。何雨柱這一刻感覺挺好。


    ————


    回到家裏,冷泉想著今天的事兒,覺得有必要幫許大茂改改脾氣。


    這人一有了錢,脾氣就見漲。不能讓他有那麽多的錢。


    於是冷泉又後半夜跑到許家,可惜讓冷泉失望了。除了一點小錢,並沒有什麽收獲。


    “奇怪了,許大茂把錢藏哪兒了?”冷泉暗想道。


    思前想後,冷泉一拍自己的腦袋,真是糊塗。自己收了許大茂兩次錢,他還能不長記憶?他的錢肯定不敢再放四合院裏。


    照著他的尿性,他也不敢把錢放在別處。一準兒得放在他爸媽家。


    冷泉想到就去做,直接從自家地窖出去,騎著自行車直奔許伍德家。


    又是一番努力,終於收到了一百四十多萬,冷泉這才心情舒暢。


    ————


    許大茂等人在派出所裏蹲了一宿,到了天亮,才允許通知家人,帶著錢來領人。


    對於派出所的處罰,跟著許大茂一起過來鬧事的,不敢有什麽怨言,不過他們可把怨恨都記在了許大茂的身上。


    交錢走人,一人一千。最後派出所裏就剩許大茂和劉光天。


    “同誌,你們怎麽沒通知我家人?”許大茂詢問道。


    “你的處罰是一萬,你們的家人暫時還沒來。”


    “那我呢?”劉光天問道。


    “你是一千。”


    兩個難兄難弟相互看了一眼,都沒了脾氣。


    他們心裏都明白,自己的爹拿錢來贖自己,那是兩可之間的事兒。真是把握不住。


    又被關了一天一夜,許大茂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包裏可有一千多塊錢呢。


    “公安同誌,我的包還被你們扣著呢。那裏麵有錢,能不能讓我給我兄弟把錢交嘍,讓他先出去?”


    “可以。”


    隻要照著手續辦,誰把錢交了都一樣。


    劉光天出去之前,許大茂對他千叮嚀萬囑咐,“兄弟,你千萬得讓我爸來贖我。咱們的貨可快到了,大幾十萬的買賣。”


    “唉,我不敢忘。”劉光天走吧應下來。


    ————


    許伍德一聽說派出所給自己兒子開出了一萬塊錢的罰單,當時就麻爪了。


    這得多大的事兒,罰沒了一個萬元戶。


    後來找人仔細打聽了一下,感情是自己的兒子去何大清的飯店裏放蛆,壞人名聲去了。


    許伍德恨不得把兒子拉到麵前一腳踹死。


    如果飯店是傻柱一個人的,你怎麽弄他都行。可是何大清一肚子的壞水兒,自己當年都不敢怎麽著他,你這上趕子找死去。


    許伍德心疼錢,不過也得救兒子。於是他第二天晚上回到了四合院。


    一問張芳芝,爺仨都在店裏,要到很晚才能回來。許伍德隻能耐住性子繼續等。好在他明白,不是等的人,而是等的錢,心也就不那麽躁了。


    一直等到近九點,才見到何大清一個人踱著步回到家裏。


    “老何大哥。”許伍德腆著臉往上湊。


    “呦,這不是許伍德許大放映員嘛。您這是貴人臨賤地,我們可不敢當。”何大清一看清是許大茂的爹,嘴就開始賤起來。


    “老何大哥,您就別打趣我了。今天我過來,是替我們家那個不爭氣的東西,給你賠不是來了。”


    “這個我們可不敢當。兩個肩膀抬張嘴來賠不是,老許,還是你厲害,比你兒子厲害得多。”


    “這……,我這是過來得急,沒準備東西。讓老何大哥您挑的禮兒了。下次一定補上。”


    “可別介。好家夥,你還想再讓許大茂到我們家店裏鬧上一圈兒。我們可不敢,買賣人講究的是和氣生財。前兒個也是湊巧,有公安的朋友在店裏吃飯。要不然我們得裝孫子,說什麽也得賠你們家許大茂千兒八百的。店裏吃飯的人,我們也不敢收飯錢。誰叫我們是伺候人的買賣,就得夾著尾巴裝孫子。”


    許伍德聽了何大清的話,不知道該怎麽接茬了。


    “再說了,許大茂是被公安給帶走的,你來我們家找我有什麽用?你找公安去。”何大清攆人。


    “老何大哥,您就高抬貴手吧。公安要罰我們家大茂一萬塊錢。我們家哪有這麽多錢。”許伍德拉下臉來求著人。


    “呦,在別人麵前你說這個,也許別人信。在我麵前說這一套,你覺得我信嗎?別說現在錢不當錢用,倒退二十年,你們家也能掏出來一萬塊錢。”


    “這……,老何大哥。我包賠你們店裏的損失還不成嘛。這錢要是交給了公安,你們是一個大子兒都落不著。您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不用,我們也不差這千兒八百的。再說了,人是公安抓的,我有什麽辦法。”


    “您剛才不是說了嘛,公安是您的朋友。”


    “朋友歸朋友,也不能擋人家的財路不是。我可拉不下臉來去求人家。許伍德,聽老哥我一句勸,和氣生財。像你們家許大茂這麽多壞水兒,早晚得把自己賠進去。有這功夫,你還是趕緊去派出所領人吧。他還能少關兩天。”


    “我……”許伍德一看何大清油鹽不進,犯了難。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最後許伍德實在沒有辦法,隻得走人。何大清看著許伍德的背景,大聲地嘀咕著:


    “那小子一肚子的壞水兒,不知道隨誰。別再是種串了吧。”


    許伍德很想轉身回去,和何大清打一架。他沒敢。


    當年不是對手,估計現在也不是對手。還是走吧,耳不聽心不煩。


    這時何大清的聲音又傳到了許伍德的耳朵裏:“回頭把孩子領出來,不管是不是親的,你得好好管管。誰還沒有個三朋四友,不知道哪天得出大事兒。”


    ————


    第二天一大早,許伍德咬著牙掏出自己的一萬塊錢要去領人,還沒出門兒,就見到了劉光天。


    “大爺,我大茂哥讓我過來,催您趕緊拿錢去贖他。”


    一句話把許伍德氣得扭頭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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