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看到秦淮茹又帶回來一張嘴,心裏有些不痛快。不過現在家裏的一切,還有自己的止痛藥,全仰仗著秦淮茹,她也不好說什麽。反而表現得還挺熱情,畢竟這是秦淮茹實在親戚。


    晚上湊合著吃了點東西,秦京茹就和姐姐躺在一張炕上休息。


    想著一進院時見到的冷泉,秦京茹滿眼都冒小星星。自然她就睡不著。


    “京茹,你怎麽還不睡?”秦淮茹被妹妹翻身的動靜給吵醒了。


    “姐,我睡不著。”


    “躺著別動一會兒就著了。快點睡吧,明天我還得一早起來去上班呢。”


    姐姐既然起了話頭兒,秦京茹幹脆趴在被窩裏,小聲地和秦淮茹聊上幾句。


    “姐,你們院裏人可真闊氣,身上的衣裳都沒有補丁。”


    “你才見幾個人,城裏沒有你想象得那麽好。也有窮得吃不上飯娶不上媳婦的。”


    “對了姐,今天和那個什麽三大爺一起劈柴的是誰?”


    秦淮茹一聽妹妹這麽問,她怎麽能不明白妹妹的那點小心思。


    “人家可是大學生,你覺得人家能找一個小學沒畢業的媳婦兒?你就別想嘍。再說了,人家剛結婚沒幾天兒,媳婦漂亮著呢。對了,他媳婦也是大學生。”


    “啊~~~~”秦京茹聽了姐姐的話,滿是失望。


    “京茹,你別不信,今天你是沒見著,明天你可著這個院裏瞅,哪一個你覺得最漂亮,那個就是泉子的媳婦兒。”


    “姐,你們院裏漂亮的小媳婦也不少。就拿你們這個院正房裏頭的,我瞅著那婆娘兒就挺俊(zun)。”


    “你說的是傻柱的媳婦兒呀,是長得不錯。前院三大爺的大兒媳婦,人也不醜。還有後院許大茂的媳婦兒,也挺好看的。不過她們都比不上泉子的媳婦兒。”


    “姐,你跟我聊聊剛才你說的那幾個人都是幹什麽的?怎麽都娶著漂亮媳婦兒。”


    “泉子就不用說了,兩口子都是老師。傻柱是我們廠的廚子,聽說工資可不低。後院的許大茂是我們廠的放映員兒……”


    “放映員?是不是放電影的?”


    “對,就是個放電影的。我可告訴你,那小子一肚子壞水兒,你離他遠點兒。”


    提到許大茂,秦淮茹覺得有必要警告一下自己的妹妹。那小子可是胎裏壞加色痞,見到漂亮女人就起心思。還是防著點兒好。


    “我又不認識人家。姐,我要是能找個放映員就好了。想什麽時候看電影就什麽時候看。”


    農村看場電影不容易,一個村裏放電影,附近十幾個村的人都往那個村裏擠。


    對秦京茹這樣的小姑娘來說,附近來了放電影的,像過年一樣熱鬧。


    “來之前你爸可對你說過吧,讓你聽我的話。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你攆回家。”秦淮茹覺得妹妹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她隻得使出撒手鐧。


    “姐,我可不想回家。我都聽你的還不成嘛。”秦京茹稍微有些怕了。


    “聽我的最好,別胡思亂想了,趕緊睡覺。明天我還得上一天的班兒。你在家裏幫著照顧一下兩個小的,做一下飯。其它時間你就在院裏玩兒,哪兒都別去。”


    “我知道了。”


    秦京茹並不怕她這個姐姐,兩個人相差著十五歲,秦京茹剛懂事兒的時候,這個堂姐就嫁進了城。


    再相見時,就是秦淮茹走親戚的時候。這時候的秦淮茹,滿臉都是笑,哪裏會沉著臉罵家裏的兄弟姊妹。


    所以秦京茹對這個堂姐,稍稍有些親情,哪裏有什麽血脈壓製。


    現在秦京茹所怕的,就是被姐姐攆回家。她還沒有看夠這個城市,更沒有看夠城市裏的人。


    ————


    賈張氏感覺秦淮茹的妹妹來家裏,其實也挺不錯的。這丫頭勤快,家裏的活兒搶著幹。而且做飯的手藝比自己強太多了。


    這樣看來,留著這丫頭在家裏住幾天,也不是不可以。當然,如果她能再少吃點的話就更好了。


    昨天、今天許大茂都沒在院裏,因為他想他的寶貝兒子許驥了。一個人的時候躺在床上,兒子時不時就在他腦海裏冒出來,衝著他招手。


    想想那個小手兒,許大茂心裏就激動。


    所以不管有沒有自行車,他都顧不了那麽多了,腿著去了一趟老丈人家。


    在婁家,許大茂抱著兒子不舍得撒手,還時不時親上兩口。直到他嘴上的胡子把許驥紮哭,他才不情願地把兒子交給婁曉娥。


    今天吃過午飯,許大茂想帶著媳婦兒子一起回家,可是婁曉娥不樂意。於是他又多陪了兒子一會兒,直到四點多,他才依依不舍地往家走。


    一進四合院,就看到前院的兩個老師,正忙著劈柴。


    “大茂回來了。看來你這趟老丈人家沒白去。”許大茂一進門兒,閻埠貴用餘光就發現他手裏拎著不少的東西。


    “三大爺,這不是快過年了嘛。老丈人給的不要白不要。”許大茂現在可不舍得輕易送人東西了,他要把好東西留下來給媳婦吃,然後兒子也就吃到了。


    “我看著蹋目魚挺不錯的,呦,這是魷魚幹兒吧,用水一發,就是一盤子好菜。好家夥,你這對蝦看著可不小。你老丈人對你真是沒得說。”閻埠貴不舍不棄。


    “三大爺,這些東西都是給娥子下奶的,我可不能送您。這麽著吧,我這裏有些黑木耳,地道東北的大木耳,我給您抓兩把?不過我可不能白送給您,還是去年的規矩,幫我寫兩副好對聯兒。”


    許大茂明白,今天不拔毛過不了前院這一關。


    “那我就愧領了。照著老規矩,三大爺一定給你整點好詞兒。”


    這時候陳純端著茶水走過來,丈夫劈了半天的柴料,得讓他喝點水歇歇。


    “呦,弟妹也在家呢。”許大茂一見陳純,眼前就覺得有光。


    “你好。”陳純對許大茂客氣了一句。


    “那什麽,弟妹,我這不是剛從我嶽父家裏回來嘛,他老人家送了我點過年東西。剛才送了三大爺一些木耳,見者有份兒,這一小口袋木耳你拿去,過年添道菜。”


    許大茂說是送木耳,背對著閻埠貴他還往小布袋裏裝了兩大尾幹魷魚。


    冷泉早就放下了手中的斧頭,許大茂說話的時候,他早就到了旁邊。看著許大茂遞給媳婦兒東西,他一手就接了過來。


    “那可要謝謝大茂哥了。”冷泉道了一聲謝。


    “跟我還那麽客氣。咱倆可是一起長起來了。”許大茂就是為了讓陳純知道,自己和冷泉的關係特鐵。


    冷泉湊到許大茂耳朵邊兒,小聲地對他說:“大茂哥,賈家可來了一位大美人兒,你不過去看看?”


    “是嘛?”許大茂的眼前又是一亮。


    冷泉繼續小聲地嘀咕,“是賈家嫂子的堂妹,昨兒個我見了,長得那個漂亮!你一見就知道了。”


    “那什麽,你們繼續忙,我趕緊回家了。”許大茂大聲地說了一聲兒,拎著東西就走了。


    “泉哥,這個人很討厭的。”陳純把手中的紫砂壺遞到丈夫的手裏,趁機小聲地說了一句。


    “嗯,這小子就是個色鬼。”


    “那我可得躲著他點兒。”


    “泉子,還劈不劈了?要不然今天就到這兒吧。我看著咱兩家的柴也差不多了。”閻埠貴把木耳早就送回了家。出門催問了一句。


    “接著幹唄,又沒別的事兒。早幹完早了心思。反正也不多了。”


    “還是年輕好呦,你三大爺可幹不動嘍。”


    “三大爺,您年輕的時候也沒幹過幾次呀。就連搖煤球兒,都是三大媽領著解成他們幹得多。”


    “我不是上班忙嗎。少廢話,趕緊的。”


    前院又恢複了許大茂進門之前的模式。


    ————


    冷泉昨天見到秦京茹之後,心裏還直感歎。沒了傻柱這個藥引子,秦京茹這味補火助陽的附子,居然還是來到了四合院兒。


    冷泉對秦京茹並沒有什麽好感。原劇中明知人家有媳婦,她為了幾口吃的,一身穿的,上趕著給人家做小。


    被人家吃幹抹淨之後,她舍不得城裏優越的生活,和自己的堂姐合夥兒拆得人家兩夫妻散了夥。


    等改開之後,秦京茹有能力自己掙錢養自己了。許大茂生意一失敗,她對人家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拍拍屁股就走人。


    至於最後又回到許大茂身邊,那純粹是導演和小編為了大團圓而大團圓。


    已經知道許大茂是個太監了,生不出孩子的問題不在她,她還回來幹什麽?


    她離開許大茂的時候年齡又不大,三十出頭四十不到。隨便找個死了老婆的還是挺容易的。自己生一個親的,小日子不過得挺美。


    憑著她的姿色,就是傍個外來的土大款也挺容易,那日子就更美了。反正她知三當三兒慣了的,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為什麽非得回到許大茂這個窮光蛋身邊。


    這女人並不是個什麽好鳥兒,把她往許大茂身邊推推。也許故事還能照著原劇情往下發展。


    婁曉娥離婚之後,正好勸著她和父母遠走高飛。省得事到臨頭,扔下了一切倉惶出逃。大部分錢財都沒帶走,他們一家在外麵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還不如早早地做好準備,帶著足夠的家當悄悄地走。興許在香江發展更順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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