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秦淮茹把劉紅梅的話反複考慮著。她遲遲拿不定主意。


    回到家裏,她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去做飯,而是拉著婆婆進了裏屋。


    “淮茹,你這是怎麽了?廠裏有人欺負你?你沒被人家占了便宜吧。”賈張氏永遠隻關心這些。


    “媽,我有件事拿不定主意,想問問你。”


    “你隻要不是要找男人,咱娘倆什麽都好說。”


    秦淮茹沒有理會婆婆說的話,她開口說道:“一大爺的名聲臭了,車間裏就有那……”


    秦淮茹把今天的事情細細地對婆婆說了一遍。


    最後講到劉紅梅要收自己為徒,讓自己換師父。秦淮茹講了心中的疑慮,讓婆婆給自己拿個主意。


    “你這孩子,平常看著挺聰明的,怎麽一遇到事兒就開始糊塗了。你在廠裏換師父,諒他易中海說不出來什麽。”


    “可是咱們家這後麵的日子……”


    “他的名聲越臭,就越得求到咱。你想想,一個院裏誰還願意和他來往。他以前是想讓東旭給他養老,現在我是看出來了,他又把主意打到了你和棒梗的身上。他敢不幫咱家!”


    賈張氏到底是老薑,一語中的。


    秦淮茹聽了婆婆的話,感覺滿天的烏雲散盡。於是她心裏拿定了主意。


    ————


    半個月過去了,易中海和劉海忠終於被放了出來。兩個人互相攙扶著往家走。


    當然,兩個人不可能再光著了。


    被關的當天,派出所就通知家屬給兩個人送衣裳。一大媽和劉王氏心裏都有恨,一直拖了三四天,才讓劉光福幫著把衣裳送過去。


    門口看門的大爺,看著這兩個人親熱的樣子,站在門前狠狠地吐了口濃痰。


    “我呸,不要臉的玩意兒,都被關了半個月了,還這麽恩愛呢。”


    易、劉兩個人都是滿肚子的心思,根本就沒在意別人說什麽。繼續朝家走著。


    看門大爺破口大罵:“兩個臭不要臉的,……”


    路過的民警問了一句,“大爺,誰又招您了。”


    “還能是誰,你看看剛放出去的那兩個玩意。死不改悔,還摟摟抱抱的呢。象這樣的人,就該槍斃。”


    ……


    易中海、劉海忠一直分開關著,現在一見麵當然討論著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


    “老劉,那天你是怎麽回事?”


    “我被何大清算計了。我一拐過彎去,就被他給拍暈了。你又是怎麽回事?”這幾天沒白關,劉海忠終於不再認為是被牆給撞暈的了。


    “嗨,誰特麽知道呢。那天我看著你出了門,一猜你就有可能要收拾何大清。我怕你一個人吃虧,就跟著出來了。你也知道我的腿瘸,沒有你們走得快,緊趕慢趕到了那個牆拐角,不知道哪個孫子從後麵給了我一悶棍。”


    “老易,這事透著古怪。我那一下子肯定是何大清沒跑了。你那一下子能是誰?何大清幹的?”劉海忠想不明白。


    “肯定不是何大清,那孫子就算是想繞到我身後,也沒有那麽快。難道他走之前約了幫手?對!是傻柱,一定是傻柱!這爺倆沒有一個好東西。”


    易中海想不透其中的關節,自然就把事情往何雨柱身上推。上陣父子兵嘛。


    不過易中海也想明白了一件事兒,看來自己第三次被打,應該不是何大清幹的。上次如果真是他下的毒手,自己這次也就徹底廢了。


    看來何大清還是心不狠,隻是特麽的主意損。害得自己在公安麵前丟盡了老臉,畢竟光著眼子被關了三四天。


    兩個人走了一路,聊了一路,總算是把關節給想明白了。


    人的心結一打開,自然就會注意到身邊的人或事。


    從離家不遠的地方開始,就不斷地有人朝自己吐口水,指指點點,甚至嘲笑。


    兩個人心中同時冒出來不好的念頭,不就是被關了半個月嘛,至於這樣對我嘛。到底這都是怎麽了?


    快走到家門口,迎頭正遇到下班回家的隔壁老王,93號院的管事大爺。


    “呦,回來了。”


    “唉,回來了。”兩個人都是臊眉耷眼的,但是人家主動打了招呼,又不得不回應。


    “你們這回可出了大名了。厲害,還是你們厲害。會玩兒,真特麽會玩兒。”


    “……?”兩個人同時抬頭看老王,一頭的問號。


    “你們玩得可真花,就是太不注意了。實在受不了,在家裏關上門,隨便怎麽玩都行呀。非得大半夜在大街上。嘿,真是想不明白你們是怎麽想的。快回去吧,你們這一回來,咱們這邊就熱鬧嘍。對了,你們院門口有張布告,你們最好仔細看看。別回頭誤了街道辦的事兒。”


    “……?”你這都是說的什麽呀。


    什麽?街道辦對我們進行處罰了?兩個人反應過來,趕緊過去看通告。


    邊蒙帶猜,總算看完布告上的內容,兩個人的臉長了。打掃廁所,還特麽一年!至於嘛!


    兩個人不敢再站在大門口,低著頭趕緊進了院。


    正是下班的時間,院裏人很全。可是兩個人注意到,沒有一個人主動和自己打招呼。


    “老閻。”易中海看到正澆花的閻埠貴,喊了一聲。


    閻埠貴好像耳朵聾了似的,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易、劉相視一眼,明白這次的事情大了去了。


    ————


    布告上也沒明寫兩個人犯的事兒,兩個人回到家裏,對著自己的媳婦一再追問,終於知道了真相。


    於是院裏人就聽到了易、劉兩家傳出來摔桌子砸板凳的聲音。還隱約聽到他們罵人,至於罵的是誰,聽不清。


    別人聽不清,是因為對何大清的名字不敏感。何雨柱可是聽得真真的,那可是自己的親爹,他甚至還聽到易中海罵自己。


    “我肏你媽的易中海,給四合院丟了這麽大的臉,居然回來就罵我和我爸。”何雨柱脾氣一下就上來了,抄起擀麵棍就要衝出去。


    張芳芝一把抱住了何雨柱的腰。


    “柱子,你可不能打他。就他現在的熊模樣,扛不過你這一棍。你要是因為他出了事兒,我和石頭還有肚子裏的孩子可怎麽過呀。”


    一聽到孩子,何雨柱冷靜了下來。他憤憤地把手中大擀麵杖放下,輕輕地揉著媳婦的肚子。


    “媳婦兒,我聽你的。就讓那老東西罵幾句吧,反正也不死人。”


    “柱子哥,你真好。”張芳芝對何雨柱做出的犧牲,很是感動。


    誰家一個大老爺們能任由別人罵自己不出頭。自家男人才是真男人,為了這個家就是忍了。


    ————


    易、劉兩個人發泄完心中的怒火,最後都像被抽了筋的老狗,躺在床上不吭聲了,仿佛死了半截兒。


    他們都在心裏盤算著如何應對。想來想去,兩個人都沒有辦法。但是他們都明白,這次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兩個人躲在屋裏胡琢磨的時候,街道的王霞主任來到了四合院。她接到派出所的放人通知,直接就趕了過來。


    她可不管你們是不是羞於見人,直接召開了全院大會。


    在大會上,王霞主任狠狠地批判了兩個人,又把街道辦的決定當眾宣布了一遍。


    “易中海、劉海忠,街道辦的處罰你們聽明白了沒有?”王主任的聲音很嚴厲。


    “聽明白了。”兩個人頭都不敢抬。


    “聽明白最好,明天你們最好五點之前就到街道辦,門衛室放著你們需要的工具。好好勞動,好好改造齷齪思想。爭取早日得到人民群眾對你們的寬大。”


    “是,是,我們一定好好勞動。”兩個人不停地點著頭。


    “另外,考慮到事件的影響和你易中海的人品,這個管事大爺你也不要當了。你們院裏以後就閻老師一個管事大爺就足夠了。”


    “是,是。”易中海隻求你王主任放過,哪裏還顧得上什麽管事大爺。


    ————


    散會後,大家邊議論邊朝著各自的家走去。


    許大茂是個嘴賤的,劉光福走在他身後,許大茂大聲地喊道:


    “劉家老三,你走前麵去。你可別走我後邊。”


    劉光福不明白許大茂這又是什麽意思。


    後罩房的郭明問了許大茂一句,“大茂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明子,你還年輕不懂。你以後可得對劉家人小心點兒,他們家好男風,走你後邊,不知道他們的眼瞅你身上哪個部位呢。”


    大家夥聽了許大茂的話,一開始都是哈哈大笑,接著就感覺身上汗毛都豎了起來,胃裏感覺難受,很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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