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冷泉相問,傻柱的臉一沉,沒有說話。


    張芳芝反而幫著解釋道:“泉子,你是不知道這個棒梗,現在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專門來我家討東西。要是不給他,不知道哪會兒家裏的玻璃就碎了。所以你哥才多少給他一點兒。”


    我肏,這是什麽情況?冷泉感覺頭有點大。


    棒梗這不是混蛋了嘛。


    張芳芝和何雨水吃飽了飯,一個桌上就剩下那弟倆在喝酒。


    “我囸他媽,棒梗真特麽混蛋。”傻柱喝了一口酒,終於罵了出來。


    “你倒是想了多少年了,也沒見你幹過。”冷泉損了傻柱一句。


    何雨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指著冷泉的鼻子,想說什麽又沒說出來,最後嘿嘿笑了。


    “我說我的傻哥哥,你這樣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那你說我怎麽辦?他現在能背地裏敲玻璃,等以後還不得背著我們欺負石頭?”傻柱顯然慫了,因為他有了妻兒。


    不怕你明著來,就怕你背後對親人下黑手。別說是傻柱了,多少英雄漢都怕在這上麵。


    “你們就沒跟一大爺他們說一說?這孩子得讓他們家大人好好管管。”


    “別跟我提一大爺,提起他我想弄死他。”說到這裏,傻柱反而急了,“你猜那個老東西怎麽說?他說孩子還小,你們當大人的得讓著點兒。哪能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


    “我跟他說我們家的玻璃可碎了。他對我說,你又不缺那仨瓜倆棗的,自己掏錢裝上不就得了。兄弟,你說他這說的是人話嘛。”


    傻柱越說越急,嗓門到最後有點高。


    “行,我知道,你讓我好好琢磨琢磨,得想個好辦法。”冷泉一時也沒有招兒。


    易中海這個老東西,三頓打算是白挨了。


    其實冷泉不明白易中海真實的想法,他總是懷疑自己第三次被打,是何大清幹的,所以院裏任何事,隻在沾上何家,他就憋著想讓傻柱吃虧。


    在你爹那邊吃的虧,我得在你這個小崽子頭上找回來。


    再說何雨柱家這事兒,又和賈家沾著邊兒,他不向著賈家還能向著誰?


    兩個人正聊著天,就見賈家屋門打開,秦淮茹端了一盆東西走在水池邊。


    看來她又要洗一家人換下來的衣裳。不得不說秦淮茹是個賢妻良母。


    隻是她沒洗幾下,就開始對著水池幹嘔著。過了好大一會兒,她才接點水洗了洗嘴,然後繼續洗著她的衣裳。


    冷泉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他問傻柱:“柱子哥,看來賈家嫂子又懷上了。”


    “嗯,前兩天聽一大媽提過那麽一耳朵。我說泉子,人家的媳婦兒,你這麽關心幹嘛。”傻柱在找回場子。


    “我也就是隨口一問。你說咱正喝著酒,她在那邊幹嘔,誰聽著心裏不得惡心一下。”


    “習慣了就好。當初你嫂子懷石頭的時候,我不也是天天聽。你看我怎麽著,飯照常吃,酒照常喝,一點事都沒有。等你結婚有了媳婦兒,你也就習慣嘍。”傻柱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好吧,你贏了。


    ————


    回到家裏,冷泉躺在葡萄架上乘著涼,心裏盤算著事情。


    現在是60年了,秦淮茹懷上了槐花,賈東旭也快涼了。他是什麽時候涼的?是這個夏天還是秋天?要不然是冬天?


    原劇裏真沒有,冷泉隻知道槐花是遺腹女。


    要不然過幾天就按自己早就計劃好的,讓賈東旭吃點虧,把他的命保下來?


    嗯,就這麽辦吧。寧可自己錯了,也得救賈東旭一命。有些事情趕早不趕晚。如果晚動了手,說不定賈東旭什麽時候就掛在牆上了,到時候後悔晚矣。


    ————


    冷泉拿定了主意,就開始留意賈東旭。


    他家裏就一口人的定量糧食,要經常去鴿子市或黑市轉悠,留給冷泉的機會太多了。


    就在冷泉下定決心的第三天淩晨,賈東旭就悄悄打開院門出去了。


    冷泉聽到動靜,急忙換好事先準備好的衣服,從自家的地窖裏也出了院。


    踮著腳尖緊跑了一小會兒,遠遠地就看到了賈東旭。


    一路盯著賈東旭來到了黑市,冷泉對這個地方太熟了。趁著賈東旭去買東西,他順帶手又薅了一把羊毛,然後找了個合適的地方等著賈東旭。


    等了也就十來分鍾,就見賈東旭拎著一個小口袋往回走。


    冷泉貓在暗處,等他走過去,拿起一塊磚頭就朝賈東旭的頭上招呼。


    冷泉的力氣可不小,賈東旭一下就失去了知覺。冷泉接著就下了狠手,把賈東旭的兩條腿都給打折。然後把他身上的東西搜刮一空,揚長而去。


    不是貪圖賈東旭身上的那仨瓜倆棗,隻是為了給別人造成搶劫的假象。


    臨走之前,冷泉壓著嗓子,還用上嘴唇刷了刷自己並不突出的門牙,麵帶著詭異的微笑,對暈過去的賈東旭說:“我這都是為你好,你應該對我說謝謝。”


    ————


    回到家裏,冷泉又衝了一個澡,然後心安理得地補了一覺。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冷泉此舉,是要保全賈家的頂梁柱,也是間接地保護了易中海的養老希望。


    我打了賈東旭一個人,救了五六七八口人。


    做了這天大的好事兒,冷泉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裏會睡不著。


    ————


    賈東旭一直到天光大亮都沒回到家裏,賈張氏和秦淮茹著急了。


    娘倆商量了一下,雙雙來到易中海門前。


    “一大爺,東旭可能出事了。”秦淮茹的聲音不大,如泣如訴。


    可是聽在易中海的耳朵裏,如同炸雷一般。


    “什麽?東旭怎麽了?!”易中海立馬著急起來。


    “一大爺,我們也不知道東旭怎麽了。他夜裏去買糧食,天到了這般時候,也沒見他回來。”秦淮茹的聲音裏帶著哭腔。


    “什麽?!”易中海立馬感覺大事不妙。


    賈張氏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她立馬補充道:“他一大爺,你說東旭不會是讓公安給逮走了吧。”


    “這……,你們回家等著吧,我去派出所打聽打聽。”易中海心裏一慌,順嘴開始胡說。


    “一大爺,謝謝您了。”秦淮茹已經是粉麵帶淚,如梨花帶雨,讓人感覺不忍心。


    易中海多看了秦淮茹兩眼,然後趕緊出離了四合院。


    ————


    要說易中海不認識派出所的公安,那是假的,畢竟當初他在裏麵被關過一夜。


    衝著那麽點子交情,易中海還是不敢上門打聽情況的。他隻是在派出所門口轉了幾分鍾,觀察一下有沒有什麽情況。


    看著進進出出的人,聽著他們說的話,感覺昨天晚上他們沒去黑市兒。


    然後易中海就直接朝黑市走去。走到半路,就遠遠地看到一個胡同口前,圍著一大圈人。


    易中海立馬感覺不妙,他趕緊跑了過去,擠進人群,正看到幾名公安在忙碌著,一個人正呼喊著地上躺著的人,另外幾個正在四周找著線索……


    易中海定睛一看,躺在地上的人太熟悉了。“東旭!”易中海不自禁地叫了出來,隨即眼淚也流了出來。


    “這位同誌,你認識這個人?”公安一把拉住了易中海。


    “對,他是我徒弟,跟我住在一個院裏。”


    “那可太好了,我們正愁查不到身份呢。情況是這樣……”公安把易中海當成了賈東旭的親屬,介紹著情況。


    易中海一聽就頭大了,自己被無故打了三次,現在自己的徒弟又被打折了雙腿,這還有天理嘛!


    “同誌,情況就是這樣,估計是你徒弟遇到了搶劫的。隻是這次他們下手比較狠。恐怕是因為你徒弟反抗過猛吧。我們陪著你一起先把他送醫院,你看?”


    “對,趕緊送醫院,趕緊送醫院……”易中海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嘴裏隻會念叨這一句。


    ————


    秦淮茹聽一大爺說,自家男人被送進了醫院,她一下癱坐在了地上。


    緊張了這麽久,總算知道人還活著,秦淮茹提在胸口的那口氣一下散了,人也就癱了。


    “淮茹,你這是怎麽了?”易中海一下扶住了秦淮茹。


    “一大爺,您扶我起來,我得去醫院。”秦淮茹還是很堅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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