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姐就是就是行走的衣架子,不去當國際模特可惜了,不好好打扮實在是太浪費你的盛世美顏了!」


    「樂樂,有彩虹。」


    顧鳶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


    樂萌走到窗前,趴著窗戶看天,卻見晴空萬裏,隻有幾縷白雲在飄著,「鳶姐,哪兒有彩虹啊?」


    「在你屁股後麵。」


    顧鳶一邊換衣服一邊道。


    樂萌這才反應過來,瞪著眼睛看著她,「人家真心實意誇你呢,你竟然好心當成彩虹屁?!」


    「我也在誇你呢。」


    顧鳶一邊整理襯衣,一邊慢悠悠地開口,「我誇你放的屁跟彩虹似的。」


    樂萌:「……」


    算了,說不過鳶姐……


    她上前幫顧鳶整理衣服,將顧鳶微卷的長髮撥到後麵,看著全身鏡中的人,「哇!我彎了!」


    顧鳶身著簡單的白色襯衣,西裝外套有些隨意地披在肩上,絕美中平添了高不可攀的清冷矜貴。


    「女同竟在我身邊?」


    顧鳶瞥了她一眼,果斷推開她,回到了客廳。


    池鬱從沙發上站起來,對她揚起初晨陽光般的笑容,少年的嗓音清越好聽,好似透著山泉的甘甜。


    「姐姐真好看。」


    對樂萌彩虹屁不感冒的顧鳶,聽到少年的聲音,感覺有被撩到。


    她走到池鬱麵前,抬手捏了捏他的臉,聲音帶著些許輕佻和玩味,在他耳邊笑著道:「漂亮弟弟嘴那麽甜,吃糖了嗎?」


    「沒有……」


    少年紅了臉,微微垂下頭,似乎想躲開她的手,看著青澀又好欺負。


    顧鳶卻挑起他的下顎。


    「真的嗎?」


    她看著少年微微顫動的眸光,以及白皙的臉頰上動人的緋色,眸色有些深沉,緩緩靠近他,「甜不甜,姐姐嚐嚐就知道了……」


    池鬱怔怔地看著她。


    她的麵容在眼中一點點放大,溫熱的呼吸漸漸暈在他身上,滾燙了他的肌膚,燙到了心尖上。


    他看著她的唇,心跳如擂鼓。


    「很甜。」


    他聽到她含笑說。


    隻見她擦過他身側,伸手拿了兩顆茶幾上的糖果,放入了口中。


    她的笑容分外玩味。


    池鬱愣了一下,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曖昧場景沒有出現,心中的滾燙霎時冷卻,剩下難言的失落與委屈。


    他垂下眸,長睫輕顫。


    眼底的情緒被收斂在眼底。


    卻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被塞入口中,下意識抬眸,看到了她的笑。


    「甜麽?」


    她在他口中塞了顆糖。


    池鬱怔了怔,甜味在口中擴散開來,沖淡了心底的失落。


    「甜。」


    他低聲說,抿唇對她笑。


    顧鳶看著他,覺得好哄極了,又乖又軟,這樣欺負他實在是不該……


    不該沒欺負得更狠一些。


    他總讓她莫名心癢。


    顧鳶克製住自己的禽獸思想,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好了漂亮弟弟,姐姐去上班了。」


    「好,姐姐再見。」


    池鬱含著糖,笑得很甜。


    樂萌蹲在鴨頭旁邊,勾住它健壯的身子,摸著它的狗頭,另一隻手端來一隻空盆子,「鴨頭,來,吃狗糧了。」


    無形的狗糧,最為致命。


    鴨頭沒理她,打了個飽嗝,躺在地毯上,滿是獠牙的口中,伸出長長的舌頭,一副吃撐了的「熱狗」樣兒。


    樂萌拿根絲帶,綁在了鴨頭的耳朵上,打了兩個對稱的蝴蝶結。


    威猛的狼狗形象大失。


    「嗨!漂亮小狗~」


    樂萌拍了拍狗頭,一邊「哈哈哈」地嘲笑它,一邊跟上顧鳶,走出了客廳。


    鴨頭:「……」


    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顧鳶無奈地看了樂萌這個幼稚鬼一眼,「連狗都不放過,人類已經不能滿足你了?」


    樂萌拉開車門,做了個鬼臉。


    顧鳶坐上車,司機正要啟動,她忽而聽到了池鬱的聲音,看向了門口。


    池鬱站在門口,陽光落在他身上,笑容比陽光還美好,用少年清朗又溫軟的聲音,看著她開口道。


    「姐姐,我等你回家吃飯。」


    顧鳶看了他一眼,養了個嬌妻在家裏的怪異感越發濃烈了……


    她隨口道:「乖。」


    他依舊在笑,看著她的車在眼前消失,眼中的溫度也漸漸消失了,寒意和涼薄裸露出來,看不見絲毫屬於少年的陽光。


    光像是被她帶走了一樣。


    池鬱回到了客廳。


    躺在客廳毛毯上的鴨頭,瞬間抬起頭坐了起來。


    由於顧鳶離開了,客廳裏隻有它和他兩個活東西,它感覺他身上氣勢不對,警惕地看著他。


    鴨頭是訓練有素的軍犬,它這種警惕的反應,很容易惹人生疑。


    池鬱走到了它麵前。


    鴨頭向他呲牙,隻是耳朵上被綁著蝴蝶結,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


    池鬱伸手,似乎想摸它,鴨頭下意識張口想咬,卻被他扼住了咽喉。


    他冷眼看著它垂死掙紮,幽深的眸不知道在想什麽,輕聲囈語,「她忘了我,你也忘了?」


    第22章 這磨人的小妖精……


    它的掙紮越來越弱。


    池鬱鬆開了它,它眼中的警惕化作了敬畏,池鬱的手摸向了它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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