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那你不要熬得太晚,我讓廚房給你備了安神湯,你要喝完。」


    他一笑:「好。」


    等他走了,她躺在床上盯著床頂看了一會兒,嘴角忍不住地往上翹。


    他待她比以前好很多,脾氣也變得很好,眼光很溫和,不再像以前一樣,總是跟座冰山似的了,甚至還有些關心她,擔心她的安危。


    這是不是代表,他其實也是有一點兒喜歡她的?


    如果是真的,那他以後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會不會原諒她,待她像現在一樣好?


    還是說,他對她好隻是因為看到了她的作用,想讓她給他治腿而已?還因為上次中了毒箭以後,是她找出了解藥,把他治好的,他心裏有愧於她?


    這麽想著她又失落起來,抱著被子閉上眼睛。


    不知不覺地睡著了,外麵螢枝叫了好幾聲她都沒聽到。


    螢枝隻好去找王爺。鄒臨祈還以為她是出了什麽事,匆匆推門進來。


    見她隻是睡熟了,他鬆了口氣。本不欲打攪她,她卻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能洗澡了?」


    她想從床上起來,渾身卻軟綿綿的沒力氣,眼睛也睜不開,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嘟囔著又說了一句:「我要去洗澡。」


    他低嘆口氣,走過去掀開被子,箍著她腰,抱小孩一樣把她提了起來。她沒什麽精神地趴在他肩上,雙手摟著他脖子。


    他把她抱去淨室,給她脫衣裳的時候她清醒了些,慌忙推開他的手:「你幹什麽!」


    倒是警惕,被輕薄了就能立刻醒過來。他不知是該欣慰還是該無奈:「洗了去睡覺。」


    她看清是他,放心了不少。隻是看他沒有要走的樣子,不好在他麵前脫衣裳,就道:「你出去吧。」


    「怕我看?」他語氣曖昧起來,目光下移,在她胸前流連了會兒:「你哪裏我沒看過?」頓了頓,又道:「沒摸過?」


    過了會兒,又極其不要臉地補充了三個字:「沒親過?」


    陸愔兒:「……」


    第84章 「什麽時候對她有真心了……


    這種羞恥的話, 鄒臨祈竟然臉不紅心不跳就說了出來,更可氣的是臉上還一派坦然。


    陸愔兒做不到像他這麽厚臉皮,被他幾句話說得滿麵通紅。


    他眼神仍掛在她身上, 赤/裸裸的,不安好心。


    想起他曾經嘲笑過她胸小, 她雙手抱住自己, 氣呼呼道:「我身材不好, 不值得看。」


    「哪兒不好了?」他撥開她的手,硬是開始給她脫衣裳:「本王瞧著甚好。」


    尤其是她的腰,纖細玲瓏, 幾乎能要了他的命。每次把她從床上撈起來,都覺得稍微用點兒力就能掐斷。


    她轟不走他,隻能任由他給自己解著衣裳。


    「我……我胸小……」她有點兒難以啟齒,聲音很低:「不是你說的嗎,現在倒裝失憶了。」


    衣裳一件件被剝掉,露出她細膩如雪的肌膚,和形狀美好的兩團柔軟。


    「已經大了,」他俯身咬了下:「本王努力了這麽久,你沒看出來。」


    她惱得去打他, 雙手抱住胸前:「你快出去!」


    他突然把她橫抱起來,擱進浴桶:「不讓本王幫你洗?」


    「不用!」她斬釘截鐵。


    「行。」


    他沒再說什麽, 轉身離開。


    快到門口時,又不放心地囑咐:「別再又睡著了。」


    「嗯。」她悶悶地說。


    等他走了, 她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


    好像真的大了些。


    她羞恥地開心起來。


    -


    當晚她宿在了揖墨軒, 鄒臨祈進屋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身上穿著柔軟的中衣,散發著剛沐浴過的清香。


    他沒捨得吵醒她, 輕手輕腳過去,在她身旁睡了一夜。


    次日清晨,張鬥帶著眾奴才過來伺候起身,意外發現屋裏竟然不隻王爺一人,在他床上還睡著王妃。


    鄒臨祈從不會讓人留宿在他的揖墨軒,上次陸愔兒在這裏住了一夜還是因為她偷跑出府,與五王見了麵,惹得他動怒,他才會把她叫過來,想羞辱她。


    可是這次他卻心平氣和地讓她睡在這裏。


    難道王爺真是動了真情?


    張鬥不敢想。這種事一定不能發生,王妃居心如何現在還不能確定,如果真要害王爺,王爺豈不是會著了她的道?


    陸愔兒仍睡著,鄒臨祈沒讓奴才們吵醒她,自己穿戴好衣裳出去,留她仍在屋子裏睡。


    陸愔兒又睡了大半個時辰才起床,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香扇知道她昨晚宿在揖墨軒,以為她與奕王定是又一場顛鸞倒鳳,便煮了碗坐胎藥給她端過來,命令道:「把藥喝了。」


    陸愔兒略聞了聞,臉色登時變得很難看:「你想錯了,奕王昨晚並未碰我。」


    香扇有些不信:「他不碰你會把你留下來?我都已聽說了,奕王從來沒有讓哪個女人睡在他屋裏過,他會把你留下定是對你生了興趣。如此一來,我們的行動就容易多了,你很快就能懷上他的孩子。」


    「不管你信不信,他昨晚確實沒有碰我。」陸愔兒把藥倒在窗台上的花盆裏,說道:「他腿疾犯了,疼得厲害,怎麽可能還有力氣碰我。」


    「腿疾犯了?」香扇眼睛一亮:「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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