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聽見李淩的話,沉吟片刻這才歎道:“諸位客人,那張全蛋的父親乃是黃嶺鎮下麵黃嶺村的惡霸,名叫張老四,在村裏更是無惡不做,簡直就和皇帝沒什麽兩樣。”


    老者說到這裏,戒色不由問道:“老人家,那黃嶺村的人為何不報官呢?”


    老者聞言看了一眼戒色,苦笑著說道:“報官?前些年,黃嶺村有一戶人家被那張老四強行占地,那戶人家氣不過,選擇了報官,可是沒多久,這戶人家便被以尋釁滋事的罪名抓了起來,聽說在牢中自殺了。”


    “沒想到這地方竟然還有這等罔顧法紀,魚肉百姓之人。”戒色聞言說道。


    李淩倒是對這樣的事見怪不怪,別說現在了,就是.......也存在這樣的事情。


    隻見老者接著道:“本來張老四也隻在黃嶺村橫行霸道,可不知為何結識了祥玉酒樓,更是與祥玉酒樓成了親家,這才傍上了鎮裏官老爺的大腿。那張全蛋仗著張老四和祥玉酒樓的背景,在鎮裏四處招搖,囂張跋扈,隻要不得罪那些權貴,便無人敢找其麻煩。”


    聽見老者的話,李淩不由問道:“老丈,那祥玉酒樓到底是何背景?先前你說祥玉酒樓裏麵藏汙納垢,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老者聞言想了想道:“祥玉酒樓,明麵上是座酒樓,實際上裏麵卻是一間風月場所,並且還經營著賭場,乃是整個黃嶺鎮最大的銷金窟。”


    “老人家,難道這樣也沒人管?”戒色不由再次問道。


    “祥玉酒樓每年給鎮裏的官老爺上交不少份子錢,誰還敢管?”


    聽到這裏,李淩也算明白了,這是典型的地方勢力與官府勾結,這種事情太多了,根本管不過來,不過誰讓那張全蛋,在自己麵前囂張,別的地方李淩或許管不到,但這黃嶺鎮的事情,卻得給張家和祥玉酒樓些教訓。


    “多謝老人家告知,悟空!”李淩還未說話,戒色先開口,對這老者道了聲謝,隨即喚了聲孫悟空。


    “師父,隻要你開口,俺老孫這就去給他們一人一棒子。”孫悟空聽見這樣的事情也是氣憤不已,他當年雖然是下界最大的黑惡頭子之一,但也沒幹過欺負普通人的事情。


    “悟空,莫要動不動就打殺,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這件事情既然我們遇到了,那就幫襯一把,你前去將張家和祥玉酒樓的罪證收集,明日去官府找官老爺狀告他們。”戒色對著孫悟空說道。


    “聖僧不可,那官老爺早與祥玉酒樓沆瀣一氣,聖僧去官府狀告他們,弄不好會有性命之憂。”老者神色焦急對戒色開口。


    “老人家不必擔憂,貧僧這大徒弟本領高強,普通人奈何不得。”戒色出言安慰了一番老者。


    聽見這話老者也沒再言,不過眼中還是充滿的憂慮,傍晚老者將家中不多的存糧拿出,招待了眾人一番,這次也沒用囑托老者要齋菜,實在是想拿出點肉也沒有。


    夜裏,孫悟空和無支祁出去了一趟,至於黑馬,則是在那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小白,對於別的事情根本不理。


    沒多久,孫悟空和無支祁便折返回來,孫悟空當即氣憤的一拍桌子,將原本就破舊的桌子頓時拍的散架。


    “師父,這祥玉酒樓和張家簡直就是畜生,要不是老無死命拉著我,俺老孫索性一把火將那祥玉酒樓給燒了。”


    看著孫悟空神色氣憤的模樣,戒色問道:“悟空,到底何事讓你如此氣憤?”


    孫悟空此時還在氣頭上,並未回答戒色的話,無支祁見狀說道:“師父,那祥玉酒樓裏麵的女子大多都是通過一些手段騙了進去,為了怕她們逃走,更是用鐵鏈給鎖住,簡直......”無支祈說道這裏也有些說不下去了,李淩不用想也知道,能讓這兩個大妖都看不下去的場麵有多殘酷。


    這時,孫悟空也開口對戒色道:“師父,那張老四和張全蛋兩人做著販賣人口的事情,祥玉酒樓內的女子大多都是這父子二人弄來的,而且更過分的是,那黃嶺村的百姓在張老四父子的剝削下,個個骨瘦如柴,雙眼無神,如行屍走肉一般,整個黃嶺村的人都得為張老四做工,但凡有不願者,便會被殺害,扔到山林中喂野獸。”


    聽見無支祁和孫悟空的描述,饒是戒色禪道精深,此時也不由顯得氣憤,為何這裏會出現如此景象。


    次日,官府門前,戒色手持鼓槌敲響了大鼓,‘咚,咚,咚,咚。’


    沒多久,官府內,上首之人看著下方的戒色問道:“何人敲鼓?所謂何事?”


    “貧僧乃是東土大唐來得和尚,狀告張全蛋、張老四和祥玉酒樓草菅人命、聚眾賭博、販賣人口、逼良為.......”


    聽見戒色所言,上方之人雙眼微眯,隨即笑道:“可有罪證?”


    戒色將手中的證據遞了上去,上方之人隨意的翻了翻道:“來人,將張全蛋、張老四和祥玉酒樓的負責人帶過來。”


    “是!”一名衙役應了一聲,飛快的跑了出去。


    沒多久,三人便被帶了過來。


    “不知大人叫我等前來何事?”一名中年模樣的男人笑著問道。


    “關老板,有人告你等草菅人命、買賣人口。”


    關老板聞言,目光看向一旁的戒色,雙眼眯了眯,隨即笑道:“大人,這是汙蔑,我等都是大大的良民,怎會幹違法的事情呢?”


    “就是,大人可得查清楚,還我等一個公道啊!”另一個中年男人也笑著說道,完全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中。


    這時,那名青年胖子看了眼戒色開口道:“大人,這和尚我認得,昨日在我們祥玉酒樓門前鬼鬼祟祟的,想必是有所圖謀,還請大人明鑒。”


    “哦?可是這裏有你們的罪證,又如何說?”上方之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聞言,關老板給自己女婿張全蛋使了個眼色,張全蛋頓時會意,走上前去,從袖子裏掏出一摞銀票,放到案桌上,低聲道:“大人,還請將罪證讓我看一看。”


    坐於案桌後的男人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將銀票收起笑道:“嗯!拿去看吧!”


    張全蛋接過戒色遞上去的罪證,看都未看,便當著戒色的麵撕的粉碎,隨即道:“大人,這和尚是誣告,請大人將其抓起來。”


    戒色聞言一愣,連忙對上方之人拱手:“大人,這位施主竟然公然毀滅證據.......”


    “住口!什麽證據?本官為何沒看到,來人,將這和尚給我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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