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李淩所料,長安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西方。


    五方揭帝明白佛門的謀劃,本該與袁守城打賭的涇河龍王,還沒等賭呢,袁守城便被判了二十三年。


    四人繼續照看玄藏,一揭帝快速去南海尋觀音菩薩。


    豈料得知觀音閉關,又火速趕往西天。


    大雄寶殿內,閉目而坐的如來,感受到揭帝火急火燎的從遠處飛來。


    含笑對眾佛道:


    “想必是那涇河龍王已經觸犯天條,觀音大士尚在閉關,文殊,你去天庭一趟。”


    “是,佛祖。”


    文殊剛應了如來的命令,這時一方揭帝從雲上降下,落於大雄寶殿內。


    “佛祖,那......那袁守城......”


    “我已知曉,此事爾等做的不錯,袁守城此番助我佛門,待西遊結束後,天道自會賜予功德。”


    文殊菩薩捏著蘭花指含笑道:


    “銀頭揭帝,下麵該是唐王入地府的事情了,此事務必再與地藏王菩薩交代好,以免出了差錯。”


    如來點點頭,含笑看向銀頭揭帝。


    “文殊菩薩說的不錯,地府一事就交予爾等去辦,另外玄藏那裏務必不能出了差錯,待涇河龍王的龍魂化為怨龍尋唐王時,爾等應該知道怎麽做。”


    銀頭揭帝看著如來和文殊你一言我一語的,心中苦澀,歎了口氣見二人不再出聲,這才麵露苦相,雙手合十。


    “佛祖,那袁守城在長安西市擺攤被官府抓了,判了二十三年,涇河龍王也沒有與其打賭。”


    含笑的眾佛聽見銀頭揭帝之言,笑容僵在臉上。


    一名身上紋著栩栩如生猛虎模樣的羅漢吃驚的問道:


    “銀頭揭帝,你說袁守城被官府抓了?因何事情?”


    如來等人也是眉頭緊皺,雙眸盯著已經渾身冷汗的銀頭揭帝。


    “佛.....佛祖,那袁守城觸犯了大唐新出的野生動物保護法,教唆漁民去涇河捕撈,說是破壞了生.....生態平衡。”


    銀頭揭帝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則朝廷的布告,法力催動,這布告懸於大雄寶殿上空。


    如來雙目如電,待看完這則布告後,緩緩道:


    “倒是與我佛理念相通,不過袁守城乃是地仙修為,這人間監牢又怎能困住他?你速速回去,到監牢中告訴他,無論如何,涇河龍王必須死。”


    “是,佛祖。”


    銀頭揭帝聞言,駕雲就要離去,已經飛到上空後,隻聽如來聲音再次傳來。


    “玄藏講經一事可還順利?”


    銀頭揭帝聞言,差點從雲上載了下來,立馬穩住身形,弱弱道:


    “佛祖,玄藏正.....正與妙玉坊的花魁如煙漸入佳境。”


    “嗯?”


    “佛祖恕罪,我等奉命保玄藏周全,可這男女之事不是我等能左右的,那如煙也不知用了什麽辦法,將玄藏迷住了,二人每日私下幽會。”


    如來聞言差點從首座上載了下來,文殊見狀立馬怒道:


    “爾等就是這麽看護玄藏的?此事為何不早些上報?”


    “叫菩薩知曉,我等也沒想到玄藏能對那如煙動情,我這就回去讓那如煙消失。”


    “慢!”


    文殊菩薩再次叫住銀頭揭帝,隨即對如來雙手合十道:


    “佛祖,此時若是再強行帶走如煙隻怕不妥,那玄藏必定每日茶飯不思,哪裏還有心思取經。”


    下方長耳佛陀嗤笑道:


    “這有何難?不過一女人罷了,取經路上也不差她一個,讓她與玄藏一同來西天取經不就行了?”


    如來聞言瞪了一眼這長耳佛陀。


    “歡喜佛莫要胡言,取經人怎可有情愛?不過,文殊菩薩說的也對,此時萬不可讓如煙莫名消失,諸位可有何計策?”


    如來話音落下,眾人皆是一頭霧水,他們都是和尚,這情愛一事問他們,和問石頭有什麽區別?


    良久後,眾人目光全都看向了歡喜佛。


    這西天若論男女之事,這位稱的了第一。


    見眾人看向自己,歡喜佛陰陰一笑。


    “佛祖,此事就交給我去做吧!我定讓玄藏看破情愛,一心求取真經。”


    如來想了想,頷首道:


    “如此,就勞煩歡喜佛走一趟了!”


    長安城內,房府客廳之中,李淩與房玄齡端坐品茶。


    “李兄,還是你這茶叫茶,老夫以前喝的都隻能算是泔水。”


    “玄齡過譽了,這些不過小道爾,這次我來是為了玄藏之事。”


    房玄齡聞言,立馬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雙眸灼灼的看向李淩。


    “李兄是說我可以與玄藏相認了?”


    “不錯!玄藏來長安也有一段時間了,想必玄齡對玄藏與如煙之事也略知一二吧?”


    房玄齡點點頭,這事他自然知曉,本來是想阻止,可奈何身份沒有表露。


    “如煙之事老夫可以不做計較,不過一青樓女子,當不得老夫長子之妻。”


    李淩笑了笑,沒再說如煙之事,轉而嚴肅對房玄齡道:


    “如煙隻是將玄藏帶人紅塵的引子,究竟能不能讓玄藏還俗還得看玄齡你的。”


    “哦!李兄有何妙計?”


    “玄齡,你可以這般......這般......”


    次日,長安城內突然傳出一則消息,房相病重,急尋失散二十年的長子,凡是能提供消息者賞銀千兩,協助找到者賞銀萬兩。


    此消息一出,長安城內刮起一波尋人潮,上到達官顯貴,下到販夫走卒,全部投入到尋找房家長子的熱潮中。


    窮人想借此暴富,富人想借此攀上房相的高枝。


    妙玉坊內,此刻卻是沒有多少人,老鴇見不得姑娘們閑著,對沒有恩客的姑娘道:


    “都給我出去找人,要是借此能攀上房相,下輩子吃喝不愁了,一個個的別在這閑著了。”


    玄藏與如煙走在長安城內,如煙閃動一雙大眼睛扭頭看向玄藏。


    “也不知房相的長子長什麽樣?要是能被我找到就好了,那可是一萬兩白銀啊!贖身都夠了。”


    玄藏聞言微微一愣,不由想到,若是貧僧可以將房家長子尋到,就有錢替如煙姑娘贖身了。


    這時‘恰好’李淩從對麵走了過來,玄藏與如煙紛紛見禮,李淩笑了笑。


    “你二人這是?”


    “啟稟國師,我與玄藏法師正準備去尋那房家長子,不知國師可有什麽線索?”


    李淩聞言歎口氣道:


    “這麽多年了,又去何處尋人,房相也不過以此慰藉自己罷了,既然你二人也想盡份力,那我便與你二人說說。”


    隻見李淩抬頭望天,神情似在回憶些什麽?


    良久後,這才開口:


    “當年我在水上擊退水賊後便與房相分開,那時房夫人應該是剛剛有孕,房相讓我為其子取名,我便留下一個‘褘’字,後在長安相見,才得知其子遺失。”


    “褘?”如煙點了點頭,笑道:“多謝國師告知,玄藏,我們快去找吧!”


    然而,任憑如煙如何拉扯,玄藏卻是原地不動,神色閃動。


    李淩見狀,淡淡一笑。


    “對了,我聽房相說起過,其長子背後有一類似金蟬的胎記,你二人可按此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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