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圍住自己的四五個年輕人,李淩輕笑道:


    “你是?”


    “我是你爺爺,給我上,打死了算我房遺愛的。”


    沒多久,幾名鼻青臉腫的少年躺了一地。


    李淩上前俯身看著房遺愛道:


    “還來麽?”


    另一少年對李淩怒視道:


    “你是何人?竟然敢打我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李淩笑著看向說話的少年。


    “你又是何人?”


    “家父乃是程咬金,你現在跪下道歉還來得及,不然等金吾衛到了,哼哼!”


    “砰!”的一聲,迎接他的是一記烏眼青。


    此間事情已經鬧大,早已有人去通知巡邏的金吾衛。


    不多時,一隊人馬趕到,全都戒備的看向李淩。


    “大膽狂徒,竟然敢在長安城中鬧事,毆打國公之子,給我將其拿下。”


    為首的金吾衛隊長,見這幾名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小祖宗’們,頓時冷汗直冒,慌忙命人將李淩拿下。


    “唉!真是麻煩!”


    李淩歎了口氣,正欲準備動手,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住手!”


    李淩隻見一名器宇軒昂的中年男人,身後跟著幾名同樣氣質不凡之人走了過來。


    這其中一人便是房玄齡。


    “玄.....”


    “處默,何人將你打成這樣?”


    李淩剛欲與房玄齡相認,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將其打斷,接著一道魁梧的身影一步踏前,對著地上的一名年輕人問道。


    “父親,就是眼前這個小白臉打的。”


    這魁梧的身影看向李淩,眉頭微皺。


    “小子,看你細皮嫩肉的,沒想到還會武藝,讓老夫來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李淩隻見一隻大手向自己抓來,輕輕側身躲了過去。


    “玄齡,可還記得我?”


    糾纏之間,李淩直接開口對房玄齡問道。


    眾人目光皆望向房玄齡。


    “你是?”


    房玄齡也有些懵,眼前這年輕人他隻覺得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


    “水上一別十數載,玄齡莫非不記得當年的情份了?”


    “你......你是李淩?”


    “不錯!”


    說話間,李淩頻頻躲避魁梧中年男人抓來的大手,若不是李淩不想傷人,隻怕此時這魁梧中年男人已經倒下了。


    聽見李淩和房玄齡的對話,魁梧中年男人眼睛一轉,大喊道:


    “尉遲老黑,你要看到什麽時候,你家寶林還擱地上躺著呢?你不管?”


    “哈哈哈哈,程老匹夫,沒想到這些年你身手已經退到這個地步了?竟然連一年輕人都拿不下。”


    李淩隻見一個皮膚黝黑的身影加入進來,麵對兩人的攻勢,李淩依然遊刃有餘。


    房玄齡見狀大急,雖然知道李淩會武藝,但是程咬金和尉遲恭都是當世一等一的名將,李淩獨自麵對二人難免會受傷。


    “陛下,還請讓程老匹夫和尉遲老黑住手。”


    房玄齡恭敬的看向一旁正津津有味看熱鬧的中年男人。


    “無妨,我看這年輕人遊刃有餘,一時半刻知節二人無法傷他,對了玄齡,這是何人?”


    聽見李二這麽說,房玄齡雖然心中稍安,但目光依舊緊緊盯著三道身影。


    “陛下,這便是微臣曾提起的李淩,昔年對微臣有救命之恩。”


    “哦?就是當年在洛陽城開設‘天上人間’後來被楊廣霸占的李淩?”


    “正是!”


    李二此時雙眼微眯,不知在想些什麽?


    場中,見久久無法拿下李淩,程咬金和尉遲恭二人不由有些掛不住臉。


    兩人也是當世有名的武將,對視一眼,兩人攻勢更加凶猛。


    “二位,差不多得了。”


    李淩說完,見兩人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當下也不留手,直接伸出兩手,抓住兩人的手腕,用力一甩。


    程咬金和尉遲恭,仿佛被戰馬拉扯一般,身子不受控的各倒退十幾步才停穩。


    見此情景,在場之人無不大驚。


    原本躺在地上的程處默和尉遲寶林慌忙起身,各來到兩人身邊。


    “爹,你沒事吧?”


    程咬金此時也心中驚訝,這年輕人好強的力量,比之當年的宇文成都更甚。


    尉遲恭一把甩開攙扶的尉遲寶林,大笑道:


    “哈哈哈哈,好!果然英雄出少年,這般力道,老夫自歎不如。”


    李二此時心中也是驚訝,這年輕人竟然能同時抵擋尉遲恭和程咬金的攻勢,並能擊敗兩人。


    李淩此時仿佛沒事人一般,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抬步向房玄齡處走去


    然而還未待李淩走近,頓時幾名侍衛持刀擋住李淩。


    “陛下,這是?”


    房玄齡看向李二不解問道。


    “君羨,退下!”


    “陛下,此人極度危險,請陛下小心。”


    “退下!”


    “是!”


    侍衛退下後,房玄齡連忙上前,看向李淩道:


    “一別十數載,李兄風采依舊。”


    李淩聞言輕笑不語,一旁李二開口道:


    “玄齡,就讓你的救命恩人在府外站著?”


    “對、對、對,陛下、李兄,請!”


    房府中,待眾人相繼落座後,房玄齡才詢問李淩這些年都去哪了。


    李淩隻說這些年一直在山中修道,其餘並未多說。


    待提及,殷溫嬌和房家長子時,房玄齡一臉愧疚之色。


    “李兄,當年我與溫嬌的孩子在亂世走遺失,溫嬌也因此思念成疾,最終病逝,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他們母子。”


    李淩聞言點點頭,笑道:


    “我此次來就是為了你兒子的事情。”


    李淩的話,頓時讓在場眾人一愣,房玄齡更是激動的上前抓住李淩的手。


    “李兄,你知曉我兒如今在何處?”


    “不錯!金山寺內有一名小僧,法號玄藏,那便是你與殷溫嬌的孩子。”


    房玄齡聞言,絲毫不懷疑李淩的話,激動的起身在客廳內原地踱步。


    “來人,備車,老夫要親自前去金山寺接我兒回家。”


    “慢!”


    李淩出言攔住房玄齡,疑惑的看向李淩,房玄齡不解道:


    “李兄,為何要攔我前去?”


    “如此前去,玄齡隻怕無法將人帶回來。”


    “哦?為何?難道那金山寺還敢強留我兒不成?”


    “不,玄藏自幼在寺中長大,精通佛法,隻怕並不願回過這紅塵之中。”


    “這.....”


    房玄齡聽見李淩的話,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良久看向李淩道:


    “還請李兄教我。”


    李淩這時看向一旁正吃瓜的李二道:


    “若是陛下下旨,請玄藏前來講經,那玄藏必然會來,屆時在慢慢讓其感受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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