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殷乾元二年夏,京城乾極宮內。


    烈日炎炎,乾極宮內卻一片肅穆。宗清婉跪坐案前,將巡察使最新的密報呈上,言辭之間透出幾分凝重:


    “天極陛下,安越州鹽稅與商路稅長期隱匿,地方豪強勾結外邦昭明商賈,將糧食與礦產私自倒賣出境,侵蝕國庫。州府衙門與豪強狼狽為奸,阻撓舶司調查,導致南疆秩序愈發混亂。”


    宗鄴文輕哼一聲,冷然道:


    “安越州是南疆屏障,鼠輩橫行,便是國本動搖。傳朕旨意,命舶司與巡察使即刻徹查隱匿賦稅之案。蘇子恒,朕命你南下,代朕行事。若地方勢力頑抗,可調東海水軍協助鎮壓,務必肅清隱患!”


    宗鄴文的決策迅速在朝堂引發熱議。


    禮部尚書程逸軒率先發言:


    “陛下,安越州地處邊陲,與昭明國相鄰。地方豪強勢力盤根錯節,單靠舶司與巡察使恐難以壓服。臣以為,調東海水軍與地方駐軍協同整頓,方能確保萬無一失。”


    戶部尚書劉行道則提出異議:


    “陛下,南疆之地複雜,強行調軍恐使地方官紳生怨。臣以為,應以查稅為先,維穩為主,以免矛盾激化。”


    蘇子恒則果斷出列,拱手說道:


    “陛下,安越州亂象積重難返,地方豪強不僅隱匿賦稅,更與外邦勾結,蠶食國庫,危及國本。此等頑疾,若不以雷霆手段鏟除,隻會養虎為患!”


    宗鄴文拍案而起,目光銳利如刀:


    “地方勢力猖獗,乃國法不彰!傳旨舶司總督與巡察使即刻查辦隱匿賦稅之案,東海水軍派一旅協助維穩,必要時調安越駐軍平亂。蘇子恒,朕授予你全權,務必掃清南疆隱患!”


    蘇子恒抵達安越州後,迅速展開全麵調查。


    巡察使突襲多處豪強私庫,發現大量未登記的糧食、礦產與絲綢,這些貨物通過秘密商路運往昭明國。


    舶司在審查鹽場賬目時,發現鹽稅長期流失。管理鹽務的官員與富商暗中交易,瓜分稅款。


    州府知州李廷勳暗中通風報信,提前泄露舶司與巡察使的行動,導致關鍵證據被銷毀。


    蘇子恒接到宗鄴文旨意後,迅速展開雷霆清剿:


    錦衣衛突襲州府,將知州李廷勳與其同黨十餘人當場逮捕,並抄沒其家產,發現大量贓物和密信。


    東海水軍封鎖安越州主要港口,截獲準備運往昭明國的大批糧食與礦產。舶司查扣所有與外邦交易的貨物。


    東廠密探深入調查,揭露安越五大家族與外邦勾結的證據。隨後,錦衣衛展開突襲,將豪強領袖悉數押解京城受審。


    雷霆整頓行動在安越展開,卻引發了京城宗室的不滿。


    宗法司副使宗鄴元在宗室議會上提出質疑:


    “陛下,安越豪強雖有過失,卻是地方稅收的支柱。貿然清剿,恐傷地方官紳之心,動搖南疆民心。”


    宗鄴文冷笑,語氣森然:


    “地方豪強侵蝕國庫,便是動搖國本!若宗室有庇護亂黨之嫌,朕定一並清剿!宗鄴元,朕命你徹查宗室與安越豪強的關聯,若有隱瞞,朕絕不寬恕!”


    宗鄴元大驚,跪地請罪,不敢再言。


    數月後,蘇子恒完成整頓,將安越州局勢全麵穩定。返回京城後,他將整頓結果呈報:


    舶司接管鹽務,完善稅收製度,南疆經濟逐步回歸正軌。


    昭明國的商路被全麵封堵,東海水軍駐紮安越港口,遏製外邦滲透。


    豪強家族被清剿,新任官員接管州府,地方秩序初見清明。


    宗鄴文滿意地說道:


    “安越州雖亂,但整頓後已成南疆屏障。以此為鑒,推廣整頓模式至其他邊疆重鎮,朕要掃清大殷的隱患。”


    乾極宮內,燭火明滅。


    宗鄴文獨立於輿圖前,手撫南疆邊境:


    “安越之亂已平,然邊疆暗流仍未止歇。傳宗清婉督查東南鹽務,舶司與巡察使務必清除一切外邦勾結之根。”


    蘇子恒拱手答道:


    “陛下,南疆之亂雖平,但宗室與外邦勢力尚存殘餘,必須盡早布局,免後患無窮。”


    宗鄴文微微頷首,目光如電:


    “朕的大殷,絕不容許任何人威脅國本。南疆之穩,僅是朕棋局的起始。”


    安越整頓的完成象征著新皇對邊疆治理的強力掌控,然權謀的暗流尚未停歇。邊疆之外的陰謀、京城內部的潛伏,注定會讓宗鄴文的棋局愈發深遠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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