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二年(公元905年)的十月,秋風蕭瑟,黃葉紛飛。丙戌朔日,天子的一道詔書如同秋風中的落葉,飄然而至,宣布任命朱溫為諸道兵馬元帥,一時間,朝野震動。


    辛卯日,朱溫站在襄州的城樓上,望著遠處的光州路,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即將率軍前往淮南,去實現他心中的宏圖大誌。然而,就在這時,敬翔匆匆趕來,一臉懇切地勸諫他:“元帥,此行凶險萬分,不如撤軍以保全實力,待時而動。”


    朱溫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撤軍?我朱溫何時曾畏懼過?淮南之地,我誌在必得!”說著,他揮袖而去,留下敬翔一人在原地黯然神傷。


    壬辰日,大軍駐紮在棗陽,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如同上天也在為這場戰爭而哭泣。雨水淋濕了士兵們的衣衫,也淋濕了他們的鬥誌。行軍的勢頭被嚴重阻礙,但朱溫卻毫不在意,他的心中隻有那片他渴望征服的土地。


    終於,軍隊到達了壽春。然而,壽春人早已做好了準備,他們堅守城池,清空田野,誓要與朱溫抗爭到底。麵對這頑強的抵抗,朱溫無奈之下隻能撤退,駐紮在正陽。


    十一月丙辰日,大軍北渡淮河。《十國春秋》中記載了這一幕:柴再用抄擊朱溫的後軍,斬殺三千人,繳獲輜重上萬。這一戰,讓朱溫損失慘重,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當朱溫到達汝陰時,他深深地後悔了自己的淮南之行。他坐在帳中,情緒煩躁不安,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他知道自己犯了錯誤,但他不願意承認,更不願意放棄。


    就在這時,《師友雜誌》中記載了一個有趣的小插曲:朱全忠(朱溫原名)曾經和僚佐以及遊客坐在一棵大柳樹下乘涼。朱全忠獨自看著柳樹說道:“這棵樹適合做車轂。”眾人聽後都沒有回應他。有幾個遊客為了迎合他起身應和說:“確實適合做車轂。”然而朱全忠卻突然厲聲說道:“書生們喜歡順口玩人,都是這類人。車必須用夾轂才行,柳木怎麽能做車轂呢!”說完他環顧左右說道:“還等什麽!”於是左右幾十人抓住說做車轂的人全都打死了。這一事件充分暴露了朱溫的殘暴和獨斷專行。


    丁卯日,朱溫結束了這次南征回到了都城。他的心中充滿了挫敗感,但他並沒有放棄自己的野心。他知道,隻有更強大的權力才能讓他實現心中的夢想。


    辛巳日,天子的一道詔書再次打破了都城的寧靜。天子任命朱溫為相國,總攬朝廷政務。同時,將宣武、宣義、天平、護國、天雄、武順、佑國、河陽、義武、昭義、保義、武昭、武定、泰寧、平盧、匡國、武寧、忠義、荊南等二十一道劃為魏國。根據《舊唐書》的記載,還有忠武、鎮國兩道沒有在此列出。朱溫被封為魏王,享有入朝不趨、劍履上殿、讚拜不名等特權,並兼備九錫之命。


    這一係列的任命和封賞讓朱溫的權力達到了頂峰。他的心中充滿了喜悅和滿足但同時也更加堅定了他的野心。他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他還要走得更遠。


    癸未日唐朝中書門下奏報說:“中書印已經送給相國了中書省的公務暫時使用中書省印。”這一舉措無疑進一步鞏固了朱溫在朝廷中的地位。


    甲申日中書門下又奏報說:“天下州縣名與相國魏王家諱相同的請求更改。”這一請求得到了天子的批準進一步彰顯了朱溫的權勢。


    十二月乙酉朔日朱溫卻突然辭讓了相國、魏王、九錫之命。這一舉動讓朝野上下都感到震驚。他們不知道朱溫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然而丙戌日京城各部門卻各自派遣官員攜帶本部門的須知和印鑒前往魏國送交。這一舉動無疑是在向朱溫示好表示他們願意服從他的領導。


    甲午日天子因為朱溫堅決辭讓九錫之命於是派遣宰相柳燦前來傳達旨意並轉達了揖讓的意思。然而朱溫卻再次辭讓了九錫之命。他的詔書大致意思是說:“但是因為崇高的名聲難以掩蓋美好的實績必須彰顯所以暫且順從奏請不便寫入典冊。”這一舉動讓天子也感到無奈他隻能同意了朱溫的請求。


    隨後朱溫又改諸道兵馬元帥為天下兵馬元帥。他的權力進一步得到了鞏固和擴大。此時他已經成為了朝廷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他的每一個舉動都牽動著朝野上下的心。


    然而朱溫並沒有滿足於此。他知道自己的權力雖然大但是唐朝百官的服飾多有缺失這讓他在麵子上有些過不去。於是他開始製造各種顏色的衣服請求朝廷按照等級賜給他們。這一舉動無疑是在向朝廷展示自己的實力和地位。


    同時他也請求朝廷將他們應得的俸錢從來年正月開始全額支付。這一請求也得到了天子的批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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