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元年(公元904年)三月,春意漸濃,萬物複蘇,然而在這看似平靜的時節,朝廷內外卻暗流湧動。丁未日,昭宗皇帝坐在龍椅上,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重大的決定。最終,他下令讓朱溫兼任左右神策軍及六軍諸衛的事務,這一舉動無疑讓朱溫的權力更加龐大。


    昭宗深知朱溫的野心,但此刻的他已別無選擇。他多次派遣中使和內夫人傳話給朱溫,語氣中帶著無奈與懇求:“皇後正在分娩,不能上路,想等到十月再去洛陽。”然而,朱溫怎會等待?他認為陝州這個小地方根本不是他久留之地,決定在四月內東行,奪取更大的權力。


    閏月丁酉日,昭宗從陝郡出發,身邊隻帶著小黃門、打球供奉和內園小兒二百餘人。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卻殊不知前方等待他們的將是怎樣的命運。壬寅日,他們駐紮在穀水。此時,昭宗的心中充滿了不安與恐懼,他身邊的這些人,雖然忠誠,但在朱溫的眼中,卻隻是礙眼的絆腳石。


    果然,朱溫並沒有放過他們。他秘密命令醫官許昭遠告發變故,然後在別的帳篷裏設宴,召集他們並全部殺死,都埋在帳篷下。這一舉動,讓昭宗的心徹底沉入穀底。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身邊的人,都已經不再是曾經那些熟悉的麵孔,而是朱溫派來的眼線與殺手。


    在此之前,朱溫已經選好了二百餘人,他們的形貌大小都和內園的人一樣。此時,就讓一個人擒住兩個人,吊死在坑邊,然後穿上他們的衣服和軍裝來偽裝。昭宗起初不能分辨,過了很久才發現。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與無奈,卻隻能默默忍受。


    甲辰日,車駕到達洛陽,朱溫與宰相百官引導車駕入宮。昭宗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朱溫手中的傀儡,曾經的輝煌與榮耀,如今都已化為泡影。


    乙卯日,昭宗任命朱溫為宣武、宣義、護國、忠武四鎮節度使。這一任命,無疑是朱溫權力更加鞏固的象征。然而,昭宗的心中卻充滿了苦澀與無奈。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挽回什麽,隻能任由朱溫擺布。


    五月丙寅日,昭宗宴請群臣。在宴會上,他故作輕鬆地說:“昨天在禦樓前一夜丟失了赦書,幸虧梁王收得了副本,不然就會誤事,宰相們不能沒有過錯啊。”然而,他的心中卻充滿了對朱溫的憤恨與無奈。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朱溫的陰謀,他隻是想借此機會來展示自己的權力與威嚴。


    宴會結束後,昭宗進入內宮,在內殿設小宴召見朱溫。然而,朱溫卻不敢奉詔。他知道,昭宗的心中對他充滿了戒備與恐懼。於是,他秘密派遣敬翔出去,才停止了召見。這一舉動,無疑讓昭宗更加堅定了對朱溫的戒備之心。


    己巳日,朱溫辭別東歸。乙亥日,到達大梁。他開始籌備更大的陰謀,準備徹底掌控朝廷。六月,他派遣都將朱友裕率軍討伐邠州,因為節度使楊崇本叛變了。這一舉動,無疑是為了進一步鞏固自己的權力地位。


    癸醜日,朱溫西征,於是到洛陽朝見昭宗。七月甲子日,昭宗在文思鞠場宴請朱溫。然而,這場宴會卻充滿了尷尬與緊張。昭宗與朱溫之間,雖然表麵上客氣寒暄,但心中卻都充滿了戒備與敵意。


    乙醜日,朱溫從東都出發。壬申日,到達河中。他開始密謀更大的計劃,準備徹底推翻昭宗的統治。八月壬寅日,昭宗在大內被殺害,遺詔立輝王李柷為繼承人。這一消息傳出後,朝廷內外一片嘩然。人們都知道,這是朱溫的陰謀,他已經徹底掌控了朝廷的大權。


    乙巳日,朱溫從河中率軍向西進發。他的心中充滿了野心與欲望,他想要徹底掌控這個天下。癸醜日,駐紮在永壽,邠軍沒有出戰。他們知道,與朱溫的軍隊對抗,無疑是雞蛋碰石頭。於是,他們選擇了沉默與等待。


    九月辛未日,朱溫班師回朝。他的心中充滿了勝利者的喜悅與自豪。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掌控了這個天下,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擋他的腳步。十月癸巳日,到達洛陽,前往西內,在梓宮前臨喪,向嗣君行禮。他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他的勝利。


    然而,在這勝利的背後,卻隱藏著無數的陰謀與殺戮。昭宗的死亡,隻是他權力鬥爭中的一個小小插曲。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權力的渴望與追求,為了這個目標,他不惜一切代價,甚至包括生命。


    辛醜日,朱溫下令(此下原文有闕文)。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與憧憬。他知道,自己已經站在了這個天下的巔峰,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擋他的腳步。


    從西征歸來後,朱溫的權勢更加穩固,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成為天下霸主的未來。然而,就在這看似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時候,一個意外的消息打破了他的平靜。


    十一月辛酉日,光州派遣使者來求援。原來,光州雖然歸順了朱溫,但不久便被淮人攻打,形勢危急,因此向朱溫請求援軍。這無疑是一個考驗朱溫決心和實力的時候。


    麵對光州的求援,朱溫心中充滿了矛盾。他知道,如果派遣援軍,將會消耗自己大量的兵力和資源,而且光州的局勢並不一定能夠扭轉。然而,如果置之不理,那麽他在天下的威望將會受到嚴重的損害,其他歸順他的州郡也可能會因此而產生動搖。


    經過深思熟慮,朱溫決定派遣援軍。戊寅日,他親自率領大軍南征,渡過淮河,駐紮在霍丘。他的軍隊在盧州、壽州的境內大肆掠奪,以補充軍需。淮人見狀,知道無法與朱溫的軍隊抗衡,於是放棄了光州,撤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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