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複元年(公元901年),正月乙酉朔日,長安城內,夜色如墨,寒風凜冽。宰相崔胤府邸,燈火闌珊,密謀正酣。


    崔胤身著深色朝服,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決絕之色,他低聲對心腹使者道:“今夜,你務必將此密旨悄無聲息地送達孫德昭等侍衛軍將手中。告訴他們,時機已到,務必一舉誅殺劉季述、王仲先等逆賊,迎昭宗複位,功成之後,自有重賞。”


    使者領命,身形一閃,消失在夜色之中,宛如一道幽靈,向著侍衛軍營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汴州,朱溫府邸,燈火通明,朱溫正襟危坐,眉宇間透露出勃勃野心。


    朱溫手握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座下賓客道:“崔胤那廝終於動手了,哼,這昭宗複位,我朱溫功不可沒。。”


    賓客們紛紛附和,稱讚朱溫英明神武,朱溫得意地大笑,心中卻已盤算起下一步的棋局。


    最終,劉季述等被誅殺,昭宗被迎回宮中。


    癸巳日,長安城樓,昭宗複位,詔書頒布,天下震動。


    昭宗身著龍袍,威嚴地立於城樓之上,目光掃過下方跪拜的群臣,心中思緒萬千。他高聲宣布:“朕今日複位,多虧了朱溫的鼎力相助。特此進封朱溫為梁王,以酬其功。”


    群臣山呼萬歲,昭宗卻心中暗自思量:“朱溫此人,野心勃勃,今日雖助我複位,但日後必成大患。”


    而此時的汴州,朱溫正對程岩施以酷刑,以儆效尤。


    朱溫怒視著被五花大綁的程岩,冷笑道:“你這狗奴才,竟敢在朕麵前放肆,拉拽昭宗衣襟。來人,給我打折他的腿,送到長安,用杖刑處死!”


    程岩哀嚎求饒,卻無濟於事,最終被殘忍地處死,成為朱溫立威的犧牲品。


    河中節度使王珂,麵對朱溫的威逼,無奈向太原求援。


    王珂焦急地對使者道:“朱溫此賊,野心勃勃,我河中之地,恐難自保。你速去太原,向李克用求援,共抗朱溫。”


    使者領命而去,王珂卻心中忐忑,不知太原方麵是否會伸出援手。


    朱溫聞訊大怒,派遣大將張存敬率軍渡河,大張旗鼓地進逼河中。


    張存敬率軍渡過黃河,沿途士氣高昂,他高聲對將士們道:“河中之地,乃我朱溫囊中之物,爾等隻需奮勇殺敵,功名利祿,自不在話下。”


    將士們紛紛響應,士氣如虹,向著河中之地疾馳而去。


    戊申日,絳州城破,張漢瑜投降,朱溫任命侯言、何絪代理晉州、絳州事務。


    張漢瑜帶領全郡投降,朱溫得意地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做得很好。來人,任命侯言代理晉州事務,何絪代理絳州事務。”


    張漢瑜心中感慨萬千,卻隻能領命謝恩,成為朱溫的傀儡。


    己未日,大軍到達河中,張存敬命令軍隊圍繞城牆進攻,河中百姓舉起白色旗幟請求投降。


    河中百姓在戰爭的摧殘下,苦不堪言,他們紛紛舉起白色旗幟,高呼投降。張存敬見狀,高聲宣布:“河中百姓已降,爾等不必再行殺戮。”


    然而,戰爭的陰影卻並未因此消散,河中之地,已落入朱溫之手。


    庚午日,朱溫到達河中,任命張存敬代理河中軍府事務,河中平定後,朱溫於是向東返回。


    朱溫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地進入河中城,他高聲宣布:“河中已平,張存敬代理河中軍府事務。爾等皆需聽從號令,不得違抗。”


    群臣跪拜稱頌,朱溫卻心中暗自思量:“這河中之地,隻是我朱溫霸業的一部分。待時機成熟,我必揮師東進,一統天下。”


    當月,李克用派遣牙將張特來聘問,請求恢複舊日的友好關係,朱溫也派遣使者回報。


    李克用府邸,他凝視著遠方,眉頭緊鎖,對張特道:“你速去汴州,向朱溫傳達我的意願,願與他恢複舊日的友好關係,共謀天下大事。”


    張特領命而去,李克用卻心中忐忑,不知朱溫是否會接受他的提議。


    而此時的朱溫,卻已在心中盤算起如何利用李克用的提議,進一步擴張自己的勢力範圍。他冷笑一聲,對使者道:“你告訴李克用,我朱溫願意與他共謀天下大事。但前提是,他必須臣服於我,聽我號令。”


    使者領命而去,朱溫卻心中暗自思量:“李克用,你雖有勇有謀,但終究難逃我朱溫的掌心。待我一統天下之日,便是你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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