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齊聞言又是一陣狂笑,緊接著毫不留情地譏諷道:


    “哈哈哈哈,真是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啊!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百姓,那請問陛下,自從您登基以來,這數年之間,您究竟為天下蒼生做過些什麽實事呢?一個連朝廷政務都放在別人手裏的皇帝,與那任人擺布的傀儡又有何區別?甚至還需仰仗二弟出手替您解決那些你妨礙你皇位的人和事,你有何顏麵心安理得地穩坐江山的?”


    “皇兄,請謹言慎行,切勿胡亂猜想!”李修澤麵色凝重地看向李修齊,眼中閃過一絲不滿與責備,他提高音量說道:“身為南宴子民,我們每個人都肩負著重任,理應齊心協力、盡心盡力地為南宴的穩固繁榮做出屬於自己那份力所能及的貢獻。”


    李修齊聽到這番話後,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不以為然的神情,嘴裏還嘟囔著:“哼,我就不相信你對這個位置沒有任何的想法?”然而,他的聲音明顯低了許多,似乎對李修澤的指責多少有些忌憚。


    此時,一旁的攝政王杜泉說道:“瓊王殿下您還是不要在這裏胡亂攀咬了。要知道,這天下可是皇上的天下,無論我們身份高低貴賤,所做的一切歸根結底不都是為了維護皇上的江山社稷嗎?大家各安其位、各司其職才是正途呀!再說,等皇上成親之後,本王就會將朝政大權交給皇上,本王相信,皇上一定會成為一個明君的。”說話之人語氣誠懇,目光堅定地望著李修齊,希望能讓他明白其中的道理。


    “嗬嗬嗬……”李修齊發出一陣刺耳的冷笑,他那充滿鄙夷的目光輕蔑地掃視著眼前的李修澤和杜泉,嘴角微微上揚,嘲諷地說道:


    “你們如今竟然還敢在本將軍麵前上演這出所謂君臣一心的戲碼?真是可笑至極!這天下之人誰不知曉,璃王殿下您與攝政王向來就是水火不容、勢不兩立的兩個人,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態呢?”


    說罷,他緩緩轉過頭去,將視線落在皇帝李修明身上,接著開口道:“行了,本將軍也懶得再跟你們這幫人繼續囉嗦下去了。三弟啊,你可要好好想想清楚,如果不想看到這些忠心耿耿跟隨於你的臣子們因你而遭受苦難,倒不如痛快點兒,趕緊親手擬好那份退位詔書交予本王。如此一來,咱們兄弟之間或許便能夠避免一場血腥殘忍的同室操戈之戰。”


    聽到這話,一旁的魯春戈頓時氣得滿臉通紅,脖頸處青筋暴起。隻見他怒目圓睜,指著李修齊破口大罵道:


    “大膽狂徒!竟敢妄圖逼迫聖上寫下退位詔書?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你這個亂臣賊子,休要在這裏白日做夢了!”


    與此同時,站在皇帝身旁的杜忠紹麵色凝重,他深知此刻局勢危急,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抽出腰間佩劍,高舉過頭,大聲喊道:


    “諸位將領聽令!今日便是我們報效朝廷、護駕保國之時!大家務必拚死保護皇上和太後周全!”隨著他的一聲令下,身後的皇城禁軍紛紛響應,手持兵刃與石開所率領的人馬對峙起來。


    眾將領:“遵命,侯爺!”


    一時間,整個場麵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雙方士兵互不相讓,彼此虎視眈眈,隻待一聲令下,便可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較量。


    隻見李修齊麵色陰沉如水,他那狹長的眼眸之中閃爍著冷冽的寒芒,死死地盯著眼前之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既然事已至此,那就休要怪本王不顧念兄弟情誼了。石開,還不動手更待何時?”說罷,他猛地一揮衣袖,袍袖獵獵作響,仿佛一陣陰風刮過。


    隻見石開滿臉漲得通紅,雙目之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他高高舉起右臂,用盡全力大聲呼喊著:“遵命!瓊王殿下!”那聲音猶如驚雷一般在空中炸響,震耳欲聾。


    緊接著,他猛地轉過身來,麵向身後那些嚴陣以待、士氣高昂的將士們,再次扯起嗓子吼道:“各位將士們,成敗皆在此一舉啦!都給本將軍不要客氣,阻擋者死!”


    “是!”隨著這聲響亮而堅定的回應響起,那些手纏紅布條的將士們瞬間如同被點燃了一般,他們眼中閃爍著狂熱與決絕的光芒,一個個如猛虎下山般朝著皇城禁軍猛撲過去。


    刹那間,喊殺聲響徹雲霄,整個金鑾殿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戰場。刀光劍影交錯,長槍短戟飛舞,雙方士兵展開了激烈無比的近身搏鬥。金屬碰撞之聲不絕於耳,伴隨著陣陣怒吼和慘叫,讓人不寒而栗。


    儒王爺看著眼下的場景,心中一驚,麵色驟變,不敢有絲毫遲疑,腳下生風般地向著後方急速奔去,身形如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而與此同時,那一眾身經百戰、勇猛無畏的武將們則毫不猶豫地衝入了戰場。他們個個手持兵刃,怒吼著衝向敵人,一時間喊殺聲震天動地。


    相比之下,那些文官們就顯得要謹慎許多。他們眼見局勢凶險,紛紛開始審時度勢,尋找相對安全的藏身之所。屏息凝神,靜靜觀察著戰場上的一舉一動,以防波及到自身的安危。


    這裏麵還有於城帶來的那些將士,他們也都手纏紅布條,和瓊王帶來的將士一起湧進了金鸞殿。


    杜忠紹身形挺拔如鬆,穩穩地手刃了一個叛軍,手中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他目光炯炯,掃視了一眼自己的部下,然後高聲下令道:“禁軍聽令,今日斬殺叛軍者,按人頭領賞,皆可記軍功一等!奮勇殺敵者,重重有賞!”聽到這話,那些禁軍們個個摩拳擦掌,士氣大振,更加賣力地揮舞著兵器朝著叛軍衝殺過去。


    而此時身處戰局中的李修澤更是勇猛無比。隻見他身手矯健,動作敏捷如獵豹,眨眼間便從一名叛軍手中奪過了一柄鋒利的寶劍。緊接著,他手腕一抖,劍光一閃,那名叛軍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已經身首異處。


    隨後,李修澤身形一轉,再次衝入敵陣,一邊奮力廝殺,一邊大聲呼喝著:


    “於城,速速帶領你的人馬以及成北淳,你們二人需竭盡全力去剿滅這群叛賊!萬不可有絲毫懈怠之心!”


    “是,王爺。”於城雙手抱拳,躬身行禮應道。他轉身看向身後的一眾將士,大手一揮,高聲喊道:“眾將士聽令,隨我一同剿滅叛軍!”


    隻見於城所率領的那群將士們動作整齊劃一,毫不猶豫地扯掉了纏縛在手臂上象征身份的紅布條,然後抽出腰間寒光閃閃的利劍,瞬間便如猛虎下山一般朝著瓊王帶來的那些將士衝殺過去。


    此時,瓊王一方的將士們尚未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來,麵對如潮水般洶湧而至的攻擊,他們顯得有些猝不及防。僅僅眨眼之間,許多人便已倒在了血泊之中,傷亡慘重。


    “好好好,原來於城竟是你的人啊,怪不得他如此輕而易舉地便棄城歸順於我了。二弟呀,本王當真是小瞧了你呢!”李修齊怒不可遏,抬手猛地一用力,竟直接將身旁一名禁軍的脖子生生擰斷。那禁軍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已命喪黃泉。


    此時的李修齊滿臉猙獰,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李修澤,眼中的殺意仿佛能化作實質一般。


    而被他稱作二弟的李修澤,則一臉淡然,似乎對於兄長的憤怒毫不在意。


    隻聽一旁的於城輕笑一聲,開口道:“瓊王殿下,您怕是有所不知吧?想當年,本將軍可是跟隨璃王殿下一同出兵,曆經浴血奮戰才最終打敗了北清敵軍呐!像我這樣忠心耿耿之人,又怎會輕易地背叛璃王殿下呢?此次不過是略施小計,給您送上一份大禮罷了。這送到嘴邊的立功機會,我自然是要竭盡全力去表現一番啦。”說罷,於城臉上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全然沒把李修齊放在眼裏。


    李修齊聞言並未再言語半句,隻是用那雙如鷹般犀利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上方端坐在龍椅之上的皇上。隻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緩緩地掛上了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詭異笑容。


    李修澤身處激烈的戰鬥之中,但他並未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於眼前的敵人。在與對手交鋒的間隙,他會巧妙地利用短暫的喘息時間,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他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銳利,快速掃過戰場的每一個角落。無論是遠處逐漸逼近的敵軍增援部隊,還是身邊戰友們的戰況和狀態,都逃不過他那敏銳的雙眼。


    同時,他也時刻留意著周圍環境中的細微變化,比如風向的轉變、地麵的震動等等,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細節,很可能成為決定整個戰局勝負的關鍵因素。


    成北淳緊緊地背靠著黃初九,兩人被如潮水般湧來的叛軍重重包圍。四周喊殺聲、兵器相交之聲不絕於耳,令人膽寒。


    然而,麵對如此險惡的局勢,成北淳和黃初九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成北淳手中揮舞著那柄寒光閃閃的長劍,每一次揮出都帶起一串血花,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酷,仿佛麵前這些凶殘的叛軍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黃初九則手持短劍,身形靈活地穿梭於敵陣之中,她的動作敏捷如貓,像一個無情的殺人機器,每一劍刺出都精準無比,讓敵人防不勝防。


    成北淳與黃初九相互配合默契無間。一個負責正麵迎敵,以淩厲的攻勢撕開包圍圈;另一個則從旁協助,伺機給予敵人致命一擊。他們的身影在刀光劍影中時隱時現,宛如一對舞動的精靈,雖然身處絕境,卻依舊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李修澤抬手砍斷一個叛軍的手臂,突然大聲說道:


    “花添雲和朝北,爾等務必要以死相拚來守護好皇上與太後的安全,若有半點差池,提頭來見!”李修澤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慢慢向皇上靠近的李修齊,動作一點都不敢遲疑地解決著團團圍住自己的叛軍,心急如焚。


    “遵命,璃王殿下。”花添雲和朝北齊聲回應,聲音洪亮而堅決。隨後,他們迅速調整隊形,將皇上和太後護在了中間。


    “二弟啊!你呀,還是先把自己照顧好吧,這皇上嘛,就無需你來操心啦!”隻見李修齊身形敏捷如電,手中長劍揮舞得密不透風,與花添雲激烈地過著招數,同時臉上還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然而很明顯,花添雲完全不是李修齊的對手。僅僅才交手幾個回合下來,花添雲的嘴角便已滲出絲絲鮮血,順著下巴流淌而下。


    一旁的李修澤心急如焚,但卻又無計可施。因為此刻,越來越多的叛軍正如同潮水般湧來,將他緊緊地圍困其中。盡管李修澤奮力抵抗,奈何寡不敵眾,身上已有多處被叛軍鋒利的刀劍劃出一道道猙獰的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再看朝北那邊,形勢同樣不容樂觀。石開領著他的副將,步步緊逼,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朝北的心尖上。


    而在他們身後,那位平日裏高高在上、養尊處優的太後,此時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雙腿發軟到幾乎無法站立行走。隻能依靠兩名同樣驚慌失措的宮女費力攙扶著,戰戰兢兢地躲藏在皇位之後,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至於皇上本人呢?雖然他也曾學過一些花架子功夫用以防身自衛,但是當真正麵對如此眾多窮凶極惡的叛軍時,那點兒微末道行瞬間就被恐懼吞噬得一幹二淨。無奈之下,皇上也隻得小心翼翼地蜷縮在朝北身後,寄希望於能借此逃過一劫。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見儒王爺如同鬼魅一般,突然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冒了出來。他身手敏捷如閃電,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毫不猶豫地一把緊緊拉住太後那嬌嫩纖細的玉手。與此同時,他的另外一隻手則穩穩地握住一柄寒光閃閃、鋒利無比的長劍。


    說時遲那時快,儒王爺舞動手中的長劍,劍影閃爍,劍氣縱橫交錯,刹那間便殺出了一條血路來!他腳下生風,步伐矯健有力,頭也不回地拽著太後朝著大殿後方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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