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吃糖嗎?”成北淳騎在馬上,一隻手拿著一個牛皮紙袋,另一隻手輕輕搖晃著袋子,發出清脆的聲響。他仰頭看著李修澤,眼中閃爍著期待和好奇。


    “嗯?糖?”李修澤微微一怔,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覺得有些好笑。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堅強的男孩子竟然會喜歡吃糖。


    “是啊,麥冬糖,很好吃的哦!”成北淳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將手中的袋子遞到李修澤麵前,仿佛獻寶一般。


    “麥冬糖?你也喜歡吃麥冬糖?”李修澤感到一絲驚訝,不禁對成北淳產生了更多的興趣。


    “是啊,娘親剛剛去世的時候,每當我難過的時候,我姐姐總是拿著麥冬糖哄我開心。時間久了,我也就慢慢習慣了這個味道。”成北淳的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哀傷,但他依然微笑著,試圖掩飾內心的痛楚。


    “原來如此……那你姐姐現在呢?”李修澤輕聲問道,他注意到成北淳的神情變得黯淡下來。


    “她已經去世好幾年了。”成北淳低下頭,聲音略微低沉。“我每次想念她的時候,就會吃一顆麥冬糖,感受那份曾經的溫暖。”


    聽到這裏,李修澤的心弦被觸動了一下。他能理解成北淳對姐姐的思念之情,因為他自己也曾經曆過失去親人的痛苦。


    “斯人已逝,留下生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李修澤歎了口氣,深深地看了成北淳一眼。他知道,這種失去親人的傷痛需要時間來慢慢撫平。


    “王爺,吃一顆吧。”成北淳不死心,再次將手中的糖果遞到了李修澤麵前。這次,他甚至直接拿了一顆遞給李修澤。


    “好,多謝。”李修澤無奈地笑了笑,隻好伸手接過那顆糖,但他並沒有立即放入口中品嚐。


    成北淳見狀,目光轉向一旁的花添雲:“花公子,吃糖嗎?”


    花添雲連忙擺手拒絕道:“哦,不了,我牙不好。”


    成北淳並不在意,微笑著點點頭,隨後自顧自地剝開一顆糖放入嘴中。


    此時,馬車內的明希聽到了李修澤的聲音,心中一動,她悄悄地將車簾掀開一條縫隙,好奇地向外望去。


    透過縫隙,她看到了那位風神俊朗的璃王殿下。


    他正騎著一匹棗紅色的大馬,身姿挺拔如鬆,仿佛與身下的駿馬融為一體。微風拂過,他的發絲輕輕飄動,宛如仙人下凡。他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他的麵部輪廓分明,線條流暢自然,精致的五官猶如雕刻大師精心雕琢而成,每一處細節都恰到好處,展現出一種無與倫比的美。他身上那件繡著祥雲的長衫,更是將他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完美呈現出來。


    明希被他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氣場所吸引,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得意之情。眼前這個肩寬腰窄、身姿挺拔的男人,竟然是屬於自己的,這實在是太美好了!想到這裏,她不禁笑出了聲。


    李修澤在明希將簾子挑起的那一刻便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但他並沒有在意。


    然而,當他感受到那道熾熱的視線始終停留在自己身上時,他開始感到有些不自在。盡管他無法看到身後人的表情,但他能感覺到那雙眼睛仿佛已經穿透了他的身體。


    李修澤故意勒緊韁繩,放慢了馬匹的速度,直到與馬車並行。


    \"怎麽了,是不是馬車裏太悶了?\" 他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


    明希卻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趴在車窗上,一臉壞笑地說:


    \"才不是呢,我隻是想看看你而已。\"


    “咳咳,看夠了就回車裏去,外麵冷。”李修澤心裏暗罵自己,他就不該多嘴一問,現在搞得自己有點難堪了。


    “好,那我等一會再出來看。”明希聽話的放下了簾子,她知道李修澤可能會害羞,但她就是忍不住想逗一逗他。


    李修澤看著已經放下的車簾,心裏不由得感到一絲暖意,這個小丫頭,在麵對他的時候,似是永遠都有著充沛的熱情。他突然發現,自己對這種感覺並不討厭。


    “明希,我好佩服你啊,這麽直白的話你張口就來,還是對著璃王殿下說的,我敬你是條女漢子。”許豆豆佩服地向明希拱了一下手。


    “是啊,你不能這麽撩撥王爺,小心把他嚇跑了,這麽些年,還沒有人這麽熱烈地追求過他。”向葵也說。


    “你們懂什麽?我們這叫情趣。一個兩個連心上人都沒有的人,別給姐瞎建議。”明希不屑地看著她們兩個說。


    “我們會有的,你得意什麽?”向葵滿臉通紅,有些害羞地說道。她的眼神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訴別人,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


    “就是,男人而已,隻要姐姐想,大把的人搶著蹭過來。”許豆豆自豪地拍著胸脯,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驕傲。她相信自己的魅力和能力,絕對不會缺少追求者。


    “好啊,不要等我和王爺的孩子都滿大街跑了,你們還是一個人,那到時候就不是我一個人笑話你們了。”明希故意誇大其詞地說,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期待著與王爺共同創造美好的家庭生活,同時也希望姐妹們能夠早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明希,你不知羞,現在連孩子都臆想出來了。”許豆豆聽後不禁臉紅心跳,羞澀地嗔怪道。她輕輕地在明希的腰間撓癢癢,試圖讓她停止這種讓人害羞的話題。


    “哎呀,哎呀,豆豆,我不說了,你快停手。”明希被許豆豆撓得哈哈大笑,連連求饒。她一邊笑著,一邊躲閃著許豆豆的小手,車內頓時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前麵駕車的石開和高博聽到馬車內傳來的陣陣嬉鬧聲,忍不住好奇地回過頭來。他們瞪大了眼睛,準備開口說幾句調侃的話。然而,當他們看到李修澤陰沉的臉色時,頓時嚇了一跳。


    石開渾身一抖,差點從座位上摔下來。他趕緊轉過頭去,不敢再看李修澤一眼。他心裏暗自嘀咕:“這王爺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可怕?難道是因為車裏的姑娘們太吵了?”


    高博也察覺到了李修澤的不悅,他連忙調整坐姿,裝作專心趕路的樣子。心中暗暗祈禱:“希望王爺不要遷怒於我們……”


    馬車繼續前行,車內的歡聲笑語漸漸平息。


    “也不知道璃王是怎麽想的,竟然同意讓這幾個女子同行,拖拖拉拉的,坐個馬車,真是耽誤行程。”石開不悅地開口說道,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不耐煩和不滿。


    “石將軍也不必氣惱,出門辦事,有時候女子比男子說話更能讓人信服。”高博還是有點見識的,他深知在某些情況下,女性的柔軟和細膩可能更容易打動人心。


    “幾個嬌滴滴的大小姐,能幫上什麽忙?”石開嗤之以鼻地哼道,對這幾位女眷的能力表示懷疑。


    “將軍,這次可不是行軍打仗,不行直接開戰,咱們可是去求人拿藥的,必定會出現很多變故的。”高博有點擔心地說,他的眉頭微皺,透露出一絲憂慮。


    “高都尉這是在皇城待的太久,把自個膽量都磨沒了。”石開斜著眼輕笑著說,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和不屑。


    “將軍說的是,下官這一路還要仰仗將軍照顧了。”高博不卑不亢地說,他明白自己的立場,但並不因此而屈服於石開的嘲笑。


    “好說好說。”恭維的話誰都愛聽,高博一句話就讓石開有點得意忘形了。


    這一天的行程非常緊湊,甚至連中午飯都隻花了半個時辰匆匆解決,但幾位女子卻毫無怨言,始終緊跟著隊伍前進。


    終於,在日落時分,眾人成功抵達了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座驛站。


    幸好朝北提前趕到驛站通知驛丞,所以當他們到達時,已經有美味的飯菜準備好了。


    “璃王殿下,請恕罪,驛站條件簡陋,實在拿不出什麽好東西來招待您,隻能委屈您品嚐一些鄉野小菜。”驛丞看著桌上的三道菜,有些難為情地站在李修澤身旁賠笑說道。


    “驛丞大人不必自責,這些菜肴已經很不錯了。”李修澤誠懇地回答道。


    “多謝王爺體諒!那麽,王爺與諸位大人慢用,小人就不打擾了,我這就去為各位準備休息的地方。”驛丞恭敬地彎腰說道。


    “好,去吧。”石開揮揮手讓驛丞離開了,他自顧自的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王爺,請用餐。”張從卿一手拉著衣袖,一手作了個請的姿勢。


    “好,大家動筷子吧。”


    李修澤話音剛落,大家都拿起筷子大快朵頤,雖然不是山珍海味,可對於趕了一天路的他們來說,這無疑強於山珍海味。


    幾個小姑娘也是餓壞了,都拿起筷子也大口吃起來,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做作之資。


    不過,她們都默契地沒有怎麽吃菜,隻是默默地扒拉著碗裏的米飯。


    其他人也不客氣,三兩下就把菜吃完了。


    “這才第一天都受不了了,怎麽,嫌棄菜難吃啊,要不趁早回去吧。”石開陰陽怪氣的看著三個女孩子說。


    “石將軍,請問您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受不了了,還是,您聽見我們說菜難吃了?”明希不服氣地瞪著石開問。


    “還嘴硬,本將軍可是看到了,你們仨個都沒有動桌子上的菜,不是嫌棄難吃是什麽?”


    “石將軍,有沒有可能,她們不吃菜,是想讓我們多吃點。”李修澤神色陰冷地說。


    “王爺,您看出來了。”向葵吃驚地問,畢竟她們三個也沒有商量,隻是看到菜少人多,就都下意識的沒有吃菜,沒有想到,李修澤也留意到了。


    “是啊,石將軍,我爹說了,這領兵打仗,不能光長肌肉不長腦子,關鍵時候,還得靠腦子才行,您啊,沒事多跟王爺學學。”許豆豆直接看著石開狂懟。


    “你個小丫頭片子,怎麽跟本將軍說話呢,就算你老子來了,還得賣本將幾分薄麵。”石開氣急敗壞地朝許豆豆吼道。


    “將軍息怒,三位姑娘本是大義心善之人,看在她們家裏長輩的份上,將軍就不要和她們小孩子計較了。”張從卿起身勸道。


    “是啊將軍,攝政王交代屬下,定要安全地把他的外孫女帶回去。”高博也說。


    “哼,我倒要看看,她們能堅持幾天。”石開說完,踢了一下凳子走了。


    李修澤看著石開離去的背影,眼裏瞬間變為幽深,眼神犀利,轉身看了一眼朝北,朝北笑了一下,就離開了。


    “幾位姑娘怕是沒有吃飽吧,我去給她們再找點吃的。”張從卿站起來說。


    “不用了,張太醫,我們吃飽了。”明希急忙攔住張從卿。


    “是的,我們女孩子本來飯量就小,再加上在路上還吃了一些在家帶的糕點,實際上也不怎麽餓。”向葵沒有說謊,她們幾個從家裏帶的東西可不少,一路上嘴就沒有停過。


    “你們真的吃好了?”李修澤看著明希問。


    “王爺,我們吃飽了。”明希眉開眼笑地對李修澤說。


    “咳,那大家就早點休息,明天卯初就起床,卯正準時出發。”


    李修澤說完快速逃離了,他真是被明希看他的眼神給嚇到了,她看到自己好像餓狼看到獵物的眼神,似是還伴隨著咽口水的聲音。


    “都給你說了,讓你收斂一點,你看把王爺嚇得跑了。”向葵皺起眉頭,瞪著眼睛,用手肘碰了一下明希,語氣有些不滿地說道。她覺得明希這次做得有點過分了,竟然把王爺嚇跑了。


    “明希你這個虎妞,傳言中以穩重自持的璃王,被你嚇得腳步都虛晃了。”許豆豆則露出了一絲笑意,她知道明希就是這樣的性子,總是喜歡惹出一些事情來。不過她也覺得這一次的事情有點過頭了,璃王可是一個很有威嚴的人,怎麽能被嚇成這樣呢?


    明希聽到兩人的話後,並沒有生氣或者不好意思,反而露出了一種堅定的表情:


    “我就喜歡他那種無措的表情,他也是個普通人,不應該把自己老是拘著,我想讓他在該笑的時候放開大笑,在難過的時候可以對我傾訴,我要讓他幸福。”她的聲音充滿了決心和熱情,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原來,明希心中一直藏著一個秘密。小時候的李修澤沒有人疼愛,他孤獨無助地度過了童年時光。


    本來他以為找到了明家人作為自己的救贖,但命運卻再次捉弄了他,明家也離開了他。


    如今的李修澤性格沉悶,不喜與人打交道,整日像個刺蝟一樣,對任何人都戒心十足。


    然而,明希並不甘心看到李修澤這樣痛苦和孤獨。她想要改變他的命運,讓他重新找回失去的快樂和幸福。


    所以,她故意做出那些看似瘋狂的舉動,希望能夠打破李修澤內心的堅冰,讓他感受到真正的溫暖和關懷。


    明希暗暗發誓,她要讓他每時每刻都能感到被人需要,她要用自己小小的身軀去溫暖他那冰冷的心,重來一次,她要讓活著的人幸福。


    “小王妃,王爺能遇到你,是他的幸運,祝你們一起幸福到白頭。”向葵聽了明希的話,感性地說。


    “哎呀,感性的話留著我和王爺成親的時候當著我們兩個的麵再說吧,現在,我們要趕緊去休息了,明天可是要起很早的。”


    明希一手拉著一個美女向樓上的房間走去。


    另一張桌子上的成北淳看著明希的背影眼裏露出了一絲笑意。


    “傻站著幹什麽,趕緊去休息吧,後半夜你和朝北要值夜的。”高博拍了一下成北淳的肩膀說。


    “好的,我馬上去休息,那前半夜就辛苦高都尉了。”成北淳給高博拱了一下手就上了樓。


    黑夜如墨,伸手不見五指,紛紛揚揚的大雪在空中飄灑,宛如鵝毛般輕盈。大地被潔白的雪毯覆蓋,宛如銀裝素裹的童話世界。


    四周一片靜謐,萬籟俱寂,仿佛時間都停止了流動。眾人都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享受著寧靜與安逸。


    “啊,什麽東西?快來人啊---”


    突然,一聲高亢的男人聲音劃破夜空,如同驚雷一般打破了寂靜的夜晚。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將熟睡中的人們從美夢中驚醒。


    “哎呀,誰啊?大晚上不睡覺擾人清夢,簡直猶如掘人祖墳。”許豆豆罵罵咧咧地掀開被子,一邊抱怨一邊拖著鞋子往門外走去。


    “快起來,聽說石開將軍的房間裏跑進去一個半人高的黃鼠狼。”原本在外麵值夜的向葵氣喘籲籲地跑進屋裏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許豆豆頓時清醒過來,眼睛瞪得渾圓:


    “真的啊!那我們快去看看。”說著,她迅速穿好衣服,拉著一旁的明希一同出了門。


    當她們趕到時,隻見眾人已經圍在了石開的房間門口,但卻沒有人敢貿然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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