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老元帥聞言把目光從他身上收回,衛安頓時心中鬆了口氣。


    這雲家老小都把阿寶姑娘當成了寶貝,見不得有男人惦記阿寶姑娘,以後想娶阿寶姑娘的男人肯定很難。衛安在心中胡思亂想著。


    衛王聽了雲承影的話,心中不禁產生了一個想法:這雲家丫頭和他小兒子年紀相仿,性子成熟穩重,品性優良,若她能嫁給他兒子,非常不錯啊。


    “老元帥,”衛王開口打破了沉默,“九姑娘她可有婚配?”


    雲老元帥聞言,皺眉道:“我家阿寶年紀尚小,婚姻大事不會不急,而且就算阿寶以後成婚,我也尊重阿寶意見,讓她和她喜歡的男子成婚。”


    言外之意:別想著打我孫女主意,我孫女不喜歡你兒子。


    衛王聽出了雲老元帥言外之意,心想:這九姑娘是護國公府的掌上明珠,護國公府的男人們把九姑娘當成寶貝一樣寵,以肯定會為她找個十分出眾的男子成婚,他兒子這德性,護國公府男人是看不上眼的,他還是打消讓他兒子和九姑娘成一對的荒唐想法吧。


    想到這裏,他笑著說:“老元帥真寵九姑娘。”


    雲老元帥微微點頭,“我隻有阿寶這個孫女,我自然是要將她捧在手心裏寵。”


    這邊,雲卿卿來到西院房間後,便開始從空間裏拿出家具,她手一揮,桌椅、床鋪、櫃子等一件件精美的家具便出現在房間裏,擺放得整整齊齊,隨後雲卿卿又去其他客房把家具拿了出來。


    做好這事後,雲卿卿返回天牢,對雲老元帥說道:“祖父,西院房間已經準備好了,華神醫可以過去了。”


    雲老元帥點了點頭,吩咐身旁侍衛道:“你領著華神醫去西院。”


    侍衛恭敬應了一聲,便在前頭帶路,華穀跟在他身後離開天牢。


    衛王也帶著衛安也一同跟著華神醫離開了天牢,等他們離開後,雲老元帥看著柵欄裏關著百姓,緊皺眉頭道:“這天牢裏隻關著一部分百姓,涼州城其他百姓去哪裏呢?”


    雲承西沉聲說道:“祖父,那個陳遠肯定知道其他涼州城百姓去哪裏呢,我去審問下他吧。”


    雲老元帥眼神一凜,“我親自去審審他。”說罷,就朝著天牢外麵走去。


    雲卿卿和雲承西還有雲承影跟在他身後離開了天牢,朝著關押陳遠地方走去。


    地牢陰暗潮濕,陳遠被鐵鏈鎖在角落裏,形容狼狽,看到雲老元帥等人進來,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雲老元帥站在牢前,聲音威嚴:“陳遠,涼州城其他百姓被你們關到哪裏去了?”


    陳遠哆哆嗦嗦地說道:“我不知道他們被關在哪裏去了,他們都是被北漠人抓走的,我隻負責看守天牢裏這些人,北漠那將軍沒跟我透露過其他百姓的關押之處。”


    雲老元帥目光如炬,盯著陳遠,似乎要將他看穿,陳遠被他眼神盯著頭皮發麻,身子控製不住顫抖,哆哆嗦嗦說,“老元帥,我說得都是實話,我沒有騙你,我真不知道那些北漠人把涼州城其他百姓關哪裏去呢。”


    雲老元帥聞言臉色又沉了幾分,目光如刀一樣盯著陳遠。


    這時,雲承影對雲老元帥說道:“祖父,這陳遠嘴硬得很,不給他點苦頭嚐嚐,他不會說實話的,讓我把他暴打他一頓吧。”說著,他擼了擼袖子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陳遠看著雲承影擼起袖子的架勢,嚇得麵如土色,連忙著急喊道:“八公子,我說得都是實話。”


    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麽,他又補充道道:“不過……有一次我無意間聽到兩個押送百姓北漠軍聊天,好像提到過在什麽礦石場,說不定他們把百姓送到他們的哪個礦石場去了,我真的隻知道這些了。”


    雲老元帥眉頭緊皺,“礦石場?北漠礦石場眾多,你可知道是哪一個?”


    陳遠搖搖頭,“我不知道,他們沒說具體是哪個礦石場。”


    雲承影哼了一聲,“祖父,這陳遠是個不老實的,他說得話不能信,說不定他是騙我們的。”


    陳遠拚命地搖頭,“八公子,我真沒騙你們!我把我知道的事都告訴你們了。”


    雲老元帥沉吟片刻,沉聲說:“我們明日便去拿下漠關城。”


    必須盡快解救那些被困的涼州城百姓才行,正好漠關城城牆倒塌了,這是個拿下漠關城的好機會。


    雲承影和雲承西聽了滿臉激動,雲承影摩拳擦掌道:“祖父,我們早就該打過去了,定要讓北漠人付出代價!”


    雲承西也點頭道:“是啊,祖父,這次我們要好好收拾那些北漠人,讓他們知道我們大周國厲害,以後不敢覬覦我們大周國。”


    雲卿卿聽到這,在心中暗自思忖:如今涼州城情況穩定下來,祖父他們拿下漠關城是輕而易舉的事,她去搬空北漠皇宮,炸了北漠皇宮吧。


    不過這事,她要悄悄去進行,不把這事告訴祖父他們,免得他們擔心阻止不讓她去,在離開前她得把從將軍府收的東西從空間裏拿出來,想到這,她裝作很困樣子打了個哈欠,“祖父,我困了,想休息了。”


    雲老元帥聞言滿臉慈愛說,“阿寶,你困了就去休息吧。”


    雲承西和雲承影也紛紛說,“阿寶,你困了就去休息,這裏交給我們就好了。”


    “好。”雲卿卿乖巧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天牢,離開天牢後,她從空間裏取出從將軍府收來的東西,放在各個房間,還在將軍府倉庫放了許多幹糧武器。


    做完這一切後,她從空間拿出紙筆寫了封告別信,寫好信後,她找到衛冬,把這封信交給了衛冬,“衛冬,明日早上你把這封信交給我祖父。”


    衛冬接過信,好奇詢問:“九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裏嗎?”


    雲卿卿道:“我有事要離開一趟。”


    衛冬皺著眉頭說,“九小姐,你要去做什麽事?你要是要去做什麽危險的事,就交給屬下吧,屬下去做。”


    九小姐可是護國公府的寶貝,不能有事!


    雲卿卿看著衛冬,認真道:“衛冬,這件事必須我自己去做,你不用為我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衛冬還想再說點什麽,雲卿卿擺了擺手,“不要再說了,我有我自己打算,你隻要好好完成我交代你做的事就好了。”


    衛冬聽她這樣說,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九小姐,既然你心意已決,屬下也不多勸了,但你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有事。”


    雲卿卿微微一笑,“放心吧,衛冬,我不會讓自己有任何事的,這封信你別現在交給祖父,明日早上才給他。”說罷,她不再停留,迅速離去。


    衛冬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眼中滿是擔憂,心中暗暗祈禱著:她一定要平安歸來。


    雲卿卿離開將軍府後,找到一匹馬,她翻身上馬,朝著涼州城外疾馳而去,一路暢通無阻離開了涼州城。


    第二日,衛冬按照雲卿卿的吩咐把她留下的信交給了雲老元帥。


    雲老元帥接過信,打開信,看著信上的內容,眉頭緊皺,阿寶這是又要去做什麽事去呢?


    就在這時,大廳外麵傳來急匆匆腳步聲,雲承昊快步走了進來,“祖父不好了,阿寶昨夜離開了。”


    雲老元帥看著滿臉著急雲承昊,把信遞了過去,“我已經知道了,阿寶,留了信。”


    雲承昊接過信,快速瀏覽後,緊皺眉頭,“阿寶要去做什麽事?祖父,我帶人去把阿寶追回來吧。”


    雲老元帥搖了搖頭,“別去,阿寶離開,想必有自己的計劃,阿寶現在有能力保護自己。”


    雲承昊聞言這才打消想帶人去把雲卿卿追回來的想法,他看著信上的內容,緊皺眉頭,“阿寶在信上說有重要事要去做,要離開一趟,她要去做什麽重要的事?”


    說著,他把目光看向了衛冬,問他:“衛冬,你知道阿寶要去做什麽重要的事嗎?”


    衛冬搖了搖頭,“六公子,屬下不知道,九小姐沒有告訴屬下她要去做什麽事。”


    雲承昊聞言眉頭緊鎖,阿寶這麽急匆匆離開,到底要去做什麽事?


    而此時的雲卿卿正騎著馬朝著漠關城而去,趕了兩日路,她才抵達了漠關城。


    城門口百姓們來來往往搬運石塊修城牆,監工在旁大聲吆喝,雲卿卿直接牽著馬朝著漠關城裏走去。


    在城門口,士兵檢查了她一番,見她沒帶什麽危險物品,便揮手放行。


    進入漠關城後,大街上十分冷清,隻有少許行人在大街上走著,這些行人臉色都帶著凝重,街邊的店鋪大多關著門,偶爾有一兩家開著,也是見不到什麽人,想來是因為她搬空漠關城受到影響了。


    雲卿卿正走著,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她抬眼望去,隻見一位身著黑色衣袍的男人帶著一隊士兵朝著她的方向而來,那男人穿著麵容冷酷,眼神犀利,身上散發著威嚴,看著是個不好相處的。


    就在雲卿卿打量他的時候,那男人也看到了雲卿卿,他勒住韁繩,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你是何人?為何在城中?”


    雲卿卿道:“我是路過此地的路人,因家中變故,想去北漠國尋親。”


    男人聞言還沒來得及說話,他旁邊的一個士兵道:“將軍,這女子看著就不老實,不能放過她,她很可能是大周國派來的奸細,現在漠關城情況特殊,不能放過任何可疑之人。”


    將軍?


    雲卿卿心中一動,這難道就是那個抓了他五哥他們的那個狗男人?不等她作出反應,男人冷酷聲音響了起來,“把她帶回去審問。”


    士兵們得令,朝著雲卿卿圍了過來。


    雲卿卿從空間拿出煙霧彈,朝著士兵們扔了過去。


    刹那間,濃煙滾滾,周圍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


    士兵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一陣慌亂,咳嗽聲此起彼伏。


    雲卿卿翻身上馬,迅速朝著前麵跑去。


    金苟見狀,大喝一聲:“休要讓她逃了!”他一夾馬腹,朝著雲卿卿逃離的方向追去,眼神中透著殺意。


    雲卿卿朝著出城方向疾馳而去,想把這個北漠將軍引出城收拾他,故意放慢了速度能讓他們和她距離並不是很遠。


    馬蹄揚起陣陣塵土,雲卿卿在前麵疾馳。


    金苟在後麵緊追不舍,他的眼神越發陰鷙。


    雲卿卿逐漸靠近城門,守城士兵見狀試圖阻攔,雲卿卿直接朝著他們丟下一個煙霧彈,士兵們頓時陷入混亂中。


    雲卿卿借著混亂出了城後,便朝著一片樹林奔去。


    金苟也帶著士兵追出了城,他沒有絲毫猶豫,一心隻想抓住雲卿卿。“追!一定要抓住她!”他的聲音滿是想要抓住雲卿卿的堅定。


    雲卿卿在樹林中縱馬疾馳,故意放慢速度吊著他們,將他們一步步引向更偏僻的地方。


    這片樹林越往裏走越是幽深靜謐,樹木也越發茂密,雲卿卿卻如魚得水,靈活操控馬匹在樹林裏穿梭著。


    而金苟等人雖緊追不舍,但速度漸漸慢了下來,他們的馬匹在這複雜地形下有些力不從心,不時被樹枝刮擦。


    又奔行了一段路到了樹林深處,雲卿卿停了下來,等待著後麵追兵到來。


    金苟見雲卿卿停了下來,以為她怕了,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大喊道:“看你這次還能往哪兒跑!”說罷,便帶著士兵朝著她方向疾馳而去。


    雲卿卿站在原地淡定等待著他們到來。


    金苟帶著士兵氣勢洶洶地衝向雲卿卿,在離她不遠處勒住僵繩停下,他麵色陰沉看著雲卿卿,冷聲喝道:“你已無路可逃,乖乖束手就擒,本將軍或許可……”


    “行了,別廢話了,開打吧。”雲卿卿才不想跟他囉嗦,直接不耐煩打斷了他的話,同時從空間中取出一把刀。


    金苟等人見到雲卿卿憑空變出一把刀,微怔,還不等他們作出反應,隻見她已經飛身而去,揮舞著大刀朝著他們攻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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