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吧。”


    僅僅三個字,轉瞬間決定了旭東的生死。


    書意愧疚地捂住臉,哭得鼻子一抽一抽噠,身體止不住顫抖。


    “嗚嗚嗚…大叔為什麽要這樣?”


    她抬頭望向厲宴禮,那雙平日裏深邃難測的眸子,透過鏡片看過去此刻卻異常平靜。


    仿佛剛剛發生的,隻是他隨意把玩的一場遊戲。


    書意的眼神中交織著恐懼、不解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恨,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沒有再次落下。


    她試圖從這張冷峻的麵容上尋找答案,卻隻看到了無盡的冷漠與深不可測的城府。


    她差點導致那麽優秀的學長殞命,厲宴禮的懲罰簡直恐怖之極。


    等哭聲逐漸減弱,男人拍了拍她的後背:“好了。”


    她緩緩放下顫抖的雙手,心有餘悸的看著監控畫麵,廢棄工廠頂樓又恢複一片荒蕪景象。


    書意的眼神逐漸聚焦,在視頻畫麵的一角。


    那裏,一抹不易察覺的暗紅在塵土中若隱若現,是血跡!是剛剛那場驚心動魄較量的無聲見證。


    她的心跳漸漸平複,但那股寒意卻從腳底蔓延至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拿著劍駑的人已經消失,而塔機上掛著的旭東學長也被放下來,被幾個身強力壯的人抬上救護車。


    “別怕了,看看你額頭上的汗。”


    厲宴禮撥弄了幾下她的頭發,早已被汗水浸濕。


    他的眼神溫柔而深邃,仿佛能洞察她內心的每一個角落。


    指尖輕輕滑過她的眉骨,最後停留在她微微蹙起的眉間,那裏藏著未散的恐懼與疲憊。


    他緩緩按下,試圖撫平她所有的不安與掙紮。


    “沒事了,都過去了。”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換身衣服吧。”


    她將頭埋進他胸膛,像隻小鵪鶉,男人能清楚感受到女孩還在發抖,渾身都一直在不停打顫。


    男人像安撫自己的孩子一樣,摸摸她的頭,眼中盡是玩弄人心的快感。


    這番教育下來,寶寶應該會安分些。


    “老婆,第一次和我上床的那晚多乖,之後別在惹我生氣,下次我可是不會再心軟,聽到了嗎?”


    “聽到了。”


    厲宴禮解開她手上的繩子,可能剛剛掙紮太厲害,連同他送的那條帶鈴鐺的紅手鏈也“叮當”掉在地上。


    書意連忙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生怕他再發瘋。


    厲宴禮對她的反應很滿意。


    撿起地上的紅手鏈:“真不結實,你說換成鐵鏈怎麽樣?”


    “嗯…不好,太醜了,下次小書意再想逃,就換成黃金鐐銬好不好。”


    瘋子,他真的想把自己的永遠囚禁起來,像個寵物一樣,開心玩玩逗弄一下。


    “我不會再逃了。”


    “嘖嘖嘖…那好可惜,希望用不上。”


    他將書意放到柔軟的沙發上,監視器畫麵也由廢棄工廠,變成真正電影《泰坦尼克號》。


    悠揚的音樂響起…


    剛剛的殘忍行經,仿佛一場夢,可它確確實實真的發生了。


    “寶寶,喊我的名字!”


    “厲宴禮…”


    整個沙發凹陷,一用力,欺身吻了上去。


    ………


    第二天一早,厲宴禮起床,熟練的扣上襯衫口子,將八塊腹肌隱藏在衣服裏。


    書意窩在被子裏,露出一雙水靈靈的杏眼,柔軟細嫩的小白手抓著被子,像隻被欺負恨了,委屈巴巴的小獸。


    男人回頭側臥,撫著她的臉頰:“今天下午,在鼎盛大酒店會舉行一場拍賣會。”


    “我知道你一直很想爸爸,裏麵就有意見她的遺物《金寒雜病方》。”


    “真的?!!”


    父親車禍那天去單位,就是要把這個方子交給國家,花了畢生心血終於對“癌症”有了突破。


    可等書意到現場,方子已經找不到了,而他也永遠失去了生命。


    如果那場車禍和這本醫術有關,那她必須要得到,以防落入“居心不良”人的手中,借此牟利。


    “多謝,大叔。”


    “昨天恨的要命,現在又感謝上了,寶寶的臉轉變的還真快,不想去找媽媽了?”


    書意心裏咯噔一下,原來厲宴禮早就察覺自己想做什麽。


    甚至提前埋好“圈套”,就等她心甘情願往下跳。


    她想的太單純了。


    這男人遠比自己預想的城府深重的多。


    “一切都聽大叔的。”


    麵對書意異常乖巧的回答,厲宴禮勾了勾唇,揉捏了下她的臉。


    “很好,小書意,大叔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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